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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夜话-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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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想再说下去,但是泪水又一次的蒙了我的双眼,哽咽着,难以言语。
“姑娘,请放心!姑娘们的嘱托,子亦一定办到!”子亦又作了一下揖。
一旁的护军已经开始不耐烦了,我用眼神示意子亦,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子亦命轿夫起轿,一行迎亲的喜队,在蒙蒙的春雨中,亦步亦趋,消失在飘渺的天地间

我转身向四周的护军,轻轻施了个蹲礼,当是答谢。复穿过顺贞门,前往储秀宫,给皇后复命。
一路无事,略去不提。
方到储秀宫,素琴出来,引我进了后殿明间。今日的储秀宫格外热闹,原来愉嫔带着五阿哥永琪前来给皇后请安。如今的永琪,年已八岁了,往尚书房读书也已有两年的光景了。生得一副俊朗聪慧俏公子的模样——这也是乾隆最为疼爱的一位小皇子。
我进了屋,分别给皇后和愉嫔请了安。今日二人均穿着家常的衣服,皇后只身着一件杏色绣花的直筒旗装,而愉妃也只着着一件浅水红的直筒旗装,两人的首饰也不繁复,看来早上的请安之礼,早已结束。
皇后一边逗着永琪,一边听着我跟她回话。末了,才淡淡地道:“派下去就好,这差事办的不错!”
我如是重负的磕了个头,这事儿也就这么着完了。素琴端上勒特条和水乌他,皇后一边招呼着永琪来吃,一边有意无意地对愉嫔道:“听说昨儿个晚上,皇帝召了个小丫头来侍寝?”
愉嫔本来正含笑着看着永琪吃,听闻,马上收起笑容,低头毕恭毕敬地回道:“臣妾也是今儿个早晨才听说的。”
皇后一边看着永琪,一边对我们这几个近前伺候的人淡淡地问道:“你们呢?打听出个什么没有?到底是个怎么个情形啊?”
素琴赶着上前回到:“回娘娘,听说是翊坤宫的人……”
皇后轻瞥了他们一眼,便把目光定在我的身上。我忙上前回到:“回娘娘的话,召幸的宫女叫莺儿,她父亲是内务府庆丰司的主事,她原是在长春宫当差的,后来被拨到翊坤宫了。听底下的人说,皇上是在御花园里遇着的。”
“听说,她还在皇帝面前念了几首诗?”皇后下了炕,走到紫檀木边底座的铜穿衣镜前,照了照。
“这事儿,嫔妾也听说了一些个,这本书的书名和诗的内容及其拗口,到如今,竟谁也学不上来!”一旁的愉嫔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接口说道。
“到底是什么书,又是什么诗呢?”皇后端视着镜中的自己,略有所思地想着。
此时的永琪大约是吃腻了,跑过来拉着皇后的衣襟道:“皇额娘,皇额娘,如今儿子从汉师父那里学了一首‘急口令’,可好玩儿了,儿子背给您听,您猜猜这是讲了个什么故事,好不好?”
一旁的愉嫔见状,轻声提醒道:“永琪,你皇额娘正想事儿呢,你到额娘这里来,可不许吵着你皇额娘!”

琪很懂事,蹦跳着跑到愉嫔身边,坐在愉嫔怀里。
皇后淡淡一笑,对永琪道:“不打紧的,来,念来给大家伙儿听听!”
永琪先朝愉嫔投去一个祈求许可的眼神,愉嫔疼爱地笑着道:“皇额娘准你念,你就念吧!”
“齐奇喜弈棋,系一棋迷;齐奇其妻季怡,齐奇其弟齐起。齐奇其弟媳习莉,亦齐喜弈棋。亦齐系棋迷。齐起系第一棋迷。齐奇及其妻季怡,及其弟齐起,及其弟熄习莉,夕夕弈棋嬉戏。齐起习棋积极,技艺已益以奇异,其棋既犀利亦细腻,几毙齐奇。齐奇及其妻习莉齐喜:‘嘻嘻,嘻嘻……’齐奇其棋艺低级,岂敌弟弟齐起?齐奇及其妻气极,席地泣:‘咿咿,咿咿……’”
小永琪摇头晃脑的,煞有其事的背着,还时不时地加一些动作和表情,俏皮的小模样把大家给逗坏了。
愉嫔乐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直道:“你汉师傅都教了些个什么呀!我怎么听着,满篇都是‘嘻嘻嘻嘻’的,不会是一篇讲笑话的文章吧!”
永琪很得意摇着头拍手道:“不对不对,哦哦!!额娘猜错了,额娘猜错了!”
永琪又将小脑袋转到皇后处,用期待的眼神望着她,皇后想了想,方才道:“咱们的五阿哥真聪明,背得真好,要是能写下来,就更好了!”
永琪很兴奋,高喊着:“回皇额娘,儿子能写,儿子能写。”
素琴叫了太监,两人合力从前殿明间抬来一张花梨木案,又准备了笔墨纸砚,只见永琪站在那里,饱蘸浓墨,一蹴而就,不消一会儿就将整首诗默下,字迹清晰隽秀。
写完后,永琪双手呈给皇后。皇后接了看了,又笑着拿给愉嫔看。愉嫔看了半天,诧异地对永琪道:“乖乖,这是怎么个意思!”
皇后双手交叉在胸前,又踱回到罗汉床前,坐了,方对永琪道:“让我来猜猜看吧,这首诗讲的是一家子人在一起下棋,可下着下着,给下恼了,对不对?”
永琪惊讶地点了点头,随后连连拍着巴掌惊叹道:“皇额娘好厉害,一猜就猜中了!”
皇后微微一笑,又对一旁的愉嫔道:“咱五阿哥刚才背了一篇‘急口令’,用的是“双声叠韵”的方式,满篇押得都是一个韵脚,就算是个文字游戏吧,虽然写出来一看,意思好懂,但能背出来,却是极难的呢,要好‘刚口’才行呢!”随即又摸着永琪的小脑袋,开心地笑道:“咱们的永琪可真厉害,这么难的文章都能背出来!”
诗、押韵、“急口令”
、“刚口”……我把这一个字、一个词的在心中练成一条串……啊!莫非莺儿她……
我悄悄走到皇后身边,俯□子,贴着她的耳边,轻声道:“娘娘,奴婢知道莺儿使得什么计了!”
皇后听了,看了一眼愉嫔,愉嫔会意了,吩咐鹦哥道:“玥珠,你抓些果子,领着永琪上西次间玩去,别出宫门,外面下了雨,怕地滑。”
玥珠答应着,带着永琪出去了。



、狐假虎威莺儿行权,不畏强权兰儿受辱

“‘急口令?’你是说莺儿背的那首诗是‘急口令’?”皇后诧异地问道。
“奴婢猜想,八成是!”我揣度着回道。
“那本书的书名又是什么呢?”一旁的愉嫔也是好奇,赶着问道。
我边思虑着,边答道:“如果奴婢没有估计错的话,那本书的书名应该叫《杜诗双声叠韵谱括》!”
“说说看,”皇后不动声色地道。
“《杜诗双声叠韵谱括》这本书,是由当朝广西岑溪知县周松霭,周大人所著……”我见皇后发话了,便也大着胆子说了下去。“书中专门教授了‘双声叠韵’这种作诗技巧,其中也收录了很多类似的诗句。由于是一部专攻‘双声’和‘叠韵’的著作,里面所收集的诗句虽说是大都能朗朗上口,但也有不少是为了‘双声’而‘双声’;为了‘叠韵’而‘叠韵’的,因此不免繁琐些个……”
“那莺儿到底背得是那首呢?”愉嫔有点按捺不住,赶着插了一道。
我望了一眼皇后,皇后含着笑,示意着。
我也就来了勇气,一鼓作气地继续说道:“回愉娘娘主子的话,在这本书里,周大人曾收录过一首南朝齐国的诗作,是王元长写的:“园蘅眩红蘤,湖荇燡黄华。回鹤横淮翰,远越合云霞。”
我念的磕磕巴巴的,愉嫔没等着听完,就一口水给喷了出来,她那条浅水红地旗装,当即就给染上一块一块的水渍,斑斑点点的,到更加含苞待放了。
她一边任由着玥珠上来给她擦拭,一边掩着口,半笑半忍地对皇后道:“娘娘,请恕嫔妾失仪……不过……听这丫头念来,真真是笑坏了!”
皇后在一旁倒不在乎,反而也有点乐不可支的,也笑着对她道:“快让她们给你擦擦,要不就回去换一套去,别看这大春日里的,天可紧着冷呢!这湿漉漉的,别冻坏了!”
愉嫔却笑着连口道:“不打紧,不打紧……”
经此一番闹之后,皇后才换了常色来看我。
我微微一屈膝,有点惭愧地道:“奴婢卖弄了,惹着娘娘们嘲笑,权当听着个乐儿吧!”
“你这书上的东西,都是打哪儿学的?”皇后话头一转,盯着我道。
我听闻,身上一紧,方想起阿爹曾讲过的“宫女不得识字”的宫规!吓得当即一额头的冷汗,连忙双膝跪地,把头埋得低低的,一声也不敢再言语,生怕她再问下去。
屋里的气氛有些沉闷,所有人都不敢做声。谁都没想到,皇后的话锋转得是这样的
快。
沉寂了一会儿,素琴从外面进来,端着两杯茶,也不看我,一杯先让给了愉嫔,后又撤了托盘,单递给皇后,才开口道:“奴才才刚打发他们沏了壶碧螺春茶,娘娘润润喉咙。”
皇后先不发落我,接着茶,开了盖,啜了一口,方问道:“颜色看着倒挺好,多早晚下来的?”
琴儿接着道:“春分时候刚得的,昨儿个才赶着来上贡,内务府才刚得了这些个,除了给皇上留下的那些,剩下的可是巴巴地第一个就送到咱这儿来的。他们说来了,知道娘娘爱吃茶,其实心里头早在年前儿就恨不得给备下了,就紧等着这个时候,往娘娘这里送呢!”
皇后只顾喝着茶,也不接话,也不看她,嘴角到略微有了笑意。
琴儿见状,悄悄地给愉嫔递了个眼色,愉嫔会意了,看了我一眼,放下茶盏,接着道:“娘娘,这次咱能查清那丫头的底细,也多亏了兰儿机灵,您就看在她‘戴罪立功’的份儿上,饶了她这回吧。
皇后这才撩了茶盏,笑着对愉嫔道:“本宫倒不是说读书不好,一来这是老祖宗立的规矩,咱没有不给守着之理。二来,女孩子家,书读多了,也没什么好处,淫词艳曲的,迷了心性。就像这什么夏……夏答应吧,五花八门的懂得多了,反过头来连自己的本分倒给忘了。
皇后含着笑,看着愉嫔徐徐地道。
跪在底下的我,哪里有个听不出来的,连忙磕了个头,道:“奴婢知罪了,请娘娘饶了这一遭吧!”
皇后这才道:“你起来吧!今后少在那上面下功夫,把你的差当仔细了!”
我起了身,方才敢低头道:“是,奴婢记着了!”
从储秀宫出来,走了一会儿,回味起刚才的一幕,依然还出着阵阵的冷汗。心里暗自思忖道:都说“伴君如伴虎”,况且这还只是皇后,谈笑间竟都能招来横祸。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太爱出风头了,往后的日子,可得越发的谨言慎行了。
正沿着西二长街,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出神,迎面来得人,竟然未察觉!只听耳边一声棒喝:“喂!你是那个宫里的!见了小主,也不知避讳!”
抬眼一看,一顶两人小轿,直立在我面前,看来是某个地位不高的小主。我这才醒过神来,赶紧让开,疾步到宫墙下,背过身去,面壁而站。
两个小太监刚要前行,只听轿中一声轻唤,清脆可人:“落轿!”
我心下一紧,这声音如此熟悉,莫不是……
心里不及
细想,只听那小太监落轿的声音。不消一会儿,身后便道:“你且转过身来!”
我只得慢慢转过身,依旧低着头。
末了,只听一声银铃般地笑声,接着道:“翠雪,你倒帮我看看,这是谁啊?可不是旧相识?”
听闻此话,我才敢慢慢抬头一瞧,赫然发现,竟是莺儿!我的脑海里,当即就绷上了跟弦儿,不敢怠慢,赶紧深蹲下去,道:“奴婢给夏主子请安,夏主子万安!”
“翠雪啊,人家都说长春宫里的人,那规矩是出了名儿的,我倒见着,眼么前儿的这位,可是一点规矩也没有啊!”莺儿一边拨弄着手上的一对儿绿玉镯子,一边对翠雪道。
她穿了一件家常的蜜合色直筒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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