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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枕上书·终篇-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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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藏之礼中,最后一关沿着百级草阶踏上圣峰藏剑时,才用得着盛剑的剑匣子 ,若连试剑法阵都通不过,剑匣子便的确无出场的时机了。
凤九抬手轻轻一招,虚空中立时一道金光闪过,稳稳停在她跟前,金光中隐隐 浮动一只狭长的剑匣,合虚剑陡然响起一声剑鸣,剑匣应声而开,顷刻间已将三 尺青锋纳入其中。
主祭白奕迎面拜向圣峰:“请以合虚,藏此堂亭,武德永固,佑我东荒。”
礼台前藏剑的圣峰随颂词轰然洞开,红衣的帝姬高举双臂,面上神色肃穆,将 剑匣稳稳托于前额,一步一步迈向百级草阶。东荒诸仙亦齐齐拜倒,一时祝声震 天:“少君大德,成此神兵,请以合虚,藏此堂亭,武德永固,佑我东荒。”
颂词之声响遍琼山瑞林,久久不绝。

03
连宋君此次前来堂亭山,一则为跟过来看着凑热闹的成玉元君,二则自个儿也 来看看热闹散散心。
因为目的很明确,连宋君今日果然得了不少好料。
譬如方才,他手上扇子换个手的当儿,就瞧见了小狐狸和东华两人间隔着山高 水远的一个小动作。旁的人自然没注意到,但连宋君何等眼明心细,自然看到凤 九她一破阵便将目光投向了观礼台上,而台上最上座的帝君则换了左手撑腮,对 着她淡然地比了个口型,这个口型却分明说的是“打得漂亮”,小狐狸的嘴角就攒 出个得意的笑,又费老大劲将笑强压回去,谨慎地将目光收回合虚剑上,等着她 老爹颂词的当儿,还装作无意地扫了眼四周有没有人注意他们。
大大庭广众之下和心仪之人眉来眼去这种勾当,花花公子连宋君回头一想,自 己竟然从未做过,顿时觉得简直枉担了一个情圣之名,不由得将目光投向观礼台 缘挤坐着的一众天庭小仙身上,在里头挑出成玉元君的影子。成玉元君自从扎根 在台缘上那把椅子里头,一直在同旁边的司命星君探讨核桃究竟有多少种吃法, 探讨得甚有兴致,一眼也没回头瞟过他。
连宋君愣愣看着那个背影好一会儿,有些感伤,有些忧郁。
连宋君正忧郁在兴头上,抬头一眼瞟见大太阳底下,缓缓悠悠飘过来一大片浓 云。待识出这朵浓云后头隐的是谁,他顿时不忧郁了。今日这种阵仗竟然还能遇 到个来砸场子的,连宋君摇着扇子靠坐在座椅中,觉得有点意思。
凤九彼时正托手将合虚剑送进圣峰之中。尚未丢手的时节,瞧见这片越行越近 的浓云,不由得缓了一缓。便在这一缓之间,听闻浓云后传来一声笑:“果然是场 诸神共飨的盛会,不过凤九殿下这段兵藏之礼,依聂某陋见,似乎还缺了一个步 骤。”雾影散开,一身缫丝貂毛大氂的男子手里头捧一个暖炉,被一众侍从簇拥着 含笑浮在云头。
这世间唯有一个人,让凤九一看到就忍不住替他觉得热得慌,这个人就是玄之 魔君聂初寅。这个时刻出现在这个地方说上这么一通话,聂初寅摆明是来踢馆的 。不过白家一众长辈都在,凤九自觉此时无须她这个小辈强出头,收回剑匣子抬 眼去瞧她老爹白奕。
青丘诸位长辈中,最会拿面子功夫的还得算她老爹,礼台上的妙乐停下来,她 老爹白奕一脸如沐春风的表情:“本君尝听闻魔族一贯潇洒不拘礼法,却不想玄之 魔君这一派倒是重礼得很,今日我们青丘在自家地盘上行一个古礼,还累玄之魔 君大驾来提点一二,真是惭愧惭愧。”
聂初寅眼光微动,脸上却仍含着笑道:“白奕上神此言差矣,提点二字真真折杀 聂某,不过是聂某曾观过青丘两场洪荒时代的兵藏之礼,心中甚为仰慕罢了。尤 记得从前试剑后皆有一场比试,允同辈之人向新任的一荒之君挑战,令人心驰神 往,可为何今日轮着凤九殿下的兵藏之礼,却在试剑后便直接藏剑了呢?”
聂初寅究竟想如何,观礼的诸神茫然地依旧茫然,明了的已然明了。
从前青丘的兵藏之礼确有同新君比试这一环,同辈的仙者皆可挑战新君,倘输 给新君便输了,也没有什么,但赢了新君却能得新君一个许诺。相传白止帝君立 下试剑比剑这两环,前头一环是为勉励新君即位后上进,后头一环更是为激励白 家儿郎自小便在同辈间拔头筹。因得不了这个头筹便要以新君的身份输人一个许 诺,代价忒大了,是以白家的崽儿们虽然个个都是被放养长大,最终还是一一成 才了。白止帝君四个儿子皆被如此折腾过,轮到小女儿白浅时,却因帝后不忍, 怜她是个女儿身,天天去白止帝君眼前哭,哭了俩月哭出来白止帝君一点恻隐之 心,就将兵藏之礼中比剑这一环截掉了,且默认此后青丘再出女君,其兵藏之礼 比之男子均可截掉比剑这一环。
折颜上神微微侧身去问坐一旁的白止帝君:“兵藏之礼既是新君即位后的传统大 礼,若法则上有所更改,必得在青丘的礼册上亦改一改才能在八荒作得了数,你 不会一直忘了改罢?”
白止帝君抚着额头道:“青丘不大重礼你也晓得,此事我的确忘了。”
折颜上神又道:“那。。。。。。能挑战新君的同辈之人,你是否也忘了限定只能是青丘 的神族了?”
白止帝君含糊道:“前几场礼均是在洪荒上古,彼时世风淳朴,魔族哪有这个心 眼来讨我的便宜,这个上头我有疏忽也算不得突兀。”
折颜上神叹息一声道:“因你这个忘字和这个疏忽,说不得今日便要让聂初寅讨 得一个大便宜,且于情于理你还说不出他什么。”
白止帝君皱眉道:“他比九丫头长七八万岁,若下场同九丫头一比,岂不是欺负 小孩子闹笑话,想来不会有这个脸皮罢。他带的随从里头,我看未必有谁打得过 九丫头。”
折颜上神未再接话,二人各端了杯茶润嗓子,目光重转向半空的云头,正听闻 聂初寅道:“既然青丘的礼册上兵藏之礼的法则未曾变动,今日便该有一场比剑, 聂某早听闻凤九殿下一身剑术出神入化,聂某亦是醉心剑术之人,不知可否与殿 下切磋两招?”
白奕方才还如沐春风的一张脸顷刻堆了层秋霜:“即便该有一场比剑,魔君同小 女也当不得同辈二字,又何谈切磋,还请魔君自重。”
眼见白奕言谈间被逼得动了怒,聂初寅笑得真心:“凤九殿下乃是青丘的孙辈, 聂某亦是第三代魔君,从这个位分上说,聂某同凤九殿下实属同辈。聂某不过醉 心剑术罢了,诚心同凤九殿下切磋一二,虽是比试,但聂某身为魔族之后,绝非 输不起之人,难不成凤九殿下身为神族之后,竟是输不起的人吗?”
从庆姜算起,聂初寅确然该算第三代魔君,但魔君之位素来靠的是拳头而非血 脉,照这个来说他和凤九同辈着实牵强,但即便牵强,认真去辩终归落了下乘。 再则原本是族内一场比试,他这么一说却成了两族之后的较量,神魔两族近年虽 修得睦邻友好,终归在根上带了罅隙,聂初寅这么一挑拨,四海八荒看着,凤九 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了。
观礼的神仙们真心实意担忧者有之,看好戏者亦有之。前者以暗中思慕凤九至 今的沧夷神君为首,后者以东华帝君的义妹知鹤公主为首。
折颜上神瞟了眼眼前的态势,无可奈何瞥向白止帝君道:“你看,你又估错一回 ,古来成大事者都不大拘脸皮,脸皮这个东西着实可有可无,聂初寅他这是铁了 心不要脸决意以强凌弱和九丫头打一场了,想来是要拿青丘一个承诺在他成大事 时好用在刀口子上。可惜你一向却是个要脸皮的人,这个闷亏只得吞进肚子,让 九丫头上场意思意思同他过两招吧。”
白止帝君将茶杯搁在案上道:“先让九丫头上去同他过两招再说。”话间向白奕 颔了颔首。
白奕得了自家老爹的态度,在聂初寅越发真心的笑容里头,满面寒霜地将凤九 从草阶顶上召了下来。
比之老爹心中吃了闷亏且不得倾诉的悲愤,凤九显得十分从容。台下诸位除了 些许不懂事的小神仙看着她满怀期待,稍懂事些的都晓得聂初寅她绝计是打不过 的,她没想着非要逞强打过他给神族争一口气,因此心中很淡定。
凤九淡定地打开剑匣,淡定地抽出合虚剑,又淡定地朝搁了手炉手里头亦提着 一把剑的聂初寅比了个请,口中道:“赐教。”此种对手并非什么时候都碰得上, 虽注定打不过,好好打一场却必定有收获。
台上一时剑花纷飞,长剑游走间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剑击之时偶有火花飞溅。 第十招过,聂初寅的铁剑直直比在凤九喉前,一滴汗从凤九额上滑落至颊边。终 究是实力太过悬殊,聂初寅收剑回鞘,口中佯作惋惜道:“却是聂某高看了殿下的 剑术,神族之剑,不过如此。”
台下白奕一双剑眉簇得老高,咬牙向白止道:“便要让他得了便宜还来如此羞辱 我青丘吗?”台上凤九已谦虚道:“魔君虽长了凤九八万岁,比凤九大了三轮,但 毕竟同辈,竟在十招之内便赢了凤九,凤九真是心服口服。”
聂初寅荡在眼角的笑意冷了一瞬:“殿下好口齿,但聂某既胜了这一场,胜者王 败者寇,殿下乃信人,当不会赖了许给聂某的承。。。。。。”诺字尚未沾地,却听观礼台 上突然响起一声:“等等。”
众人目光移向发声之所,出声的是位蓝袍仙者,和和气气的一张脸,竟是女娲 座下的寒山真人。
寒山真人在女娲娘娘座下数万年,品阶虽不算高,却因掌着神族的婚媒簿子, 同僚为仙者见他皆拱一拱手,避开寒山二字,客气称他一声“真人”。神族成婚同 祭天地时,婚祭之文便是烧给这位真人,劳他在簿子上录一笔,才算是正经成婚 。按理说这位真人与这场兵藏之礼八竿子也打不着边,打不着边的寒山真人此时 却站在礼台右侧最偏僻且最里头的一个位置,朝着礼台处略一拱手:“小仙虽孤陋 寡闻,却也晓得青丘兵藏之礼比剑这一环乃是新君夫妻共进退的一环,魔君虽打 败了新君凤九殿下,却还未过得了新君王夫那一关,问凤九殿下要青丘的承诺, 似乎要得早了些罢。”
台下一阵寂静,继而一阵如蚁的喧哗。白止帝君的手定在了茶案上,折颜上神 脸上一派惊色,伏觅仙母张大了嘴巴,白奕上神差点儿摔倒。白浅上神无意识地 问夜华君:“她嫁了?嫁了谁?什么时候嫁的?”夜华君细心道:“既是寒山真人说 的,大抵没错。”话毕狐疑看向坐他身旁的连三殿下,连三殿下装作一派正人君子 样唔了一声:“我这个人不八卦。”
凤九僵着脖子看向观礼台上的最高位,紫衣银发的神君却不见踪影。聂初寅面 向扰了自己的寒山真人沉默片刻,冷笑道:“聂某倒从未听说凤九殿下还有位王夫 ,即便有,聂某也未必打不过他,便是哪位,就请上台罢。”凤九心道,我觉得你 真打不过他。
诸位神仙齐齐盯向半空,等着寒山真人口中新君的王夫从天而降,却在这个当 口,瞧见一位紫衣的神君从右侧不紧不慢踏上礼台,漫不经心理了理袖子:“可以 开打了?我出去磨了个剑。”银色的长发,墨蓝色的护额,俊美端肃的面貌,持着 佛经时是浮于红尘浮于三清的端严冷静,握剑时却凌厉得似盘旋飓风,摧毁力十 足。这是方才还坐在观礼台最高位的东华帝君,曾经的天地共主。
聂初寅僵了,台下彻底安静了,片刻之间已跪倒一片,观礼台上诸位品阶高的 真皇上仙亦齐齐离座而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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