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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手笑看,携手白头-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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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兀自思考着,身子却忽然一轻。
“干嘛?”
“洗澡。”
“唉……你干嘛,我自己来,喂……”
“……”
陈墨把我抱到浴室,轻轻地放在浴缸旁边的软榻上,氤氲的水汽衬得他整个人朦胧而神秘。
“安竹喧……”他的声音带着低沉的嘶哑,俯身,看着我的眼睛。
“陈墨……”我下意识地后退,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三年多了……”低哑的嗓音嗓音近在咫尺,他的气息萦绕身畔,气息喷在我的脖子上,我一阵瑟缩。
“陈墨。”我勉强自己抬头看他。
“你洗澡吧,换洗衣服在上面的柜子里。”他忽然站直身子,背过身,走了出去,一切都那么突然,让我产生了幻觉。
浴室里的雾气越来越浓了,我整个人浸在温水中,有一种说不出地惬意。
陈墨,谢谢你。
……
洗完澡,换上他给我准备的粉色睡意,我走出了浴室。
电视上正在直播阿森纳的球赛,他聚精会神,仿佛没有看到我出来一般。
心中一丝小小的失落滑过,我默默地爬上了另一张床,陪着他看着那一场跌宕起伏的比赛,心思却飘出了很远很远……

 



、【番外】陈墨

多年前,看着她在课上和同桌嬉笑打闹,我第一次晃了神。
那天,我告诉她我喜欢她,她无痕的眼神让我的心痛了很久,可是我却笑着装作无所谓。我知道她的过去,也知道他的存在。
林弈。
即使他不在她的身边,她也依然忘不了他。
那一次以后,我没有再试图占据她生命最重要的地方,只希望能够偏居一隅。
如果没有那次的意外……
如果没有……
高二寒假,社会实践,我和她一组,测水质。
从学校到那条河流有一条小道,是一根很粗的管子,下面是很急的水流,但是以管子的宽度如果一个一个走的话是绰绰有余的。组里的同学为了偷懒都纷纷选择往那里走,而她也跟着大家往上走。
我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以防万一。
走到中间的时候,她前面地女生身子晃了一下,她伸手去扶,自己却失去了重心。
在一片尖叫声中,我看着她如折翼的蝶,直直坠落。心一紧,来不及多想,我跟着跳了下去。
水很深,很凉,寒冬腊月,那水像冰刀一样直刺入骨。
顾不了手脚发麻,顾不了身上的衣服浸水以后的重量,我不顾一切向她游去,我只知道,我不能让她有事。
……
岸上,她躲在我怀里发抖,嘴里却还哆嗦着说着谢谢。
我心头一热,把她深深地拥入怀中。
她在我怀中啜泣,我不敢用力呼吸。
直到大家纷纷赶来,我才放开了怀中的她。
第二天,我醒来第一件事是拨通她的电话。接电话的是她妈妈,我说社会实践,她妈妈抱歉地说她高烧38度,暂时不能出来。我木然地挂断了电话。多希望那一刻守在她身边的人是我。
拥有她一直是最美的意外,是我小心翼翼守着的美好。我怕,怕一不留神就碎了一地希望。
我用了一年的时间让她接受了我,接受了现在,看着她从郁郁寡欢变得开朗活泼。可是心里却一直隐隐害怕,怕那一切会因为他的存在而破灭。
那个小木屋,是我给她的惊喜。看着她欣喜的样子,我很是满足。可是心却在触到那对耳钉的时候凉了。刻着他的名字的耳钉,即使跟我在一起三年了,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戴着。我摸了摸口袋里的耳钉,终于还是说出了口。
那一刻,我承认我怕,我怕触及他的事,怕她露出哪怕一分的不舍。
看着她笑着戴上我送的耳钉,心情从未有过的轻松。
安竹喧,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用生命在呵护,我不舍得你受伤,不舍得你难过,更怕你忽然离我而去。

 



、part 10

想着跟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嘴角微微上扬。
突然眼前暗了一下,不知何时,他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
“陈墨……”我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肩上。他微微调了下姿势,让我靠的更为舒服。
“累吗?”他轻轻的声音,像糖丝一般绵长而柔软。
“不累……”我摇了摇头,发丝轻触他的颈窝,我感觉到他轻轻的笑声。
我抬头看他,他轻笑。
“去洗澡啦……”我窝在他怀里深吸一口气,然后故作嫌弃地道。
他不言,却笑的更深,站起身,走进浴室。
看着他关上门,我不停地揉着脸,好烫好烫,幸好他走了,不然要烧起来了。
那个澡,他洗了很久,屋里冷气很足,我卷过被子,缩在里面,不知不觉睡意袭来。
我醒来的时候,感觉到呼吸轻拍在脸上,抬头,正看到陈墨意味深长的双眼。再一看现在的睡姿,脸顿时烧得通红。
“陈墨,你干嘛啊?”为了掩饰心虚,我坐了起来,想用吼声压倒不安。
可是还没坐稳,他轻轻一带,我又毫无反抗之力地倒进了他的怀里。
吻,伴着情丝由浅入深,渐渐地,我有点透不过气来了。
“陈墨……”含糊不清的声音,下一刻就被他吞没在了口中。他闭着双眼,神情专注,我失神,伸手轻触他微皱的眉宇。
他身子一绷,一个翻身,我被他扣在了身下。
心跳得快要当机,我伸手轻推他,他松开我,眼神迷离,双手支撑着不让重量落在我身上。
“竹喧,我爱你……”他的声音那么亲柔,我的身子随着那一声轻轻的告白而轻颤。虽然他说过很多次了,可是每一次还是让我感动不已。
我不知该拿什么回应他,我想告诉他我也好爱他,可是喉咙却像堵了棉花一样无法言语。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手机再一次拯救了我。轻柔的旋律不急不缓,却刚刚好。
“喧喧,我们班今天组织去爬山,10点出发,你赶得回来吗?”
“嗯。”我看了一眼时间,八点。
“那我们校门口见哦。”
“好的。”
挂了毓菡的电话,回头发现陈墨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一边气定神闲地看着我。
“班级组织爬山,我要回去了……”
“嗯,我也去。”
“……”
“起来吧。”他看了一眼仍然窝在被窝里的我笑道。
“啊,哦。”我慢慢地从被窝里爬出来“你真的要跟着我们班出去活动么……”
“不可以?”
“啊,没啊。”
“嗯,那吃完早饭我们就一起过去吧。”
“嗯嗯。”我一边往卫生间走一边连声答应。真是拿他没办法啊。
……
我换好衣服洗漱完毕出来的时候,陈墨已经把香喷喷的早饭端了上来。
“好香哦,你好贤惠哦~”我捧过一碗粥,实实在在地夸奖了他一句。
“娘子过奖了。”他皮笑肉不笑。
“咳……”我差点被那口热粥烫死,虽然在夏天的早晨,在这边竹林里是很有诗情画意,是很有古风,但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了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娘子,慢慢吃,不够的话,为夫再煮就是了。”
呛死人不偿命啊。
“陈墨,你给我恢复正常。”
“娘子……”
我狠狠地瞥了他一眼,决定不再理他,好好喝粥。
他看我不再讲话,也识趣地没有再打击我,而是乖乖地在一边捧起另一碗粥喝了起来。晨曦中,他的一举一动都那么迷人,让人无法自拔。
……
我和陈墨慢悠悠地晃动校门口的时候,大家已经到的差不多了,瑶瑶看到我,冲了过来,塞了个包到我手里,“就知道你什么都不会记得带的。”她一边把包往我手里塞一边叮嘱我,“里面有水,有零食,还有伞……”
“嗯嗯,瑶瑶最好了。”我一边接过东西一边狗腿道。
“我最好,那他呢?”瑶瑶笑着指了指陈墨,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他排第二。”我脱口而出。
我看了一眼陈墨,他对着我们微微一笑,并不多言。
“喧喧,你自己承担后果吧。”瑶瑶在我耳边留下一句话就丢下我一个人跑到了毓菡身边。
没义气啊,现在这个世道啊,越来越难混啦。我在心中感慨道。
“安竹喧。”
“嗯?陈墨啊,你说我们今天爬山要注意点什么呢?你说你这么白这么帅,万一晒黑了多可惜啊,哎呀忘了带防晒霜了……”我一连串说了很多,硬是把他的话堵了回去。
“还缺什么,跟我说,我帮你去买。”
“呃……不用啦,其实都不是很重要,凑合凑合就可以啦。”
“……”
我打着哈哈,终于把那段对话混了过去。

 



、part 11

爬山是件体力活,在我爬到半山腰的时候我充分感受到了这一点。
“爬不动了?”陈墨帮我擦了擦额头的汗,心疼地道。
“嗯,有点。”我气喘吁吁,不停地找着可以休息的地方。
“过来。”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一块天然平滑的石头,我跑过去,坐了下去,真是累啊,坐着的感觉真好。
“喝点水吧。”刚坐下陈墨就递了瓶水过来。我欣然接受。看着又爬了不少的同学们兴叹。果然年纪大了,不服老不行了。
陈墨走到我身边也坐了下来。
“哈哈,你也累啦?”我嘲笑道。
“不是。”他瞥了我一眼,“只是觉得你短时间内站不起来。”
我懵,被活活的反嘲笑了。
“陈墨,你……”我正准备扬手打他,却不期然地对上了一双冷冽的目光。
“嗯?”陈墨不愉快的挑眉,顺着我的目光看去。
是他,那个人,怎么在哪都能遇到。每次都好像是不期然,可是每次又都巧合地可疑,特别是他的目光,从不掩饰地注视着我。我微微皱眉。
陈墨明显也认出了他,就是昨天停车说送我的人,那个在身后叫着我的名字,惊得我回头张望的人。
“走。”陈墨不多话而是拉起我准备走,他不喜欢别人注视着我,他不会让任何潜在的威胁在我身边存在。
“嗯。”我顺从地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前面,他们已经快没影了。
陈墨拉起我的手就开始往前走。
我乖乖地跟着,始终没有回头看身后的他,那个似曾相识的他。
那天,因为爬山,我把头发绑成了马尾辫。
也就是因为这样,无意中,我树叶形状的耳钉灼伤了一双冷冽的眼。
……
“喧喧,这个耳钉上刻着我的名字……”
“喧喧,不要把它拿下来,只要你还爱我……”
“喧喧对不起,等我,我会回来的……”
……
曾经,那个耳钉是我的全部,我的信念,可是,陈墨开启了我尘封的心门,擦净了我积灰的心灵,为了陈墨,我清空了内心,全部地只留他一个人。
……
傍晚,筋疲力尽的大家在旅游车上睡得东倒西歪,我也靠在陈墨身上睡熟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校门口。
天色渐暗,我催促着陈墨快回学校,怕太晚不安全。
陈墨笑着答应了,在把我送回宿舍后也回了自己学校。
回到宿舍,意外地发现那两只不在宿舍,上了会网还是不见她们回来,正无聊,隔壁宿舍的小玲火急火燎地拜托我帮她出去买个东西。想着闲着也无聊,就答应了。
夏季的夜晚空气都那么浓重,深吸一口,让人有一种小小的兴奋。虽然是晚上,一个人走在路上也不觉得凄清,四周都是学生,很是热闹。
拐角,奇怪的安静。
“安竹喧。”
我好奇地回头,竟然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是他。
他走到我面前,我退了一步,可是他却步步紧逼。我退无可退,只能鼓起勇气看着他。
“真的不记得我了?”
“记得。”他眉轻挑。
“昨天谢谢你的好意。”我准备缓和一下气氛。晚上学习周围还是很热闹地,可是偏偏这条街生意冷清,偶尔有几个人走过,要不是一个人想快点,我也不会选择这条路。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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