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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欢-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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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缀着护身符的坠子,上面还用丝线编了一朵妖娆的红色花朵。

看似普通的坠子,却不曾想,这竟是觞帝的信物。

是那封函文里,提及的信物。

将她的手臂放回锦被中,他执起这枚坠子,泪滴型的坠子上刻满了护身符,但,若仔细瞧,却可看到,这些护身符勾勒出了一条蛇形,正是觞帝的御用标记,只是,并不是每个人都瞧得懂这个标记,他也是今日,从密函的启印上,第一次见到这枚标记。

果然,是觞帝的东西。

而她还戴在颈部。

不是没有查过她的出身,包括先于太后一步找到她的父母,就是早前查询的结果,或许,从那个时候起,他就不希望太后再用其他的法子去控制她,尤其,这种法子还带着人性的泯灭。

或者说,从彼时,他就不希望她的亲人出事。

纵然,他早已知晓,她并非是太后从行宫带回的宫女蒹葭,真实身份是先帝驾崩那日,应选入宫,本该随着先帝驾崩被殉葬的宫女明露。

其实,在魑魅山时,她已对窈娘自称明露,不知是她以为他不知,还是从那时开始,她就不想瞒他了呢?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些,根本不是她最终的真实身份,她的真实身份,竟然极有可能是当年锦国的白露公主奕茗,本来联姻觞国,最终逃婚的白露公主。

也是那场逃婚,使得锦、觞两国多年的友好关系岌岌可危。

白露公主,在锦国的皇室记载里,几乎是被人忽略的一个封号,对于这位公主的记载少之又少,他命人将当时破国当日得到的锦国皇室名册拿来,才在角落里找到,关于白露公主的寥寥数笔。

是锦帝巡行民间时带回来的,当时年仅十岁,其生母没有被记入皇室的名册,关于这位公主的记载也是很少,没有提及锦帝是否宠爱这位公主,也没有提及这位公主和觞帝有联姻,关于她的记载,不过是和圣华公主同年,在四年前,突然在宫闱中失去踪迹。

对于一名在灭国前就不知所踪的,无关重要的公主,自然是引不起他更多的注意。

然,现在看来,这个身份,牵涉到的,或许,还不是表面那般简单。

否则,觞帝不会这般明确地要他归还她,并且不惜为此,将百万大军压到岭南天堑。

百万大军,这样的兵力,是他没有想到的,谁都不会想到,这么多年,远在漠北的觞帝韬光养晦地,竟有百万兵力之多。

而坤国,如今在边境,除了圣华公主的二十万不到兵力,再加辅国将军的兵力,至多勉强凑齐四十万。

虽国内还有部分兵力,可,隆王那些亲兵,纵然此刻归降,编入云麾将军、归德将军麾下,可,若往边境去和觞国一战,万一觞帝让隆王率兵,这部分的兵力实则就成了很不稳定的因素。

坤国除此之外,另能派出的兵力,实属有限,并且,恐怕未等跋山涉水行军到岭南,那战事一触即发之下,显然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至于觞帝这举,究竟是意图在坤国的万里河山之上,还是,本身,白露公主对觞帝来说更为重要呢?

名册即便找不到答案,但,倘蒹葭真是白露公主,无疑,圣华公主该是识得她的,关于白露公主的种种,圣华公主不啻也是该清楚一二的。

或许,也包括为什么,蒹葭会出现在坤宫,除了,她是太后安排给他的部署之外,他竟没看穿,她这个隐在暗处的身份。

这个身份,是她蓄意隐瞒,还是另有原因呢?

神思间,修长的手指不自禁地微微收紧,却不想,那收紧的护身坠子竟是将她勒得咳喘起来,这一咳喘,让她难受得从睡梦里醒来。

他察觉到自己的失神,忙松手,坠子已在她白皙娇嫩的颈部勒上淡淡的一道红色印子。幸好,她之前的伤口没有因着他无意识的所为再次裂开,其实,那伤口早已慢慢愈合,只剩下颈部尚未褪去的绷带,再再昭示着是当日灵堂,她为了他,所受的伤。

不管她是谁,她在他身边,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醒了?”这一次,不待她启唇,他的声音很是轻柔,连那笑都是和煦的。

“嗯,咳咳。”她还是呛咳着,好不容易缓下气,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很昏沉,好像睡梦里不停地做着噩梦,然后哭了很久很久,眼角很干涩,或许,真的哭过吧。

现在,只拿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借此垂下眸光,不去看他。

他只在她身旁坐了,仿佛没有发生今日的事般,淡淡道:

“朕已命人明天带你父母进宫,见上一面,你这病,或许也好得快些。”

真的?

这一句话,让她是愕然的,接着是欣喜,她这一病,他确是让她能见阿爹阿娘?

因她不可置信地抬起眸子,他将她欣喜的目光尽收眼底,这样的眼神,是佯装不了的,他看得清楚。

不管怎样,一切,姑且等到明日,再说吧。

“谢皇上。”她在龙榻上俯低身子,话语里满是感激。

“雨还在下,今日,就歇在这罢。”他的声音仍是淡然的。

其实,雨早停了,她若仔细听,便能听到,外面偶尔传来的鸟鸣声,可,这一刻,她突然愿意只当做雨还没有停。

这样,是否就是一个给自己留在这寝殿的最好理由呢?

至于,六宫会怎么看,那不是她现在该去顾及的了。

毕竟,这样的事,以前,她十分配合地做了一次又一次,然,这一次,终究是她藏了些许的私心。

接下来的时间过得很快,医女送来了汤药,她用下不久,便到了晚膳时分,因着她病体未愈,司膳司只送来稀松的粥,而西陵夙则是往偏殿用膳。

用完膳,她有些忐忑,西陵夙或许今晚未必会回到寝殿,毕竟,若他翻牌子,歇在雨露殿亦是有可能的。

其实,她不喜欢这样忐忑的感觉,为了一名男子的若即若离,让自个也若有所失,可,时至今日,她想,她真的骗不过自己的心。

也回避不了自个的心。

更无法强迫自己去放下那颗心。

从雨中,翔王抱紧她,结果,被西陵夙撞到,那一刻,她真的羞愤难以,直到西陵夙口中轻飘飘一句相信她,竟是让她有了如释重负,甚至感铭于心的体味,那时起,她终知道,她逃不过他给她无形中下的牢。

爱上帝王的女子,是最幸福,也是最不幸的,莫名,她的心头涌上了这句话,似曾相似的话。

抬眼瞧了眼殿外,除了眉妩伺立的身影,再没有其他,也罢,不去等,不去想,毕竟,她的风寒还没有痊愈,他若过来,歇在这里,万一感染到他,岂不是她的罪了。

他是帝君,龙体染恙,耽搁的,便是朝政大事。

这般想时,她安静地躺下,将脸埋进锦被中,强迫自己尽快入睡,这样,无疑是两全的法子,不会因为他不来而失望,也不会因他来了,感染风寒而内疚。

殿里拢的苏合香无疑是有很好的安神作用,他进得殿时,眉妩已轻声禀告说,钦圣夫人歇下了。

隔着一层纱幔,他没有进去,只透过那层明黄瞧着,她睡得很安然。

他不知道明日之后,他会做什么样的抉择。

因为,临近傍晚时觞帝又发了一封密函,若他愿将白露公主护送回觞国,那么,觞帝愿将漠北毗邻岭南的三座城镇划给坤国作为谢礼。

这座谢礼之大,实是他没有想到的。

战,或是和,竟全系在一名女子的身上,这名女子,还是他的嫔妃。

觞帝的谋算,他愈发看不懂,也愈发觉到事态的发展,渐渐棘手起来。

以一名女子换三座城池,又熄了战火,这种决断,是任何一名帝王都该会做的。

他毅然回身,不再去瞧纱幔后那娇弱的身影,何况,这名女子并非他心仪的女子,送予觞帝,觞帝都不计较她曾经是他的嫔妃,他又怎会舍不得呢?

一步一步走出殿去,眉妩微皱了下眉,伺候西陵夙这么些年,她从没有瞧到西陵夙这般神色,紧绷的俊颜上,竟有一丝落寞浮过。

她若有所思地回望了一下纱幔后的龙榻,还是固守本职,顿坐在纱幔外,值起夜来。

翌日,卯时还没到,蒹葭就醒了过来,没有睁眼,只把小手下意识地稍挪了一下,便知道,身侧是空无一人的。

睁开眼睛,殿内亮着一盏烛火,烛影摇曳间,那些阴影投射在明黄的纱幔外,满是清冷。

“娘娘,您醒了?”听到一点动静,眉妩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嗯。”她应了一声。

“皇上昨晚歇在雨露殿了,”眉妩若有似无地提了一句,“奴婢伺候娘娘洗漱?”

蒹葭颔首应了,今日,阿爹阿娘就会进宫,她理该早早准备了才是。

辰时不到,一切也就准备停当。由于刚发过风寒,她只能卧在龙榻上,等着太监传召阿爹阿娘,虽然昨晚西陵夙没有告诉她何时会召她父母入宫,但,眉妩在早上却是告诉她,午膳前,便会传进来,用过午膳,再出宫。

果然,她用完早膳没一会,殿外便传来太监小碎步的声音,接着是邓公公行至殿前:

“娘娘,老爷夫人觐见。”

只一声很平常的通禀,却让她的眼底微微地朦胧起来,瞧向殿门口,半年多未见,阿爹和阿娘其实变化不大,仅由于进宫,换了一套体面的衣服,而不再是往日的茶农装束。

阿爹阿娘相搀扶着步进殿来,显然是早有人教了规矩,一进殿就在小宫女摆上的蒲团上,跪叩请安,三呼娘娘千岁。

她不想受这礼,可,除了尽快说出平身这两个字外,其他的,都是不能说,也不能做的。

眉妩让小宫女抬了两张椅子放在明黄的纱幔外,按着规矩,即便是她父母都只能隔着纱幔说话。

“你们先退下。”她吩咐出这一句,虽然有些宫规不能免,可至少有些,却是她能免的。

“奴婢遵旨,请娘娘好生顾念着玉体。太医说了,不可太过激动。”眉妩禀出这句后,便退出殿去,一会,千湄就该来了,她自然不用再伺候跟前。

待到殿门关阖,殿内没有旁人时,蒹葭想先开口,可,喉口的沙哑,以及眼底的热气,让她害怕一开口反而将这情绪沾染得悲伤起来,幸好,阿娘总是最能懂她的心,已然先说起了话:

“露儿,在这宫里还好么?”

阿娘没有用客套的称谓,这让她是开心的,可是,这句话,却说得不妥。

“你个老婆子,女儿现在是娘娘了,怎么还唤乳名?”阿爹忙拉扯住阿娘,小声提醒。

对于蒹葭在宫里的种种,宫人早有邓公公在接他们入宫前,就大致地说了一遍,自然,都是拣紧要的说,包括,如今蒹葭的身份,以及叫什么,都一一嘱咐仔细了,让两位老人言谈时不可出任何的纰漏。

这,自然是西陵夙的交代,他知道她的底细,太后也将她的身份作过妥善的处置。

也正因此,这宫里,其他人都未必是会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所以,阿爹的当心是不无道理的。

“我很好,你们也看到了,能伴着皇上住在这里,这样的日子,怎么会不好呢?”蒹葭笑着说,可,为什么脸上能笑,心里的滋味却是那么难受呢?

不过,眼泪,倒是随着她的仰起头,慢慢都倒流回心里。

心里好像在下雨,却不会有人看到。

“露——你的嗓子怎么了?”阿娘差点又说错话,忙收了口,毕竟做娘的细心,听出蒹葭嗓子不再似以往一样清脆悦耳。

“没事,前几日染了风寒,嗓子咳哑了。”她下意识摸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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