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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强尊-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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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兵站在方平对面,伸出右手,竖起中指,对着方平勾了勾,十分嚣张无礼道:“放马过来!”
一股忿气从脚底直蹿到头顶,仿佛一团烈火将全身都烧烘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
正要作出士可杀不可辱之怒气时,心头忽地冒起一句,提醒了自己,在眼下,不能拿鸡蛋碰石头,要是现在就凭一腔热血跟裘兵叫板,结果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倒在血泊中!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方平心里响起了一个洪亮的声音。他日必定要拿裘兵来开斋,以雪今日之辱!如今最重要的是要度过这个危险时刻,以保全自己的实力。
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
他对裘兵拱了拱手,佯装十分恭敬道:“裘舵主乃高人,小生可谓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敢玷辱裘舵主的名声,而小生的天蛇诀也不值裘舵主一看,实是拙劣得很,还望裘舵主见谅。”他要把重点放在天蛇诀上,使裘兵只说天蛇诀,不要出重手。
“那就让本座看看你的什么鸟天蛇诀!”裘兵依然竖着中指勾了勾,昂着头道。
在这种情况下,说再多也没用了,裘兵是势必要看方平的天蛇诀,推诿不得。方平想到自己一旦发力,身体经脉会火亮,那样暴露自己的武者属性,也是极危险的,惹起裘兵的杀意,极为不妙,只得演一回戏了。
他心里打定主意,脸上泛出一抹欣喜之色,啧啧道:“那小生就无礼了,天蛇诀有不足之处,还请裘舵主多多指教。”说着,施展开天蛇诀如风迎了上去,只是运用天蛇诀而已,全力控制自身的力量,不让发力。
裘兵就站在练武大厅中央,动也不动,两眼盯着冲过来的方平,好像在看一道影子一般。
方平与裘兵二人相距本来不远,也不过十数步,只一闪就到了,见到对方竟然不闪避,也不知是何意,只想用肩膀去撞一下裘兵。
可是,当方平撞到裘兵身边时,却见他倏忽身子一晃,如一道影子,竟然侧到了方平的身边,伸出右手,叉开五指,一把抓住方平的肩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方平甩出去。
裘兵之前听到高老五与矮老三二人说方平是用肩膀撞倒他俩的,此刻已有准备,早已等待方平撞过来,就出手来个大掷物。
方平自己的肩膀被对方如铁箝一般抓住时,顿时感到整个肩膀生痛,肩胛骨好像也要碎了,此时要是发力相抗,那可以减少疼痛,但如此一来,必定会招来裘兵的进一步进攻,那就闹成真的是搏斗了,相斗之下,吃亏的还是自己,不能为了一时之气,而使自己受损。要做长远考虑,吃点眼前亏,留住本钱,日后才有翻盘的机会,于是,并没发力抗衡,任由裘兵铁爪抓下来,同时还得十分卖力地龇牙咧嘴的,装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其实也没痛到那分上,只是做戏给裘兵看而已。




第051章 夜来客
而裘兵发力一甩,也把方平真的甩出去了。
方平借势在虚空里翻了两个圈,落在地上又滚了几下,演足了戏,唉呀呀痛苦地叫嚷个不停,一手摸着肩膀,一副大伤的样子,真情演出,喘着大气道:“不得了!肩膀要碎了!”说着,挣扎起来,对裘兵恭维道:“承蒙裘舵主手下留情,不然小生这肩膀怕要作废了。”
裘兵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昂着头,鼻子冷哼了几下,讥笑道:“还以为你这小丑有什么了不起!原来不堪一击!”
在场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只有陈致云很恼气,绷着一张脸,没有半点笑意。
方平不是不在乎面子,而是在这种敌强己弱的局面下要保护自己,以免受伤,面子日后一定要拿回来的,现在还不是时候,便忍了。晃了晃膀子,向裘兵走近两步,拱手道:“小生跟裘舵主相比,实有很大差距。”
裘兵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背负着双手,得势不饶人,决定要在箭术上再次羞辱一番方平,就叫手下拿一张天煞乌莽弓来。
须臾,一张天煞乌莽弓已在裘兵手里。
方平端详一番那张天煞乌莽弓,见它通体黑里透亮,弓木上铺满一层层鳞状的甲,十分奇异。忽地记起《论五行武者》里所说这种天煞乌莽弓需要二百斤力气才能拉满弓弦。它是一种中等水平的弓。
裘兵叫人摆了一个箭靶在大院里,走了出来,从箭壶里抽出一支金稚箭,对着百步开外的箭靶拈弓搭箭,嗖一声,金稚箭应声而出,不偏不倚射在红心上。
众人又是一片喝彩。
这种金稚箭比雁翎箭要稍好,定风性更稳,不过造价比较高一些,制作工序也比较多。
方平看了看远处箭靶上的金稚箭,心里暗暗道:“裘兵这厮箭术比我高一点,我要射中红心,还须时日。”正在这么想着时,便见到裘兵望向这边。
裘兵扬了扬手中的天煞乌莽弓,脸上带着冷笑,瞥了一眼方平,自大道:“让你也来试试。可不要射到天上去了。”
众人都望向这边。
方平脑子一转,走上两步,从裘兵手里接过天煞乌莽弓,掏出黄金扳指,戴在左拇指上,然后试着拉了拉,他肯定能拉得动,这种天煞乌莽弓至少能射二百五十步远。问题不是拉不拉得动,而是射不射得准,要是自己也拈弓搭箭,有机会射中红心,不过机会很微小,能射中箭靶那是铁定的事情。只是没射中红心,又要吃裘兵这厮的羞辱了,要么就不射,另寻计谋推掉这种处于下风的比试,一来可以煞煞裘兵的威风,二来又使自己不致受羞,实乃一箭双雕。十分好奇地摸了摸弓身,不停赞道:“这是一张好弓!”口虽如此说着,心里却在琢磨该怎么做。
裘兵等得不耐烦了,颐指气使道:“还不快射!”
方平看着天煞乌莽弓笑而不语。
裘兵大为不满,瞪起牛眼,喝道:“笑什么!你敢鄙视我这张天煞乌莽弓?!”
方平轻轻摇摇头,道声非也,然后清了清嗓子,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侃侃道:“裘舵主,你的箭术不错,我承认。我比你差一点,我也承认,不过,你修炼箭术的时间比我长,这个你也得承认吧?”他顿了顿,但不给时间裘兵开口,自己接着往下说道:“要是我再修炼那么三四个月,我就敢跟你切磋一番了,假如那时我输了,我也是输得心服口服,此时你赢我也没什么意思。”
他望了一眼周身不自在的裘兵,继续道:“你现在能赢我,是因我还没真正开始修炼箭术,你赢得很不光彩。我也极为不服气。我认为你是豪杰,不是狗熊,所以应当正大光明地来赢我,而不是乘人之弱,而来说你比我箭术好;如果我认为你是狗熊,那么我现在就必定会射上一箭,然后说你箭术有多么利害。”他在说到后面一句时,将“狗熊”二字说得颇为大声,声震四野,绕梁三圈。
陈致云脸上一阵白一阵黑,时不时伸手抹额头上的汗珠,见方平在走万丈上的钢丝绳,也不知是否会随时掉下来没有。
裘兵听了方平的一番诡辩,脸色拉了下来,阴沉沉的,又圆又大的脑袋仿佛大了一圈,咬牙道:“你这个小丑想怎么样?”
方平见裘兵被束缚住了,便朗声笑道:“据说裘舵主要参加今年秋季的武考,我也奉陪你一下,虽然你是大热门,但我不畏惧你,我要在射箭项目中打败你!你敢不敢跟我赌这个局?”
裘兵闻言,仰头极为鄙视地哈哈大笑。
方平说得本来不好笑,但裘兵笑了,其他的地母帮弟子也只得跟着哈哈笑起来,以免得罪了裘兵,日后日子不好过。
笑过后,裘兵用食指指着方平,不停晃动指头,一字一顿道:“就你?!我当你是透明的!一万个你我还没看在眼内!不要说三四个月,就是一万年我也不将你看在眼内!既然你口气这么大,那好,我就跟你赌这个局!你输了的话,拿什么作赌注?”
方平揩了揩鼻翼,反客为主道:“要是你输了,你拿什么作赌注?”
“我问你!你回答!”裘兵火爆起来大吼道。
他在地母馆吆喝惯了,有哪个帮众敢顶撞他?此时方平如此不给面子,使他极为难受。
方平看着眼前这个叫兽,倒觉得非常满足,不卑不亢,微笑道:“你能拿什么来作赌注,那我就能拿什么来作赌注!”
裘兵想不到方平敢说这样的大话,又将方平从头至脚仔细打量一番,歪着嘴哼道:“母猪要上树了!我跟你赌人头!你要是输了,你人头就落地了!你敢不敢?!”最后一句喊得差点破喉咙了。
陈致云脸色已煞白。
方平却是泰然自若,揩了揩鼻翼,眯缝着双眼,好像看一坨屎一样看着裘兵,幽幽道:“不是跟你说过了么,你想怎么赌就怎么赌。我从来没害怕过。你到时要真能赢我,我也会心服口服。”说着,扬了扬手中的天煞乌莽弓,又道:“裘舵主是大方的人,这张弓我就拿回去练习了,裘舵主不会不给吧?”
裘兵脸上的肌肉不停抽搐起来,瞪着方平,哼道:“有种!有种!给我滚!秋季在演武场上,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方平微笑着离开,把铁链缰绳解开,牵着红狮驹出了地母馆,翻身上马,与陈致云回杨柳村了。
地母馆里的护法车成东想要追出去,教训方平,但被裘兵制止了。裘兵说要在演武场上让方平出丑,那样才真正解他心头之恨。车成东倒不真正是想为裘兵出气,只是想借机把方平的那匹红狮驹夺过来而已,既然裘兵制止了,他也就暂时按下了那份觊觎之心,不过并未熄灭。
一路上,陈致云摸着胸口,说阿平你真够胆,要是换了我就不敢跟裘兵这样说话,那不是摆明找死么。方平就说这有什么,人生就是要面对困难,困难来了,逃也逃不掉,与其消极逃避,不如积极应对,那样还会柳暗花明又一村。陈致云又说本来以为裘兵要向你索要一千几百两银子,想不到他没向你要银子,倒被你要了他的一张天煞乌莽弓,说着从方平手里拿过天煞乌莽弓看了看,又说这张弓至少也值二百两银子。方平就说日后要是有机会就弄一张神臂射月弓来耍耍,那样才过瘾。陈致云说没什么机会。方平说世事无绝对。
二人侃着,又已到家门口了。那时才二更天,接近三更天。
陈开平与方娜都睡了,陈致云与方平便到后院修炼一回武技。
方平把天煞乌莽弓拿回房间,然后拿出血纹剑,走到后院的空地上。因《诛魔剑诀》第二重雷霆一击虽有八九成火候,不够纯熟,便决定今晚主要修炼雷霆一击。
修炼了一个时辰,雷霆一击的威力没有变大,只是运用起来更加娴熟了,刺剑也不显得那般生手了,勉勉强强有十成火候。
洗了澡回到房间,关好房门,只穿着一条裤衩,坐在床榻上,拿起那张天煞乌莽弓摸了摸,试着拉了一下满弦,倒觉得还合手,只是一气要拉四下都已很难为了。拉三下还是可以的。
随手又拿起枕头底下的那本《射箭纪要》津津有味地看了一遍,觉得自己对射箭的理解又深了一层。颇为欣慰。
想起裘兵那厮的极度无礼与不可一世的嚣张,心头就冒火,重重捶了一拳床榻,仿佛这样就打在裘兵身上,心里发誓道:“裘兵,你给本少爷等着!我不是你能欺负的!”
躺在床榻上,两眼注视着上面的绣花针,继续修炼视力。
他相信,当自己可以把针尖看得如同碗口那般大时,对于射箭瞄准就真正算合格了。
看了不知多久,两眼也困了,觉得要入睡了,可是耳朵却偏偏听到不远处有些微的声响,那簌簌的响声很少听见,平时晚上也没听过,有几分像人踩瓦片的声音,而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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