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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二十分,秦律进门。
白美仪亲自下厨做了早餐。
“小左你也来,不用规矩,坐下陪我好好吃个早餐。”
小左看向秦律,秦律点头,小左才入座。
白美仪笑了,“眼睛里只有上司?你爸给我们家当管家时,你十二岁那年暑假在这里住了一个暑假呢,整天素以姐姐素以姐姐的,都忘了?”
小左害羞地挠挠头发,“白姨,都记着呢。”
“吃吧,白姨自己做的,素以去世后啊,就没人陪我吃早饭了。”白美仪叹息,看向秦律,话依旧冲着小左:“你家老板也不经常来串门看看我老人家。”
秦律低头优雅用餐,在哪里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冷清模样。
………………
早餐后,小左留在客厅。
白美仪和秦律上二楼书房。
“阿律,你人脉广,替我联系一个靠谱专业的侦探。”
秦律皱眉。
白美仪自然要解释,“你上次无意中问,我们家是不是还有一个孩子。是有,不是我生的,是另外一个女人和你叔的种。”
白美仪提口气,继续说,“那个女的不是别人,是我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家丑就不提了。昨天我跟踪你叔,发现他居然还和那个恬不知耻的女人见面,并且,他们所生的孩子我也见到了,就是这个女孩。”
白美仪拿出手机,秦律看到照片上的顾绵,眼神变深,并不多意外,与他猜想的一样。
“你叔骗我说这个孩子多年前就死了,现在却活生生出现在我面前。”
“最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我昨天看到这女孩怀里有个三四岁的小女孩,那小女孩一头卷发眼睛乌溜溜的,阿律,和小时候的素以一模一样啊!。”
秦律抿紧薄唇。
无疑,这一天还是来了,白美仪见到了皱皱。
白美仪拿起素以的相框,手指抚摸颤抖,“我的素以,妈妈没有看错,一定是你的孩子!阿律,你找个专业侦探,把这女孩的照片给他,只要找到了这女孩,我外孙也就找到了!”
“您怎么确定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和那个小女孩有关系?”
“那娃娃叫她妈妈!”白美仪有些激动,嘴唇发青,“我现在怀疑,这是白美凤对我的报复,如果是她暗中让她女儿偷走了素以的孩子,以此报复我,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太可怕了,我的外孙怎么能在她们那种人手里?说不定,素以的车祸都不是意外,是白美凤,和她那个歹毒的女儿干的好事!”
秦律皱眉,“阿姨,这两件事没有联系,我觉得没那么复杂。”
“阿律,你并不知道白美凤和我的恩怨,她完全有可能这么做。”
秦律觉得事情变得很复杂,之前不知道岳母和顾绵还有这层潜在的仇恨关系,如此,岳母夺回皱皱,是必然会做的事。
白美仪把秦律送到别墅外,贴着车窗一再嘱咐,“阿律,这件事就拜托你了,我等你好消息。”
秦律点头,只能先应下来。
事情到今天,他能够理解白美仪的心情,素以去世,痛失女儿,外孙女是她心里最深的牵挂。
可是顾绵把皱皱从出生带到大,情浓似水,生生分开她们母女,又何其残忍。
这场官司打起来,顾绵几乎没有胜算,就算有季深行季家的强势后盾,叶家也不是吃素的。
秦律捏着眉心,感到头疼,之前在医院口头答应过顾绵,能瞒就帮她瞒。
而现在白美仪把调查顾绵和皱皱的事交到他这里,他的处境,似乎进退两难。
秦律并没有立即联系顾绵。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峥峥要做手术的日子。
顾绵联系季深行,和预料的一样,他回不来。
一再和李医生确定过了,李医生和国外请来的专家也一再保证过,顾绵才决定不推迟手术时间。
她一个女人家,季深行不在,她真不敢一个人看着峥峥手术。
十九号晚上下班,顾绵把皱皱带到季家别墅,便守在医院。
她跟杨骏成请了四天假,杨骏成准了。
二十号上午十点,李医生带着麻醉师过来进行最后确认。
十点二十分,峥峥进入术前准备。
十点四十五分,顾绵和蓝双,苏云,被拦在了手术室门外。
243:是顾绵让你变得犹豫,瞻前顾后,不敢赌!
更新时间:2014917 15:56:37 本章字数:8640
手术室的门一关上顾绵就哭了出来。
她总想跟着进去,峥峥做手术的时候,如果能握住他的小手让他知道妈妈在身边,任何情况下都不孤单,不要怕。
但这不符合规定铄。
蓝双过来摁住她的肩,“李医生都说了,没有事没有事,你怎么就不信?瑚”
“手术,又不是进去睡一觉,我怎么能不担心?”
“就是睡一觉啊,打了麻醉,他什么都感觉不到,几小时后出来就是个健康的小家伙了!”蓝双紧紧抓住她的手,“别抖了,耐心等着。”
三个女人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
正午十二点过几分,顾绵收到短信,季深行越洋发过来的,说手术时间会很长,让她吃午饭。
顾绵不知道现在美国那边几点,可能是深夜?
她走到走廊拐角,给他视频过去。
视频接通,摇晃了几下看到他的侧脸,他身后很亮,不知道是光还是被光照射的墙壁。
应该是在宾馆吧。
顾绵眼睛怔怔地盯着他的脸看,这张凌厉的男人五官此刻看起来特别有安全感,顾绵眼圈里模糊的,盈盈泪光在涌动。
季深行叹了一声:“你别哭,这次手术是治本,应该有手术室医生出来跟你们报备手术进行的情况吧?”
顾绵抿着嘴,“可是那医生说的,我听不懂。”
他好像笑了,“你就听做是手术进展很顺利的意思。”
“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国呢?儿子手术,你当爸爸的怎么能不在我身边?”顾绵还是抱怨了出来,尽管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
季深行的表情里几分无奈,沉默地承受她眼神里的苛责。
“对不起,我心里乱,会乱发脾气,你被制药公司和联邦的警察拖着,心情也很糟糕。”
他摇头,深邃的视线柔情的眼神,“真正糟糕的是不在你和孩子们身边,心里很空。”
顾绵听得心底软软的:“你那边是半夜?”
“差不多。”
“不睡觉吗?”
他手指捏着眉心:“儿子手术呢,你当我铁做的心,能睡着?”
顾绵笑了:“睡吧,你不都说是治本的手术么,别担心,这边有我。你处理好那边的事,快点回来吧。”
季深行脉脉地看着视频里并不清晰的她的细眉柔眼,轻轻点了点头。
“那我挂了。”顾绵不舍得说。
视频关掉,顾绵把手机捂住在胸口的位置,站了一会儿,呼口气走回去,季家佣人正把午饭送过来。
蓝双给她盛了很大一碗,“必须吃完。”
“小双,你中午不回家没问题?”
“绅绅有保姆看着,正好是断奶的时候,见不着我更好。”
“断奶最残酷了。那卫川中午也不回去吃饭?”
“他出差了。”
“这么巧?”顾绵捏着筷子,“不会和季深行去的一个地方吧?”
蓝双扒口饭,低头,“……我没细问,他经常出差。”
“哦。”顾绵也没多想,吃一口停一下,怔怔的看着那扇紧闭的手术室门。
……………………
“你们视频裸-聊完了没?”
没人回答,卫川拍卫生间的门,“我出去了啊!”
等了等,得不到理睬,卫川轻手轻脚推开门,地上铺着地毯,他还是垫了脚。
偌大的房间里并没有看到季深行的人。
卫川找了找,在露台找见了。
露台桌子上放着一瓶红酒,还没开,男人身高腿长地倚着栏杆,迎面是很有美国味道的浮华夜景。
卫川走过去就把红酒甩进了一旁的果皮箱,抬头怒瞪男人的后脑勺,“来这里干什么的不清楚?还想沾酒?”
季深行转过身,情绪不好地沉着脸,“今晚不在她身边,我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峥峥的手术没有问题,你离开前确认过那么多遍。顾绵跟你哭了?这女人啊,你在她面前反而让她变得脆弱,你不在她也能独当一面的。”
卫川在椅子上坐下,“而且,这事儿也由不得你,你在国内权势通天,在美国联邦眼里就是棵草,还好你投的钱不多,再怎么出事你也沾不上多大边儿。”
说着点了根烟,季深行伸手,也要一根。
卫川抬脚就踢过去,“滚一边,明天就要见医生了还抽?!刚才和顾绵视频是不是背着我偷偷抽了一根?”
“没抽几口,光顾上耍帅了。”
“滚你的蛋!”卫川骂的笑出声来,自己也干脆不抽,免得惹他馋。
起身拍拍兄弟的肩,“季大爷,我不是你老妈啊,明天见医生,咱今晚好歹拿出个态度来。走吧,给小爷暖-床去。”
季深行不走,在露台的风里,声音很低,“还是别见了,我不打算现在手术。等我头痛或者情况有变的时候再说。”
卫川气得伸手就想打他!
“大卫格芬医学院出来的顶尖神经外科专家,他是因为有手术才回来几天的,咱们配合他的时间,不是他来配合咱们,OK?十年里他做过脑部重创伤手术几百例,我统计过了,只有九例失败,百分之八十的病患术后恢复健康没有后遗症。季深行,你给我听清楚,你这脑袋就指望他了,整明白点!”
季深行拧眉关上露台的落地玻璃门,“等制药公司的调查结束再说吧。”
卫川瞪着他,瞪了大约半分钟,“随你!我他妈有病跟着你过来,花那么多钱转那么多关系终于预约到了人!你不见?!”
卫川气愤的走到卧室门口,回头指着客厅里一脸平静的男人,“这事儿我怪顾绵,你别瞪我,就怪她!是她让你变得犹豫,瞻前顾后,不敢赌!手术好了高高兴兴回国和她安生过一辈子,你到底哪根筋想不通?”
季深行抬头,“好不了死了呢?”
“这种可能性……”
“别和我说可能性,当医生的,我们都知道那些数字不靠谱。”
卫川绷着脸不说话了。
季深行低头,声音也很低:“临走前我什么都没交代,只跟她说出差,每天跟她打电话说我很快就回去。突然有一天她给我打电话没人接了,要接电话的人死在手术台上,道别都没有,卫川,这种情况你能想象吗?她是个女人,你让她怎么样去承受,去接受,去相信,我没了?”
在那双沉黑的男人眼眸里有隐隐的雾气,“你就当我不敢赌,有她,有孩子,我真的死不起。换做是你,你会跟我一样。”
卫川别开脸,眼睛通红,“那就先见一见那个医生,他真的是上次那位去世专家后最有把握的人了,深行,机会不会一再等你。”
“我再考虑一下。”
……………………
手术室灯亮起来的时候,顾绵站在走廊里,怔怔的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绵绵!快看,手术结束了!”
苏云激动地推她。
现在晚上十点,顾绵从下午五点就这样站着,双腿麻木毫无知觉。
等她能走动一下的时候,李医生已经推着峥峥出来。
推床上的小家伙被包裹的很严实,身上又恢复了那些管子,带着呼吸罩,脑袋上包着纱布,安静闭眼的模样。
顾绵一动不动地盯着看,苏云和小双跟她说话,她一句都没听清楚。
直到李医生过来拍拍她的肩,笑着说,“检查完了吗?他身上没缺哪少哪吧?”
“没,没有。”顾绵偷偷擦眼泪。
“进手术室前你那不信任的眼神我可还记得!”李医生笑着揶揄。
顾绵不好意思了,态度认真地鞠躬,“谢谢您,李医生,真的谢谢您。”
“好了,完璧归赵。麻醉过后小家伙就醒过来了,不要立即和他说话,让他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