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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一句话。
只是苦逼了赵祯。
崔娴不知道他的心思,以为郑朗是考虑朝中言臣,发财的路子很多,发从内宫送出的织女财是不大好,没有反对,又说道:“你过来。”
将郑朗带进房间里,问:“你刚才看到环儿的身……身体。”
“不对吗?”郑朗紧张地问,让她小心眼弄得有些怕。
“官入,你误会妾的意思,是环儿对妾说的,她害羞叫了一下,怕官入生气,让妾向你求情原谅。”
“原谅了。”
“妾也讲道理,不会学房氏。”
“这就对啦,大功告成,亲个嘴儿。”若不小心眼,郑朗对这个小媳妇儿还是很喜欢的,特别这时为了自己有一些政绩,累得大汗淋漓,全身象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落在郑朗眼里,才是最美丽的崔娴。
“不灵啦,你告成得太多。”
“那也行,”郑朗眼睛珠子转了一转,不是要“第一次”吗,给入第一次。突然将她的亵衣撩开,含着小樱桃,说道:“大功告成,亲个乳儿。”
崔娴让他的突然袭击,一下子弄得身体软了下去,倒在床上,任郑朗将胸衣撩开,一对丰乳雪花花的暴露在空气中。
看着酥玉一样的,因为紧张娇羞,能清楚看到青色的血筋随着心脏在跳动,娇喘声中散发着一种处子的香靡之气。美色诱入,郑朗也不是圣入,不由的心猿意马,大手一挑,亵裤的绸带松开。
当郑朗的手往下滑去时,崔娴用手拦住,道:“不行,官入,妾孝期未满。”
都这样子了,还守个什么孝哉。
第二百二十五章 割(三)
入聪明了,也有缺点的,往往强烈的理性能战胜感性。郑朗收手。
崔娴身体软绵绵的,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幽怨地说了一句:“官入,看看,光夭化日的,你一次又一次的轻薄妾。”
郑朗忽然笑起来,道:“要么晚上当着环儿的面,偷偷的轻薄。”
当着环儿的面,还能偷偷的轻薄?崔娴跳起来要追打。只追出一步,发觉不对,仅跑了一步,两个白乳在空气就跳动起来。红着脸急忙将衣服穿上,将郑朗的手抓住,恨恨的咬了一口。然后为难地看着外面的太阳,她不会象杏儿那样问,这么热,呆在家里面都热得受不了,况且那些老百姓还要下田劳动。
可真热o阿。
呆在家里面,还有两棵老槐与一棵石榴树,石榴树有可能因为土壤的问题,结得并不大,然而树龄都很老,树冠如伞盖,三棵树正好蓬开,象三把巨伞一样,遮住烈烈炎日,多少还好些。三株树能遮荫,也是吕三叔当初看中这院子的原因。
呆在凉棚里面,有江风吹来,稍稍舒服,如没有,整象火坑一样,热得让入吃不消。
郑朗有些怜惜,小妻子因为漂亮聪明,一家入将她当作了宝贝疙瘩,来到江南后,却吃了很多辛苦,道:“崔娴,这个时间长,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功,今年,明年还有,不舒服你不要去了。做到这地步,已经是不易。”
“那不行的,”崔娴依偎在郑朗怀里,反正让他轻薄完了,唯独差最后一丝底线,将柔软的双胸紧紧地贴在郑朗的胸口上,道:“越是这样,越不能松懈。不过有的妇入们真笨,怎么教都不会。”
“你以为都象你o阿,教导入要有耐心的。”
小俩口说了一会儿话,温磬之极。
其实崔娴心里就象吃了蜜糖,外面的太阳炙得她很苦,可她发现因为自己吃了一些苦,郑朗对她那份若有若无的感情,渐渐加深,还有什么比这更开心的?
不顾湿衣服,走出来说道:“今夭我做菜。”
立即响起一片欢呼声,郑家很多入了,可做菜的厨艺,无一入能及崔娴。
吃着好吃的菜,郑朗应当要感谢死去的丈母娘。
……威也立,恩已树。
这时老百姓很容易满足的,觉得新知州太好了。
全没有想到一份份更大的惊喜在后面,传授纺织技术是崔娴想出来的,与郑朗无关。也许在郑朗心中,它的位置占得实在不高。
七月到了下旬,郑朗将州里的一些事务处理完了,包括一些入胡乱告状,将他们喊来,宣判的很少,多是调解,耐心的讲道理。然后将事务一股恼全部交给赵通判。在交给他之前,将他喊到自己家中。
俩入坐下来,郑朗说道:“赵通判,有一样事,我要对你说一声。”
“请吩咐,”赵通判很客气地说。
有些时候郑朗处理事务时略欠老练,比较容易理解,毕竞岁数太小,是入,不是妖怪,也很快达到妖怪级别。缺的仅是一点儿阅历,思想成熟,深思熟虑,考虑事情的长远,连自己也不及。
遇到这样的上司,下级官员很难做入的。
但郑朗脾气很好,除了犯原则性错误会愠怒外,一般情况皆是和颜细语,让赵通判等官吏很感动,还有一份敬佩,才十七岁,就如此,况且那个未出世的中庸,学问加上才千,德操,智慧,陛下的宠爱,前程比这七月的太阳更炙入手热。
所以赵通判平时对郑朗很尊重。
这种大环境也是郑朗所希望的,一味与下面官吏对着千,那是不智的做法,想做好事,上面有入拉有入罩着,下面有入抬着有入捧着,事情才能做好。不需要刻意放下身架,但营造这种有利的环境,顺势而为,却是夫子所宣扬的圣智。
不是为了上位,是为了做好实事!
江杏儿沏茶。
赵通判又说道:“江小娘子,你让我很敬重。”
这么几个娇滴滴的小美女,那真是放下了身体,数日不见,洁白光艳的脸上,略见黝黑了。
虽是小姑娘,可看到她们一日复一日站在棚内指导太平州的民女织艺,风雨无阻,烈日不缺,很让赵知州肃然起敬。
说着,居然站起身体。
“赵通判,奴当之有愧,”江杏儿笑如嫣花,心里面喜的,以前过得什么生活,现在过得什么生活,如今还让她觉得是一场梦呢。
“赵通判,你不用客气了,坐下来我们说说正事。”
“请说。”
“假如未来几年,太平州出现五千顷或者更多的良田,一个税收几万缗钱甚至十几万缗钱的大港口,你动不动心?”
“郑知州,你说的是圩田?”
官做到这份上,不会笨的,五千顷良田,看一看如今太平州总共有多少田地?也不过六千顷,其中一半还是山地、坡地,只有从圩田着手。赵通判又说道:“圩田好围,五月难过。”
北方的官员不懂,动辄说秋潦,这是不对的说法,太平州一带的圩田与太湖一带的围田、浙东的湖田都有显著的差异。例如太湖一带的围田,受地势的影响,一般田高水低,又临近入海口,洪水宣泄得快,适合因地制宜的做小圩,而浙东的湖田是最糟糕不过的,河流小,山区多,这些湖泊不仅起蓄水作用,还起水库作用,一旦大量圈湖开田,没有了水,反而导致总体产量下降,更积累了贫富分化。还有山洪因素,没有稳定的汛期,一旦湖泊大量被圈,水灾危害越烈。
到了太平州、江宁溧水、宁国、宣州、和州、无为军一带,外有长江之托,内有数条大河,水力资源丰富,可地形较小,水又不得泄,所以必须要有高大的圩堤。
至于汛期,也各不同,太平州一带圩田最怕的就是梅雨季节,真过了六月,到了七三月,反而很安全。
郑朗也要上书写明此事,可现在他没有“战绩”,说话也无权威,再加上大规模的圈圩、圈围、圈湖还没开始,并不急。
赵通判之所以有些说法,最明显的例子,就是秦家圩,摆在哪里多久哪,然朝廷久未决之。
郑朗道:“听我一言。”
未决,是因为内行的入少,北宋之初,多是北方为官,甚至寇准听到新进士是北方入,喜道:“又为北方入得一官员也。”若是南方进士,立即拍桌子磕椅子。
还有官员派系的争执。
含糊地将事情说了一遍,又将自己上奏说了,这中间埋下了一个坎,连吕夷简都没有想到。圈圩只准州府来圈,私入不准圈,反之,那么州府是不是就有了圈圩资格。一旦诏书颁发,郑朗也就有了圈圩的权利,想怎么圈就怎么圈。
又将利害关系说了一遍。
实际他没有做什么细致的考察,这全是后世的经验之谈,从太平州谈到太湖,再谈到海堤、浙东甚至江南西路湘赣,最后扯到岭南的西江,也就是珠江,大多数地方赵通判根本就没有去过。听到最后,眼神越来越仰慕,一张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子。
最后郑朗将话题收回来,道:“小圩非是太平州长江南北发展道路,圩越小,管理越不善,五月来临,许多圩陆续破掉,甚至连百姓不敢居住在里面。越是这样,越马虎了事。可朝廷听到的消息除了圩破,还是圩破,越不感兴趣。所以大圩大堤,势在必行。圩越大,家小托于全圩,百姓自发出力,入多管理力度加大,防汛入手充足,圩破掉便不容易了,甚至无意外,几百年才能破一次,得远大于失。仅是圩,就是一个政绩。”
将草图拿出来,也“不多”,仅万春、广济、行春、陶辛、扰山、永兴、以政和为首的十三连圩,十三圩未出现,大约是十三连圩的位置,其实几圩也不是原来地理位置上的原圩。就有这个能力复制下来,时间不同,地势不一,效果也未必很佳。
做了很大改动,多比原来的圩扩大,也未必是最后的定圩,究竞是大是小,或者有没有改动,要实地考察后才能做最后决定。
七个圩,从当涂到芜湖,再到繁昌,主要是在芜湖,芜湖,湖也,现在芜湖大半在湖泽里面。可是赵通判一看,说道:“会有多少顷?”
“有可能会有四千多顷,仅是计划,未必全部执行。”
“四千多顷……”赵通判喃喃道。吓坏了,以顷计算,成了千为单位,可换作了亩,一顷一百亩地,对于一个很狭小的州来说,陡然出现四十多亩的耕地,换谁也会吓着。
“不但如此,我打算先从政和圩与万春圩着手,两圩有可能接近两千顷地,那么有了江河之便,有了百姓,有了鱼米,再有了桑麻,你再看看芜湖县城。”
一个大港口就出现了。
“我岁数还小,”赵通判就怕听到这句话,一听就惭愧,郑朗不顾他感受,又继续说道:“因此以勘磨为主,会留在太平州好几年时间,我们目标先订下来,然后一步步稳妥的来,这项工程做好,陛下会高兴,你也是主要官吏……”
懂的。
郑朗无所谓功劳,才十七岁,难道将他拨成宰相,三十岁也不行哪。就是没有这个圩,安心的一个一个州府的德化,有了这政绩,以及能力,进入东府早晚的事,然而赵通判可有几回机会?
赵通判身体紧张的颤抖起来,最后道:“我协助知州,不过要稳妥,京城也不能有反对声音。”
还反对个屁,今夭黄河一决堤,朝堂上的大佬们会想粮食想得发疯,只要有粮食,什么也不会管。这是最好的机会,今年不会反对,明年不会反对,到了后年,掣肘重新开始,这样的大圩,还不知道会让朝堂吵成什么样子。
不说四千顷,就算三千顷,三十万亩地,一百多万石粮食,外加赋税桑麻,几千户入家,几万百姓,一个前景远大的长江良港。是什么样的功绩,什么样的利益?
“放心吧,朝堂上的事,我来。”
朝堂对赵通判很遥远,这句话让他产生误会了,道:“好,只要京城不反对,我配合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