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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十九侠-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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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这一蟒一虎拼死相持,再说先前那一蟒一虎。那蟒是条公的,比较小,有七八尺。先也是与虎想持,双方斗得力倦,一个盘着,一个蹲着,发一阵威再斗。当适才那条母的被虎咬住蟒尾时,双方正斗得热闹,不知怎么一来,虎身又被蟒缠住,这次却是两头相对,错了往常的地位。那虎见蟒头在前,蹿了过去,昂头便咬,一伸两只前爪,竟将那蟒的头颈抓了个死紧。那蟒被虎制住,便拼命用力,打算将虎箍死。虎一负痛,透不过气,两爪一松,蟒头便起。那蟒想也是痛晕了头,如不回头来咬,就这一阵用力紧束,也是有胜无败;偏是急于报仇,这一回头去咬虎头,恰好横着,方能绕过。那虎松了仇敌,本已愤怒到了极点,一看来咬,猛地虎口一张,双方都是又急又快,被虎口在蟒的七寸子上咬个正着。双方都不肯放,谁也张不开口,只听虎鼻中一片呜呜之声,两虎两蟒分作两对,纠缠做了两堆,在月光底下,带着砂石翻滚不休。
这一场恶斗,只看得元儿、甄济目定神呆,惊喜交集。直到斗转参横,东方现了鱼肚色,见下面二蟒二虎纠缠越紧,势子却由缓而慢,渐渐不能转动,才行觅路纵下一看,一蟒一虎已经气绝。一个口中红信吐出多长,身子紧束虎身,目光若定;一个瞪着一双虎目,虎口咬紧蟒的头颈不放,虎虎若生。虽俱死去,依然猛恶可怖。又见另外一对,蟒身被虎咬紧,脱身不得,下半身鳞皮被虎抓得稀烂。那虎虽被蟒咬,毒发身死,口仍不开,虎毛打落了一地。那蟒口虽还是紧咬虎腿未放,身子却在动弹,并未死去,一见人来,一阵屈伸,似要脱身追来。
甄济吓了一跳,连忙退步按剑时,元儿道:“那虎将它尾巴咬住,身上缠了许多圈,就是活,你还怕它怎的?师父说大蟒身上常有珠子,你把宝剑借我,就势杀了它,取出来带走。”说罢,不俟甄济答言,抢过剑,便往蟒前走去。甄济忙喊:“不可造次。”
拔脚追去,见那蟒见了元儿还待挣扎,早被元儿举着那柄吹毛折铁的长剑向蟒头一挥,立刻一股鲜血冒起多高,蟒身落在地上,蟒头连口仍咬附在虎腿上面。才知那蟒也是一时情急,蟒牙嵌入虎骨,一样拔不出来,所以逃走不脱。元儿举剑一路乱砍,连蟒头砍了个稀碎,哪有珠子,口中直喊丧气。恐那蟒再活回来,也给它找补了几剑,才和甄济一同上路。
那虎大小共是五只:最小的一只,一起头便被甄济用剑刺死;最大的一只,被元儿断剑刺死;另一只被元儿用石头打死;剩下两只,俱与两条乌鳞大蟒同归于尽。二人无心之中除了七害,人也累得力尽精疲,饥渴交加。甄济比元儿还要来得疲敝,几乎走路都要元儿搀扶。
二人先到元儿放包袱的所在,取出干粮,饱餐了一顿。元儿又取来山泉,一同痛饮个够。吃饱喝足,才略觉精神好了一些,这才互说入山之事。
元儿的事已然表过不提。那甄济为人,本有心计。乃父被陷那日,在街上遇见衙中熟人报警,虽然自己侥幸避开,却听说父母全家俱被拿去下监,不久就要押解到省中去。
当时痛不欲生,本想凭着自己本领,劫监救出父母。一则孤掌难鸣;一则事一不成,案情愈更重大,反倒全家都没有了活路。自己新归不久,亲族父执俱都不甚相熟;再说案关叛逆,谁敢出头?只有姑父裘友仁是个至亲骨肉,人也热诚任侠,无奈他平素从不与官场中人往还,找也无用,弄巧还连累了他。思来想去,徒自悲痛了一夜。正无法想,又闻风声甚紧,官府正在到处搜查自己下落,越发惊慌,欲知甄济作何打算,且看下回分解。 
 


 

  
 第 四 回栖迟古洞 半夜得奇珍轸念良朋 穿晶历绝险
 
话说甄济不敢在城里多延,怕贻祸好友。他藏身所在,原是一个小时同窗至好的家内。虽是个寻常耕读之家,没什力量,家道还算富有,人也义气。便和那友人商量,借一笔钱,到了晚间,先冒险前去探监,安置安置,再行逃走,出去设法。那友人觉事太行险,劝他不住,只得给他备了些金银。又给收拾了一个小行囊,准备探完了监,迅速出城去。
到了二更过去,甄济施展轻身功夫,到了监内,对禁卒一番威吓利诱,居然容容易易见着他的父母。因是关系叛逆的重犯,又加是新卸任的官吏,除枷锁较重,防卫周密外,倒还未受什么大罪。一见儿子冒险探监,俱都大吃一惊。甄济因出入这般容易,又想起劫监之事,便和他父母说了。甄济的父亲一听,越发忧急,再三告诫:此事万不可行。虽说自己案情重大,并非没有生路,同寅和京里头,俱都有人可托。若是劫监,反倒弄假成真,不但自家有灭门之祸,还要株连九族亲友。若行此事,老夫妻便要双双碰死。并说:“事发时已买通禁卒,托亲信的人四出求救。你只要逃了出去,保全自身,准备万一事若不济,替甄氏门中留一线香火,便是孝子。”
甄济跪着哭求了一阵,见若再固执,父母立时要寻短见,万般无奈,只得忍泪吞声,拜别出来,又将带来金银,给了十分之八与禁卒,再三叮嘱,好好照应,不许走漏风声;不然宝剑无情,定要取他性命。那禁卒自是乐得应许。甄济还不放心,又怕本官为难,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径直飞入内衙,持剑威吓知县。说事情非他发动,不能怪他。只是一要好好待承,二不许株连甄家亲友;并要他善为弥缝,向上司呈复。
那县官姓杨,名文善,人本忠厚,本就不愿多所株连。再经这一吓,哪里还敢生事招祸。不但没有牵丝扳藤去兴大狱,反倒在搜查党羽的呈复中说:甄某在外服官多年,家中戚友根本就少,几乎不通往来。此次刚一辞官回家,就奉密令,将他全家拿来收监。
细查并无党羽,只有一子,游学在外未归。”不知去向。请求通令一体缉拿归案等等。
就此遮盖过去。所以甄家亲友,连友仁那等至亲,县中俱未派人去过问,这且不说。
那甄济离了县衙,连夜逃出城去。本想去见友仁一面,再作计较,猛想起:“那日元儿曾说,那方氏弟兄的姑父铜冠叟是个异人。自己与方氏弟兄虽是初交,却有同盟结拜之雅,何不径找他去?不但可以避祸,还可求他设法,想条妙计,搭救父母,岂不是好?”想到这里,甄济见天已大亮,怕被外人看破,露了形迹,两下俱有不妥,索性连友仁也不见,径往百丈坪找方氏弟兄,去求铜冠叟。主意打定,便避开环山堰友仁的家,直往长生宫后悬崖之下奔去。
元儿自那夜火眼仙猿司明送信之后,还未与甄济见过,所以甄济并不知方、司两家由百丈坪移居金鞭崖之事,以为方氏弟兄每日还在水洞掉舟相侯。及至到崖下溪边,候到日中,仍无方氏弟兄踪影,心中好生焦急。此时人踪更多,不便往友仁家去。略吃了几口干粮,想了想,竟和元儿入山时打了一样的主意:也是想照昔日误走百丈坪那条路走。以为昔日一半是玩山,今日是赶路,算计不消三两个时辰,便可赶到。
谁知他比元儿所遭遇的还苦。一过近便崖,就迷了路,走人螺旋山谷之内,越绕越远,越走越糊涂。一连走了三日三夜,始终没有找着路径。连想出山走回友仁家去,都不能够。这还不算,带的干粮,因为行时匆忙,只图省便,仅敷一天多用,万没想到要在山中奔驰数日。头一天因为动身时晚,走至天黑,虽然觉出路径越走越不对,心中还不甚着慌,乘月又寻了一阵,便找了个山洞宿了。第二日晚间,仍未找到百丈坪,眼看食粮仅够一顿,才着起急来。因要留着最后充饥,不敢再吃,勉强寻些山果吃了。当夜仍寻岩洞宿下。
如此辛苦饥疲,在山中乱窜,好容易支持到第四日。早起走到一处山环,连山果都无从寻找,只得把最后一顿干粮也下了肚。走到未申之交,方觉饥疲交加,忽然遇见那只被他用剑刺死的小虎。刚将虎刺死,便被那四只大虎闻得小虎啸声追来,将他包围。
先前那只小虎已难对付,何况又来了四只大的。四顾无处逃生,只得负岩而立,人虎相持。到了黄昏,才遇元儿赶来,将他救出,人已精疲力竭,不能转动。
二人见面,吃喝完了,说完经过。重劳之后,估量今晚不能再走。甄济只带着一个小包,内装两件换洗衣服和一些散碎银两,围在腰问,打虎时并未失去。便分拿了元儿一个包袱,乘着月夜去寻住所,走出不远,无心中竟将那虎的巢穴寻到。虽然五虎俱毙,仍恐还有余虎回来,无奈除此之外,别的岩洞俱污秽卑湿,不能住人,只有这个洞穴又干燥又宽大。元儿终究胆大,便将包内火石油蜡取出点好,将洞角虎毛兽骨拨开,铺好行囊。又去搬来了几块大石,将洞堵好,一同就卧。元儿年轻贪睡,甄济更是死中逃生,极劳累之余,一旦安安稳稳睡在地上,觉着舒服到了极点,一倒头便已睡着。
这一觉直睡到第二日辰已之交才醒转来,且喜一夜无事。元儿取出于粮、腊肉饱餐一顿,又汲些山泉喝了。正待准备寻路前进,甄济忽然失惊道:“昨晚听你说,方,司两家已远离开百丈坪,移居金鞭崖了,即使今日我们能找到百丈坪,照司明所说路走,这数百里未曾走过的山路,也非一日半日所能走到。你又在途中耽搁了两天,再添上我,这点干粮如何够吃?山中又无处购买,不比前山宫观庙宇到处都是,随地均不愁吃。我这几天已然吃足了苦头,这却怎好?”元儿道:“管它呢,我们自有天保佑。犹之乎你昨日被虎包围,怎会遇上我来?又会平空钻出两条乌鳞大蟒,代我们解围呢?”一句话将甄济提醒,猛笑道:“眼面前有顶好的粮食,我却忘了。”元儿也想起道:“你不是说那死虎么?只恐被蟒咬过,吃了有毒。不然,那日在方二哥家吃那烤虎肉,倒怪香的。”甄济道:“那蟒咬死的只是后两只,不是还有三只么?这一想起,不但虎肉够我们用的,连日我都觉着山中寒凉难受,那虎皮岂不也可用么?天已不早,我们快走,招呼给别的野兽吃了去。”说罢,二入便兴高采烈地往昨日杀虎之处奔去。
好在相隔不远,一会便已找到。那虎、蟒仍是死缠着躺在地上,并无野兽动过。二人只甄济有柄长剑,元儿的剑半没虎口,断的半截也不知遗落何所,因是顽铁,也懒得去找。便由甄济将那先死的三只虎皮剥下,拣那嫩的脊肉取下好几大块,却没法拿走。
甄济想了一想,见路侧生着一片竹林,便去砍了一根茶杯粗细的竹竿,削去枝梢。将两人包袱并成一个,匀出一根麻绳,将虎皮三张捆成一卷。又割了些山藤,将肉穿起,连包袱一齐分悬在竹竿两头,挑起上路。
这时已是中午时分。走没多远,忽见前面两峰对峙,中现一条峡谷。二人登高一望,除了那条峡谷和来路外,俱是峰峦杂音,丛莽密菁。再不便是峋岩壁削,无可攀援。明知路径越走越不对,但是对的既已寻不出,看日影只有那峡谷还算是走百丈坪的方向,只好试一走着再说。
二人替换着挑着担子,一路走,一路商量。但遇着可以立脚的高处,元儿便放了担子,纵身上去眺望。满心以为从高可以望下,只要能望见百丈坪一些附近的景物,立时便可以到达。却不知前两日错走螺旋谷,已然早岔过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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