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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宫-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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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
谢轻容也笑着请了安,道:“哪里有淘气,我都好了。”说完,转了一个圈,水袖舞起来,啪一声打翻了一个茶盅。
脸色微红,谢轻容扮了个鬼脸,望了太子一眼,又望文廷玉。
绿袖立刻上前来收拾走,文廷玉倒也不在意,只问:“太子留在此处吃饭呢,还是怎样?”
太子虽小,人却聪明,立刻道:“回父皇的话,儿臣不留在此处了,还当回宫去,母后方才吩咐,游戏应当,但功课写完,多看书习字总不是坏事——儿臣这便告退。”
文廷玉听了,戏谑地瞧谢轻容一眼,只见她只管笑不说话,便道:“既然如此,你便去吧——”
谢轻容此刻才道:“绿袖送太子出去。”
太子听见此
35、鸟 。。。
话,心里松了一口气,忙随着出去,寻他乳母一块去了。
屋内只剩下了文廷玉与谢轻容,文廷玉道:“你才病好,又出去看戏?什么好戏,让你这样开心?”
“我少有看戏,偶尔一瞧,竟觉不错。”
谢轻容说着,将今日看的戏说与文廷玉听,文廷玉听了,心头蓦然一动,却听谢轻容最后道:“下回你也为我捡一出戏班,我也请人看戏。”
文廷玉笑着点头:“好。”
两人说笑着坐下,不知不觉到了晚膳时刻,绿袖来请示:“皇上是在何处用膳?”
这些事宜,平常都由季苓操办,此间竟然不在,少不得由她出面了。
“就在这里吧。”
文廷玉说了这话,谢轻容一笑。
他惊奇:“怎样?”
“笑的是,你很久不曾留在这里吃饭了。”
文廷玉一惊。
很久?
能有多久呢?细细回想起来,不过是从谢轻容那一箭射出……掐指一算,不过月来有余。
当下便笑道:“哪里有很久呢?”
谢轻容也笑,掰着自己的手指头,笑道:“也许是不久,只是从前都在一处,接连数日不见,一日尚且三秋,你算算,现在是几秋呢?”
此话一出,文廷玉的心微微悸动。
“你说几秋便几秋吧,你这样数下去,手脚指头都用完了,还是算不完。”
谢轻容笑起来,媚眼如丝,千缠百绕,哪还堪她主动依偎过来,软玉温香满怀,文廷玉即使要叹气,也忍住了。
忽听外间说话声,文廷玉便问:“外头是谁?”
话音骤停,片刻后,只听是季苓的声音道:“回皇上的话,奴才方才回宫去,却听皇上往这里来了,故此来伺候着……”
文廷玉少不得想起方才烦心之事,便淡淡道:“也罢。”
少时,宫人摆宴,帝后相陪而坐,软语细言,眉目生情,又似往常一般恩爱;用完膳,谢轻容端了茶,问:“皇上今夜去何处?”
文廷玉皱了眉,道:“再别提,去瞧瞧御书房里的奏折,堆起来,有两个你高。”
扶姜之疆土,幅员辽阔,一面是秋涝,一面又是秋旱;东面有饥荒,南面是虫灾,总归没个安生,成日都是烦心事。
谢轻容掏出一方小丝巾,挥了挥。
“这是怎样?”
“皇上自去,臣妾不送。”
八个字儿,斩钉截铁,毫不犹豫,谢轻容捧着茶,优哉游哉,瞧都不再瞧文廷玉一眼。
绿袖听了,在后面忍笑,一侧脸看见季苓,他只淡淡一笑。
文廷玉也不急着走,只问:“你病才好,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谢轻容听了这话,抬起头来,两只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文廷玉。
“什么东西都能要?”
文廷玉点点头,却又道:“别又要什么星星月亮,朕要飞也飞不到那
35、鸟 。。。
么高去,怎么摘也是摘不到的……”
其实他心里有些后怕,方才说这话,说得太顺口些,只怕谢轻容一开口,要她兄长,那他又从何处变出谢轻禾来?
谢轻容点点头,歪着头,笑道:“谁要那个?我要一只鸟儿。”
“你不是最讨厌鸟儿?”
送的鹦鹉八哥,全都被她借着机会打发走了,还有一只最聪明乖利,擅学话语的,下场最是可怜,被端去御膳房过水褪毛,炖了一盅汤,最后无人要喝,全倒在了泥地里。
“皇上也不嫌那些东西聒噪?本宫喜欢的鸟儿,不必七彩羽毛,甜言蜜语,是白也好,是黑也罢,只要通得人性,怎样都好。”
谢轻容自有道理:那鹦鹉与八哥,挑的都是聪慧无比的,能言善道,记性也好;如此一来,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一股脑儿说了,怎不叫人讨厌。
这话音,令得文廷玉想起旧时,似乎是有人送过年幼的谢轻容那样一只鸟。
漆黑的羽毛,一声不出,站在架子上,挂在临窗,总是有说不出的诡秘意味。
他笑着拉了谢轻容的手,道:“朕都记得了。”
谢轻容亦笑。
作者有话要说:我惶恐死了,在榜單上不漲收藏神馬的……
关于章名,其实真的跟文章关系……好像不大口!
刚看完某位道友拍的小剧场(师兄弟萌死了!),忽然想起来好中意谈谈那几句诗,但那真的是诗么月才子~神马【人间再无支离疏,此地便非神之社;红尘再出谈无欲,此地变该脱凡俗】之类的最萌了,念啊念的,一栋叫“无欲天”的度假别墅就出现了,师弟,你跟师兄一样是个好建筑工人!(我好想再从刀锋剑踪重温一遍啊嘤嘤嘤嘤!
不过啊,你们偏说多写点什么的……现在半夜两点三十,我连晚饭都还没吃上……来去煮个小馄饨,请了!
36
36、素翎 。。。
文廷玉说是回御书房,走在路上,心中一想,又转而往太后那去了。
太后正在与人品茗,那人却不是苏竹取,而是一名老僧。
文廷玉给太后问了安,那老僧也向他一鞠:“皇上,久见了。”
听见这声音,文廷玉才想起来此人是谁,面上笑道:“慧慈大师免礼,确是久见了。”
国寺名万安,正是在这尹丰城西,面前这人,乃是得道高僧,万安寺之主持,法号慧慈,昔年受太后邀请入宫,畅谈佛理,时常能见。
他端是慈眉善目的一人,可是文廷玉瞧他,总是觉得那双眼精明无比,端是要看透人心一般。
他年幼之时,甚为畏惧别人看穿他所思所想;如今成了君皇,皮面光鲜,腹中藏黑,早已不惧。
“大师来这宫中,可是又与太后讲经论道?”
太后端了茶,道:“是这近日里宫中出事频繁,叫人心里慌慌的,便叫大师前来,趁本宫生辰之前,做场法事。”
文廷玉道:“也是。”
赔笑着说了两句,趁众人低头喝茶之际,文廷玉向季苓使了个眼色,季苓会意,暂退了出去,片刻之后,入内来,禀道:“皇上,有八百里加急的折子……”
文廷玉便站起来,请安告退。
太后瞧他一眼,道:“皇上去吧。”
看太后之神色,仿佛还有话要说,文廷玉心中一想,罢了,就算听了,也未必是什么好话,少不得心累,不如能拖一时便是一时,当下起身告退,往御书房去了。
这夜间,果然变了气候,文廷玉前脚回了御书房,就听外间宫人们的声音,说是下起雨来。
侧耳一听,果真如此,淅淅沥沥,自小渐大,扰人清幽,文廷玉无心政务,竟立在窗前,望着窗外之雨,脑中所想,皆是当年事。
这样的雨,怎能不让人想起当年?
那一年,也是这样的雨夜,太子登基为皇,未过两年,谢轻禾谋反,率军杀入皇城,劫持先皇为人质;先皇疑心重,手握兵权不肯下放,群臣无首,又是调令不动将领正自乱阵脚;好半天才有人想起来,可去求文廷玉。
文廷玉才未有那等的好心肠,要待那群迂腐无趣的老臣商议完毕,说了要救,便催他恭亲王去。
他瞧这那几个肱骨之臣,笑道:“急什么?就这样冲进去,万一皇上有事,众位如何担当得起?”
瞧那几人的面色,终觉自己可扬眉吐气。
他自不动如山,此时不动便如动,连清君侧的名由都嫌多余,这叛乱的时候,总要死人的。
太后原说得不错,那一刻,他的确是真起了杀机。
什么兄弟?处处算计,处处打压,血浓于水又如何?这天家,又有谁,当真在乎这么一点骨血?
还不如,当真就让那兄弟死了去吧
36、素翎 。。。

雨声渐大,他心中所想,已经变幻了模样。
有些事儿,他至今还记得清楚——
那日傍晚,他拖赖不下去了,才领着人,杀入宫内,却意外未曾受制,一路至太极殿,周遭静默,他心中疑惑,令众人在外护卫,自己走近;只见太极殿的大门是开着的,傍晚时分,有雨,屋内飘荡着血腥之气,以及雨水洗过青草地的气味,交织在一处,诡异无端。
他踏入殿内,四处都是宫中护卫的尸首,还有几名是太监与宫女,大约是为护主,故而也陈尸在旁。
谢轻汶也倒在皇座面前,傍晚的光线,不足够看清楚他之面目,他身上是血,双目紧闭。
血顺着他的剑,一滴一滴落地,文廷玉想,指不定……那血还是热的。
龙椅之下,是散落在地的两只金杯,以及先皇的尸体,血自周身漫出,染得一身明黄都变成了红色,他一只手还保持着前伸的姿态,抓住了一处衣角,至死不放。
那衣角上,绣着精致祥云图样,其色与皇帝朝服相当,皆是明黄;而那端坐在那龙椅之上的,不是谢轻容,又是谁呢?
她眼里没有先皇,没有谢轻汶,亦没有文廷玉,她的目光不复清明,散乱浑浊;她的脸色瞧起来,也不大好,而唇边隐隐有血,额心尚发黑。
是中了毒的迹象。
可是谢轻容却笑出了声,呕出一口黑血。
她以袖角,慢慢擦去了唇边的血,稳住自己的身形,道:“提着剑,是要杀他么?”
谢轻容只穿皇后朝服,居于帝位,堂皇富贵,雍容自若,丝毫不觉突兀;只见她那周身不怒自威之气势,仿佛天生便该是帝王。
她提起脚,踩在先皇的那只手上。
“你……”
“我谢轻容要杀一个人,阎王爷也未敢抢在前头,何况是你?”
说笑间,又将人折辱,她那高傲的模样,轻蔑的眼神,无一不在刺痛他人之心。
“你倒是来得巧,巧得让我奇怪,莫不是这宫里有人,在等着我下了手,才叫你来,哎呀,文廷玉,我当真小看了你,你……倒也不差嘛!”
非是疑问,只在陈述,感慨称赞,比折辱更甚;但说完这句,血呕得更多,谢轻容擦之不尽,干脆省了力气。
“你杀了我,这天下就是你的了;不杀我,我便是你的了。”
巧笑倩兮,颜如舜华。
文廷玉想,她确是极聪明。
明知是局,豪不畏惧。
那一瞬间,文廷玉便想起了昔年太后所说。
那是太子与太后讨旨,硬要接谢轻容入宫为妃的时候,太后屏退了众人,意味深长说的话儿,那时他自窗外偷听,听了之后,呆立原地。
“若她是个弱质女流,只有美貌,人却蠢钝,那倒罢了;现如今这样,接进宫来,还要防她,
36、素翎 。。。
将来等你登基,她为皇后,她之所出便是太子,又该当如何……”
都说谢夫人生下谢轻容,却因难产而亡,谢轻容素来娇弱,长至好几岁,才在众人面前出现,而那个年纪的娃儿,原本就难细细分辨出究竟几岁来。
谢轻容实在未曾说错,她今年方十六,若不是十六,她便不是宰相千金,而是身份、来路皆不明的一个人。
然后是太子之言。
“那又如何?母后也听见了,慧慈大师瞧她面相,度她八字,说她是母仪天下之命,莫非母后是要将轻容指给廷玉,好教弟夺兄位?”
文廷玉听见那话,自呆愣中醒来,一颗心狂跳难止。
他之兄长,素来读的是圣贤书,开口时常说的是那和尚道士之话如何信得?原来话都只是说给别人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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