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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家事-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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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家房算得上地灵之所,到这里任职的主们,个个都会被灵气陶冶成“人杰”。可惜的是,好多历届领导等明君,个个被这个“八千岁”玩得俯首帖耳,俯首称臣地替他效劳尽力,但也有例外者。

新的党委记驾到,机关中人人皆拭目以待,看看他在这个“重头戏”面前又是如何粉墨登场,又是如何地收场的。

第一幕叫“亮相”。领导去哪了,靠灵敏的嗅觉他都能找到,争取第一个得到接见。很多人还是头一次见到刘记的时候,人家刘记就叫他“王哥”了。那种亲近之情、密切之容,构成了一道别人难以逾越的铜墙铁壁,没有你插足的机会。亮相,就亮出个“狐假虎威”的效果,亲密无间的形象。

第二幕叫“入戏”。对此,时尚有说法,称之为进入角色。刘记手头有一条烟,挺“冲”,他说他不敢吸,那“冲度”相当于60度老白干烈性酒。八千岁听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随即接过话茬儿:“给我吧!”

刘记自己不用,还有人喜欢它,他不会吝啬的,也不能当面不给他面子,这条烟就成了八千岁的了。这也是他入戏演出“一箭双雕”和“一石二鸟”的剧目。其一,众目睽睽,都看到了吧,我们的关系如何?非同小可。我虎口拔牙如同探囊取物,不可小觑。其二,礼尚往来之渠道被烟疏通也,这就叫“欲取之,先与之”日后我好投桃报李,顺理成章。

其三叫“谢幕”,惊诧的谢幕。刘记“送礼不收,溜须不受”,令机关上下惊诧不已,也叫八千岁十分惊诧啊。刘记牺牲了一条烟,坏了八千岁的千秋大业。他觉得,恍惚之间天地都变了,屡试不爽的万应灵药失效了。他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好大的一把“米”。这“米”就是他的饭碗子,身怀的绝技,露馅了,演砸了。从此,人们的心病不治自愈,眼前一亮,再也不怕得罪了八千岁而激怒领导给你小鞋穿了。所以,他们敢在机构改革中毫不违心地给八千岁打分,“穿小鞋”,致使他一败涂地。

就这样,一个共产党员被时代的潮流卷到浅滩上成了沉舟,一个机关的股长被历史的车轮甩在地上而爬不起来。这还算是一个合格的党员吗?

那么,他是怎么入党的呢?答案是,几经周折,几多坎坷,才终成正果。

机关支部大会和支委会多次讨论他入党的议案均未获得通过,愁煞人也。欲进不能,欲罢又不忍,愁坏了两个人,一是八千岁自己,一是那时当权的党委记。领导思来想去,觉得既然对他有了承诺,就该负责到底。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领导动用了他的权威,暗示机关支部负责人专门找和八千岁过不去的两个人做他的入党介绍人。这两个人抵挡不过这种干预和压力,违心地扮演了“月下老人”的角色。八千岁入党大业就是在领导亲自指导和策划下进行的,完成的。八千岁对此很是懊恼,入个党咋就这么费劲啊,费了这么大的周折,还不如不……他认为,党不党的没关系,只要我和说了算的拥抱在一起,任何死神都不能把我从“得意”中抢走。

在他为人处世哲学地指导下,我行我素,义无反顾,怎么可能去反思自己的“失误”啊,怎么会理解什么叫自我检点啊!这回机构改革他傻眼了,头头脑脑和大家一样,只有一票的权利,寡不敌众,无力回天。唉,作茧自缚,咎由自取了。

 5 本土的上司(太过霸道)(1)

5本土的上司(太过霸道)(1)

5本土的上司

1958年初春,大跃进的号角刚刚在农村吹响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重量级的人物,他叫王胜岩,是我们这里“乡镇”一级的大人物。那时公社还没成立,更不能叫“乡镇”。当时“公社”一级的地方政权称之为“区”,后来又叫“作业区”了,他是作业区的首脑人物,我听大人们说的,相当于现在的党委记。看外表,他人很老了,其实那时他也就30多岁,但在小孩子的眼里他就是老头。“王记”衣着简朴,腰间经常系个麻绳做腰带,和我的邻居老头差不多。他给我的印象就是个老革命、老八路、老资格,没有一点架子,基层的干部都围着他转,神圣、威严。

等我到公社当临时工上班的时候,他在我们公社从记的岗位上退休了,待不住,就做机关的常客。有时候晚上没事可做,我们常在一起打扑克,对他的为人、性格有了一些了解。

王记头脑很机敏,扑克打得也好,要是输了,你就遭殃了,直到他赢了才罢休,往往玩到后半夜才结束。争强好胜,就是他的性格,工作上也一样。所以,他退休后很少有人和他来往,说上句说惯了,现在你退休了,谁还受你那套?有时候无理他也要狡辩三分,包括打扑克。我是小字辈,出于对他的印象和尊重,违心地配把手和他玩,就输给他,不然你受得了吗?真是“和尚没事(寺),尼姑不得安(庵)”啊。这都是70年代末的事了。那时候王记退休的工资很高,他的夫人也是高工资的退休老师,老百姓都叫他财神爷。可他属于“铁公鸡,琉璃猫”一毛不拔之类的,扑克输了也不请客,呵呵一笑算了。别人输了,他贬损你的话就多了,直到你掏腰包才打住,受不了他那张损人的“臭嘴”。

王记属于本土的上司,工作上我们没有共过事,业余消遣算是我的上司,我得听他的。不久,他去县城养老了,我解放了,至今没有他的消息,我依然怀念他当初给我留下美好的印象。

罗家房人杰地灵,原辽宁省省委记全树仁就是这块黑土地的生人。著名作家马加在这里度过了他年少的时代。自从1978年恢复高考,到1998年的20年间来書∧網,全乡共有2000多人考入大中专院校,其中博士生11人,那时的学子和现在不可同日而语。

1996年夏,党委记贾清仁为实现罗家房乡经济腾飞,举办了在外地的罗家房人士献计献策的座谈会。拟定与会的都是科处长以上职级的官员,共一百余人到会,号称“百家论坛”,由此可见罗家房人才济济。缺憾的是,自1958年成立公社到现在的乡党委、政府的一把手中,没有一个是本土的。被乡村各界认为很有才能的周春林,也仅仅是个党委副记,位居三把手。

何以如此?原因太复杂。有的说县委没人,县官都是辽河西的,没有裙带关系,此其一。有的说,罗家房人太“文化”,呆板,不会走动,“运动”……大家总结出来的,没错是吧。这两条放在周春林身上都合适,可谓量体裁衣,量身制作了。

周春林,本乡新兴村人,过去叫平安堡,马加的家乡。他小学文化,连级军官专业。冷眼看去,这个人是很难接触的,有一种自以为不同凡响,自封清高的架势与神情。他的记忆很好,对各种事物都能弄清来龙去脉。他的思维也很敏锐,对各种问题的认识与处理思路清晰,方法简单而得当,干净利索。同时,他常常容不下属下说话,不管正确与否,他可一语中断对方所言,摆出一副令人生厌的。在他刚刚当上副乡长的时候,这种已初露端倪了。

一天,在下班回家的路上,我同洪毅文(后来的副记)任加林(农业助理)边骑车边聊天,我说周春林是个山大王的作风。不想,这句话被他们俩其中的一个告诉了周春林。我是心直口快的人,说过也就忘记了,只是闲来谈笑。

第三年夏季防汛时期,周春林在堤防值班,我遇上了他。因为我家离堤防很近的,吃过晚饭我去堤防看我的表哥慈明信,周春林和我算起了旧账,这就是他的“强记”。

我走进堤防,周春林正和表哥他们喝酒,见我进来就让座。堤防的饭我是常吃的,但有客人的时候我从来都是回避。我和周春林没有什么隔阂,又是领导和同志的关系,在大家再三礼让下,只好“作陪”,也是好意,其实我就是坐坐,吃过了。我刚刚坐下,周春林突然向我发问:“听说,你管我叫山大王吗?”

“这话问得真没劲!怎么,难道你吃饭就不许我来吗?难道你喝酒,就不许我吃饭吗?你吃谁的?我吃你的了吗?你怎么这么独!”

我一连问了他好几句,他什么也说不出来,我依然“得理不饶人”:

“是的,是我叫你山大王了,怎么,不对吗?”

“为什么?”

“你就是山大王!我来了,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不是山大王又是什么!”

屋子里原来融合的气氛霎时间凝固了。大家都觉得周春林太霸道了,又不好直说,只好我说,总不能因为我的来到让别人也尴尬吧。

“我叫你山大王,是瞧得起你,你还别不识抬举……”

周春林涨红着脸细听下文,他自己也觉得说话太不合时宜,等着下台。

“乡政府有好人吗?个个都是土匪,你不是山大王是什么!不愿意干,说话!”

我说完,包括他都哈哈大笑。

其实,他的领导艺术和才能都体现在这里,只有你服从的份,他的尊严才得以体现。后来他承认,他当着许多领导评价我,说我是唯一“不受话”的人,我不会唯唯诺诺。我不是“不受话”,我是不受歪曲、贬损、小觑的话。

 5 本土的上司(十类干部)(2)

5本土的上司(十类干部)(2)

周春林从部队转业来到乡政府之初,任农会主席。这个农会成立于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它都干了些什么,既没有人知道也没有历史记录可查;后来是什么时间取消的,取消没取消,只有天知道。

形式主义创造了许多类似的机构,类似的机构记载着形式主义永不泯灭的足迹与历史文字。这也是一种世俗,就像当官也讲究论资排辈那样。周在部队是连指导员,给转业军官安排一个适当的位置也是约定俗成的天理和世俗。农会主席算老几?谁还以为这个角色是土改时地主眼中的怪物值得很多人哆嗦吗?“主席”的名称很伟大,但放在他身上就不那么炫目了,没有一个人称呼他“主席”,他自己也觉得这个官当得可笑也可怜。时来运转,过了不久,公社有了纪检委员的空缺,我们的周主席天经地义地补位啦。

俗话说的好,“多年的大道变成河,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周春林在仕途上从不运动、活动、走动,而是靠水到渠成和水大泡倒墙当上了副乡长。

周乡长主管过农业,后来主管乡镇工业。他所分担的工作从来不让主要领导操心,这就是水平和能力吧,就是领导“器重”他的原因吧。

1994年9月末,正是乡镇工业全面启动大力发展的高潮时期,比当年大跃进还气势磅礴如火如荼。在周乡长的主导下,乡政府决定兴建一家皮鞋厂,其全称是“沈阳市晴天省力保健鞋厂”。鞋厂刚筹建的时候,谁来任厂长还八字没有一撇。筹办过程中,一切事宜均由周乡长直接领导下的乡企业公司代管。

代管不是长久之计,况且在周乡长心中,企业公司一班人没有一个可以胜任厂长的料呢?在一方缺人,一方“毛遂自荐”的情势下,我就成了这个厂的厂长了。

为什么我要“毛遂自荐”啊?原因有两个:其中之一是从一则民谣说起,这民谣把乡政府的干部分成了十类(和前面我说的略有不同):

一类干部是乡长,搂完这厂搂那厂;(类似当今的官商勾结)

二类干部属党委,喜欢什么都得给;(到企业见啥好就拿啥)

三类干部武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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