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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虽然还算完好,但有些破旧了。
这雨一下,有些地方便漏起了雨来,很多老房子都这样。
于是,不少的地方被摆上了锅锅碗碗,雨滴滴嗒嗒地落在里面,声音极是清脆,听起来,倒是不太难听,倒有些像一首小乐曲似的。
而陈旧的桌子上,正摆着几碟子小菜,在屋子的某一个角落,则正放着好几个空坛子。
显然,这酒已经喝了有好一会儿了。
巴子先还是比较紧张地,这位公子,整起人来,可比他们这些粗人高明多了。这样的人,实在是不好惹,下回,他可绝不敢再以貌相人了。
可喝着喝着,几坛子酒下来,饶是巴子酒量不错,却也有些醉意了。
有一个词叫酒能壮胆,还有一个词叫酒肉朋友,可见,酒这个东西,是最能拉近人之间的关系的。
此时,巴子已经有些喝得有些醉醺醺的了,胆子也大了起来了。
这好奇心也开始膨胀了起来。
他红着眼睛,大着舌头,憨态可掬地指着元正琪问道。
“说,小子,你是不是被哪个姑娘甩了?”
元正琪这时也喝得差不多了,脸红红的,仿佛上了一层胭脂,漂亮得惊人。
此时,他身上的张扬俱都收敛了起来,看起来,倒像是个极为普通地失意的少年,只是,长得太好看了些。
元正琪听到了巴子的话,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却有一丝掩不住地苦涩。
“是啊,被甩了。”
他又灌下一大碗酒,真苦,真难喝。其实,心里是早就知道的,早就知道的。臭丫头那个性子,如何会肯随自己离开?只不过,如何能够就此轻易地放开呢?那个臭丫头,真是狠心得很。元正琪想起暖儿容颜,只觉得心又是一阵抽痛。自己,以后要怎么办呢?继续去浪迹天涯吗?可为什么,现在似乎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吸引自己了呢?眼里,脑海里,看到的一切,都会瞧起她,脑海里全是臭丫头的影子。她笑得那么可爱,却也那么可恶。
“甩了又有什么?再追回来不就得了。像我婆娘,当初还不是看也不看我一眼,你瞧,现在不也喜欢我喜欢得要死。”
说到这个,巴子得意得要死,想当初,自己婆娘可也是这东海城里的一朵花,喜欢她的少年可不在少数,若不是自己脸皮厚,还真轮不到自己呢。
“追不回来了。”
元正琪的眼前又浮现起暖儿那虽然缓慢,却坚定无比的摇头。那臭丫头,虽说性子好,可,若是打定了主意的事,却是绝不会回头的。他,比谁都清楚。
“追不回来了,换一个好了,这女人嘛,天底下多得的。”
巴子不以为然:“依小子你的条件,不知有多少姑娘等着你挑呢!”
“可,她们又不是她。”
她们都没有她的眉,她的眼,也没有她的酒涡,她的黑发,她们,都不是她。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说得也是,若是用别的女人来换我的婆娘,再漂亮我也是不换的。”
是啊,别的人就是再好,他也是不换的。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成为他的,却已经成为了别人的了。
元正琪想着暖儿,又看看巴子这样子,忍不住又踢了一脚,这个家伙,什么就这么幸运呢?自己永远也不能得到的,他却这般轻易地拥有,不踢他一脚这心里都过意不去。
元正琪这一脚并没有用力,巴子的身子却从椅子上溜了下去。
元正琪摇摇晃晃地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脸。
“喂,喂。”
拍了几下,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就醉了,真没有用。”
元正琪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走,去别处喝。”
说完,便左歪右倒地往门外走去,侍书赶紧扶住了他,脸上完全成了苦瓜脸,这,还要喝啊?
也是大雨。
可紧闭的门窗将一室的风雨挡在了门外,而昏黄的烛火,一跳一跳地,将屋子里也照着带上了一层黄色。
允琏和暖儿正坐在桌子的旁边,手里一人捧着一碗面条,正吃得津津有味。
允琏看着暖儿吃得香甜的样子,觉得心里有些满足。
“来,把碗拿过来。”
暖儿有些不解地递过了碗,却见允琏将自己碗里的面条拨了一大半到碗里。
“多吃点。”
确实是有些饿了,暖儿不好意思地笑笑,便埋头苦干了起来。
不一会儿,面条就解决完了。
暖儿摸了摸有些鼓胀的肚皮,有些羞愧,这本来是为了爷做的,结果几乎全进了自己的肚子里了。
“爷,您吃饱了吗?要不,我再去弄一点吧。”
“不用了。”允琏摇了摇头,他本来就是吃了回来的,并不饿,不过是听说她没有吃晚饭这才让她做些的。
“那爷您先休息吧!我先将碗筷收收,然后就回来。”
暖儿正欲动手,却觉得手一紧,却是允琏抓住了她的手。
“不用了。明儿个让下人们收吧。我有些累了,陪我一起睡吧。”允琏的脸上有些倦意,暖儿心头一软,这样的天爷还回来了,怕是担心自己吧。
“嗯。”她柔顺地点了点头,便去铺床。
允琏见暖儿从被子里拿出了一个盒子,仔细地收了起来,便晓得那是碧荷说的什么礼物了。瞧暖儿珍而重之的样子,允琏的心里便满不是滋味。明明决定了什么也不问,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的,可允琏发觉要做到不在意,真的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
熄了灯,两个躺在床上,各有心事,一时沉默了起来。
允琏照着往常的姿势,将暖儿抱在了怀里。
怀中的人气息是如此的熟悉,仅仅是抱着这个人,允琏便觉得安心无比。所以,不论是谁,不论过去他们是什么样的关系,这个女人,已经是自己的了,这一辈子,自己也决不会放开的。
允琏心里千转百转,他决不允许有人从自己的身边将她抢走。或许,自己不应该等这么久才对?或许,自己应该先得到她的人才对?这个念头实在是有些卑劣的,允琏也晓得,可是,这个念头一起来,却仿佛那虽然剧毒却散发着诱惑的香味的果实,叫人忍不住就想将它咽下去。
允琏的手悄悄地移到了暖儿的衣结处,只要这么轻轻地一拉,这个女人,但永远都是自己的了,再也没有任何变数。
“爷,我今天见到了一个人。”
暖儿突然的开口,却让允琏的动作停了下来。
“见到了一个人?”
允琏的心头一跳,她,说的是碧荷所说的那个人吗?
“嗯。”暖儿点点头。开始娓娓地讲叙了起来,那些深藏在心里的过去,不知为何,在这样一个漆黑的夜里,却让她很有诉说的欲望。或许是因为允琏今夜异常的温柔,也或许,是因为在这样的暴风雨之夜回来的感动;也或许,是为了了断自己心中最后一丝牵挂。
今夜,将所有的一切,将从不曾对人说过的心事,全部都说了出来吧。
然后,从今以后,可以好好地放下那一切。
放开那个人,也放开仍有些留恋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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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独 占
“回来了?”
漫不经心地踏进屋子里的平安,一个不妨之下,却是被吓了一大跳。她抬眼望去,却瞧见元正纯正舒舒服服地歪在她的床上,手边拿着本她的书,旁边似乎是她的茶杯。
这时,元正纯听到了有人进门的声响,正抬眼看向自己。
“元大爷的消息倒是灵通的很,只是,这是我的屋子,不得我的允许,还是不要随意进来得好。”
见是元正纯,平安便也懒得理那么多,这几天累死人了。只是,这人也未免太自作主张了些,让他进了几次,就完全把自己当成这屋子的主人了,这躺的姿势那叫一个自在舒适,并且以为这儿是他家呢?
平安跟元正纯打了个招呼,款款走到梳妆台边,坐好。
见状,丫头会意地走到旁边,为她拆着发髻上的钗子、簪子什么的。
平安生性疏懒,若是不用见外人的话,她在院子里的衣裳一向却是极为随意的。
这时,元正纯却撑起身子,整了整衣衫,下了床。轻轻地来到了平安的身边。
“让我来。”
他朝丫头挥了挥手,示意她们离开。
丫头瞧了瞧平安,见平安没有反对,便也悄悄地退了下去。
元正纯却是接过了丫头的活儿,继续做了起来。
他的手一边动作着,眼睛却是牢牢地盯着镜中平安的容颜。
“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不算太陌生了才对。”
“陌生虽然算不上,熟悉却也谈不上。起码,在有资格不经允许随意进我的屋子里的几个人中,却是没有你元大爷才对。”平安淡淡地说道。
“平安这么说,倒是真叫人有些伤心了。”话虽是如此,元正纯的脸色却是没有任何变化,一点也看不出伤心的影子。
“伤心?你有心吗?”平安拿着梳子,梳起了乌黑的长发,脸上满是嘲讽。这个人,恐怕除了他的家人,别人对他而言,只分为有用和无用两种吧。而恰巧,她目前应该还算是有用的那一类罢了。
对于平安的讽刺,元正纯倒也不已为意,他抓起平安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怎么样?要不要找找看?”眼神满是挑逗,满满的情欲,表露无遗。
平安有时候觉得这个人真是奇怪得紧,明明自己跟以前一样,也没有变了容貌。以前,这个人一直对自己以礼相待,看向自己的眼光,从来都是不带一丝儿别的念头。可自从有了那一层关系以后,这人,三不五时,什么事儿都能往那上面扯。男人,难道都是这样?
平安并不讨厌这样的调情,反正,她又不打算嫁人,这元正纯,她并不讨厌,偶尔说说话,上上床,似乎也挺好的。不过,今儿个她却是累坏了。
平安抽回了自己的手。
“我累死了,可没有兴趣陪你玩这一套。有正事儿就说吧!若是没事儿,我可要体息了。出门的时候,记得给我把门关一下。”说完,平安也不理元正纯,自个儿上床就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在庸王府里是精神力高度集中的几天,每天都像打仗似的,这一回到自己的地盘,真的困得不行了。
“那一起睡吧!我昨儿个也睡得晚,这时也有些困了。”
对平安的冷淡,元正纯毫不以为意。就是因为她这般冷淡的性子,元正纯才觉得自在。
说完,也不管平安答不答应,自顾自地关上了屋子门,就跳上了床。
元正纯刚睡过的床温热温热得,倒是极为舒服,平安睡意袭来,也懒得理他。
“要在这儿睡也可以,胳膊伸出来。”
平安毫不客气地吩咐道,睡她的床,也得付出一点代价才是。
元正纯无可奈何地伸出了自己的胳膊,平安将头搁了上去,又不满地道。
“侧躺着睡。”
待元正纯侧着身子过来,平安在元正纯的怀里找了个好位置,暖哄哄的,平安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将腿也搁在了元正纯的身上,冷冰冰的手也往他的身上贴,嗯,非常好。平安调整好了姿势就入睡了,迷迷糊糊地还在想。嗯,若是这件事儿完了,回扬州去,还真有些舍不得这么舒服的抱枕。也不晓得别的男人是不是一样的?唉,还得再找一个,也怪麻烦的。
元正纯看着平安的呼吸越来越平稳,显然已经睡着了。看着平安的眼神有些迷惑。这个女子,为什么与众不同到了这个地步?那般熟练地挑逗自己,若不是晓得平安没有接触过什么男人,元正纯简直要怀疑她过尽千帆。可事实证明,她的确在这之前,还是一名处子。一般的女子,谁会这么轻易地将处子之身就这样没有任何承诺地交给一个男人?可这个女子,却就是这么做了。仿佛这处子之身对她而言,跟一块路边的西瓜皮并没有两样。而且,虽然元正纯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