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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暖儿,他咧嘴一笑,更显得奇丑无比。
“这脸好看吗?”
暖儿摇了摇头,虽然她一向对美丑没有太大的概念,可若要违心说这一张脸好看,她也实在是说不出来的。
“我却觉得这样挺好的呢。”他慢慢地说着,眼神却悲伤无比。
暖儿这才发觉他的眼极为清澈,即使他的脸成了这个样子,那双眼睛,虽然悲伤,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愤恨。这个人的一双眼睛,干净地就像湖水一般。
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岛上那些凶恶的海盗,只怕,又是一个苦命的人吧。
“你怎么啦?”
暖儿关心地问道,这个人,叫人忍不住便会有些心生疼爱,不晓得是何人,竟然忍心在他的脸上划下这样的伤痕。
“好奇吗?”那男子凄然一笑:“这伤,不是别人划的,却是去自己划的。若不是这一张脸,我又如何会落到这样的境地。!###喜欢的人,落到这样的地步,这张脸,我再也不想要了。你这小姑娘倒是心好,不过,却是白担心了,放心,我不会寻思的。弄成这个样子,已经够对不起爹娘了,总不能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才是。我会活着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活着的。
话虽然是这样说着,那一双眼睛,却是那样的死寂,似乎,对生已经没有任何的留恋了。活着,仅仅只是为了活着而已。
暖儿不晓得要说些什么,这个人,她一点也不熟悉,也没有任何的交情。
她觉得自己应该离去了。
可是,不晓得为什么,却总是有些不放心他一个人在这里。
“我们,一起下去吧。”
暖儿最终说道,虽然这几这回并没有碰到什么坏人,可是,暖儿还是感觉到这个地方似乎并不怎么安全,她于是提议道。
“不,你走吧。我还要在这里呆一会儿。”
说完,他又不理睬暖儿了,转过了身,呆呆地看着天空。
崖顶上的风很烈,吹得他单薄的身子摇晃不已。
暖儿叹息了一声,便转过了身。
这各人自有各人的难,希望他能过得好吧。
暖儿正待往回路走去。
“云官,云官。”一个焦急的声音不断地呼喊着。
下意识地,暖儿不想要来人看见,她往旁边的一块岩石后面躲去。
只见,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很快来到了崖底。
他一把抓住了刚才的那个男子,将他往后拖了拖,责怪地道。
“身子还没有好呢,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语气中满是关心。
暖儿微微地放了心,这个人,是真的在关心那名唤云官的男子呢。这样便好了。
她悄悄地不为人所知地离开了崖底,往自己住的地方回去了。
“英嫂,云官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听到英嫂问出这个问题,英嫂的眼里竟然露出了些许的疼惜。历经沧桑的眼里也忍不住有了些波动。
“夫人怎么晓得云官?”
英嫂有些奇怪地问道。她应该并没有对夫人提起过才是啊。
暖儿将崖顶的所见所闻对英嫂说了一遍。
英嫂这才叹息不已地说出一番话来。
那云官是很何许人也其实她也不是很清楚,但若说这个岛上的成年男人还有一个能称之为人的话,那便是云官了。
也不晓得他是被大当家从哪里掳来的,大约是三年之前吧,大当家回岛的时候便带了他回来了,很快,便成为了大当家的男宠。
这是一个海盗的岛屿,成天大家见惯了凶恶的面孔,然而,云官无论对岛上的任何人,都是和气相待,他还要一身卓绝的医术,治疗了不少人的伤势。对他来说,他只是一个大夫,救死扶伤是他的职责,不论那个人是邪恶的也好,善良的也好。
开始的时候,大当家对他很好,好得让人不敢置信。可他却是无动于衷的,从来不曾感动过。人们都认为,大当家的是真的喜欢上一个人了,也乐见其成,毕竟有了他在,大当家的脾气是越来越小了,岛上的人也过了一段好日子。甚至,大当家还为了他,改善了种种岛上的措施。甚至为孩子们修建了学堂,让他们好好念书。
那一段日子,怕是岛上 最快乐的日子了。
只是,这样的时间却是不长,人们都以为大当家喜欢上了云官,甚至到了最后,就连云官也相信了,然而,最不该的是,他竟然也对大当家的动了心。
从他承认了喜欢大当家的那一刻起,灾难就又重新开始了。
大当家似乎以折磨他为乐。
女人有一个一个地来到了大当家的身边,不仅是女人,还有男人,就是当着云官的面,大当家也肆意地淫乱,云官越是痛苦,大当家的心情似乎越是好。
云官一天天地憔悴下来,而大当家当初所为云官改变的岛上的种种,也又恢复了原样。大家这才晓得,原来,这也不过是大当家的另一场游戏。
只是延续的时间太长,演得太真,竟然连他们这些旁观者也都当了真,更不用说是当事者了。
而就在前些日子,大当家竟然将云官赏给了十当家的。
第二日,云官的脸就成了这个样子。
暖儿听得心惊不已,这个世界上,竟然有着这样可恶的人?将别人的赶去当作了一场游戏,将一颗喜欢他的真心,放在脚下践踏。
到底是多么残忍无情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青龙岛的大当家——天狼。
暖儿深深地记住了这么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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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幽 灵
“当家的,这么晚了,去哪里啊?”
全嫂睡得正香,迷迷糊糊中听到身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着衣声,晓得是男人起来,便随口问一句,却是没有张开眼睛。
“起来出去上个茅厕,睡吧,一会儿就回来。”
全哥顺手摸了全嫂露出被子的丰臀一把,便下床去穿鞋。
“别我了,你没见最近岛上人心惶惶的吗?好多人见鬼了,说有冤鬼前来索命,而且,柱子他爹还有强子,不都死得莫名其妙吗?就在屋子里上吧,明儿个倒也就得了。”
“那些胆小鬼,柱子他爹、强子在岛上结的冤可都不少,八成被抽冷子给暗算了。这样的事哪年不发生个几回,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是谁?我可是青龙岛上著名的全大胆,若是让人晓得我怕鬼竟然半夜都不敢上茅厕,那就底子掉大了。你睡吧,别管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全哥就开了门,出去了。
全嫂想想也是,自己当家的可不是那些不中用的家伙,不仅胆子大,就是武功,在这岛上也是数得上名号的,自己瞎操什么心?再说这个时辰,也实在是好眠的时候,困得紧,她便又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继续睡去了。
“啊。”
全嫂刚刚睡着不久,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长夜。
紧接着,一个男人惊慌的声音响了起来。
“啊。”
极度的恐怖,让男人的声音都有些变了,完全听不出是谁的声音。
不过,这声音距离自己实在是太近了。
不会是,自己的男人吧!
全嫂心里发虚,难道,这些日子盛传的冤鬼索命,确有其事?
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也哆嗦了起来,不过,还是壮着胆子,起了床,正准备透过门缝瞧瞧外面到底是怎么样的。
门“砰”地一声被打了开来。
措手不及的全嫂被撞倒在了底下,一时疼得“哎哟”“哎哟”地直叫唤。
却见,一向胆大包天的全哥脸色白得不见血色,他一冲进来,就反手锁了屋子,透过门缝,紧张地看着门外,或许并没有瞧见什么东西,他长嘘了一口气。将身子紧紧地抵在门上,随后,慢慢地滑落在了地上,嘴里喃喃地低语着。
“鬼,真的有鬼,全身都是白的,却青面獠牙,我全看到了。”
边说,边在那里浑身发抖。
全嫂这时也顾不得疼痛了,一把将全哥抱在怀里,低声地安慰着。
“没事了,没事了。”
在她的安抚之下,全哥这才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只是,随着不断有人莫名其妙的死亡,或者是酒后在水里淹死,或者是中了掌而死,或者是误食了毒化毒草,或者是被毒蛇咬死,身子还有人掉进了粪坑里,岛上的气氛却是越来越诡异起来,各式各样的留言在岛上疯狂传播,这些一向无法无天的海盗们的脸上,竟然露出了惶然无助的表情。
他们过的是刀口舔血的生活,他们并不惧怕死亡,今朝有酒今朝醉是他们的生活态度,他们大肆地挥霍着抢来的财富,喝最好的美酒,睡最漂亮的女人,吃最好最贵的菜,他们曾经是东海最为潇洒的一群人。就是明知道他们有问题,他们去城里享乐的时候又有哪个敢随意抓捕他们?如果不怕立马被蜂拥而来的海盗给屠城的话。虽然,随着四皇子的一系列措施,他们的日子难过了许多,但岛上这些年聚集下来的财富、粮食、女人,仍然够他们享受得了。而且,他们相信大当家的,一定会带他们走出困境的,无数次的事实证明了这一点。
可是,面对这无处不在的幽灵,他们却生平第一次升起了恐惧,越是在海上生活的人们,越是对神明鬼神之类的敬畏得比一般人要更深一些。若是没有什么事的时候,他们还可以嗤之以鼻,可越来越多的人毫无缘由的死去,却查不出下手的人,其中,竟然还有岛上有名的高手,虽然嘴上不说,但心底却都慢慢有了这样的认知,冤鬼来索命了。
“啪”地一个东西砸了过来,狠狠地砸在了邱管事的额头之上,然后顺着他的额头,掉在了地上,成为了一块块的碎片。
邱管事的额头立马冒出了汩汩的血柱,流过了他的眼睛,一滴一滴地掉在了地上。
“滴答”“滴答”的声音在无人说话的屋子里分外清楚。
可是,邱管事却动也不敢动一下,连额上的血迹也不敢伸手拂拭,虽然这些血迹有些已经流进了他的眼里,黏黏稠稠的,很不舒服,但他却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
浓重的血腥味一会儿就在屋子里散发开来。
“什么?冤鬼索命?你可真能干啊?调查了这么久,竟然给了我一个荒谬的理由?邱管事,你实在太叫我失望了。”
天狼的脸上满是怒意,邱管事却在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发怒才好,却是大当家笑了起来,自己这回估计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是,属下无能。请大当家的责罚。”
邱管事不敢有丝毫辩解,他也不想这样,可是,实在是一点线索也没有,监视那些外来海盗的人也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而且,有时候同一晚发生数个命案,若不是鬼魂作祟,那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凶手绝不止一个人,而且,应该都是高手。
“你自个儿去刑堂那里领罚吧,这件事,你不必管了。”
“是,是。”
邱管事连应了几声,退了出去,脚步还有些轻快,这件事情竟然这么容易就过关了,他简直得似乎在做梦一般,不过,他可不会跟自己的好运气作对。他轻哼着曲子,朝刑堂走去,那不断流下的血水,对他而言,似乎并不算什么似的。
“大哥,怎么这么容易放过这小子呢?”
十当家马龙有些不解,这可不像一向御下极严的大哥的作风。
“捣乱的绝不会是一般人,邱管事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恐怕真的是高手。我倒是要瞧瞧,他们能整出个什么来,可千万不要让我太失望才是。”
刚才的怒气早已从天狼的脸上消失,随着而来的是隐隐的兴奋,就像是一个找到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子,只是,潜藏在笑容之下的血腥,却是让熟悉他的人颤栗不已。
“那个,大哥,云官……”
见天狼这会子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马龙便又厚着脸皮开口了。那小子虽然毁容了,但他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烈、这么绝的性子,倒一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