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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看着平常那夸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也就依了。
但无病也只让平常擦一些桌子板凳这些好擦的东西,别的却是一率不让碰的。
但这灰尘积得也实在是太厚了些,没擦几下,那抹布就黑得不能用了,又得洗。无忧是越擦那火气越大,愤愤地把抹布往水盆里一丢,就开始抱怨起来了。
这一说,就似乎打开了大家的话匣子,无灾、无愁两个都出声应和,整个屋子里一时怨气冲天,平常仿佛看见这屋子的上空已经由黑气直达云霄了。只有无病没有开口说话,但也一脸心有戚戚然的样子,显然也是大为赞同的。
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好兆头。这些丫头如果不是跟着自己来这里也不用受这个罪了,平常心里有些歉意,但抱歉也解决不了现实的问题,现在,看这个样子,恐怕以后的日子也好过不了。如果####一味地埋怨的话,恐怕日子久了,这性子都要给憋坏了。
于是,平常就笑着说道:“刚才我不是说想起了一篇文章倒是跟我们的处境还蛮相同的吗?要不要我念给你们听听,还挺有意思的。”
“那些文绉绉的东西我可不爱。”无愁一脸无趣地说道。
无灾却瞪了她一眼,她没兴趣,可不代表别人没有兴趣。
“姑娘,是哪篇文章,念给我们听听?”
无病也是一脸好奇地看着平常,几个丫头中,无病和无灾倒是对这些诗文颇有兴趣,无忧、无愁两个却是认了些字就满足了,再多就觉得头都痛了。
平常便开始念了起来。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平常的声音极有韵律,琅琅入耳,如清冽的山泉在吟唱。
待平常停了下来,众人仍觉得余音如在耳边,仍没有离去。过了好一会儿,无愁才羡慕地说道:“姑娘念得真好听。”虽然是什么意思她压根儿一点也不明白啦。
“姑娘,这文章说得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说跟我们的处境差不多呢?”无灾好奇地问道。
平常微微一笑,神情中带着一丝向往。
“这篇文章的意思是说:这山不一定要高,只要有了仙人就出名了。这水不一定要深,有了龙则就灵动了。我住的虽然是极为简陋的房子,但我的人品却十分美好。门前的青苔碧绿,长到了台阶上;那青葱的草色,映入了我的帘子里,显得是那么地充满生机和绿意。与我谈笑的均是博学的人,往来的都是我的知己。我在这里可以弹奏我心爱的古琴,阅读珍贵的佛经。却没有嘈杂的音乐来扰乱我的双耳,也没有官府公文来让我身心皆劳累。我住的屋子它就好比南阳诸葛亮的茅庐,西蜀扬子云的玄亭。孔子说:有什么简陋的呢?”
听了平常的话,无病、无灾的心中都似有所感。
“那姑娘的意思是说,我们住什么样的院子都没有什么关系吗?”无灾首先问道。
“是啊。只要我们大家伙儿在一起,好好的,过得开开心心地,住什么样的屋子又有什么关系呢?这屋子虽是脏了些,但我们打扫一下也就干净了;地方虽是小了些,但我们清扫的时候不也就不用那么费力了吗?门前一片空地,正好以后可以种种菜、养养花。院子里就只有我们四个人,虽然不能出去,但也没有别的人进来,就不用应酬往来,这日子不也过得单纯许多吗?我还可以每天专心地看看书,我倒觉得这个样子也是很不错的。”平常笑着点点头,表示满意。
听平常这么说,四个丫头也有些释怀了,她们原本就只是为姑娘叫屈,既然姑娘都不在意,反而觉得这地方不错,她们原本就是些穷丫头,又不是没有吃过苦的,这点儿困难又算什么?
只无忧在那里想了想,突然冒出了一句:“我看写这篇文章的人一定很懒。”言之凿凿,一副十分确定的样子。
这是从哪里来的话?平常几人均是一副不解的样子。平常更是想不通,无忧连写这篇文章的人是谁估计也不知道吧!怎么会这么肯定他很懒呢,几百年前的人,哪个知道他是勤是懒啊?书里可不会写这一点。
平常不由大感兴趣:“无忧,你这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无忧理直气壮地说:“姑娘不是说这篇文章里写的他门前的青苔长到了台阶上吗?这勤快的人会让自己门前的青苔长到那里吗?早就清理干净了。这不是懒是什么?而且还不只是一点点,这青苔都长老多了,要不然颜色哪有那么碧绿,还都映到了帘子里面。如果只一点点的话,踩几下就都看不出来了啦!”无忧振振有词,显然觉得自己的这番说辞极为有理。
平常哑然,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原来“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这一句还可以作这种解释?
无灾、无病也一时无语,只无愁在旁边死命地点着头,无忧姐姐这话实在说得太在理了,她也是这个想法。
平常愣了半天,嘴里念了好几遍“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却越想越好笑,终于抑制不住,大声地笑出了声,由于实在是太好笑了,平常都笑得弯了腰。
无病、无灾两个回过味来,也觉得有意思,便也跟着笑了起来。
无忧、无愁两个搞不清楚姑娘和两个姐姐为什么笑,刚才说的话哪里好笑了?两个人互相看看,却想不出来答案,但看着平常几人笑得开心,便也傻傻地笑了。
一时,这个有些颓废破败的院子里充满了小姑娘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仿佛春天又重返了,将生机带给了这一方小天地。
两个守门的婆子面面相觑,哪个被送到这里来的姑娘不是哭哭啼啼地,要不就是在那里拼命地抱怨,置气,冲着她们两个大喊大叫要这要那的,怎么这几个却笑得这么开心呢?真是叫人二丈摸不着头脑。
笑完了,正事还是得做的,平常吆喝一声。
“丫头们,都得加紧了,要不咱们的晚饭就没着落了。”
这有模有样,完全是学张大娘的架势,无病几人看着都有些好笑。平日里姑娘老是沉静得像个一二十岁的大姑娘,什么时候这么调皮了。完全是看她们几个心情不好,在逗她们呢!几个心里也明白,虽然这时节夜里已经很有些凉了,沾了凉水的手也有些冷冰冰的,但几个人的心里却暖洋洋的,只要有姑娘在,再苦的日子也就不算苦了。
“姑娘饿了吧!我跟无愁两个去看看厨房里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无灾、无忧,你们两个继续收拾屋子,看着点姑娘,不要让她太劳累了。”
自己哪有那么娇弱,平常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这无病,老是当自己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小姐,真比起力气来,还不知道是谁赢谁呢!
无灾、无忧两个却极为认真的应了一声,虎视眈眈的盯着平常,随时做好将姑娘驱逐出境的准备,搞得平常哭笑不得。
吩咐完了之后,无病就带着无愁两个人去厨房了。
虽然早就心理准备,但看着厨房这一塌糊涂的样子无病也直叹气,废话就不说了,先清理吧。别的暂时也不弄也罢了,起码得把这个灶台得先清洗一遍。便让无愁去夺提些水来,幸好无愁的力气大,要不然,光来来回回提这么多趟水都够她们受的了。
这厨房里还有些米、有些菜,看样子是新送过来的,显然并没有饿死她们的打算,油、盐、酱、醋也是一应俱全,锅子,碗什么的也都有,靠墙边还堆了些柴火。无病总算松了口气。有了这些就不怕了。只是,也不知道多长时间会给她们送一次米和菜,还是得节省一些。虽然手里银子倒不少,金夫人临走时送来的包袱里更是有二百两之多,可这边环境也不熟悉,人也不清楚,就是由银子也未必办得成事。反而如果这钱财露了白,引发那守门婆子们的贪念了倒是不堪设想。因此,这些东西还是得节约着用就是。
做好了打算,无病就开始麻利地收拾了起来,得加快一点进度了,要不然姑娘得饿坏了。
这天晚上的饭菜,是好久不见的简陋,只有三个简单的青菜和几碗白饭,无病的手艺并不算好,盐也放得少了些,味道有些淡,但累坏了的几个人都吃得格外的香,盘子全都干干净净的,不见一丝剩菜。
无愁更是感叹了这么一句:“以前怎么就从来没有觉得这白米饭这么香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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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疑惑
雕着繁复花纹的精巧的红木梳妆台,墙上挂着海棠春睡图,一座牡丹花开的精致刺绣屏风栩栩如生,四周的烛台上燃烧着的蜡烛的晕黄的光,将这个精致富丽的闺房妆点得温暖无比。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经过人们惊心布置的屋子,不论是被子、纱幔还是房间里的家具都是新的,据领着平福她们过来的婆子说,这屋子早从半个月前夫人就吩咐全部都要重新布置,里面的旧的东西一概不留,说既然姑娘们要来,这人是新的,东西自然也得全是新的,一切都得准备最好的。要比照园子里的一等姑娘的闺房来布置,只能更好,绝不可有所怠慢,园子里的下人也都配好了,和姑娘们在惜春园里却是一样的,二个婆子,八个小丫头,都是精心调教的,姑娘若是使得顺手便留下,若是不顺手,可以派丫头跟管事的说,自会再挑好的送过来。这姝姿园里的管事姓华。
那婆子待平福她们相当地客气热情,院子里的小丫头婆子里也均来见过新主子了,看得出来都是调教得很好的下人,恭顺听话,并不曾有丝毫失礼不听话的地方,相反战战兢兢,生怕平福等人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院子里的两个婆子一个姓毛一个姓余,一看便整整齐齐、干干净净,说话也俐落,行事也大方。但对主子却也很恭敬,一早就备好了晚膳,只等平福她们一到就有热菜、热饭可吃。
这里的环境实在是不能说不好,虽说因为在扬州城内,###比原来住的暗香院要小些,但却布置得极为精巧,繁花似锦,而随手摆设的一些东西也俱都看得出来不是那种便宜货。
按说这样的环境是极让人满意的,可对着满桌饭菜的平福,却一点儿胃口也没有,只勉强地挟了几筷子便叫人撤下了,倒让那两个婆子心下惶恐,不知这饭菜的口味是不是不合这新主子的胃口,心里思量着改天得好好地跟那几个和姑娘一起来的大丫头好好地大厅一番。
“姑娘可是记挂十姑娘?”梅香一边铺着被子,一边问道。姑娘的心思她也能猜到一些,几个姑娘的感情这么好,眼看着十姑娘被单独带往那看着就有些寒碜的小院子里,心里怎么能不担心呢?只是现下自己这些人都是刚搬进这园子里,一些事情也不是很清楚,倒也不便轻举妄动就是。
平福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怎么你不担心呢?这来这姝姿园的第一天便碰到这种事情,这是平福事前万万没想过的,想来想去她都想不通。虽说因为常儿妹妹的突发举动,让姝姿园的国色天香不败而败,大失面子,但现在两个夫人既然已经合作,那她们白莲的名气越响,陈夫人应该越高兴才是啊?为什么要这样处罚平常呢?依平常现在在扬州城的名气,应该更加重视才对,为什么反而是相反的结果呢?看那陈夫人的为人,应该不是那种目光短浅、只顾逞个人一时之快的人啊?左想右想也觉得这件事里透露着奇怪的气息。或许,还有她所不知道的其它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