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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道以西纬度以北-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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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想说晚安,这样而已。
她抬起头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出口。转身,起步,一气呵成。
跑到楼道口的她却突然转身,她该想到得,他还在那里,连姿势都未曾变过。
“怎么还有事?”看她回身,他走上前来,眼神里满是讶然,以及,掩饰不住的宠溺。
她好像又有怯场的心思了。紧了紧牙关,直接切了主题,“我买了大后天回C城的票。”
一语明了。
“是,旷了好些天的课了呢。”章旭铭接道,嘴角的笑意,不增不减。
看样子我们以后得谈场异地恋了。这是章旭铭走前跟她说得最后一句话,竟是玩笑式的口吻。他所有的情绪都掩饰得这样好,可是她,终是伤到了他。
是她,还没有把心情,都收拾好。外面的世界不知何时响起了爆竹声,站在二楼的走廊过道处,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稍纵即逝,美得不切实际。
她背过身去再不看它,是谁说,烟花易冷,情意难逝。
【四】
她住得房间在三楼,一路悄无声息地,就连声控灯,都未曾惊动过。
房卡刷过感应区,应声地,有门把松动的痕迹。她正要推门进去,手却是突然被钳制住,然后反手一带,整个人都抵到了一旁的墙壁上,撞得最狠地是脑部,直冒了金星,冰冷冷地倾袭而来,吞噬了她仅剩不多的最后的意识。
就在那一刹那,楼道的所有炽光灯都“哧”地一声全亮了起来。瞳孔适应不及,她本能地闭实了眼睛。
她的意识是不清醒的,大脑太过混账,她甚至于都不清楚,怎么了。
可身上压下来的重量,以及嘴唇上传来的痛感,却在用一种极端地残忍地方式把她被迫地一点一点得拖回到现实里来。
齿间相撞,唇间相撕。他的唇冰冷得没有一丁点的温度,他撕磨的力度强硬得没有一丁点的情面可讲。
泪腺都抑制不住,叫嚣了。她这次是真的痛到哭了。只是因为痛,所以,忍不住,掉泪了。
血腥味袭卷了一整个口腔,蔓延之势还在继续。胃里一片翻江倒海,血泪相惜的那一刻,她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唇,拼尽全身气力。
他吃痛也不愿放开她。鼻息萦绕,她怎么会辨不出是他,叶泽兮。
他松怔地很突然,她一下子没了支撑点,直直得往地上瘫去,还好,他托住了她。
灯不知是什么时候灭的,她睁开眼睑时,已看不清他。
他的手覆过她的脸畔,触手冰冷,他问她,疼么?
她的嘴角不禁溢出了一丝苦笑,他在做什么,典型的往伤口上撒盐吗?
“叶泽兮,”她出声唤他的名字,“为什么?”
她的声音,像啼血的杜鹃,沙哑仿若不是自己,开口都成了艰难。在这空寂的长廊中,显得落寞突兀,而且清冷。



☆、若不是爱着你(一)

“你不是要答案吗,而我,欠你一个像样的回答。”
她听了突然想笑,“叶泽兮,你要讲笑话是不是去错了地方。你那天,已经给过我答案了。”话末她止不住弱了口气,紧紧地咬住下颚。曦冉啊,不要再有所期待了。他给过你答案了,一个足以让你死心的答案。
“你说对不起么,也许是吧,那在你看来是答案,是拒绝的意思,可对于我来说,不是。”
他话落之后久久没有动静。过道上的灯忽暗忽亮,她否认不了,她动容了,因为他,因为他说得那些话。
呵,他总是这么轻易地就能荡起她心口的涟漪,在搅乱一池的春水后,不负责任得掉头走掉。
她在这个地方跌倒过,再笨的人,次数多了,遇到了泥沼也总会学着绕道而过。现实梦境,她还不至于傻傻分不清楚。
她暗自垂下眼敛,开口的声音依旧清冷,“是么,就算是好了,叶泽兮,那喻烨呢?”
叶泽兮,你不要忘了,我们之间从始至终,都还隔着一个喻烨。
视线太暗,她看不清他此时此刻脸上的表情。可是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每每一提到喻烨就选择沉寂。看来,她真的是他们之间一道永远都迈不过去的坎。
可是,叶泽兮,她在你心中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夜凉如水,心更是跌进了冰窖。因着,他的不回答。
她禁不住自嘲,“无话可说么,那你来这一趟是为了什么,你又把我置于何地,地下情人,秘密小三,还是别的旁的什么?”
又是死寂。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过分安静地让人压抑。她觉得自己就快要透支了体力,再多一秒都会支撑不住。
喻烨的事情上面,他给不了她答案,亦或者说他给不起她要的答案。很多时候,不是说只有说出口的才算是答案,她不是聪明人,却也懂得,什么叫,不言而喻。
狠狠地闭死了眼,她和他之间已经熬得够久了,现在看来,还是早断早好。也许时间,真的能愈合一切。
这样想着,抬起手来拂掉了他在她肩头的手。
泪打在被拂落的手上,这个动作,仿若被搁浅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而她惯性得想要摔倒,固执得打掉伸上前想要搀扶的手,猛得撞向身后的墙根,来稳住欲坠的身形。
也许是她这个动作激怒了他,肩膀上传来的摇晃感让她晕眩得几近辨不出南北,他手捏着的地方,力道大得让她足以错觉,骨骼已经粉碎。
那一刻,她竟觉得,他们俩,会一起死在这里,美曰其名是殉情。
可下一刻,她就发现她错得离谱,要死也一定是她先死。
就算有喻烨又怎么样呢,你上次来找我的时候,不是还有一个章旭铭吗?
时钟嘀嗒嘀嗒地在走动,可是她怎么觉得,时间在她的世界里,停滞了。她拼命地忍住要掉下来的泪,原来一直以来他竟是这样想她的,原来有一天他也会对她讲出这么绝情的话来,又原来他伤她的时候可以这样大刀阔斧毫不手下留情。
刃不带血,然可致命于无形。原来泪燃尽头,心都会泣血。
而暗夜的另一头,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见她,周身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颤抖。理智一点一点回拢,他刚刚对她说了,什么?
无意识地收紧了手心,想伸手去抚住她的肩头,却终是改了方向,握实了拳头半道狠狠地打在了墙上。
天崩地裂,耳鸣轰顶。石破,心惊。
然后她听到他在哽咽,阿冉,对不起。
那一刻,她的泪还是没能忍住,径直地打到了地毯上。
她仰起头来,泪还是没能如期地倒流回去。手死死地扶住墙角,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不那么羸弱。
“对不起么,叶泽兮,你这一声对不起又是何意,如果是为你刚才自以为的口不择言奉上歉意的话,那大可不必。你说错了吗,没有啊,你有喻烨,我有章旭铭,这是不争的事实。那么,就请彼此都各退回到自己的领域上,安安分分的守好自己的地盘,守好自己该守的人,再不要越雷池半步。”
要是论比狠,她也可以决绝,甚至更甚。
若不然,她怕她下一秒就会心软,扑到他怀里,把眼泪和鼻涕通通往他身上蹭,握着他的手,问他,是不是,很疼。
可是,她不能。
“你走吧。”她淡淡地下了逐客令。这三个字却仿若用尽她半生力气。
可身后的人久无动静。她是再无心力去管什么了,手放在门柄上,然后推开掩门进去。
是,她没有料到,叶泽兮会突然从身后抱住她,抱得那样紧,在正胸口的位置,压得她几近透不气来。
这个动作,她仰起头来嵌在他的肩头,不是她的独家专属么。
爸妈吵得极凶,闹到要离婚的时候;甚至是母亲病危,她慌到六神无主的时候;还有那年的毕业季,她哭着说不想分离的时候…
是谁说,伤口都会愈合,时间都会过去。可是她想说,过不去了,那些东西根深蒂固就此深埋心底。
她想,也许就这么一次了。她没有推开他,连挣扎都懒得。她就任他这么抱着,他累了,自然会松手。
可是,她低估了叶泽兮,也高估了她自己。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任时光静静得流淌着。
肩头好像有什么液体落下,滚烫地,炽热地,焦灼了皮肤,径直流入了血脉,直至心底。
是泪么,她艰难的偏过头去,她看不到他的脸。叶泽兮,你在哭么,为我,在掉泪么?
而他似乎是感应到她的动作,低下头来,埋首她发间,在她耳边呢喃,不会的。
他吻上她的发线,耳畔,侧脸,欲把她身子扳过来。她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他。
她冲回了房间里,一扇门之隔,把他挡在了门外。好像这样,就能关在心门之外。
她再没有力气,沿着门身直直跌倒在了地上。
不会的,你嫁过来就是正室。
她死死地咬住被叶泽兮咬过的地方,牙印好似切合得天衣无缝。她不能哭,叶泽兮,还在外面。
叶泽兮,你终究不懂我的心思。就算你许我正室的位置,给我宠绝后宫的殊待,那又怎样。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若不是爱着你(二)

【一】
那天晚上曦冉在门口宿夜了。翌日醒来时,透过窗帘打进来的阳光,逼得她几近睁不开眼。她用手去挡,挡不住。索性落了手来,拂过心头时,就连呼吸都滞怠了,那里,还是痛的。
昨晚的一幕幕就像是一部无声电影那样在心尖掠过,踩踏的每一步都更像是在针毡上走过,锥心且又刺骨。
手撑在地上作势欲起来,一阵无力感袭来,手擦过额头,渐好的感冒,看来,是有了加重的意思。
拉开抽屉,上次的退烧药还没吃完,唅了一片在嘴里伴着水下去了。
晕乎着走到门边,手搭在把上,侧身靠在门上支撑着。不知过去多久她打开门来,那里已不见了叶泽兮的踪影。看来,这一次,是她高估了他。
那年母亲逝去,他在她门口,守着得,何止一夜。
可,什么时候回去的呢?
手机不知何时自动关了机。她插上电源,开机来,有章旭铭的短信。
这一次她连借口都懒得找,我们,后天再见吧。
他一向懂她的心思,哪怕她再言简意赅。只言片语他便不作纠缠,她话里行间的意思,他大概是懂得。
不到临走时,我们还是不要再见。
而叶泽兮,也再没来过。
她走去拉开窗帘,侧身还是看到了。镜子里面的自己,怨不得她多想,鲁迅笔下的那个灵魂人物,祥林嫂。怕就是连面容枯槁,都不够形容她。
唇上的那排牙齿印结成了深褐色的血痂,她不忍直视地,别过了脸去看窗外。
阳光正好,却拂散不开她心里的阴霾。
她在想,是不是该把归期延后,亦或者是不告而别。她这个样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叫章旭铭看见。
叹息着,走到窗外,不知C城的天气如何,转冷了与否,那里的人,又是不是安然。
【二】
转眼两天即逝,那天,窗外的色彩是灰色的,飘荡起了如针般地细雨,打在身上仿若不知。
她既没有把归期延后,也没有不告而别。打着重感冒的旗号,戴了一个劣质口罩。
章旭铭来得时候,她已是整装待发。站在酒店的外廊,看着他的身影点点靠近。
连寒暄都省了,她垂下眼帘,音色黯然,走吧。
下阶梯的时候,他走上前来欲帮她拿行李,她却是伸手拦下了,“不是,很重。”
“曦冉。”他唤住她,她没有抬眸看他。他走下台阶来,取下围巾,顺势帮她围上。
而她就伫立原地,任他动作。
“有句话我想说很久了,那天在摩天轮,也是。之所以没说出口,是觉得自己僭越了,不够那个格。可是如今,我怕再不说,就没机会说了。”
她应声抬头看他,他的眼里盛满了心疼,他说,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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