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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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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纠纷事务的同时,对小侯带来的数据和情况进行了整理,提出了一个划拨救灾款的方案,提交局务会议讨论后,由小侯和财务人员办理。骆垣内战的伤痕尚未痊愈,上班时戴个大口罩,躲在办公室里不敢露面。看书看报又没有那个习惯,成天就这么坐着也不是个办法。他看徐树军为边界纠纷的事,成天围着省厅来人和市上领导的屁股转,心里很不是滋味。本来,挤走徐树军的事只因出了个非法报销风波而未果,但也狠狠地骚了一下徐树军的皮,眼看着这人正在官场失意,局里的事情也不太怎么管了。在此情况下,他本可以好好表现一番,为走下一步棋奠定基础。不料自家后院起火,伤了脸皮,也伤了自信心,更重要的是让徐树军借着处理边界纠纷问题重振雄风,东山再起。他想到这里,心里便生出了对王一丹的怨恨,心想这婆娘也太狠心了,生了个杂种,还不能叫人说,为了一句话竟对自家的男人大打出手。在怨恨老婆的同时,心中升起一股无以名状的悲凉之情,堂堂七尺男儿,自家的老婆让人睡也就罢了,十几年来,竟给别人养儿子,你说这算什么事嘛!
他百无聊赖,躺在椅子上前后摇晃着,拿出电话簿,翻来翻去,翻到甄恪和马半仙那儿,他停了下来,不知和甄恪联系还是和马半仙联系。犹豫了半天,他还是给马半仙打了个电话。约定下班后在“聚仙阁”见,不见不散。
为了非法报销的事,他和甄恪摊了牌,此后关系一直没有修复,是他的一块心病,想约出来一块儿坐坐,又觉得太随便了,他想把马半仙介绍给甄恪,不知甄恪是否也相信此道。他拨了甄恪的电话,又觉不妥,遂又挂了。他又拨通了刘金全的电话,说和刘常委一块儿坐坐。刘金全问还有谁,他说:“再没有别人,就是约了马半仙,如果部长有人,不妨带上几个,一块儿热闹热闹。”




骆垣看看表,还有一段时间,翻了翻报纸,觉得有必要修补修补与任之良的关系,一来此人毕竟是局里的骨干,说话办事有分量;二来他现在兼着自己分管科室的工作,意思意思,不要在工作上捅娄子,给自己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再者,报个发票什么的,要过办公室主任这一关,关系太僵了,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他稍犹豫了一下,拨了办公室的电话,办公室回话说任之良在宾馆,和徐局长在一起。他又拨了宾馆的电话,问了处理边界问题工作组的房间,然后把电话打进去,正巧任之良接着了电话。
“怎么,忙呀?真是辛苦你了,”骆垣对着话筒说,“是不是出来轻松一下呀?”
任之良愣了一下,委婉地说:“谢谢领导的好意,我这里真是走不开呀,以后吧,你说呢?”骆垣满脸的不高兴,心想,真他妈给脸不要脸,真还把自己当成什么人物了。他稍镇静了一下,稍带不满地说:“你看着办吧,我把地方都订好了,在聚仙阁的桃花厅,如果给这个面子,下班后直接到那里就行了。”说罢,也不等任之良回话,他挂了电话。
任之良着实为难,去吧,不是他的本意,骆垣本来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更不会为他“轻松一下”安排一顿宴席。再说,骆垣平日里接触的那些人,和他根本就走的不是一条道,所以他压根就不想与他们搅和在一起。不去吧,人家毕竟是领导,得罪不得罪的先不说,也不能太不给人家面子了吧。再说,省厅下来处理边界问题的领导和番西县及其所在市的领导都在宾馆,现在正在开会,一会儿有没有事,谁能说得清楚呢。他作难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去,去应付一下,找个借口再回来。想到这里,他给骆垣打了个电话,说:“领导这么关怀,怎么能不去呢。好说歹说才请了个假,过一会儿我就过去。”顿了一下,他又问:“需要我带点什么吗?”
“嗯……本来是我请你,就不用你费心了。不过你那儿正碰上接待客人,花的又是专项资金,如果方便的话就带几瓶酒吧。反正这种扯皮蹬筋的事情,花的钱也没个啥数,不拿也是白不拿。”“好吧。”放下电话,任之良一肚子的无奈。自己也真是,怎么就忘了言多必失的古训,况且又是骆垣这种人。但话已出口,不好再变更,他只好在餐饮部拿了一箱酒,记在自己名下,日后发了工资再来结账好了。
任之良到聚仙阁,只有骆垣和马半仙两人,骆垣见任之良拎着酒箱子,一脸的阳光,尽管带着伤痕,仍然笑容可掬。马半仙也满脸堆笑,笑得任之良心烦。据骆垣说,马半仙走在马路上,一眼就能看出运气不佳的人、带着晦气的人和即将死去的人。任之良想,如果真是这样,是不是就是人类进化过程中超前进化了的一分子?在他的体内是否存在着现代科技尚不能解释的奥秘?是不是就是时常见诸媒体的玄而又玄的人体特异功能?生活的常识告诉他,在目前人类的群体中还没有这样的分子,否则,这样的人类个体将利用他们的“特异功能”改变人类的生活,至少对人类的生活或生存方式产生某种影响,不管它是积极的还是消极的。但从人类社会发展的历程看,除了巫术、迷信之类的东西对人类的思想产生过巨大的影响外,还没有“特异功能”影响人类行为的任何记载或考古发现。
任之良想到这里,注视着马半仙,此人相貌平平,一对小眼睛毫无神色,蒜头鼻在两眼之间形成断痕,宽大的嘴巴向上翘着,两腮瘪下去,显得十分瘦弱。此番形象,很容易使人想起猿类那副丑陋的嘴脸。这样一个人,竟然使有些领导干部甚至是高级领导干部视若神明,顶礼膜拜,简直不可思议。任之良拉把椅子坐下来,骆垣说:“刘常委一会儿就来,我们三人,打麻将三缺一,打不起来,你说搞个什么活动好呀?”
任之良说:“随便。”
骆垣想想,说:“只能‘开拖拉机’了,”他对站在一旁的服务员喊,“小姐,拿副扑克!”任之良看看马半仙,笑笑,说:“那可不行,人家是神仙,能掐会算,我们凡人,怎么能玩得过他。”
马半仙也笑笑,说:“这是两码事,这号事,反倒玩不过‘凡人’,不信试试?”
“好吧,我舍命陪君子了。不过,玩的不要太大,我可没有带那么多钱。”任之良说。“你以为我们是财主呀,”骆垣笑嘻嘻地说,“也就五块打底,十块开牌,二十块封顶,玩玩而已。”
“哎哟,这还小呀,还‘玩玩而已’呢,我可没那胆,放一块钱玩玩吧,你说呢,神仙?”
“客随主便,你们说怎么玩就怎么玩吧。”马半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任主任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也是提得起来放得下去的人,怎么玩起来一点也不大方。是谦虚呢,还是真的怕输钱?该不是不屑于和我们玩吧?”骆垣多少有点揶揄地说。
“骆局长多心了,”任之良说,“我是想,朋友们在一起玩玩,输了赢了都不好意思,玩小点,多少带点刺激就行。如果不够刺激,就按你们的规矩玩吧。”
“这还差不多,小气巴拉的,玩起来没有劲头。”骆垣说着,拆开服务员刚刚送来的扑克牌,边说边洗牌。这种玩法不拘人数多少,参与的人每人接三张牌,每局每人按约定的锅底投下赌注,按下注的先后顺序叫牌,如果感觉自己牌小,主动放弃。如果感觉自己的牌值得一搏,则按约定的赌注下注,直到剩最后两人,其中有一人开牌,谁的牌大谁赢。也有胆大的,明知自己牌小,偏要下注,如果本局没有很大的牌,可能会吓跑别人,自己胜出,赢得本局。
因为赌注很小,骆垣不会把输赢放在眼里,每局他都下注,直至有人开牌为止。所以赢得少,输得多。马半仙十分小心,没有大牌轻易不下注,一副稳扎稳打的样子。任之良懒得动脑筋,反正是玩,牌大了,玩两把,牌小了索性放弃,输赢都不大。




大家落座后,刘金全说给大家带来了两位小姐,就当是给大家的下酒菜,给大家助助兴吧。他的话刚一落地,两位小姐不依不饶,都说刘哥不尊重女士,重男轻女的思想太严重,还是领导呢。这两位小姐浓妆艳抹,袒胸露背,和刘金全眉来眼去的,一看便知是风流场合的主儿。任之良这种场合经得多了,也不在乎风流不风流的。马半仙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其中的一位,眼珠子快要掉下来了。任之良想,这神仙也太没有出息,见个女的,就把他馋成这样。
被马半仙盯着的这位大概被盯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她附在刘金全耳旁嘀咕了句什么,刘金全哈哈大笑一阵,对那位小姐说:“那是位神仙哥哥,人称马半仙,王小姐真是孤陋寡闻。人家盯着你看,是看出你交什么好运了。半仙,不妨说说,叫小姐们开开眼界。”
马半仙自知失态,听刘金全如此一说,又故作镇静,说了一番“天资聪颖”、“时来运转”、“大富大贵”之类的话,说得王小姐心旌摇曳,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笑。她对马半仙千恩万谢一番,附在刘金全耳边,嗲声嗲气地说:“他说的这位贵人一定是刘哥你了?”刘金全在她的腿上拧了一把,耳语道:“这就看你的造化了。”
那王小姐搂着刘金全的脖子,在他那肉乎乎的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引来众人的哄堂大笑。另一位小姐受了冷落,瞄一眼王小姐,娇嗔地把手伸给马半仙,要他给她看手相。马半仙抬眼看看刘金全,刘金全一边拿餐巾纸擦脸上的唇印,一边对马半仙说:“给李小姐也看看吧!”
于是马半仙拿起李小姐的手,揣摸了一会儿,弯着头左看看,右看看,对她说了一番与王小姐大致相似的话,李小姐就搂着马半仙的脖子,在他的瘦脸上也响亮地亲了一口。马半仙满脸绯红,赶紧拿了餐巾纸在脸上擦,低了头,不时地拿眼从刘金全的脸上瞟过。就在这样嬉戏耍笑中,饭菜陆续上桌了。骆垣招呼大家用餐,刘金全刚想发表一番演讲,王、李二小姐早夹了菜抢着往他的嘴里塞,他只好打消了演讲的念头,嘴里咕噜着,挥着筷子,招呼大家吃菜。于是大家互相招呼着吃起来。
酒足饭饱后,先生们与两位小姐已经热火得不可开交。任之良要走,被骆垣拉住了。任之良说:“我去把单签了,我真的要走了,不知徐局长那里还有没有事。”
骆垣就不高兴了,嘴里不说,心里总不是滋味,同样是局领导,这正的和副的就是不一样,任之良这人,身在曹营心在汉,在这里吃,在这里喝,还有这么漂亮的小姐陪着,心里头还惦念着那边。于是他对任之良说:“那边是局长,这边是常委。那边是工作,这边也是工作,谁重谁轻你掂量着办吧!”这可难坏了任之良。按说那边确实是工作,这边呢?也是工作?他是办公室主任,他就是干这个的,陪着常委吃饭,你能说这不是工作吗?他忽然记起曾在省上当过副秘书长的一位熟人说过的一句话,真是再精辟不过了。那位熟人说:办公室主任不是人干的,干了不是人。他现在就处在这两难境地,既得罪了那头,这头也弄得不高兴,里外不是人。他又不会伪装,心里不高兴就挂在脸上,骆垣就有点不理不睬的。他只好留下来,一点精神也没有。
刘金全、骆垣、马半仙、王小姐、李小姐,还有刘金全的司机都陆续出去了,任之良知道下一个节目该怎样表演,于是也就随他们上了顶楼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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