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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为什么把他弄到这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
“我没疯。我们隐在北城这么久,不就是为了等这一刻么?”,这是女子的声音,婉转动听。
“可我们还没有成功!”,男人又道。
“但今夜主上一定要见到他”,女子说。
然后,青鸾就看到第三双脚……
北城警局外,蹙楚从地下钻出来,拂掉身上的土,她蹙起小眉头:“师父,我跟着你什么也没学到。现在是你大展身手的时候了,你快感觉一下,秦诺在哪间屋子里,免得咱们走冤枉路”。
白泽挑眉:“你以为法术那么好用?而且,我同意你见他,但先声明,我不帮你带他出来”。
“为什么?”。
“他想要出来,自己早就出来了。蹙楚,实话告诉你,这天下间还没有能困住秦诺的地方。真的真的,你相信我!别太走近他,会害了你自己”。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蹙楚看着白泽,她突然发现,也许白泽知道些什么。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
“喂喂,你又不是面瘫谪仙,别学他那么看着我,你这样看的我心里发毛”。
“……”。
“好了好了,我服了你。他是陆紫行,他是石桥,他在北城千年,只为了月牙!”,对蹙楚,白泽只能告饶。
“这么说,你早知道!那他到底是不是凶手?!”,蹙楚脸色一白。她虽然隐隐猜到一点,可没想到大家都瞒着她。
“还有谁知道?”,她问。
“火狐知道,拂朗也应该知道,还有青鸾。这么说吧,秦诺的身份,恐怕只有你不知道”,白泽拼命摩/挲自己的下巴。
“原来我才是最大的傻瓜!可当初火狐明知道秦诺的身份,为什么还拿着那本书给我看,你们不是说不要靠近他么?你们到底瞒着什么?到底打得什么算盘?我已经彻底晕了!”。
“其实,当初火狐也是想帮你。她说,你和青鸾只差一步,需要有件事刺激一下,推一推。可是,当初我是不赞同的!”,白泽立刻声明。
“后来,之所以你被抓走我们也没出现,是因为我们相信,凭着秦诺的个性,绝不会卷你入局”,白泽在蹙楚杀人的目光下,缩缩脖子。
“再后来,你就被秦诺带出来了。他自/首也是情理之中。他要是不自首,你怎么能这么快洗脱冤屈?不过你真的不用担心他,因为他只要想出来,随时都能出来”
“好吧,那说说契约是怎么回事?”,蹙楚叹气。
“契约?你听说过北城有个传说么?”,白泽试探着问。
“哪个?难道是那个只要和石桥许愿,就可以实现的传说?”。
“是。那个传说是真的,因为秦诺可以帮助你完成任何心愿。可却是有代价的,代价就是订下生死契约。这也是我为什么很怕你走近他的原因”。
白泽深吸口气,脸上是少有的郑重之色:“我怕,你和他订下契约”。
他的眼,那么认真的凝视蹙楚。蹙楚忙垂下头,诺诺的:“那么让我猜一下,秦诺既然不是什么林曙光的私/生/子;而是石桥,我虽然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曾经和他订下契约,但我想,其中一定有穆青和林曙光”。
她不让白泽开口,接着说道:“所以,他们应誓死了。那么,现在这算什么?是杀/人/案?还是,完成誓言?”。
她有些糊涂了,毕竟现在不是那个早已消失的仙侠时代。
“我也不知道”,白泽耸肩。
他望一眼那座蓝白相间的小楼,像是在问自己:“那么,现在你还想去救秦诺么?”……
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很多,却挡不住拂朗。
拂朗掀开窗帘,让月光照进来。这间屋子需要光!无论是阳光,还是月光。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听到那脚步声,拂朗立刻皱起眉头:“你怎么了?”。
他的脚步声,不该这样重。
这不像一个谪仙该有的脚步声。
“……”,脚步声停下来,在她的身后。
“毒发的勤了?你刚刚毒发过?”,她问。
“……”。
“你去了哪?百鬼噬咬之毒可以慢慢蚕食掉你的法力,每次发作,你的法力就会减弱一点,直到最后完全消失。这不止是痛那么简单!这种时候你不该到处走,很危险”。
“我的事,与你无关!”,青鸾终于开口,却冷得像冰。
“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点?哪怕是笑一次?!”,拂朗转过头,面对青鸾,一双眼中的情,浓得化不开。
“……”。
“对于你和蹙楚的这段感情,我已经说了太多。而我对你的感情,我也已经说了太多。青鸾,我们现在只是在等,等大荒仙境开” 拂朗说。
青鸾闭紧了嘴,就是一言不发。任凭她说破了嘴皮,他认定了禁言到底。
硬撑着从掌心中幻化出蹙楚的玉坠子,青鸾冷冷地举起:“你就是为了它,对吧?!”。
“你说什么呢?!”,拂朗眼中闪过的,是痛苦。
“这里是女娲灵石。你说自己是蹙家女儿,为的就是女娲灵石。我已经不想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也不想知道你的梦境,现在就拿着灵石,滚!”。
嘴角有丝丝血渗出。这种时候强行发动法力,根本就是找死。
“青鸾,你以为我只是为了灵石?你难道宁愿死,也不愿和我一起回大荒?!”,拂朗上前去扶青鸾,却被推开。
“对,宁愿死”。
“青鸾!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谁?我已经想起一点,我想起了那个梦境。你听我说……”。
“我不听!”,青鸾顿住。他手撑着墙,一点点滑下:“因为,我已经不需要知道你的梦”。
他狠狠的咬牙,血顺着齿缝间流出。
“我已经等不到大荒仙境开”,他说。
、第四十八章 大战来临之前
冲个热水澡,蹙楚很想捋清思绪,可惜无论怎么想,总有些事想不通。
越想越觉得困意袭来,蹙楚干脆上/床躺下,最近又是睡桥洞又是经历杀/人/案,再这样下去,恐怕自己就要未老先衰了。
女人,睡个美容觉很重要。
“铃铃铃”,电话铃偏在此刻想了起来。
“火狐,找你的”,蹙楚眼皮沉的要命,喊了几声火狐,那神经兮兮的姑娘却不知哪去了。
“铃铃铃”,电话铃还在执着的响着。蹙楚闭着眼一通乱/摸,终于在被窝里将其找到:“喂……”。
“蹙楚,你到底要不要这份工了?!你再不来,我就把你的位置让给别人了!我们这里没钱白养大爷!来不来给个信!”。
张工的咆哮声穿过话筒,差点没震碎蹙楚的耳膜。
这下子困意全都跑到九霄云外去了。蹙楚腾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一拍脑袋:“对哈,我都多久没去上班了?”。
记得最后一次请假还是火狐伪装成自己老妈,方勉强通过。这下子工作一定丢了!蹙楚哀叹一声,看来什么任务,什么拯救都是假的!自己的卡里所剩无几,吃饭已经成了大问题,而且恐怕很快就连老本都要空了。
从北城警局一路土遁回来,白泽又不知跑到哪里潇洒去了。这群人总是神神秘秘,大荒仙境一日不开,恐怕这种担惊受怕的生活还要继续一日。
秦诺原来神通广大得很,蹙楚不由暗笑自己还一直为他担心。没想到他居然随时都可以在北城进进出出如履平地!好吧,也许只有自己,才是真正的凡人。
下意识摸摸后背肩胛处,蹙楚竟忽然想起那次喝醉酒以后,出现的五彩斑斓翅膀。
也不知面瘫到底怎么样了?方想起他,蹙楚立刻觉得头痛。算了算了,自己是新女性,又不是琼瑶戏女主角,哭哭啼啼的。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满大街都是啊!
“见鬼的面瘫,本姑娘不稀罕!”,先是大声的喊,随后变成小小声,最后变得低不可闻。也不知折腾了多久,蹙楚竟昏昏沉沉睡了,只是这一觉却睡得极不安稳。
眼前晃动的一直都是面瘫脸,以及那道淡青色身影。原来忘记一个人比爱上一个人,更不容易!
“明天,我就要忘了一切,重新开始”,睡梦中,蹙楚依旧喃喃不停。只是,真的可以重新开始么?
“呵呵,您吩咐的事我已经办妥了。明天那小丫头就回摄影场报到”,电话就放在张工旁边,这个打扮得古里古怪的北城一流摄影师,正一脸谄媚的笑,望着面前站着的男人。
男人穿一身笔挺西装,锃亮的脑门,却是北城著名研究员谢古先生。
只是他笔挺的西装下,穿着的却是一双大红缎子面,上绣猫头鹰的鞋子。此刻屋子里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张工看着那双鞋,不由咽口吐沫。就在这间摄影室外,片刻前还横七竖八的倒着好几具尸体,此刻却一个也看不到了。
整间摄影场,已只剩下他,与这个穿着红缎子面鞋的谢古研究员。
“你确定她明天会来?”,谢古慢吞吞开口,似乎对张工的能力很是怀疑。
“当然,当然。您放心!我敢保证,她明天一定来上班”,张工抹一把汗,他可不想英年早逝。他家里还有娇妻乖儿,正巴巴的等着他回家吃饭呢。
“好。明天你只需把她引到这间摄影棚,我就放你一条生路”,谢古又说。
“一定一定”,张工拼命点头,小心翼翼问道:“是不是那小丫头犯了什么错?不如我帮您狠狠教训她?”。
“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声响起。张工甚至来不及看到谢古是如何出手,自己的脸上,就已经火辣辣的疼。
“做好你分内的事,其余的不用你管!”,谢古身子前倾,一双眼里满是杀机。
再拍拍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的张工,谢古满意的笑:“只要你听话,什么都好说”。
一团火红的烟雾腾起,待烟雾消失,张工就发现,那个一直穿着红缎子面鞋的谢古研究员,不见了。
紧张的看一眼摄影场,张工神经质般重复着:“蹙楚,别怪我啊!我也不想死!如果明天你死了,千万别来找我,我是身不由己啊!你要找,就找那个穿着红缎子面鞋的谢古吧”。
夜如墨。
摄影场里腾起浓浓的血腥味儿,那是许多人同时流出许多的血,才有的味道。明天,这里会不会又多一具尸体?会不会又有一个人的血,流出来?
“我已经等不到大荒仙境开”,青鸾的血从嘴角滴滴答答流下来。他的心却格外安宁。
也许,死才是真正的解脱。
有时候死很简单,有时候死却是这世上最难的事。
就像现在,青鸾本以为自己就快死了。可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厚重的窗帘,木板床。这还是那栋独立小楼的二楼。
想要起身,却是不能,而面前虚空的,已出现一行金色小字——青鸾,是我为你做些什么的时候了。拂朗留。
将那漂浮的小字看了两遍,青鸾的心已沉了下去。
因为,他突然感应到,明天将有大事发生。而最要命的是,他居然不能动了!
、第四十九章 你死我活
“张工,我是蹙楚啊!我已经到摄影场了,为什么没有人啊?”。
“在暗室”。
“暗室?十几个人挤暗室里干什么?难道今年开会地点换了?还是咱们过年发福利不发红包改发药水了?”。
“你来了就知道了!”。
“张工……喂?喂?!”,挂断电话,蹙楚看一眼走廊尽头的暗室,怎么也想不通为啥平时最啰嗦的张工突然惜字如金,而且自己这么久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