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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臭拽的微闭着眼睛,一副天塌下来俺也不怕的架势。
可蹙楚没时间欣赏他的面瘫脸,因为蹙楚发现个极其要命,尤其重要的问题来。
她居然被卡住了!
换句话说,蹙楚现在上半身在二楼,下/半身还悬空着呢,这样不上不下的不但不雅观,而且真的很难过。尤其是对着一个看起来万分臭拽而且帅得惨绝人寰的家伙。
蹙楚脸上的汗已时速一千二的速度飚出来,这该死的土遁术居然在这种时候尥蹶子失灵了!
而且最最要命的是,那男人好死不死的挑这种时候抬起眼帘,一双眼平静地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跳梁小丑。
他语气极其淡定,非常极其臭拽的淡定:“需要帮忙么?”。
“呵呵,不需要了,我们很小的时候不是就学过了么,要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所以不劳烦您大驾了”,蹙楚皮笑肉不笑,感觉自己现在要多逊有多逊。
“这阵子北城可真热,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吧?房子住着还习惯?北城的水质不太好,最好烧开了再喝。”
“……”。
“哦,瞧我怎么没看到你房间里有饮水机,不过长时间喝这种水也不太好,呵呵……”。
“……”。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哎呀,瞧我居然忘了最重要的事,我家里的小花还没喂食呢,有时间再聊啊”。
他像是看怪物一般看了蹙楚半响,蹙楚说的每句话他都认真的听,甚至还认真的想了下,不过一直维持原状,像是决定要把椅子坐穿。
蹙楚却很想咬断自己的舌头,我到底在东拉西扯的说什么?白泽,快来救我!火狐,你这不靠谱的家伙!
当初我就该明确拒绝你们,如果我明确的拒绝了你们,就不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
蹙楚在心中哀嚎一万遍,偷眼去瞄那面瘫,他不但一副面瘫脸,还生怕说多了话会闪到舌头,这么长时间里,只是蹙楚自言自语,他好像是个哑巴。
不过不说话有不说话的好,既然你不发表意见,那我就当你不怪我私闯民宅了。于是蹙楚试探着问:“所以你不会怪我擅闯民宅的哈?”。
他点头,说:“不怪”。
“太好了,那我就不叨扰了,改日再聊哈”。
“嗯”。
“那,拜拜!”。
“嗯”。
在没有白泽的时候,蹙楚发现自己还是很有危/机/处理能力的,原来她可以不紧张,瞧,这不就顺利脱身了么!只是……
“喂,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我有说过什么?”。
“我说我要走了,改日再聊,你说嗯!”。
“好像是说过”。
“不是好像,是你明明确确说过啊!如今怎么揪着我脖领子不撒手?喂喂,我不是萝卜,你别这么粗鲁的、像拔萝卜般拔出我来好不好!看你一副知书达理的样子,怎么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好厉的嘴”。
“过奖过奖,熟悉我的人都说我老实本分”。
蹙楚冲他做个鬼脸,他微微蹙起眉头,幽幽说道:“在我眼中,没有男女之分”。
“那有什么?”,蹙楚愣住,这家伙难道觉得面瘫没意思,要玩忧郁了?
他似乎想了想,一双眼定定地望住蹙楚,有一瞬间,蹙楚竟觉得晃神,相信无论谁被那样一双眼望住,都会鼻血爆流,心脏偷停吧。
面瘫、忧郁、臭拽的家伙整个身子突然绷直,冰雕雪刻的脸上满是复杂的情绪,可他的语气却是万分淡定:“在我眼中,历来只有仙魔之分。我已经嗅到你身上的魔气,好重的魔气!”。
下一刻他已重重的将蹙楚掼在地上,无视掉蹙楚的痛呼,在蹙楚还一脸莫名其妙的时候突然伸出手去,向蹙楚的天灵盖抓去……
、第十章 不准走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在那双手就要触到自己头顶的时候,蹙楚小宇宙爆发,顾不得手势指法到底对不对,只是迅速结了几个印,直接迎上面瘫男的爪子。
“噗”的一声,九字真言不负重望的发出一簇小火苗,从他掌心一路溜下去,刺刺啦啦的烧着了他的衣服袖子,他只是随手一拂,那可怜的小火苗就发出一声哀怨的响,熄灭了。
蹙楚连滚带爬,万分狼狈的趁着这机会,向门的方向逃去。
眼见着那扇希望的大门就在眼前,蹙楚忽觉得身后有强劲的风刮过来,卷起了她可怜的小身子骨,直接将她送回那面瘫的身边。
“法力太差”,面瘫淡淡批评道。
“用你管!”,蹙楚心说我还不知道我法力差,何止是法力差啊,我根本是刚入门而已。否则定将你这个随便抓人头顶的面瘫打得满地找牙。
蹙楚冲他呲牙,他微微皱起眉头,蹙楚又向门口逃去,到了门边他再一次用那该死的风带回蹙楚,就这样几次三番,蹙楚终于停下来,靠着门拼命喘了几口气,问他:“喂,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青鸾”。
“嗯?什么青鸾?!”,蹙楚怔住,这家伙大脑回路一定和正常人不一样,我问你是不是觉得耍我很有意思,你说什么青鸾。
青鸾?!
白泽和火狐常常叨咕的那个面瘫谪仙青鸾?!
求神告佛都不要遇到的青鸾?!
在哪在哪?不会是这面瘫吧?蹙楚激灵灵一抖,她很想淡定的,可从知道这变/态面瘫就是青鸾的瞬间,她突然懂了白泽和火狐为什么说,让她求神告佛也不要遇到他了。
蹙楚手指头指着他的脸,磕巴了半天才说出完整的话来:“青,青鸾”。
“我不叫喂”,他淡淡开口,眉头蹙起,一副你怎么就是不懂的架势,蹙楚发现这个人不但面瘫,而且喜欢所问非所答,不由在心中哀叹一万遍,不是我不懂,是太懂了。
“我不管你是青鸾还是红鸾,我只是个误闯民宅的女孩子,相信好男不和女斗,你不会死咬着我不放的哈!”。
“目的?!”。
“说了误闯”,蹙楚嘴硬的梗脖子,她多少明白了点他说话的路数,反正就是他东你西的回答就好了。不过,到底该不该和他说,自己来这里只是为了找线索呢?
他双眼望住蹙楚,再次问道:“目的?”。
“我都说了……算了,我说实话,我为了找线索”,蹙楚很想坚持到底的,不过被那样一双眼盯住的感觉实在很不好,简直是相当的不好。
说就说了,反正神仙什么的一向以天下苍生为重,就像自己那对至今没见过面的父母,也许和他说出目的来,他会很高兴的帮忙呢。
他微微点头,又问:“是为了韩柔?”。
“对,是为了韩柔。如果我们早知道是你租住了这间房,就不用这么麻烦,直接上来找你好了,我们指的是我、白泽还有火狐”,蹙楚噼里啪啦倒豆子般全数说出,心里想着,看样子白泽和火狐是认识这面瘫的,说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果然点头,蹙楚立刻长呼了口气,接着说:“你们都是同一个时代来的,也许是为了同一个目的,虽然我不愿意接受任务,不过为了……”,蹙楚停住,不再说下去,一张小脸却已涌上两团红晕。
她是有私心的,要不是因为白泽,她怎么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青鸾乍一听任务两字,眉头立刻拧紧,目光竟如尖针般。他定定地看着蹙楚,开口道:“任务?”
“哦,难道白泽没有和你说?我还以为你们是朋友呢”,蹙楚有些郁闷,她本打算从面瘫这里多知道点白泽的事呢。
青鸾背负着手踱步到窗前:“我没有朋友”。
“那你来北城,和白泽火狐不是同一个目的?”,蹙楚试探着问他。
他依然临窗而立,双肩却已后缩。
蹙楚看着他的背影,等了半响他也没有回答,不由郁闷地再次说道:“既然我们都是认识的,那你总可以放我走吧?我来这里真的没有恶意,而且你刚才抓我脑袋,又戏弄我,把我吓得半死外加气得半死,这些我都不追究还不行么?我想回家”。
话越说越觉得委屈,蹙楚就不明白了,怎么当个蜘蛛侠这么难,不但要遇到面瘫冷酷的家伙,而且双方实力还相差悬殊,如今俺真的没啥想法,你是耍帅也好,忧郁也好,冷酷也好,就算装失忆我都管不着。只是,能不能先让俺回家!
他却已转过身来,一双眼定定地看了会蹙楚,一个字一个字说道:“不行”。
北城外是荒原。
这里常年荒芜着,似乎已被季节遗忘,衰草长摇中带着几分异样的凄凉。
漆黑的夜幕上,群星已起。
衰草丛中,白泽尽量把一双长腿伸直,身旁坐着只全身火红偏偏头顶长着一撮杂色毛的家伙。
“喂,我觉得把蹙楚小丫头就这样撂在面瘫那里,不太地道”,火狐用毛爪子捋捋头顶的杂色毛,万分愧疚的说道。
白泽也叹了口气,说:“你以为我愿意?!要不是突然感觉到蹙楚的魔气大增,我绝不愿意将她交给青鸾!”。
“那倒也是,对着那面瘫一定很难受,要不是万不得已,咱们的蹙楚最好一辈子都别见他。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唉,天意啊,否则我怎么会刚刚感觉到青鸾的仙气,接着就发现了蹙楚的魔性加重”,白泽仰天长叹,一双眼忧郁的望着星空。
“唉,是啊。天意啊天意”。火狐仰天长叹,一双眼忧郁的望着星空。
白泽恨恨的将自己抛进衰草丛中,头枕着双手,郁郁地说:“我觉得我们好卑鄙”。
火狐依样画葫芦的也把自己抛进衰草丛中,毛脑袋枕着毛爪子,故作忧郁状:“是啊,是很卑鄙”。
白泽却已一骨碌翻过身,侧着头双眼盯着火狐,火狐立刻谄媚的笑,说:“你这样看着我,我有点发毛”。
“我何止这样看着你,我还想杀了你呢!”,白泽妖孽十足的笑,火狐嘴角抽了又抽,打着哈哈道:“别别,我也不知道蹙楚会被刺激出魔性来,本来我寻思着韩柔这桩案子只是个简单的凶杀案,就算有灵异事件也不会太严重,所以就拿这事来练蹙楚的胆,谁知道会出来个什么魔王尊主啊!看来是咱们低估了寻找灵石的难度”。
“不是咱们,是你。我只是被你鼓捣着同流合污了而已,要不是你非得让蹙楚走那么一趟冉星演艺公司,怎么会这样!现在好了,蹙楚不但没练出胆,反而激出了魔性,你说怎么收场吧?!”,白泽恨恨的盯着火狐。
火狐悄悄地挪了挪身子,小小声说话:“所以,咱们不是把蹙楚送青鸾那去了么,幸亏你急中生智,想出这好办法,现在咱们就等着青鸾帮蹙楚减轻魔性就得了”。
“可是,青鸾会帮忙么?”,白泽还是有点担心。
火狐尴尬地笑笑,拉长声音说:“本来吧,青鸾那家伙虽然面瘫,却定然不会任由蹙楚魔毒发作。只是这件事,好像……咳咳,不知他愿不愿意”。
“你说话怎么像个娘们!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有话直说就得了呗。不过我倒是不担心青鸾不救人。只是不知这次救人会耗费多少法力,蹙楚的魔性到底该怎么减轻?火狐,你知道么?”。
火狐笑得越发奇怪,支吾了半响,凑近白泽耳旁小声的嘀咕几句,白泽立刻惊叫道:“什么?!你说什么?”。
“别别,这话不是我说的,我只是恍惚知道一点,这个家族的魔性都是这么减轻的”,火狐悄悄又挪开一点,白泽那家伙现在看起来不但头顶冒烟,恐怕浑身甚至五脏六腑都在冒烟。
那话怎么说来着,七窍生烟,对!就是七窍生烟。火狐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