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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君以明月-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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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促地别过眼,不想被那光芒所摄。
这些花样美男,一个两个都是祸水,我心里暗暗腹诽。心里越想越觉得气,干脆又再转回眼瞪他,对上他饱含着笑意的眼,终于还是跟着他一起笑了出来。


“好久没见你这样笑过。”他止了笑,看着我说。
“这宫里的事,有哪件是让人笑得出来的?”我的目光越过他,看着那树梢间跳跃的阳光:“能够不勉强自己的时候,我便不想再勉强。人家是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可是在这里,我却觉得世上一日,深宫千年。或许一觉醒来,也许就白发苍苍也未可知。说起来,我这个皇后也算当得贤德吧,难得出去一趟,居然还有人拦轿喊冤,这可是只有戏文上才听说的事。”
“能让皇后娘娘的贤德市井皆知,有人可是功不可没!”晏殊淡淡地说道。
我心中暗惊,不过转念便豁然了。干这种鸡鸣狗盗事情的,不过是人精,怎可能瞒得过神仙晏殊的慧眼?
“既然知道了,这件事你就该离得远远的,让该折腾的人自去折腾,那折腾得越欢的显形越快。”我看着杯中的牛奶,后宫的水够混的了,何苦弄脏他一身清白。
“你也太掉以轻心了。能够在数千守卫之中邀得车驾,有谁相信这是巧合?”晏殊却严肃了起来:“这种事情早知道方能早防范,便是要后发制人,也要准备完全直至胜券在握。现在它还是独木的时候,若无知无觉,就未可知了!”
还是独木?他是什么意思,莫非——我迅速抬起头,直视那张光华迫人的脸。独木成林,他的意思是告诉我后面的人就是林雪如。我想了许多人,却怎么也想不到是她。我皱眉,这件事是无论是孔潇告诉他,还是他私下查出来的,这样告诉了我,都不太合适。
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人又是一阵沉默。正在这里不上不下的尴尬着,疏影便回来了,我心中一宽,示意她将两本书交给晏殊。
“你划算了,送出去一本,却收回两本。”我笑着解释:“你这本书写得太有趣了,我禁不住想点评几句,可是又担心弄污了你的书。后边那本是我重抄的版本,里面有我的眉批还有疑问,还请你这位师傅指点。”
读大学的时候,我也是个信奉“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人,五一、十一还有暑假,我都是带着相机背着个大包,专拣有交情好的同学在的城市乱窜,无论天然美景还是名胜古迹,一个也不肯放过。晏殊提到的一些地方,我都有去过,虽然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但那种共鸣的感觉,还是没有消失。
晏殊笑着把他原来的那本书交回给我:
“既然是已经送出去的东西,断乎没有要回来的道理。这本《踏歌行》娘娘凤笔点过,自然身价百倍,臣回去以后一定仔细拜读,并且仔细收藏,让晏家子孙世代相传。”
“你倒会拿我的话堵我,既然这样,我便收下了。若我有落魄的一天,晏相的手迹至少可以换个黄金屋白玉床,也不吃亏。”我故意说道。
晏殊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干脆地端茶——应该是牛奶——送客,让疏影送他出宫。

“暗香,叫姑姑和凌戈进来。”目送他的背影离去,我转回昭阳殿。
“娘娘,奴婢向您请罪,皇上的病——”鱼姑姑和凌戈一前一后走进来,鱼姑姑双膝跪倒在我面前。
“凌戈,快扶姑姑起来。此事不能怪姑姑,您每次要提皇上那边的事,我都说让您全权处置。这是我的问题。以后‘奴婢’二字不要再提,否则我就要扣您俸禄了!”我示意凌戈扶她坐下,自己也坐在榻上,问道:
“凌戈,你告诉本宫,文家的案子如何了?”
凌戈手上有众多耳目,那些隐秘的事情,他未必全部清楚,但是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没有一点情报。
“回禀娘娘,此案的主审,皇上钦定了新任的雍州别驾孔潇。”
碧落朝的雍州,指包括长安在内的周边十二县。因为帝都连蚂蚁都比外地的腰粗,所以在雍州置牧,这个雍州牧,都是由亲王领衔,不过只是虚职而已。真正的“长安市长”正是雍州牧属官雍州别驾。碧落朝士庶之分还是非常明显的。云家老三和老五,母亲都是婕妤才人之流,先皇在世的时候,不过是光杆皇子,还是现任皇帝上了台,免费派送了郡王头衔。所以本朝的雍州牧云逍这个亲王也只能责无旁贷了。孔潇清查内府局案有功不假,却没想到皇上倒是爽快地把这么重要的职位交给了他。
不过此事倒有些意思,按理说京师流刑以上案件,都应该是大理寺的管辖范围。虽说如今的碧落首席大法官——大理寺卿赵鸿是文家的女婿,但是他手下的大理寺少卿却和文家并没有关系。皇上却以避嫌为借口,让大理寺全体回避,未免避得有些太过。看来对于此事,皇帝有自己的想法。
凌戈继续说道:
“不过此案却没有机会开审,孔大人亲自去文府要人,那位文公子却刚好外出打猎,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面目全非的尸体了。现在苦主一口咬定,那个尸体不是文公子。现在此案的焦点,已经转向文家是否窝藏人犯了。”
我不自觉地用指尖敲着睡榻扶手,在古代亲属相隐是天经地义的事,受到律法的保护。就算这个尸体是假的,文府也断乎不会有什么干系。若是要查清那尸体是否为本人,方法太多了。孔潇何等精明之人,我能想到的,我就不信他想不到。如今他迟迟不将此案审结上报皇帝,到底所为何事?皇帝也由着他慢慢来,到底在想些什么?而晏殊又从何处得知这里面搞鬼的人是林美人?
晏殊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是绝对不会和我说的。那林美人搞出这些事来,又为了什么?就这样把林家潜伏在京城的势力暴露出来,引起皇帝的警觉,对于林家,对于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扯上文家,是向皇帝叫板,还是向我这个皇后叫板?我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这些人一个个都是神仙,算了,暂时放在一边,此事与我无干。现在主要是要看这个林美人的动向。还好当时配置人手的时候还有留心。
其他的事情我管不到,如果她要的是我这个位置,那就凭本事来拿吧。


  第二十四章
“娘娘,这是陈典正送进来的。”晚上的时候,疏影趁着没人,塞给了我一封信。
陈典正?那应该就是云逍那边的陈姑姑了。淑妃出事,琼华殿的宫女们我都借口宽大为怀,只处置了首恶之人,其余人等不过是宫女罚俸并且迁往其他处所,女官则是罚俸一年并且降级发到她处。琼华殿掌教是正六品,我便做主降了她一品,现在转到疏影手下做七品典正。如今她传过信来,是云逍那边有消息吗?
我接过信封拆开,里面厚厚的一摞,粗粗扫了一眼,竟是那个案子的全部庭审记录。再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记录,却发现这份记录对那女子如何“邀得车驾”这一部分只字未提,甚至连这个案子一开始的缘由,也是轻轻带过,长篇累牍,竟都是关于尸体真假的争执与对话,还有模棱两可的勘验记录,一边是衣饰等物,可以判断其身份;另一边是尸体已经发生异变,从前的鞋子已经完全不合脚了,似乎还无法定论;而最妙的是,能够辨别身份的在某人耳后的那块胎记,刚好惨遭狼吻,完全看不出来了。这么天衣无缝的“刚好”,就不可能是真的刚好了。
仔细看这份记录,孔潇倒是一派不畏强权的势头,被讯问的人名囊括了文家上下——上到当家人御史中丞文朗、下到那天跟随文征出门的全部亲随,甚至接尸体的看家护院,一个都没有放过。估计当时来看堂审的老百姓们,一定是非常过瘾,并且大声叫好。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别说晏殊那个神仙,就连云逍都看出了端倪,所以才将这份东西交给我,提醒我其中必有缘故。仔细再读了一遍,将这些记录交给疏影,一页一页烧掉。
“此事你知道便罢了,不要再和任何人说了。”我低着头,看着那些纸张变成灰烬,轻声对疏影说道。
“是。娘娘还有什么话需要疏影带到吗?”疏影站起身,问道。
“就告诉她说,心事浩渺连广宇,于无声处听惊雷。”我看着那些已经辨不出任何模样的纸灰,说道:“把这些东西处理了。”
疏影没有任何迟疑地点点头,端着火盆出去了。我则趟在床上,长出了一口气。皇帝大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看来不到最后,这个谜底是不会揭晓了。
闭上眼,放松自己的心情。脑海中想起他那句言之凿凿的“信我”,这件事情上,我该可以信他吧!至少他不会害我……

日子还要一天一天地过,就是又多一项任务,每日写一封请安折子,和暗香熬好的冰糖雪花梨,一起送到龙泉宫给皇帝大人,以示偶身为妻子的贤惠体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为了近距离观察林雪如这个对手,我的“病”自然也得好了,嫔妃们每日的请安也恢复了。
七日之后,皇帝大人的身体也好了七七八八,而更重要的是,吴家三父子秘密押抵到了京城,下到天牢之中。处置淑妃的事,也已经迫在眉睫。病愈后的皇帝大人亲自到了凤仪宫,为淑妃之事给我照会。
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半礼,他走过来扶我起身,却在我抬头时回避了与我对视。他的气色比病中时候好了很多,只是表情有些僵硬。我想我的表现应该也和他差不多吧。这是二十天来,我去龙泉宫五分钟探病之后两人的第二次见面,在心口划下的伤痕犹在,他的愧疚更提醒着我,过去种种犹未死。
我也垂下眼,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立即笼住了我,急切与贪婪。我淡然道:
“皇上的来意,臣妾已经清楚了。臣妾想问的是,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废淑妃?”
“谋害皇后与皇嗣,私藏禁物,御下不严,勾结父兄贪墨钱财。这样的罪行,她能选择的,只有三尺白绫抑或毒酒一杯。”
我的心中一片悲凉。不愧是帝王,果真够狠。淑妃虽然谋害我和宝宝,毕竟没有对我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放在二十一世纪,属于故意杀人未遂,不过是几年的有期徒刑,到了古代,我的身份和她的身份,还有她背后家族的行为,决定了她必须去死。
我们都仰同一个男人的鼻息,在这深宫之中挣扎求存,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
“弯弯,怎么了?”他问道。
“臣妾没事。只是皇上,可否算是给臣妾一个恩典,给淑妃第三条路——冷宫。”
“你要为淑妃求情?”他看着我,表情不悦。
“毕竟魏晋南北朝时代起便有明律,凡族刑需连坐,出嫁女子从夫族不从父族。若此时处死淑妃——”我还没说完想好的理由,便被他打断:
“你对她手下留情,她却未必以此心待你。”
“臣妾并不需要她以此心待臣妾,臣妾并非为谁求情,而是为了颐馨留她生母留一条命。而且那里是冷宫,皇上也不妨认为臣妾是恶毒到想让她生不如死!”
“弯弯,我们之间非要变成这样吗?”他站起身,星空般璀璨的双眼光芒猎猎,语调也变得激昂狂乱:“你以为我就不恨吗?不恨这个明知道不该,却偏偏要动心的自己;不恨这个明知道会伤到你,却仍然要做的自己;不恨这个即使是这样的恨,却仍是不甘心舍弃的自己?弯弯,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明明告诉自己朕不过尽了身为皇帝该尽的责任,却不敢看你的眼睛,心还要这么疼?”
伴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他的问题像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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