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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同人)水浒同人梦里花落知多少-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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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知所以,没有一人上前阻拦。
月白的帐子掀开,花荣的声音在灯光中柔和许多:“梦沄。”崔梦沄难以置信地看着门口一身戎装的少年将军,在惊叹其另一面英武之气时还是叫出声来:“花荣哥哥?你怎么进来的?”
貌似外面好多真刀真枪的彪形大汉啊……为什么一到他这儿如入无人之境……
花荣不便多话,拉过她的手便走:“跟我回家。”梦沄被那两个字吓到:你说什么?”花荣回头盯着她的眼睛:“我说,跟我回家。”
掌心是他的力度,温暖而霸道,令梦沄不想放开。回家,他要带她回家么那么温暖的“家”字,不知怎么,让她想哭。
门外,翛然愣愣地站着,完全没有把心思放在两个人身上。梦沄心中涌起异样的怜惜,这个男孩其实不坏。至于他做过什么,她不知道,可他从来没有真正伤害过任何一个人,从来没有。仅这一点来看,翛然,很好。
花荣将她托上月仞的背,转身对翛然道:“翛寨主,花荣为你演一回落尘枪可好?”不听对方如何说,花荣已纵银枪,肃然出招。枪光如银,月下生寒,少年与枪皆如舞,力拨千钧之中依旧优雅如落樱。梦沄看不懂玄妙,却深深为那行云流水般的招式震撼。雪白光辉过处,竟似红尘时光中不变的悠然,那么凄美那么从容,一回一转,漫长如一生。
开到荼蘼花事了,烟尘过,知多少。她想起那书中描写七星剑的诗,想不到现实中,依旧有人可以舞出那样的绝代风华,有如尘落。
银光落下,花荣翻身上马,并不多言,便带着梦沄回去。梦沄想回头看看翛然有没有过来,花荣却不侧身:“不用看了,翛然不会过来的。你今天出去干什么了?要是在家里,翛然抓不到你。”梦沄红了脸,看看身后整整齐齐的百十余马和千余步兵,小声说:“我觉得心里闷,出去走走,结果……”
“结果,被翛然绑到这儿来了,是吧”
花荣的声音里似乎没有责怪的意思:“翛然怎么会认得你,看来,我要好好,整顿。”
他的枪法,谁教的?花荣眯起眸,夜空般的眸中竟氤氲起几分雾气,苦涩的笑抵不住心酸的蔓延。那个人的样子,他也早已不记得了,模糊的印象里只有一个不甚清晰的背影,那般高大,曾给过他无与伦比的安全感,可那个人……离开很久很久了吧花荣强忍住泪意,声音却控制不住地沙哑:“我爹。”
是的,他的父亲,那个沙场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将军。他总是出去征战,抵御外敌。好像他很小的时候父亲便教他开弓,教他落尘枪法。落尘枪,枪收枪起,皆是一生罢了。父亲的话他记的好清楚,可那个的一生,早已不在了。
“花荣哥哥?”梦沄见他许久出神,忙晃了晃他:“怎么了”花荣收回思绪,轻笑:“没什么。梦沄,如果有一天,你了解我的过去,你还会认为,我和现在一样好么”
他的过去,那些黑暗的往事,他刻意遗忘却深深印在心底的记忆。
梦沄不了解他经历过什么,可她敏锐地感觉到,身后的少年,一定受到过深入骨中的伤害。梦沄倚在他肩头,少年沉稳有力的心跳送来炽热的温度:“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花荣哥哥,有些事你不愿说,梦沄不会问。但如果有一天,你觉得孤独了,我永远在你身边,不离开。”
这话是说的太明确,她不在乎。这个相识不过数日的少年,让她从心底感到疼惜。她承认,她喜欢他,甚至是爱他,不管旁人怎么想怎么看,她从见他第一面起,就无可救药地放不下了。
她可以为了他放弃一切,因为,即使只远远地看着他,她也会觉得很幸福。
很傻是么那又怎么样,谁让她喜欢他。
花荣搬过她的身子,凝黑的眸温柔如月:“梦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我……”恩?梦沄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吻了下来,,枫叶般撩人的唇落下的刹那,他的声音隐在了无边的疼惜里:“我爱你。”
一个吻,热烈缠绵,犹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梦沄慌乱地推开他:“后面好多人呢。”她承认她很高兴,但是,不代表她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花荣微笑,星眸中的魅惑令人沉醉:“有什么,他们不敢。”
狐狸!梦沄脑海中第一个反应出这个词。她之前哪只眼睛看出他儒雅了,这一笑,分明是绝对的妖娆,□□裸的诱惑啊!花荣揽住她的腰,温热的气息吐在她耳畔,撩拨得人心中燥热:“梦沄,我们成亲吧,好不好?”
你丫进展太快了。当着那么多人,梦沄不好意思说什么:“天不早了,回去吧。”
恩,星光满天,当然不早了。要再不回去,指不定身后这只披着羊皮的狼,会不会把她这只纯洁的小羊羔吃得一跟骨头都不剩。话说宋代有禁欲思想,这只狼装羊装了那么久,一旦撕下伪装,岂不会狼性大发?
上帝啊,原谅她如此不堪的思想,阿门。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栏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作者有话要说:天真的男二号翛然

☆、三。彼年微凉


清爽的风拂过樱林,碧色草茵上便铺了一层厚厚的残花,柔软微凉,如同它们缠绵无奈的命运。桃杏犹解嫁东风,落下的樱花零落成泥,春归时,已了然无踪了吧梦沄默然看那花雨阵阵,万丈红尘,来过了,去过了,难道就如这落花般匆匆一别,只为了妆点半城□□?何必呢谁是谁生命中的过客,谁是谁前世里的轮回,前方有城恢弘,身后有影摇曳,樱花伤逝的那一刻,谁是谁擦肩而过的一个笑颜。
“梦沄。”花荣在她身后立了许久,轻唤。
梦沄回身,看到他,面上犹有些火烧:“花荣哥哥,回的好早。”花荣抬眸看着纷纷而落的花瓣,目光中缥缈空旷:“狼藉残红,飞絮蒙蒙,垂柳栏杆尽日风。这花开时,开得好快,没想到,落得也这样快。”
花开花落,尽是伤怀。只是花落了,明年还会再开,那赏花人已不知何处。然此时,花已不再是去年的花,风景已不再是去年的风景,一切似曾相识,又好像离得那么遥远。有些事真的只有一次,过去了,再也回不来了。梦沄看出他的失落,平时他绝不会回来这么早,今日如此,定然又出了什么事,便问:“怎么了”
她到底是她,话语间便深谙他的喜怒。花荣不想隐瞒于她,轻和一笑:“左不过是刘知寨言语相难,能怎样呢”梦沄的眉拢了起来:“他为什么如此……与你为难?”花荣这样一个清白如月的人,他怎能忍受这样的晦暗?他骨子里的信义和正直,又如何在官场上立足?
花荣望住她的眸,平静之中淡泊如水:“若我不在,他岂不横行了么。看着他那样祸害这里的百姓,我会不说吗可我说了也没用,文武相争,我又怎生争得过他。”
他只是一个武知寨,他什么也做不了。他能一个人敌千军万马,他能平定千山叛乱,可他动不了那污吏分毫。他明知道自己要出手这青州也奈何不得,他明知道那人根本不在他眼中,可是,他不能伤他。
梦沄轻握住他的手,微凉,虽是初春,天气犹寒,他身上只穿着薄薄的白衫,怎么不冷,怎会不冷:“不要跟那起人计较了,外面好冷的,我们回去吧。”
她柔软的热度隔着衣衫传递过来,一瞬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那些年,那人的手也曾经那么暖,暖过了一个个难熬的冬天。
花荣发现自己竟然完全不曾戒备过她,尽管她来历不明,尽管她的言行举止完全不像他身边的人,可她身上有一种怡然的美,安静温暖,令他不由自主地选择相信。花荣收了笑,眸中有几分她从未见过的忧伤与茫然:“沄儿,你想不想知道我的过去?”
他的过去?梦沄只记得书上提过一句“那花荣是个功臣之子”,便再没有记载。也曾猜测过,功臣之子,加上他的武功和才华,怎可能屈居一个小小的知寨?梦沄觉得其中必有什么蹊跷,便说:“你愿意说,我便会听。”
花荣背过身去,声音空灵如风,在一片樱花中凄伤吹散。
他的父亲,叫花惙,是当时朝中炙手可热的大将。边关日紧时,父亲长年在外征战,他与父亲见面的次数极少,且来去匆匆,故父亲在他的印象中只有一个不甚清晰的背影,还有那绝世的箭法及落尘枪。他七岁那年,花惙去抵御大辽,一去再也没有回来。母亲出门去见太尉商讨时,马车被惊翻,没有救过来。
很久以后,他才知道,父亲是被人陷害致死,而母亲……那马,分明有人做了手脚……
少年的嗓音有些沙哑,紧握的手掌已勒出清痕。那从未对人讲过的痛再一次提起,似有千万支利箭穿心而过,愤怒,哀伤,以致绝望。他坚强了那么多年,也许所有人眼中的他都优雅清冷,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真的好疼好寂寞。那种独自一人承受的苦难,习惯性的用微笑去掩饰留下的伤口,他或许可以笑得云淡风清,又有谁看得懂微笑后的悲伤,如天边洋洋洒洒的飞雪,冰冷刺骨,晦暗无边。
梦沄忽地好心疼,她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只是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腰,希望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热度:“别想了好么,不管怎样,世界上总有一些人,会爱你。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伤害自己,也就伤害了那些爱你的人,不是吗”
爱他的人……花荣心中一痛,似有多年的冰在瞬间化开,尽管还有寒意,却不再那般刺骨。即使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爱他,也强过一个人活着啊。身后是她的呼吸,滚烫,无形间激起他的燥热来,他第一次有那样一种冲动,迫不及待地想要一个人。
不管梦沄如何挣扎,花荣稳稳地将她抱进了屋,四目相对的刹那,要帷幔落下。窗外樱花如雪,却抵不住一室春深,被翻红浪,旖旎如画……
相思休问定何如,情知春去后,管得落花无。
月色入户,洒开一地白练。
花荣沉沉地睡着,英俊的侧脸笼上一层淡淡的月光,圣洁柔和,宛若堕入凡间的天使。少年的上半身搭了一条绒毯,健硕的身材一览无余,在月下显得越发肤若凝脂,蜂腰猿背。仔细看时,少年绝美的脸庞如同中秋之月,精致俊朗,浓墨般的剑眉越发添了十分英气。梦沄痴痴地看着,不由感慨。唉,美少年就是美少年,杀伤力无极限,无论横看竖看都如画般赏心悦目。这样的美男,放在哪儿都是帅哥一枚,追他的女生一定不少。
“喂,醒醒啦!”梦沄八卦心骤起,晃了晃他。
花荣倦了,闭着眼笑道:“怎么,你还不累啊。”梦沄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扒上他的肩,笑得不怀好意:“花知寨,之前有没有女的追你啊”
“什么意思?”花荣翻了个身,俊美的容颜对是了她,极是诱惑。
呜…□□裸的勾引啊!梦沄吞了吞口水,改口:“那个,就是喜欢你。”
“恩,有。”花荣困倦的声音软糯糯的,很好听。
心中酸酸的醋意拥上来,梦沄的语气变得凶巴巴:“说,都有谁?”
花荣依旧倦怠,不愿罗嗦:“恩,有王员外家的二小姐,夜阑,暗香楼如秋,现在刘高的夫人周瑶。别的嘛,好多,不记得了。”
Kao,刘高的夫人竟竟竟然曾经看上过她家花花?哼,难怪那女子恩将仇报,非要置花花与死地呢,原来是求不得便要毁灭,真卑鄙……梦沄不舒服,阴恻恻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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