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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兴龙终于与那名校尉一齐杀到了城下,汪澎和另一名士兵的绳索同时扔了下去,关兴龙将厚背刀咬在嘴里,单手抓住绳索,腾身而起。
速罕眼中冒着怒火,煮熟的鸭子居色也能飞走,策马向前,搭箭上弦,瞄准正在快速向上的关兴龙。
崩崩崩连珠箭发,城上的汪澎大惊失色,三道黑影呈一条直线直奔悬在空中的关兴龙,“将军!”,他大叫起来。
现关兴龙一样悬在空中的那名校尉在这瞬间,也看到了射向关兴龙的长箭,突然大叫一声,脚用力在城墙上一蹬一扭,向着关兴龙方向甩去,临近之时,突然松开双手,张开双臂,落将下来,恰好挡在关兴龙身前,哧哧哧三声,三支羽箭全都钉在了他的身上。重重地吐出一。气,这名校尉石头般地向下落去。
“兄弟!”,关兴龙大叫道,在半空中扭腰而起,将绳索套在脚上,腾出手来拿起厚背刀,脚上头下地被汪澎和几名士兵合力向上拉去。速罕的连珠箭再至,关兴龙将厚背刀舞得风车一般,当当连声,终于还是一支箭突破防御,哧的一声扎进关兴龙的大腿,关兴龙疼得滋得倒吸一口凉气,恰在这时,几双有力的手抓住了关兴龙,将他扯进城墙内。
仰面朝天的关兴龙躺倒在冰冷的地面上,仰着看着天空,此时,第一偻阳光正破空而来,照在城楼定州军那面大旗之上,映得金光灿灿,城墙之上,数千士兵欢声雷动。
第二百二十七章:横刀立马
第二百二十七章:横刀立马
城上的欢呼起此起彼伏,侥幸回城的关兴龙与其它几十名士兵却都像死鱼一般,躺倒在地上,张大嘴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全身的力气在这一刻似乎都消失得干干净净,整个人直想闭上眼睛好好地睡上一觉。身上的创伤仍在流血,但感觉却似首迟钝了,肯本不知道疼痛。
狂怒的伯颜率军向着定远猛扑了上来,辎重营的被毁,不断烧掉了他无数的粮草,更烧掉了他正在打制的无数的攻城器械,还有本就不多的工匠。士兵们抬着云梯,推着攻城车,蒙冲车,无数的骑兵们拖着撞木,疯狂地向着定远城扑来。
“守城,战斗”汪澎大吼道,士兵们兴奋地奔向各自己的岗位。
关兴龙喘了几口气,有些艰难地在一名士兵的搀扶下爬了起来腿上的那支长箭,滋滋牙握住头部,对那士兵示示意,那士兵稍稍犹豫了一下,拔出佩刀,霍地一刀斩下,将长长的箭尾砍下,只留下箭头嵌在关兴龙的大腿里。
“干得不错”关兴龙嘿嘿一笑,表扬了那个看起来还稚气未脱,有着一张娃娃脸的士兵。那士兵的脸一下子便红了起来。
“汪澎”关兴龙叫道。
“关将军”汪澎跑了过来,“蛮子攻得好凶。”
关兴龙咧嘴一笑,“最后的疯狂,蹦哒不了几下,你去传令,给我将除了西门之外的三座城门统统堵死。”
“是,将军”
扒着城墙,看了一下城下密如蚁蝗的蛮兵,关兴龙高兴地叫了起来,“伯颜终于失去理智了,快去,将百发弩给我推出来,让这些蛮子尝尝什么叫做箭如雨下。”
自开战以来,被关兴龙视为珍宝般的百发弩还一次都没有上过阵,关兴龙一直想把这一镇关利器放在最危险的时刻,但现在,他觉得正是时候了。
蛮族步卒正在疯狂攻城,而骑兵们一队队的骑着战马自城外不远处掠过,在马上开弓引箭,向城上射击,准头极佳,给城上守城士兵造成了极大的困挠。众人在应付那些来自攻城车上硬弓强弩时,还得时时提防着这些骑兵射出的箭支。
一台台黑色的百发弩被从城楼里面推了出来,哐当哐当地靠上城墙,关兴龙看着城下蜂涌而来的蛮兵,大笑着一挥手,“给老子射死这些狗日的”
十几台百发弩瞬间便爆发出黑色的死亡箭雨,强力压簧射出的这种全铁弩根本不是蛮族的甲胃能抗拒的,十几台百发弩集中向着一个固定的区域发射,瞬间便将这个区域内的生物统统射倒在地,城上的士兵吆喝着推动百发弩,其余的人则拼命地以最快的速度将箭匣装填进去,随着嗡的一声响,又是一块区域变成了空白。
这场猛烈的攻防战来得迅速,结速的也极快,不到一个时辰,伯颜便垂头丧气地吹起了收兵的号角,在留下了无数具尸体后,一无所获地收兵了。
看到蛮族收兵,关兴龙得意地大笑起来,笑了数声之后,忽地觉得眼前一黑,笑声戛然而止,他翻身便倒在冰冷的城墙上。
“快来人啊,送关将军去医馆”汪澎大叫起来。
自开战以来,德仁堂内就一直被伤兵们塞得满满的,只要还能动的伤兵,在处理完伤口后,都只能离去,十几天来,金喜来本来的一圈小肚腩已缩水不少,一脸的疲倦神色,但今天,他仍不得不打起精神,迎接又一批新伤员。
今天的战事短暂而激烈,不断地有新伤员送过来,金喜来与金欢儿两人已忙得有些麻木了。
“金大夫,金大夫点,关将军受伤了”外面有人大喊着,金喜来父女都是一震,旋即看来汪澎领着四个士兵抬着一具担架如飞般奔来,相比起官办的医馆,汪澎还是觉得金喜来的医术更高超一些,径自便将关兴龙抬到了德仁堂。
金欢来迅速地清理出一张长台,让汪澎将关兴龙放了上去。
身上鲜血斑斑的关兴龙着实看来出到底那里受了伤,战袍破碎,凯甲上到处都是刀痕,唯有腿上的箭伤非常醒目。
金喜来二话不边对金欢儿道:“先给将军处理腿上的箭伤”一边伸出手去,搭上了关兴龙的手腕,闭目诊起脉来。
在几名士兵的帮助下,金欢儿好不容易替关兴龙脱下身上的盔甲,看到盔甲之下的伤痕,金欢儿不由吓了一跳,身上处处都是伤痕,怕不有十数处之多,凯甲再好,也挡不住连续不断的劈砍。
最重的仍然是腿上的箭伤,速罕的那一箭势大力沉,几乎形成了穿透伤,箭头深深地卡在肉里。拿起剪刀,剪去腿上的被血浸透,贴在伤口上的裤子,金欢儿便看到了那个恐怖的伤口,咬咬牙,深吸了一口气,金欢尔对几名士兵说,“过来帮忙按住关将军,待会儿会很痛,不要让将军乱动,我来为将军起箭”
几名士兵走过来,使出全身的力气,死死地按住关兴龙,金欢儿稍一犹豫,便伸出了手去。
“啊”一声惨叫,剧痛让关兴龙猛地醒了过来,但被士兵按住手脚的他却是动也不能动,伤口随着箭头的被起出,一股血箭标了出来,溅了金欢尔一身,金欢儿迅速地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药物,堵住伤口,手脚麻利地包扎起来。
金喜来松开了关兴龙的手,对汪澎道:“不妨事,关将军身体强壮,只是因为脱了力,再加上失血过多,过于紧张之后的突然放松才导致的昏倒,只要好好休息几天自然就好了,倒是这腿上的箭伤恐怕得将养一些日子。”
汪澎连声道谢,有了金喜来的话,他总算是放下心来,刚刚关兴龙翻身便倒的架式可是吓坏了他。
金欢儿已开始处理关兴龙身上的伤口,此时关兴龙却已醒了过来,看着身上血迹斑斑,连俏脸上也溅了几滴血的金欢尔,关兴龙有些歉意地道:“麻烦小金大夫了”
金欢尔抿嘴一笑,“这有什么麻烦的,我是大夫嘛”替关兴龙脱下那件千疮百孔的内衣,露出里面结实的肌肉,跟着小心地将药膏敷在上面,再将其牢牢地包扎起来。一会儿功夫,关兴龙便成了一个粽子。
关兴龙目不转睛地看着金欢儿忙碌着,一场大战下来,在生与死的边缘上走了一遭,突然看到如此美丽的女子,倒是让他觉得心旷神怡,一身的轻松,倒是金欢儿让他看得满面通红,好几次出了岔了,偏生关兴龙又是将军,不像普通士兵,要是一个小兵这样无礼地盯着他,说不得便要让他吃一点苦头了。关兴龙兀自不觉,瞪大眼睛,看着金欢儿,咧开嘴微笑着。
伯颜吃了大亏,短时间内,再也凑不出足够的攻城器械,只能将攻城改为围城,定远难得地平静了下来。
一日暮色降临时,城下忽地响起马蹄声,一匹马居然自蛮族那边奔了过来,马上骑士一身蛮族士兵装束,却正向着定远狂奔而来。
“怎么回事?”城上的士兵们拉开弓箭,瞄准那人,却见那人狂奔到城下,忽地从腰里掏出一块牌子,大叫道:“不要射箭,我是统计调查司特勤,奉命前来定远传令”
得到报告的关兴龙来到城头,吩咐道:“放绳索下去,将他拉起来,一个人,即便是假的,又作得了什么祟,值得你们这样大惊小怪的。拉起来。”
那人身手却极为矫健,攀着绳索,极为麻利地爬上城来,看了一下被卫兵小心戒备保护着的关兴龙,单膝下跪,大声道:“统计调查司行动署特勤,鹰扬校尉刘俊杰参见关将军”掏出腰牌,双手递了过去。
汪澎接过腰牌,小心以验查过后,对关兴龙点点头,关兴龙笑道:“起来吧,你冒着这么大的险混进来,是奉了清风司长的命令?”
刘俊杰摇摇头:“关将军,卑职是奉大帅的命令,为定远城关将军即定远守军送来嘉奖令”
“嘉奖令?”众人的神色一下子兴奋起来。便是关兴龙也是双眼放光。
刘俊杰从怀里掏出一封火漆封好的公文,递给关兴龙,“关将军,这是大帅府通报全军的公文,嘉奖此次定远之战中,关将军率部重创正黄镶黄两旗,斩蛮族大将勃鲁,孤军出城,焚敌方辎重,极大地打击蛮族的嚣张气焰的嘉奖令。”
关兴龙打开公文,仔仔细细地阅读了几遍,脸上已是兴奋之极,扬起手里的公文,对城上的士兵大叫道:“弟兄们,我们定远守军被大帅亲口赠于了营号,从今天起,我们便叫横刀营了”
城上顿时欢声雷动。“横刀营,横刀营”整齐而有节奏地喊声在夜幕下回荡。
刘俊档又从怀里掏出一卷纸,笑道:“关将军,还有令你更兴奋的事呢,大帅亲笔为你题字,这在定州军中尚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啊”
“什么?大帅为我亲笔题字?”关兴龙忙不迭地接过来,小心地展开,李清那一笔与众不同的苍劲字体立时显露出来。
“横刀立马,唯我关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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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出其不意
第二百二十九章:出其不意
雨一直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在震远和正蓝旗大营之间,被踩踏得的光溜溜的地面泛起黄色的泥浆,偶尔一片片的泥水中泛起触目惊心的红色,深藏于地下的蚯蚓忙不迭地爬了出来,在泥水里快活地爬来爬去,留下一条条醒目的印迹,但旋即又被泥水淹没。
肃顺惬意地半躺在大帐中,手里举着酒杯,正慢慢地品味着美酒,两个纤细的女子正跪坐在他身前,慢慢地替他捶着大腿。
震远的定州军是原定州系的老将魏鑫,这是一个长期守城守出了经验的老将,年届五十,在他从军生涯的数十年中,倒有一大半是在守城当中渡过的,对于守城有他独到的经验,肃顺只是在攻打了一次之后,就知道碰上了一块难啃的硬骨头,替巴雅尔火中取栗的事情,肃顺是万万不会做的,草原人从来就不擅长攻打坚城,这一次围困三座要塞,为什么不让龙啸军来打,为什么让狼奔军以牵制上林里驻军为理由也不来打,而让其它各部来攻坚?肃顺哼哼着,在心里冷笑,巴雅尔想要借这个机会消磨其它各部的实力,行那一箭双雕之计,可别人也不都是傻子啊富森,不也和自己抱着一样的心思么?
按着肃顺的意思,打什么城池,按着以前的老套路,绕过坚城,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