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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族大帐兵,果然名不虚传!"吕大兵喃喃地道。
枪手从二月十九号开始上传新书,历经十九天,上传了近十四万字,每天大约七千字,这个速度同学们还算满意吧,为了保证手中一直有二十万字的存稿,枪手将业余时间可全都砸在了这本书上,今天刚写完了一章感情章节,挺难写,抽了十几根烟才搞定,看在枪手如此努力的份上,来几票吧!呵呵!
第五十一章:插旗
完颜不鲁静静地看着趴在他面前的抚远要塞,眼中虽然闪着仇恨的光芒,但神情却异常平静,他的仇人便在那座要塞的里面,他完全相信巴雅尔的话,英明的大单于没有任何理由欺骗他,那些大楚人在慕兰节上袭击了他的部落,将他的部落杀得鸡犬不留。现在,轮到他了。
完颜不鲁是巴雅尔的忠实追随者,跟大楚人打了一辈子的仗,对对面的大楚人有着相当的了解,大楚是一个庞然大物,但现在,正如巴雅尔说得那样,这个庞然大物睡着了,他的家里现在乱七八糟,正好是草原的好机会,错过这个机会,一旦这个庞然大物醒来,便又会像数百年前,刚刚立朝的大楚那样,将草原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但是,虽然这个庞然大物还没有醒来,也不能掉以轻心,自己不能失败,一旦失败,安骨将丢掉他最后复兴的种子,完颜不鲁作为一个活了六十余年,并能在弱肉强食的草原上生存下来的的老狐狸,从来就不乏冷静,哪怕他被仇恨完全包围的时候,他也竭力维持着一颗冰冷的心。
身边的完颜吉台还是年轻了一些啊!看着身边双眼充血,两腿紧夹马腹,拉着马缰的手青筋突出的儿子,完颜不鲁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想要报仇,首先便要冷静。
"左校王,抚远要塞坚固雄伟,我们三千骑兵不可能打下来啊!"另一侧的千夫长诺其阿有些奇怪地问完颜不鲁。诺其阿是巴雅尔手下难得的勇将,追随着巴雅尔南征北战,经验丰富,看了一眼重建之后的抚无,便知道己方便是全军皆来,以万余人马攻击也很难得手,便算得手,只怕也是伤亡惨重,此智者所不为也,他生怕完颜不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让白族的战士白白上去送死。毕竟现在的完颜不鲁是白族的左校王,如果真下了命令,作为白族忠心的战士,他也不得不勉力为之。
完颜不鲁微笑道:"勇敢的诺其阿,你放心,这等自取灭亡之举,我怎么会去做?我还要留着有用之身,亲自割下我的仇人的首级,制成饰品,挂在我的帐中呢!"
诺其阿一听便放心了,完颜不鲁不愧是身经百战的老将,将局势看得极为清楚,自己倒是多心,当下微感抱歉地一抱拳:"左校王睿智。"
完颜不鲁笑道:"勇敢的诺其阿,我们全军到此,倒也不能在这抚远要塞下摆开军阵,看看便走吧,杀杀他们的锐气,长长我军志气,如何?"
诺其阿大笑道:"左校王这是要考较我了么?"
完颜不鲁哈哈大笑:"久闻诺其阿是大单于帐下第一猛将,今日便让勇士们见识见识如何?"
被完颜不鲁一捧,诺其阿不由咧开大嘴,乐不可支地道:"第一不敢当,我白放第一勇士乃是虎赫大人,不过这第二么,我倒是有心争一下,来人啊,取我大旗来。"诺其阿是巴雅尔手下第一大将,与诺其阿这种冲锋陷阵的勇将不同,他可是智勇双全。
手执大旗,诺其阿一夹马腹,战马长嘶一声,越阵而出,在白族战士的呐喊声中,直奔抚远要塞。
"他要干什么?"冯简有些奇怪地看着对方一员大将手执大旗,呼啸而来。"挑战么?"
吕大兵拳头慢慢握紧,脸上泛起奇怪的青紫色,这不是挑战,这是赤裸裸的侮辱,久在边关的他自然知道对方要干什么。
"取我弓来!"他沉声道,身后的亲兵赶紧递上吕大兵的十石强弓。吸了一口气,吕大兵弓开满月,一支箭搭上弓弦,另外两支扣在尾指和拇指间,箭尖抬起,缓缓向下瞄准。
随着诺其阿越来越接近抚远要塞,两边鼓噪的士兵都安静了下来,数千双眼睛一齐盯着那奔腾而来,迎风招展的白族大旗。
诺其阿要将这面大旗插在城上箭矢可及范围之内,距城越近,则荣耀越大,当然,危险也成倍增加。
随着距离接近,诺其阿全身的肌肉都绷紧,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有可能袭来的弓箭之上,此时的他,双手执着旗杆,完全靠双腿控制马匹。
嗡的一声,箭矢破空之声,不用去看,只凭经验,诺其阿便知道这一箭是冲着自己面门而来,听到箭矢撕破空气的炸响,心中不由一凛,好快的箭。大旗一挥,啪的一声,已将来袭箭支卷飞,与此同时,双臂一麻,对方这箭好大的力道,怕不是十石强弓。
心念刚刚转动,空气中又传来啸声,居然是连珠箭,诺其阿不由提高了警惕,能用十石强弓射出连珠箭,对方是一个弓箭好手,不敢再向前冲,两腿一夹马腹,朝夕相伴的战马心意相通,陡地减速转向,然后加速右冲,只是简单的一个动作瞬息之间,诺其阿已是一个翻身,半身挂在马侧,将手中的大旗重重地戳进地面。接着翻身上马,插在腰里的长刀出鞘,当当两声,格飞了箭支,往回驰去,回奔的瞬间,他甚至还回过身来,向着城上竖起大拇指,然后重重向下一翻。在白族士兵如雷的欢呼,城楼上的选锋营的咒骂声中,得意洋洋的一骑绝尘,回归本阵。
白族战士欢声如雷,刚刚诺其阿这简单的一个动作看似容易,但纵观整个部队,能在高速行进的战马上作出这样无视惯性的动作来,需要何等的马术与力量?更何况刚刚城楼上射下的三箭快如闪电,支支直奔要害,光是听那箭矢破空之声,便可知道厉害,白族人个个都是射箭好手,哪会不知厉害?
城楼上,吕大兵脸上泛着黑气,劈手扔下手中长弓,头也不回地走下城楼。
"诺其阿千夫长,果然有万夫不挡之勇。"完颜不鲁笑嘻嘻地在马上伸手挽住诺其阿,"插旗夺志,对方军心失矣。"
诺其阿轻松地笑笑,"此乃小技,不敢言勇。"
"好,对方受此辱仍不肯出城作战,看来是打定注意死地要塞了,完颜吉台,你率一千战士去劫掠周围乡村,诺其阿,你率一千士兵随时接应,我率剩下的士兵在这里监视抚远要塞。"完颜不鲁果断地下达了命令。
你不出城,我便去抢东西,你若出城与我野战,当真是正中下怀,完颜不鲁抚须微笑,大楚人,该你们尝尝厉害了。
第五十二章:算计
烽烟四起,哀殍遍地,整个抚远笼罩在浓浓的恐惧的氛围之中,去年刚刚来过的蛮族又来了。所过之处,浓烟滚滚,刚刚建好的村庄在一片火花中化为乌有,本就可怜的一点财物在寇兵过后,点滴无存。而更让抚远人肝胆俱裂的是,这一次寇兵不在以掳掠人口为目的,而是以杀死所见到的每一个人为最终结果,马蹄所过之处,再无人烟。
一份接一份的急报摆上了定州军大帅萧远山的案头,他紧皱眉头,“蛮族这是在干什么?人丁不是他们一直以来劫掠的最重要的目标么,怎么这一次所过之处鸡犬不留?”
沈明臣拿起急报,道:“大帅,这一次蛮兵的统兵将领是安骨部落的完颜不鲁。”
萧远山恍然道:“就是在去年冬天莫名其妙被灭了族的安骨部落?”
沈明臣点头:“正是,不知是谁,灭了安骨部落,老弱妇孺,杀得是一个不剩,巴雅尔誓师会盟,声明是我们定州军所为,这一次完颜不鲁是来报仇了。”
萧远山没好气地道:“他们自己窝里反,却栽赃到我们头上,这个完颜不鲁真正是个蠢蛋,这莫名的怨气移到我们定州头上,却是让我们遭了殃。”
抚远伤亡惨重,要是以往,被人掳去还可安慰总有一天能将这些失落的同胞救回来,但这一次没了脑袋,可也就没了借口,萧远山已经感受到了重重的压力,作为定州主帅,治下出了这样大的乱子,他不能不负起责任来。
“明臣,看来我们必须得出兵援助抚远,阻止完颜不鲁的乱杀,否则这样下去,抚远将成鬼域。”萧远山无奈地道。
“将军,万万不可。”沈明臣连连摆手,“将军知道,我们定州军刚刚经历改制,军中充斥着大量的新兵,这战力不可能与往日相比,更何交您看完颜不鲁此举,虽则有泄愤的成份,但何尝不是想诱使我军按捺不住,出城与其野战,您贸然派出援助,只怕正中对方下怀。”
萧远山无可奈何地道:“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抚远杀得一干二净。”
“完颜不鲁不强攻抚远,正是扬长避短,如我军出战,则是扬短避长,我断言,只要我军出城野战,则必败,那时,大帅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实力又将消耗殆尽,那么秋后巴雅尔大部来袭时,我们将如何应对?”沈明臣正色道。
“那抚远?”萧远山迟疑地道。
“没办法,抚远为了定州的全局,为了整个定州百万生灵,不得不作出牺牲。”
萧远山心里实由也作此想,但由沈明臣说出来,他心里却感觉轻松不少,“如果这样,那只能委屈抚远百姓了。吕大兵这次倒是知机,没有出城浪战,他手下都是老兵,如是做无谓牺牲,倒是不值。”
沈明臣笑道:“这个大帅倒是放心,吕大临不放心他这个兄弟,派了手下谋士冯简去相助,以冯简的见识,应当能看破这个局,阻止吕大兵出城。”
“既然如此,我们定州军的编练也应当加紧了,看蛮族这架势,只怕秋后的规模更胜去年。”萧远山道。“要其它三座要塞加强戒备,防止蛮族移兵偷袭。”
“戴彻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当会小心戒备。”沈明臣笑道。
两人说到这里,也是基本决定了抚远百姓的归宿,萧远山忽地想起一人,不由问道:“明臣,你可知李清现在在干什么?想必抚远遇袭他也得到消息,崇县与抚远接壤,你说寇兵会不会侵入崇县?”
沈明臣在心里小小地鄙视了一下萧远山,这李清可也是你手下的大将之一,虽然你不待见他,但也不至于将他丢到脑后不管啊,作为一个谋士,萧远山可以不理会这个李清,但他却不得不关注,老实说,李清在崇县的所作所为他都有所耳闻,也曾派人专门去关注过,只打听到在李氏的资助下,李清过得着实不错。
“李清一听到抚远遇袭的消息,便动员了民夫修建军门塞,看来他也怕寇兵袭击崇县啊!”沈明臣微笑道。
“这小子年纪不大,但却油滑得紧,这明暂保身倒是用得炉火纯青,明臣,你说我要是派李清出兵,扫清抚远境内蛮兵的游骑,怎么样?”萧远山冷哼道。
沈明臣失笑:“大帅,李清手下不过千多兵卒,听闻年后他才扩军,即便将常胜营满编,手下也只怕是一群拿着刀枪的农夫,这样的军队去与寇兵对阵,不是以卵击石么?李清断然不肯的。”
萧远山嘿嘿一笑:“我知道他肯定不肯,但我要的只是他一个态度,他若不肯,我便有理由处置他,哈哈哈,这官司便是打到御前,我也占着理啊,不服上司调遣,畏敌怯战,他便有李氏撑腰,又能怎样?正好让他灰溜溜地滚出定州。”
沈明臣身上一阵恶寒,“大帅,要是李清奉命出征了呢?”
“哪不是正好么?让寇兵给他一点苦头吃吃,他手里那点兵马,只怕给对方塞牙缝也不够。”
“那要是他奉命出战,去游而不击,那又如何?”沈明臣给出另一种可能,“如果这样,大帅也说不了什么,更何况在朝中,李氏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