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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古绝伦的爱情纠缠:破月-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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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样的邪门法术?”毓琇逼问。木正的反应远远超出她的预期,那种撕裂灵魂的恐惧表情她从未在他身上或者其他人身上见到过。
 
“邪门……不……不是那么简单地说……但是,求您再也不要和我提起它了。”木正断断续续呻吟道。
 
毓琇并不放弃:“那么告诉我,从哪里可以了解这个法术?”
 
“你为什么要了解,”木正跳起来,“等等,所有的法术在帝国都是禁止的。我的大小姐,无论什么人和你说法术的事情你都应该立刻向监察司举报他。”
 
毓琇这次真的生气了:“木正,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不会免强你。但你不要拿禁令说事儿。如果要举报,第一个举报的就是你。玄鸟族人是驾驭玄鸟的高手,可不是用遁地术的行家。”
 
木正咧开大嘴笑,他的喜怒悲欢倒是转得快。毓琇瞪他一眼,拿起那本满是奇形怪状字符的羊皮书,扔进铜火盆中去。木正大呼“天啊”,扑上去手忙脚乱地将书救出。还好书页只是被火焰烤了一下,卷了边,但没有烧起来。“大小姐,这书可是绝世珍本啊。你不要,还给我就是了。”木正拍打着书上的炭灰,十分心疼。
 
“我既然读不懂,别人也一定读不懂,留它做什么。”毓琇冷笑。
 
“你怎么知道自己读不懂?不是还有……”木正忽然意识到毓琇不知道他了解月亮井的事情,生生将后半句话吞进肚子里。
 
“还有什么?”毓琇追问。
 
木正只好翻白眼珠子,生挤出一个答案:“还有姑爷啊,他可是个聪明的人。”
 
毓琇后来回忆,对木正的不信任就是从这时刻开始的。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他。而一旦不再绝对信任,木正就破绽百出。他为什么会如此无条件的忠于自己,听任自己差遣?百多岁的人,在玄鸟族中终于走到元老等级的人物了,不好好安享晚年,随时听从她召唤,动机真的就是因为她得到了紫金铃和乌晶杵?她至今没有将这两件东西交还木正,他在其他玄鸟使和玄鸟司前如何搪塞?这两件东西是她十一岁那年,陪龙瑀出宫玩儿,在旧货市场上偶然看到,一时心动,就掏出身上所有的钱买了下来。后来发现紫金铃可以召唤木正,而乌晶杵则能将木正拘禁在它画出的圆圈里边,于是就与木正不打不相识。木正和他的玄鸟,给少女时期的毓琇很多隐秘的欢乐,让她对宫廷和帝都外的世界有美好的憧憬。




第77节:前尘事(10)

“姑爷啊——”毓琇从木正手里抢过那羊皮书,“说不定他也反对法术呢。”
 
林毓琇读不懂的东西,姽婳却不一定读不懂。从木正那含含糊糊的半句话里,毓琇得到这个启发。启发的同时她也想到,木正了解赤城和赞扎,那么极有可能知道姽婳的存在,那么月亮井对他根本就不算秘密。也许,关于月亮井的那本小册子并不是她从天宫带出来的,而是木正悄悄放在了她的书架上。
 
这想法让毓琇哆嗦,有隐隐的后怕。她不得不起身到屋子外面去清醒一下。雪霁初晴,太阳暖暖的照在竹林上。空气干爽而清新。毓琇哈口气,在地上抓了一把雪,放在手中搓化。手心冻得冰凉。几个侍女站在走廊上,拿着出毛的棉斗篷和烧热的手炉,以备她随时之用。毓琇知道,她打个喷嚏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会紧张,
 
姽婳做城主的时光,也是这般的被人前后簇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吧?虽然现在她的世界里只有赞扎。
 
真是很奇特的感觉。姽婳与她,不同的个性不同的相貌不同的经历,几句密语,便完成了从彼到此的转化。初时对姽婳存在的诧异,现在已经变成一种难以言状的亲切。仿佛姽婳是失散多年的孪生姊妹,此刻才借助神秘的月亮力量得以相聚。令她高兴的是,她有了清晰的辨识,她不是姽婳,姽婳也不是她。她们被黑夜与白日相隔,是两个完全独立的个体。
 
但是如果姽婳找到了破月术,她便能够在白日生存。那么,林毓琇的生存时间就没有了,那种状态等同于死亡吧?但毓琇也可以不去月亮井触动那个密语,这样姽婳就不能出来。她们两个,都有将对方封闭在无尽死亡中的机会。只不过现在姽婳还没有这个能力。
 
毓琇伸手摇摇路边的翠竹。竹叶上的雪抖落下来。扫得干干净净的卵石小径上又是一层浅浅的白。
 
她原本一直以为,夜的密境中会获得自由与解脱。可从她身体中解脱的姽婳,却要担负赤城重兴的使命,并没有自在任性的生活,这让她很是失望。她世界中的问题姽婳不会遭遇,但姽婳的问题她也永远不用去考虑。哪一种生活没有悲哀或者无奈?
 
这转瞬的一念,让毓琇往日的抑郁释然。她转身正要回房,见紫樱托了一个黑漆螺钿的方盘过来。盘子里盛着一套本色的亚麻布衣服,却是祭服。
 
“谁的祭日到了?”毓琇小声问,别是被木正传染了吧,竟然记性这么不好。
 
紫樱亦低声回答:“太子爷的。姑娘,帝姆、天后都宣你进宫参加祭奠呢。”
 
毓琇“呀”低呼,怎么真的这样记性不好,竟然忘记龙瑀的祭日。小丫环抖开祭服给她披上。“长了,也肥。”她给紫樱看衣服的腰部,“叫裁缝赶快改吧。”
 
6
 
天帝忽然之间惊醒,他惶然四顾,黯淡的宫室中并无异样。破月镜中也只有他自己的影像。但是他感到极度不安,他不能不立刻骑了火麒麟奔跑到望日崖上去。当他站在天眼面前时,他被沉重的心事压得有些气喘。天眼少有的郑重:“老友,你这样不借助阳光之力打开归月镜,会大损内力的。”
 
“顾不得了。我想见你。你没有感觉吗?她醒了。姽婳她醒了!”天帝低呼,“还有赤城!”
 
“不可能。”天眼说,“姽婳发出血咒后,地震中的赤城就爆炸了。没有谁能活下来!”
 
“我知道。可我感觉到了姽婳的存在,她的影像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清晰,不再与林毓琇混同在一起。姽婳她是真的醒了。林毓琇出嫁刺激了她。她的灵魂不再僵硬麻木。”天帝像个喋喋不休的孩子,“那血咒,也许我可以请她解开。”
 
天眼冷笑:“如果你能恢复赤城,能复活所有死去的术士,那么就去找姽婳好了。看她肯不肯解咒。”
 
天帝原本闪光的眸子黯淡下去。
 
“老友,”天眼的声音柔和了几分,“我们会有办法。莫忘记我们还有时间。”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乌卡鲁山那边很快就会有反应。”天帝喃喃道,下意识地抚摸头顶。光赞之冠虽然没有戴着,但冠子的重量是压在心头的。他忧虑:“云凡还在北疆打仗!”




第78节:前尘事(11)

“总是你作茧自缚。”天眼的语气多了些怜惜,“而我,只有跟着你。”
 
前后脚从太庙正殿出来,帝姆、天后都是一言不发,慢慢顺着御道走下三层汉白玉须弥座的台子。众多帝都的贵妇和后宫妃嫔们跟在后面,仿佛白色的河水,从那金丝楠木建造的雄伟大殿中流出来。毓琇扶了天后的手,与帝姆隔开了一人多远的距离,静静走在旁道上。天后这几日哭得特别厉害,眼睛肿肿的,怕光,因此戴了风帽,挡住大部分视线。毓琇走得格外慢,碎碎的步子正配合天后的忧郁心情。走到台边时,天后停住步子,回头张望。正殿黄琉璃瓦的檐下,九龙贴金额匾上“太庙”两个字,在冬日薄薄的阳光中,显得格外苍凉。想到一年就这样又过了,太子龙瑀已经去了四年,天后的眼眶便再度湿润了。
 
“姆妈,”毓琇用民间的称呼温婉叫道,“我们走吧。”两个时辰的祭奠仪式太耗费精神,她觉得天后的双腿都要支持不住。可是天后还要强撑着,供香祈祝,焚烧祭衣,听主祭念诵天帝亲自撰写的长篇祭文。虽然昨日天帝已经率领文武大臣以及天家的男子先祭过了,但那些太庙的管事和侍者,仍在今天祭礼上哭了个稀哩哗啦。
 
毓琇看看天色,连天色都阴沉着,是为太子龙瑀哭泣吗?事情过去四年,即便是最隆重的祭奠仪式,也渐渐程式化了,有几个人真心为太子龙瑀的英年早逝伤怀呢。即便如差点得到太子妃头衔的她,不也披红戴绿嫁了别人嘛,而当年的她难道不曾与太子花前月下有过大大的暧昧吗?
 
时间真的是如此可怕的手,可以抹去一切不堪记忆的事物。偏偏人们要与时间执拗地对抗,最后也不过落得模糊的传说和矫情的形式。帝都对太子龙瑀和阵亡将士的祭祀,越来越隆重,不仅有太庙的典礼,郊外的放生,纪念日当天的守灵,还要整整一周服素食素——虽然很多大户人家,关了门一样山珍海味,不过换个素菜名字而已。
 
“琇儿,”天后抓牢她的手,“我很害怕。”
 
毓琇了解这位母亲的心情,柔声道:“姆妈,您放心。现今儿不比四年前。二殿下他不会有事的。”
 
天后苦笑:“好孩子,我知道你姑爷很让人放心。但,我总是只有这一个了。”
 
毓琇无语。天宫里还有几个天帝的孩子,都敬重天后如生母,在她心里却仍然是只有云凡这一个。不知道她这义女又算什么。
 
天后却没有察觉她的喟叹对毓琇的影响,只顾着自己的哀伤:“若是他能有个孩子,我也不用这么孤单了。”话音落了,才想起这话可能会伤了毓琇,眼角余光扫过她的脸。毓琇脸色平静如常。天后也就不再说话。云凡府中不缺少女人,没有子嗣怨不着毓琇。这个她心里很明白,但到底意难平。
 
毓琇朝前面努嘴,提醒:“帝姆娘娘等您呢。姆妈,我们稍稍走快一些。”
 
天后“嗯”了一声,脚踏下丹陛的瞬间,忽然极快极低地对毓琇说:“你有办法,叫云凡千万不要以身涉险!”
 
毓琇对天后此话有万千疑惑,但不愿明显表示什么,很稳当地扶着天后一步步走到帝姆身边。帝姆说天后太虚弱,要她回宫休息,不用参加午膳了。天后却不肯,执意要去吃这一顿饭——是太庙为祭奠太子龙瑀特意制作的素食,有一套复杂的用膳仪式,比如食前每道菜都要先献一碗给太子。帝姆也就不勉强,一干人继续往太庙深处走。
 
膳斋在太庙的西配殿,用膳过程极肃穆,众人恭恭敬敬地完成了。这祭奠才算是结束。
 
出了配殿,天色略微晴朗。帝姆回宫,却不用轿子,说要从太庙里穿过去。天后陪着。毓琇正打算像众贵妇人那样散去,帝姆不同意。帝姆发话:“琇儿你多久没陪哀家这老太婆了?你那个家也没有旁人,急着回去做什么。留下陪哀家打牌。”毓琇只好跟着。
 
众人逶迤着从西配殿出太庙侧门,门外是一片苍郁的古树林。有宦官在琉璃燎炉那里焚烧祭祀时用过的帛、纸书祝文。香木烧成的木炭没有烟味,淡淡的香气飘散空中,仿佛故人的余香,闻者无不酸楚。




第79节:前尘事(12)

帝姆与天后走近燎炉,拜了一拜,正要离开,那边传来嘤嘤的哭声。太庙的管事宦官来报:“是个曾经伺候过太子的宦官,叫陈瑞春。太子死后执意要到太庙来守太子牌位,入了魔障,被发去看守井亭。这几日祭扫太子,他又开始发疯病了,日夜啼哭。”
 
帝姆说:“难得他对太子这么忠心,你们好生照顾着,不许怠慢了。”管事的答应着,刚要退下,天后忽然道:“叫他过来,本宫想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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