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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匪如玉-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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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到雪茉的心头猛地一跳。

神音咒是一个奇妙的上古禁制法术,可攻可守,最恶毒的使用方法莫过于双方玉石俱焚,施术者将对方聚集在神音咒的作用范围之内,以血为媒,将自己的生命和神音咒光幕以内敌手的性命牵连在一起,那么,只要施术者死去,里面的敌手也会随之死亡、消散。李瑾瑜的脑中自动出现了这样的一段认知,不过显然当时的雪茉并不知道这些,突然奔跑出去,大概只是出于一种本能——想要守护自己所珍惜的,这样一种本能。

这个时候雪茉神袛还不知道什么是爱吧,李瑾瑜默默地想着,忽然有点明白当初看到先生的时候,那种奇怪的感觉从何而来,感觉——像是很久以前见过,是很熟悉的老朋友了。

一切皆有缘起,只是不知何时何地会缘灭。

原战在很久以前就预见过今天的景象,那个时候并不知道,此刻在他身边的并不是空无一人,他忽然想,能在有生之年结识雪茉这样的神袛,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大概哥哥并不会想到,即使没有雪茉的出现,他原本的计划就是以此将这些人一举歼灭,这些都是真正令人畏惧和担忧的力量,如果将这些神袛们灭了,他们家族的伟业指日可待。

除了父亲大人了解他的苦心孤诣,再没有人能理解了吧。

所以当他看见一抹白光从那个拐角冲出来的时候,有瞬间石化的感觉,那不是雪茉么,最爱那些花树的雪茉,永远不知道什么是喜欢的雪茉,一直很少对他说话的雪茉,原战看见对方一下子冲进了神音咒的界限之内,一种凡人皮肉被烧焦的声音气味传来。

“你蠢啊。”原战无可奈何地收起长刀,对着雪茉喃喃道。

“你才蠢”,雪茉飘在神音咒内部的半空上,回道:“还有另外的一种办法,你居然没想到,还自诩为是我们帝国最聪明的人呢。”

原战愣住了,听这口气,她……她居然都知道,知道他的真实目的,可是什么是“另外一种办法”?

“西岭山脉后面不就是鬼深渊么?那么好的地方你居然不知道用哎。”雪茉第一次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言罢便向后面的深渊飞去。

“不要去!”良久之后反应过来的原战明白过来雪茉要做什么了,然而为时已晚,既然那些人为了雪茉的“灵”而来,当雪茉一出现的时候,她自身的灵就是强大的诱导力,将这些人引向死亡的边缘。

Chapter38
坠落,坠落,无休无止,时间仿佛挺直,亘古以来,鬼深渊中便游走着强大的念力,越往深处念力越强,可融合任何阶位的鬼神,李瑾瑜在雪茉的“灵”中,能够感受到这个义无反顾跳下去的神袛在下落了五秒之后开始感受到恐惧,这里的黑暗无始无终,一股莫名其妙的恶寒如同潮水将她包裹,跟在雪茉后面跳下来的那些人仅仅坠落了两三秒之后已经被吞噬地没影了。

李瑾瑜借着雪茉的眼,看向底下无尽的深渊再向上看时,宽阔的深渊已经形成了一线,看不到尽头。

当李瑾瑜以为自己和雪茉的“灵”只能终生在这儿往下掉的时候,上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一个白点疾速向下掠来,“雪茉!把手给我!”

接下来,李瑾瑜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和先生李舒夜阴差阳错地跑到这座鲛绡山脉上,原皇虽然抓住了雪茉的一只胳膊,然而蛰伏在鬼深渊中的念力已许久未曾品尝过这样的美味,雪茉神袛被生生撕裂成两半,李瑾瑜能够感受到那种被撕碎灼伤的痛苦,不由闭上了眼睛。

再度醒来的时候,周围是十六站巨大的长明灯火,围绕中央的白玉台旋转不停,长明灯的光亮将这座宫殿映照地明亮无比,雪茉的半个“灵”被安放在上面,灯光外,是同样重伤的原皇。

李瑾瑜随着雪茉的“灵”时而昏睡,时而清醒,有时候能够看到原皇坐在雪茉以前坐的地方,眺望宫殿外的远方,这个地方已经被他用结界保护了起来,宫殿中其他的侍卫和女侍均被遣散,向他的父兄带去他已经战死的消息,偌大的宫殿顿时显得空空荡荡。

在鬼深渊中遭受重创的原皇身形越来越轻,难以落地,李瑾瑜有的时候夜半醒来,便看到原皇漂浮在长明灯的后面,灯光明灭,将他的脸映得很不真切,火光无法照进他纯黑色的眸子,李瑾瑜看着那个像是随时会消散的身影,忽然一阵难过,可惜她是寄居在雪茉的“灵”中,难以发声,她听见原皇轻声说:“雪茉。你为什么会跳下去,就好像这是一件你本该做的事情一样?……”雪茉的灵严重受挫,勉强只能维持一个粗略的形体,长明灯稍有摇晃,这个脆弱的“灵”便像雾气一样匆匆消散。

当原皇坐在那个纯金王座上化为石像的时候,烛龙的声音终于穿过阻隔响起,“瑾瑜!瑾瑜!”李瑾瑜睁开朦胧的睡眼,总算见到烛龙火红的身躯盘踞在自己的头顶,全身仿佛都是喷火一样的晚霞,烛龙低下头来,轻吻“妈妈”的头顶,龙息在李瑾瑜的身侧化为一道清风,她看见自己从雪茉的“灵”当中走了出来,或者说,雪茉的“灵”终于和她完完全全融合在一起。

*******

楚国,皇宫以东三百里,名为“梅园”的一处别院。

天色将暮,晚风裹挟着细密的雨丝拍打窗棂,一股雨前的湿润气息迎面扑来,公子廉站在窗前,右手轻轻拍打着窗棂,眺望远方,湖面上激荡起无数涟漪,宛如被风吹皱了的美丽衣裳,更远处水天相接的地方,暗灰色的云脚低低拂着水面,水面上方却有一线白色的天光,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少主,窗前有雨,还是关上窗户吧。”秦风看了看似乎有点出神的公子廉,沉声提醒。

“无妨。”公子廉微笑道,今天心情颇好,不知不觉居然在窗户前面站了小半个时辰,都快把后面的那个人给忘了。

秦风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颤抖的人,如果这时候有谁走进这间公子廉名下的别院,必定会大惊失色,因为被捆绑在地的不是别人,正是如今权势遮天的楚国宰相陆明义,不过很快他的身份就不再那么重要了。

陆明义的嘴巴中被塞着一团麻布,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眼睛中尽是难以置信。这个房间中的三人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中沉默对峙着。

公子廉终于转过身来,窗外的雨丝逐渐逐渐变成了雨柱,击打在他的身上,然而奇特的是,他的身上似乎有一层看不见的光幕遮挡,雨珠落在上面便被弹了回去,他走到陆明义的面前,伸手扯下这人口中的麻布,秦风转身将窗户关上,左手按住了刀柄,走到门前把守。

“你你,你居然敢将老夫绑在这里?快给老夫……”陆明义拼命想要挣开手上的绳子,满脸的轻蔑和愤怒,“臭小子,当初是谁把你扶上这个位子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兔崽子,老夫警告你,你就等着明天暴毙而亡吧,我想你也知道……”

“知道什么?”公子廉忽然打断陆明义的话,后退了几步,嘴角挂着一丝捉摸不定的笑,语调阴冷,继续说道:“知道我前面的几个帝王都只不过是你的傀儡,你宰相大人才是我楚国的真正的拥有者?知道那几个废物最后都被你毒死,最后您老终于看中了我这个一直唯唯诺诺最小的王位继承人?”

公子廉的脸上满是桀骜不驯的神情,陆明义看着他怔怔道:“原来……你一直在韬光养晦?呵,算我陆某瞎了眼居然认为你是个可造之材……”

“闭嘴”,公子廉冷冷道,“什么可造之材,难道你还妄想着我会将你放出去么?”

陆明义许是被眼前这个人骤然爆发而出的气势所镇住,转而面向一旁的侍卫秦风道:“秦风,你的主人已经疯了,难道你也跟着他疯?若是杀了陆某,楚国目前的朝局必定大乱,只要你们静下心来跟陆某好好谈谈,有什么误会没法解释清楚呢?”他又转向公子廉,“吾皇,老臣刚才一时心急,这才出言不逊,但是请圣上三思而后行,想想如今的局面,除了老陈以外,刚刚登基的吾皇根基未稳……”

“哈哈。”公子廉和秦风不约而同地相视而笑,公子廉蹲下身,直视陆明义的眼睛良久才道,“你这样的老匹夫,若不是有那些人帮着,真是很难想象你怎么会活到今天,估计在以前谋杀我母亲的时候,就已经被别人给干掉了。”语毕,他不出所料地看到陆明义的脸色骤然煞白,还想再说些什么,公子廉向一边的秦风做了一个刀切的手势,秦风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手起刀落,脚下的李明依连一声惨嚎都没有来得及发出,便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公子,你的衣服?”秦父提醒道。

公子廉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一抹血迹摇了摇头道,“这点血迹不算什么。”他伸出食指沾了一点衣服上陆明义的血迹,放在鼻前嗅了嗅,冷声道:“老家伙已经有毒瘾了,就算我们不杀他,过不了几年他自己就会死于床榻。”

他舔了舔手指上的血迹,笑了笑,秦风见状忽然觉得心中一寒,少主幼年时候的样子在他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可是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是少主么,岁月真的会将人改变许多呵。

公子廉似是看到了下属一闪而过的心思,道:“秦风,不要担心,我自有分寸。下面,该收拾那帮老头子府上的谋士了。”他的眼中闪烁着寒光,秦风自然知道少主的意思,点了点头,转身将陆明义的尸身拖了出去,埋在别院后面的荒草之中。

“少主,果真将这个老匹夫的尸体埋在这儿么?”秦风拖到一半,忧心忡忡道,“平常少主都住在这儿,要是……”

“秦风,你今天的话怎么这么多?”公子廉打断道:“就算有冤魂厉鬼的话,尽管来找我好了,难道我还会怕他们,哼,你不是不知道,我们以前过得不就是地狱里面的日子么。”

公子廉披上大氅,扭头走进了雨幕之中,大雨磅礴,将地上的血迹一一拭去,将尸体拖出来留下的痕迹很快便被雨水和泥土掩盖,秦风看着少主远去的身影吗,扭头看了一眼地上已经冰凉的尸体,苦笑了一声,心道:人老了估计就会话多了吧,少主,如今我已经两鬓斑白,怕是见不到你以后大权在握叱咤风云的样子了……

公子廉显然没有留意自己下属微妙的情绪,他走进雨中,穿过了自家的别院,一路疾行,这里距离帝都有五百里之遥,常人即使骑马也要三天的行程,然而谁也没有看见,在雨中急速穿行的公子廉可怕的非人速度,不出一个时辰,他已经站在楚国都城的城门外。

并未让守城人打开城门,公子廉站在城门外,轻轻抚摸着墙壁,整个人便如一只山精鬼魅一般,缓缓升了上去,虚空中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双手将他拉住,周围的雨珠无法击打到他分毫。

“慕容先生,徒儿过来了。”公子廉喃喃道,站在寥落无人的守卫墙上,不远处的碉楼中传来守卫们喝酒划拳的声音,明亮的灯光在雨幕中显得遥远而模糊,公子廉冷笑一声,扶住城墙,终身跃下。

尚在碉楼中喝酒正在兴头上的一人醉眼朦胧中恍惚看见一个人影,不由大惊失色,是谁会在雨夜跑到这城墙上来?难道是齐国的探子?再去看时,莽莽的雨幕将整个城池变成一座宽阔的海,四处都是白茫茫的,哪里还有半个人的影子?

“喂,我说你喝醉了吧?这个时候神人才能从这个滑不溜秋的城墙上爬上来。”同伴嬉笑道,那人按刀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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