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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居然这样不藏不掩,明目张胆,石信,你的心里到底装着什么心思?
江心月并没有见到石信,而是在海阁上房见到了宰相夫人。
宽敞的房间内,温暖如春,有淡淡的檀香味轻轻萦绕。
巨大的镂空雕刻着花开富贵的屏风前面,两个小丫鬟站立两旁,中间端坐一位老妇人。
一身暗紫色的锦缎夹袄,前襟用白色蚕丝线绣着几朵精致的绽放梅花;下面黑色长裙,端庄稳重。
身形消瘦,脸孔白皙,化了淡妆,眼角很深的鱼尾纹昭示着她的年纪已经步入花甲之年。
装饰着各种金钗玉钿的发髻间,已见大片的花白,一双失去了神采的微眯的眼睛,含着隐隐的忧郁与无望。
眼袋很深,更显得她的衰老与颓唐。
江心月看了一眼面前的老妇人,不由得心头感叹,她怎么看着比石信还要老许多呢!
看来,女人的容颜真的是不经老的呀!
在管家的指引下,江心月屈膝行礼“小女子江心月见过相爷夫人!”
相爷夫人轻轻抬手,柔和的声音传来:“江大夫不必多礼,老身一直听闻江大夫医术高超,给陛下的病都治好了,所以很冒昧的请江大夫来为老身诊病,真是劳烦江大夫了!”
江心月抬起头微笑着说道:“相爷夫人客气了,能为相爷夫人诊病是小女子的荣幸,不知道相爷夫人哪里不舒服?”
初入相府3
相爷夫人眉头微蹙,指了指自己的脚轻言细语地说道:“我这段日子总是脚跟痛,站着也痛,坐着也痛,汤药吃了不少了,可是,就是不见好。痛的我是寝食难安,实在不知道怎么能不痛!”
江心月微微思考一下,问道:“相爷夫人没有挫伤或者扭伤吧?”
相爷夫人摇头“没有,就是入冬这段日子以来,这两只脚后跟就开始痛!本以为吃汤药吃些日子就好了,岂料却丝毫不见效果,唉,我现在是痛的坐立难安呐!”
江心月点点头,成竹在胸地说道:“老夫人不必烦恼,这个病很好治,我要您五日就痊愈,而且不用吃药!”
相爷夫人有些吃惊,一直忧郁的眼睛内闪过一丝光芒,似是不相信地追问着“不用吃药?”
江心月含笑点头。
“那应该怎么治呢?”
江心月询问道:“您府里面有醋吧?”
相爷夫人愕了一下,然后点头“自然有啊!”
江心月不疾不徐地说道:“上好的老陈醋五斤,每晚睡觉之前加热,然后凉到适当的温度后泡脚,连泡五天,您的病就会好了!”
相爷夫人万分惊讶,就连她身后的两个小丫鬟都惊奇地瞪大了眼睛,醋也能治病?太不可思议了吧!
“这样就能治病?”相爷夫人还是有些不相信。
江心月呵呵微笑了“醋不会伤人,您可以放心试试,五日后若是不好,小人甘愿领罪!”
相爷夫人看见她说的这样笃定,将信将疑的表情变得有些欣喜,嘴里说道:“若是江大夫治好了老身的病,解了老身的苦,老身一定重重感谢你!”
江心月淡淡一笑“老夫人言重了,治病救人是医者的本分,只要老夫人身体康健,我也就安心了!”
相爷夫人微微点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问江心月“老身有时候还失眠,整夜的不睡觉,吃了很多汤药也没什么起色,您还有什么好办法吗?”
初入相府4
相爷夫人微微点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问江心月“老身有时候还失眠,整夜的不睡觉,吃了很多汤药也没什么起色,您还有什么好办法吗?”
江心月思索一下,然后说道:“人上了年纪多少都会有点睡眠障碍,这不足为虑,您别总是担心睡不着,心理压力大然后就更加睡不着。在人的脚底有一个安眠点,等一下我告诉您身边的姐姐,每晚您睡觉之前,让她给您按按,效果会很好的!”
相爷夫人听完江心月的话脸色更加的欣喜,眼角的鱼尾纹都渐渐舒展开了,语气欣然地说道:“江大夫果然是世外高人啊,看病竟然真的不用吃药,能遇到您这样的大夫,还真是老身的幸运!”
江心月谦虚地说道:“老夫人夸奖了,生了病能不吃药还是不吃药的好,药也伤身体啊!您先试试我的法子,但愿能解了您的苦。另外,您白日里要多做些活动,经常到外面走走,或者由孩子们陪着您聊聊天,说说家常,精神愉快了,身体自然就康健了!”
江心月说这些话本来是很平常的医嘱,却不料,老夫人的脸色瞬间就黯淡了下去,刚刚出现在脸上的欣然顷刻无影无踪。
江心月猛然愣住了,仔细思考自己说过的话,没有什么触犯她的地方啊!
而且,相爷夫人身后的两个小丫鬟也似乎面现冷意,两个人四只眼睛有些恶狠狠地瞪着江心月。
江心月有些发慌,更有些莫名其妙,自己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啊!
室内顷刻间安静极了,沉默的有些令人窒息,好久之后,终于相爷夫人轻叹了一声“唉,老身没有那样的福气啊!”
一丝凄凉无奈的笑容爬上她的眉梢,也令冰雪聪明的江心月心里猛地有些惶恐,这是个孤单的老人?
她没有子女?
可能吗?
一国宰相石信没有子女?
江心月没时间多想,只是微一拱手,有些歉疚地说道:“小人谈吐突兀,多有得罪,老夫人莫要责怪!”
初入相府5
相爷夫人苦涩一笑,眼角的鱼尾纹愈加清晰,轻轻摇手“不知者不怪,唉,也许我们没有缘分,若是早些年遇见你,老身也许会比现在幸福许多吧!唉,造化弄人啊!”
江心月微微低下头,心里的想法有些肯定了,看来,这真是一个孤独的老人!
没容她想完,相爷夫人又慢声慢语地说道:“老身跟江大夫很是投缘,在给我治病的这些日子,您是否可以暂住府里?这样便于您及时掌握病情,因为您在,老身心里也会安心!”
这正是江心月求之不得的呀!
可是,她却没有马上表态,而是装作犹豫不决的样子,迟迟没有开口。
相爷夫人又挽留地说道:“相府里也有几个大夫,但是医术与您比起来实在是糟糕的不堪一提,老身现在是全心相信你了,希望你能留下来,若是为老身治好了病,相爷也会重重赏赐你的!”
江心月见好就收,抬起头微笑着说道:“老夫人客气了,我刚刚只是在担心清王爷的身体,现在既然老夫人需要我,我自然是要安心住下来了!只是叨扰了!”
相爷夫人笑了,面带欢欣地说道:“不叨扰,您太客气了,我这就吩咐管家带您去休息,挑个最清净的上房给您住!我再派人去通知清王爷,他府内的大夫,先救救老身吧!”
江心月笑着点头“多谢老夫人,我先下去,等晚上的时候,我再来给您安排泡脚,按揉穴位!”
“好的,春荣,叫管家进来!”
“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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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由五座巨大的园子组成,分别为山阁,地阁,海阁,云阁以及春园。
海阁居中,也最为奢华,是相爷主要饮食起居的地方。
其余的阁内,则是众位夫人们居住的地方。
管家带着江心月离开海阁,向相府西南方向的云阁走去,江心月被安排住在云阁里面。
嚣张大小姐1
四十多岁,中年干练的管家边走边简单告知了江心月的府内大概布局,而且特意强调府内守卫森严,有事情他会派人通知她的。
意思也就是怕江心月人生地不熟,不要迷失方向,走丢了。
而且,那沉稳的脸,以及清醒异常的眼神,都在告知江心月,这相府不是随便溜达的地方!
最好老实地待在云阁的房间里面!
江心月装作懵懂未知的模样,一味地点头称是,却暗暗留意府内各处的要道与守卫情况。
出了海阁,要经过相府大门口才能转向云阁,江心月两个人刚走到大门口的白玉石路上,就迎面看见敞开的大门内走进来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子,以及她身后跟随的两个高大仆从!
管家急忙躬身致礼“大小姐,您回来了?玩的还好吗?”
走进来的女子一身大红衣裙,外面绯红的一件裘皮斗篷,高高盘起的发髻上,珠花满眼,珍珠,金钗,玉簪,戳了满头,在耀目的阳光下,发出刺眼的光芒。
身材不错,高挑欣长,白白的脸上,浓妆艳抹,左右两团腮红太过红艳,令江心月一下子想到了猴子屁股。
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闪烁着不属于女子的凌厉光芒。
这女人,看着都危险,趾高气扬,颐指气使,唉,天下间难道就你高贵么?
本来也算是个美人,可是这神情气质,实在是可惜了那副皮囊!
江心月为她这神色气质惋惜不已。
她还没有替人家惋惜完,红衣女子却已经对着她冷冷发问“她是谁啊?怎么还需要你陪着啊?”
这话自然是问向管家的,这句话也才令江心月明白,原来,在相府,被管家陪着都是一种荣耀啊!
管家急忙回答:“回大小姐,这是清王府的江大夫,今天是来给老夫人诊病的!”
红衣女子听见清王府之后微微一愣,本来转身欲走的身体,猛地顿住了。
嚣张大小姐2
红衣女子听见清王府之后微微一愣,本来转身欲走的身体,猛地顿住了。
转过身面向江心月站定,凌厉的一双丹凤眼开始仔细地上下打量江心月。
那苛责鄙视的神态,自她的眼角眉梢流露出来,令江心月心里极其不舒服!
江心月今天穿了一件深绿色的普通棉袍,上身一件灰色夹袄,头发被简单的盘了一个发髻,只有一只银簪别在发间。
俏生生的脸颊全都暴露出来,她根本没有化妆,却显得整个人更加清秀出尘,不食人间烟火。
出门时穿上那身普通衣服的时候,她没来由地想到了当初的逸尘府。
当初她就是这个接近中性的打扮,女扮男装地混在前线之中。
今天,她又要混进相府之内,也许穿越之后,她的大概身份,也就是做卧底了吧!
虽然上次是假卧底,这次却要玩真的了!
江心月暗暗后悔,当初多看看《无间道》那部电影就好了!
此时,被眼前的泼辣女子打量的心情郁闷,还没等她说出什么来,就听见了一声嗤笑“这位就是那个誉满京城的妙手神医呀!这一见之下,也没什么稀奇的地方啊!”
红衣女子满脸讥笑,丹凤眼狠厉地瞪着江心月。
江心月不知道哪里惹到她,忍住气缓缓说道:“自然没什么稀奇的地方,普通人而已!”
红衣女子尖声笑道:“可是,这普通人却迷住了清王爷呢!全京城的女子都听闻这清王爷心高气傲,女菩萨到了都不动心呢,却为了一个小郎中,动了心哦!”
江心月抬眼,清晰地看见了红衣女子眼中嫉恨的光芒,不由得心下一动,立时明白过来,原来,她是清王爷的仰慕者,在吃飞醋呢!
与这种人有什么好纠缠的,江心月只得装作不知,沉声说道:“小女子只是个行医治病的郎中,以治病救人为己任,更是不敢高攀清王爷,没有迷住谁一说”
嚣张大小姐3
红衣女子哈哈大笑起来,全然没有名门闺秀的斯文礼仪,指着江心月说道:“治病救人?治病带上床的大夫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呢!哈哈!”
听见这句话,江心月的脸勃然变色,尽管心里告诫自己一万遍不与这种人一般浅薄,但是这极其侮辱人的字眼,仍是让她怒火中烧!
红衣女子身后的两个高大仆从听见这句话也都是目现愕然之色!
江心月忍住怒气转头看向管家,装作什么也没听到地问道:“管家,敢问这位姑娘是?”
管家的脸色也有些难堪,眉头微蹙着,哪有没出阁的大姑娘当着众人说出这种话的?
但是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