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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声音略显哽咽，委屈的看着白莫夜说：“莫夜，他就是刺，刺在我心上时时刻刻都不想我安宁，为何要逼迫我，他到底想要什么，我不限制他的自由，给了他地位，财富，看他还是不满足，他到底，想要什么……”
“臣……不知。”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果果脱力的对着白莫夜摆了摆手，自己起身朝内殿走去。
长安市井
一名黑衣女子头戴面纱在热闹的小贩摊边上四处看着，后面跟着一气喘吁吁的老妇，一边走还一边不停的喊着前方的女子。
“小姐，你不能到处乱跑，万一一会公子回来找不到你，我可怎么交代啊。”
“他都两天没来了，我就要出来，让他着急，找不到我，才能知道，他不来我有多难受。”
老妇人又跑了几步，弯下腰不停的喘着气，声音都断断续续了的说：“我们回去吧，小姐，你就体谅体谅我，回去吧，不然公子要罚我的。”
那黑衣女子回头看了她一眼，一转身继续朝前走，扔了一句话：“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还没玩够呢！”
“小姐……”市井太过嘈杂，那小姐走的飞快，老妇人的声音很快就埋没不见了。
“真无聊。”那女子回头看了看身后，发现那老妇人没跟上来，叹了口气就往回走，穿过了几堆人，看到一脸震怒的薛缇站在面露惧意的老妇人身边，瞪着自己。
“你还知道回来！”黑衣女子瞪了薛缇一眼，转身就要走。
“你站住！”薛缇低声一喝，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见女子还在往前走，自己几步并过去，扯住了她的胳膊。
“你干什么！松开！”那女子也不甘示弱，抬脚就踹了薛缇一下。
“你是想回你阿爸那里去了？”薛缇吃痛，甩开女子的手，整个人都要气炸了一样。
“你……”女子一跺脚，指着薛缇就要开口，薛缇闷声一哼，完全不理会她的泼滑，转身就走。
“你……你等等！”女子见薛缇走了，反而失了骨气，没底气的喊了一句，赶忙跟了上去。
回到别院，薛缇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开门，坐在桌边，侍女端来的茶，喝了一口就摔在了地上。
“你……你怎么了……”随之而进来的女子吓得后退了一步，一脸惊慌的看着薛缇问。
“楚楚，你也太胡闹了！告诉过你不要乱跑！为何不听！”薛缇快步走到楚楚面前，震怒的吼了一句。
“明明是你不来！我怎么胡闹了！我安波楚楚无名无分，又不是卖给你家的丫鬟，我为什么不能出去走走？”
“我告诉过你，我身份特殊，肯定会有很多人在监视，一旦被他们发现了你和我的关系，那就是杀头的大罪！”
楚楚冷冷一笑，看着薛缇说：“杀头？男子三妻四妾有何不正常？你是贵元又怎样，皇上不照样有很多男人，少了你一个不少，多了你哥她也不急的，允许她能有别的男人，就不许你有别的女人？要杀头，也先该杀她自己的头！”
薛缇赶忙捂住了楚楚的嘴，无奈的叹了口气，“别说了！”
楚楚推开薛缇，一脸坚持的说：“我就要说，你堂堂男子汉，怕个小女子，你薛缇又不是没有本事，非要回去受她的闷气，让我一个君主跟着你一起受气，我不甘！你这气愿意受就去挨着，我要是生气了，就回去，请大汗发兵，好好治治李果儿这个不被天下承认的死女人！”
“你不想活了！”薛缇见楚楚越说声音越大，脸色都变了，赶忙捂住她的嘴，将她往屋里扯了扯，神经兮兮的看了看外面，确定没有人才舒了口气。
“我问你，她对你好么，她待见你么！”楚楚走到薛缇身边，几乎是逼视的看着他问。
薛缇垂着眼，没有回应。
“公子，你有自己的才能，还有能支持你的父亲，我就不明白，你当初为何非要进宫去，做了个什么贵元，得到什么好处了？反而是受到她处处牵制，你这是何苦呢！”
薛缇叹了口气，做到了桌边，楚楚见他情绪波动，赶忙跟着继续说：“楚楚和你说过那么多的计谋，你都不愿意相信，竟然还天真的想去打动那个女儿，她根本就不在乎你，你别傻了。”
“那你说怎么办！”薛缇无奈的支着头，看着楚楚问。
楚楚淡淡一笑，眼神犀利的看着薛缇说：“我当然有的是办法，只要公子肯一招我的计划办，绝对能行。”
“说来听听。”
楚楚坐在薛缇对面，小声的说：“皇帝之名，授之于天，但若是天意难违呢？”
“什么意思？”
“公子可听过‘凤鸣岐山’的典故？”楚楚意味深长的看着薛缇一眼，见他一脸迷惑，就继续说：“传说有商纣昏庸，文王显得，故有人闻凤鸣于岐山，不久西周便推翻了商纣，这个典故，就是改朝换代的意思。”
薛缇面色一惊，楚楚却更是坚定的说：“如今天下虽然安定，但杂税繁重，蜀中大灾尚未平复，百姓日子并不好过，倘若出现这样的兆头，一定对李果儿有很大的打击。”
“这……若是被发现……”薛缇犹豫的低下头，楚楚又是一笑说：“那又何妨，不过愚弄百姓之为，李果儿就是发现了，也不可能知道是谁做的，但这兆头却已经传散在百姓当中，她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呢？”
“我这么告诉你，我阿爸在长安这么长时间，并非和大唐真心交好，而是在寻找大汗需要的情报，相比如今也寻得差不多了，倘若凤鸣这件事做得够好，我就回去寻找阿爸，让他通报大汗，在边境进行骚扰，等国内势力蠢蠢欲动了，内乱产生，再一举起兵，你父亲那里也应该有所准备，到时候李果儿内忧外患，我就不信她一个女人能撑得了多久。”
“虽然如今蜀中大灾，内忧还是不忧啊，最好是能让李果儿身边的人，扰了她的心性，我看的出来，她是个很容易受环境和身边人影响的女人。”
“你怕什么，在宫内这些日子，你可发现有什么李果儿身边的人可以利用？”
薛缇沉思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却猛地想起什么，看着楚楚说：“倒是有一人。”
“谁？”
“皇上前些时日不在宫内，虽然消息封闭的很严，我还是察觉到了，有一次去合欢殿，我发现了她身边的那个女官，白蝉，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什么，但按其神态来看，绝对不可能是好事，兴许，此人能用。”
楚楚诡异的笑了笑说：“公子，这是大事，需要从长计议，凤鸣的事你休要担心，我自有办法，你回去后先注意观察这个白蝉，尽量调查清楚她的底细，一旦有什么消息，就来告诉我。”
“楚楚，你是说，我们……要反？”
楚楚冷笑了一声说：“反？现在还不是时候，按照公子担心的，毕竟李果儿手里握着兵权，皇城守卫更是忠心耿耿，在外的将领李果儿也调用了不少，他们就素对李果儿心有不满，但对大唐还是回赴汤蹈火的，若想成大事，必须一件一件来，公子你要狠了心，愿意这么做，那楚楚一定会助你成大业。”
“楚楚……”薛缇将楚楚抱在怀里，满眼的憧憬神色，脸上的愁云消散而去，倒是多了几分得意。
“不过公子答应我，若是真的成了大业，楚楚，要做皇后。”
“行！没问题！楚楚将来要求什么，我都答应！只要能像你所说的，成了大业！”
卷二 溪云初起 山雨欲来（治国卷） 第31章 凤鸣长安
果果坐在朝堂上，一脸震怒的看着手中大臣方才呈递上来的折子，整个人都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什么时候的事……”果果将折子轻轻扔在预案上，微喘着气看着身前的众大臣，声音微抖的问。
“回皇上，据百姓讲，乃是昨夜发生的事，就见一直浑身闪着金光的大鸟从长安城的西北角一直飞跳着到了东南角，期间还不停哀嚎着，声声凄厉，最后落了下来，众人赶到的时候，那鸟已经烧成了一堆灰烬，灰烬中有一枚金蛋，砸开来竟然是一张字条，上面写着……”
“写着什么！”果果一拳狠狠的砸在桌案上，惊得众大臣都暗暗咽了口口水。
方才开口的那大臣更是吓得跪在了地上，低着头颤颤巍巍的支吾着不敢说话。
“说！写的什么！朕赦你无罪！”果果气的站了起来，大喝了一声。
那大臣的头顶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说：“帝王无德，天道所泣。天意所归，自有德士……”
“够了！”果果一怒，将桌上的一撂奏折都扑到了地上。
“皇上息怒……”
果果无语的苦笑着说：“愚昧！太愚昧了！这样的东西都愿意相信！分明就是有人故意为之的，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哪有那么多凤凰闲的没事干在长安的房顶上乱跳！”
一名看起来很年轻，说话却十分沉稳的大臣走出来，很是冷静的说：“皇上，自古以来，凤鸣岐山的典故众人皆知，臣以为，虽然这件事是有意者所为，但对皇上产生了直接的危险，皇上应尽快下令彻查，还要稳定民心，让那些心有不轨之人平息下去，否则到时各地真的有人揭竿而起，定时对我大唐不利的。”
果果也觉得此话甚是有理，怒火熄了不少，微微点点头说：“杨大人的话有理，那此事就交给你去查，一定要给我彻彻底底的查，一旦抓到主谋，朕要亲自审问！”
“臣遵旨。”
果果情绪缓和了不少，觉得胸口有些难受，看其他大臣都吓得趴在地上，也没什么心情继续讨论下去，乏力的说了句：“退朝吧。”
绍和宫
白绍楚已经能下地行走，见到果果来，原本打算下拜迎接，却被果果拉住，按在了桌边坐下来。
“果儿心有不宁？怎么了？”白绍楚看果果沉闷的坐在身边，一语不发，便温和的问了一句。
“绍楚，凤鸣岐山的典故你可知道，昨夜长安城所有百姓都看到一只闪着金光的大鸟从屋顶飞过，后来烧成了灰烬，留下一只金蛋里写着一句话，帝王无德，天道所泣。天意所归，自有德士。”
白绍楚一惊，半晌没有说话。
这显然是有意者所为，意在煽动百姓的思想，告知他们如今的天子并非天意所向，是在给那些心有不轨的人一个蠢蠢欲动的机会。
“我知道着一定是假的，但是百姓不一定会这样认为……”
白绍楚轻轻握住果果的手，淡笑着她说：“皇上，百姓信什么，那您就应该给他们看什么。”
果果抬头诧异的看着白绍楚，似乎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皇上，既然有人能让百姓看到大鸟在屋顶乱飞，说皇上不是天意所命，那皇上大可以让百姓看到，什么是天意。”
“绍楚的意思是？我们也一样装神弄鬼？”果果眼睛一亮，虽然还是一脸愁容，却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
白绍楚轻轻的点了点头，看着果果说：“并非装神弄鬼，只是让百姓们知道，皇上才是天命所归。”
“如何做？”果果看着白绍楚，很是认真的问。
“大唐乃礼仪之邦，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