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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的存在？”
“怎么说？”王锦程猛吸一口烟，赵瑞军问的正是他所想的。
“你看鲁谨的体格就知道不是什么强壮的人，如果真跟陈天对打，鲁谨不定会打赢，如果再加上张秋棠的话，鲁谨几乎没有把陈天砍那么多斧头的可能，但如果张秋棠早就知道周丽的存在，她就有可能放任鲁谨来砍陈天……”说着说着，赵瑞军突然停顿了，发现自己的推理有很多漏洞，自问：“但是如果真早就知道周丽，那张秋棠就会跟陈天分手，不会跟他结婚了。还有鲁谨为什么会出现呢？又为什么他一开始就承认是自己杀的陈天？这可是杀人罪！为什么鲁谨那么轻易的就承认了？他只是在寻死？”
王锦程陷入深思，将烟头按在垃圾桶上，一抬头就看见坐在赵瑞军办公桌前的唐菁菁，头扭向赵瑞军说：“你女朋友来了？”
“啊？”赵瑞军顺着王锦程手指的方向望去，心中立马升起一团火，快步奔到唐菁菁背后，双手“啪”的一声拍在了唐菁菁正在阅读的纸张上，把唐菁菁惊得整个人缩成一团。
在赵瑞军回来之前，唐菁菁整个人都融进了鲁谨的文字里，完全忘记自己是在警局看不该看的东西。赵瑞军双手与纸张接触发出的那“啪”地一声把她从文字拉出来的同时，把集中的神经弄散了。她缩着身子，愣在那儿好一会儿才重新把神经集中起来。
赵瑞军一手按着纸张，另一只手拉起唐菁菁，咬着牙，压低声音说：“唐菁菁！”他本想大声地责备唐菁菁，但看周围做的都是人，就忍住了。
“吓了我一跳！干吗？！”唐菁菁挣脱赵瑞军，瞪着赵瑞军，不仅一点儿道歉的意思也没有，还有些火大。
赵瑞军拿起鲁谨写的东西，没好气的说：“这是该你看的吗？不懂规矩！”
作者有话要说：牛顿被苹果砸了……哈哈，我当时是怎么想到这么句话的
、第二十五章
旁边的王锦程瞟一眼唐菁菁，有几分责怪地意思，拿起桌上的杯子去接水喝。
唐菁菁猛地站起来说：“谁让你老不回来！”说着，她抬起手表看时间。“我在这儿等你都快四个小时了！都快饿晕了！你回来一句话关心的话都没有反而责备起来我了！……”
“停！”赵瑞军双手成十字做了“暂停”的姿势，接着双手将手里的纸张弄整齐。“我没让你等！”赵瑞军将已经整齐的纸张放在桌子上，抬头看看生气的唐菁菁，用手蒙住纸上的字，厉声说：“不许再看了！”看唐菁菁满脸委屈，赵瑞军的语气温和起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当然了！”唐菁菁咬着嘴唇狠狠的说。
“什么事？”赵瑞军皱眉，后悔刚刚用那么好的语气和她说话。
“先去吃饭。我等你等的快饿昏了！”说着唐菁菁就去拉赵瑞军的胳膊，但赵瑞军迅速的抽走胳膊，让她拉了空。
“我得跟师父请个假！”赵瑞军刚准备跟王锦程说话，又迅速看着唐菁菁说：“不许再看了！”
“不看了！”唐菁菁厌烦地说。
赵瑞军还没跟王锦程说，王锦程就朝赵瑞军摆摆手，示意可以出去。“师父，我马上回来！不会太久的！”说完，赵瑞军就拽起那只正在翻“认罪书”的唐菁菁的手朝门外走。
“干嘛呀！拉拉扯扯的！”唐菁菁甩掉赵瑞军的手说。
“不想被拉就别来呀！”
“我偏来！”唐菁菁捏揉着被赵瑞军拉过的手。
“行了！我不想在这儿和你吵。你不是饿了吗？到哪儿吃？”赵瑞军不等唐菁菁就在前面快步走着。
“一点儿都不成熟，早知道就不来这儿了。”唐菁菁嘴里虽然嘟囔着，脚却跟着赵瑞军在后面走着。
*****
王锦程一手拿着水杯在赵瑞军的座位上坐下，一手拿着写着鲁谨字迹的厚厚纸张阅读起来，随着纸张的翻动，王锦程的眉头越皱越深。
“王队你回来了？”李姐、吴民、小任带着一个陌生的穿着高档的女人进来办公室。
王锦程把纸张夹到文件夹中，站起来，瞥见陌生女人，心想她可能就是鲁谨文字里出现最多次数的那个人了。“局长，你怎么和小李他们在一起？”
吴民责怪的看一眼陌生女人，懒得说话，手指一下李姐示意由她来说明。李姐走近王锦程压低声音说：“那个女人就是我们要找的吴婷婷。”
“嗯。”王锦程点点头，这正是他刚刚所想的。
“我们按照你给的地址一家家的找，等到第十家的时候，开门的居然是局长夫人，我们把情况说明之后，她跟我们说自己的女儿叫吴婷婷，接着就打电话把局长和吴婷婷叫了回去。然后我们就带了吴婷婷了来了这儿，基本就是这个情况。”
听李姐说完，王锦程惊讶的看向吴民，联想起吴民看姚伟业、郑华清照片时说“好像在哪儿见过”的话。
“锦程，你按照程序办，从现在起我回避。”吴民走上前，拍一下王锦程的肩膀说，“千万不要因为是我的女儿就束手束脚，记住公正。”
王锦程点头说：“了解。”
吴民无奈的看一眼吴婷婷，叹口气说：“我先回办公室了。”
王锦程目送吴民走开后，手指一下空着的座位，对吴婷婷说：“坐吧。”
吴婷婷不惧周围投来的好奇的目光，自然大方的在王锦程旁边坐下。
“找你主要是为了协助调查案件。”王锦程坐下。“我想你来的路上也听说了我们这儿有一宗杀人案，因为嫌疑人频繁的提到你，我们就想如果找到你，可能会帮助我们尽快的查清案件。”
“我想想见见鲁谨。”吴婷婷语气平缓但却很坚定，不容拒绝。
在至今的警察生涯中，王锦程从没见过在警察局里能够如吴婷婷这样镇定自若的人，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压倒性的气势。“小任，”王锦程朝旁边已经站起来的小任说，“你带她见鲁谨。”
“跟我这边路。”小任在前面带路，吴婷婷跟上。
等吴婷婷离开办公室，李姐凑近王锦程，小声说：“局长跟他女儿关系看起来真是不好，在来的路上吵了一路。局长问吴婷婷跟鲁谨是什么关系，吴婷婷不回答，局长就说吴婷婷不按照他的意思找个安定的工作，偏偏去乌烟瘴气的娱乐圈，说她交的都是什么狐朋狗友，居然出了杀人犯。听局长那么说，本来一直沉默的吴婷婷，突然发出声音，说在你没调查清楚之前，别那么肯定说鲁谨是杀人犯。小心告你诽谤。当时，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局长脸都快起绿了，都说不出话了。除了今天，我还真没真见过那么生气的局长。”
“你们有没有问到姚伟业和郑华清的事情？”姚伟业身体靠向椅背。
“她说认识他们，但具体情况要等她见到鲁谨之后再说。”李姐声音压的更低，说，“虽然吴婷婷跟局长关系不好，但一看就知道他跟局长是一个模子刻出来，脾气很像，气势也很大。不过，”李姐想一下，笑出来，“不过，相比起来，我们局长没有吴婷婷气势大，她一说话就让周围的人不得不听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那什么，大家的时间有多的话，给留个言。一个人一直说，太寂寞了
、第二十六章
餐馆里，赵瑞军一口接一口的往嘴里喂饭，坐在对面的唐菁菁一只手拿着筷子，另一只手托着下巴，眼睛盯着赵瑞军，正寻找着适合的说话时机。两人之间之间的空气是静默的，只有赵瑞军响响的嚼饭菜的声音来回传达着尴尬地气氛。
趁赵瑞军喝水的空当，唐菁菁开了口：“我一个住院的朋友告诉我医院发生了一场杀人案，是不是你现在办的那个？你桌子上的材料是不是杀人犯写的？看起来挺有趣的！”
赵瑞军白一眼唐菁菁，继续吃。
唐菁菁自觉无趣，身体坐直，垂下眼睛说：“还在生气啊？这么长时间应该忘了吧？你是个男人，不要那么小气！”唐菁菁希望赵瑞军吱个声，但赵瑞军装做没听见继续大口吃饭菜。“我很后悔。”唐菁菁试探性地说到。
赵瑞军夹着菜的筷子停在半空——似乎，一直以来他都在等着这句话。
唐菁菁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这段时间，和你在一起的分分秒秒不断地在我的脑袋里面来来回回。我发现我自己是爱你的！”
赵瑞军抬眼，看着唐菁菁。曾经，他多么渴望对面的这个女孩儿能够说爱他；曾经，他多么期待对面的这个女孩儿能够把心交给他；曾经，他多么希望对面这个女孩儿在毕业之前跟他说的话只出现在梦中。但，当她真正说爱的时候，他原本以为会出现的剧烈心跳没有出现，这个时候，他只是看着对面的女孩儿，平淡的想：“原来所有的都已经成为过去式了，现在，我已经不爱她了。”
“我们重新开始吧？！”
赵瑞军平静地放下碗筷，大呼一口气，拿纸巾搽嘴，喝水。
“你生气，无非就是毕业的时候，我跟你说的那些话，无非觉得自己被人利用了！”
赵瑞军看看唐菁菁，现在不管她说什么，他就不再生气了。已经不爱了，已经不恨了，还有什么好生气的？赵瑞军将手里的纸巾轻抛到桌子上。
唐菁菁看着赵瑞军的一举一动，没有在他的脸上看见生气，她认为还有挽回的可能。“我爱的人是你，所以你不要再生气了好吗？”
“我没有生气。”
“那就好！”唐菁菁为自己的口才得意，笑笑，接着说，“那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还隐瞒的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赵瑞军静静地等待着唐菁菁的问题。
唐菁菁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桌子上放的材料是不是在医院里面抓的那个杀人犯写的？如果是的话，我就可以写一篇轰动的纪实，接着，我就不再是籍籍无名的小记者了！”
赵瑞军瞪着唐菁菁，说：“原来道歉、说爱我只不过想得到点而破消息！在你的眼里，爱情就这么的廉价？”说完站起来，踢开椅子，转身走了。
唐菁菁望着赵瑞军，整个人还在晃神儿。
赵瑞军走开几步后又转身走回来，站在唐菁菁面前，脸上已经没了生气的样子。
看到赵瑞军平静的表情，唐菁菁以为他是回心转意了。于是，她连忙站起来，带着笑容等待着好消息。
赵瑞军庄严地说：“我的爱不会因为你说分手就立刻消失，也不会因为有一天你突然跑过来跟我说你发现原来爱的人是我而死灰复燃！爱在的时候，可能汹涌澎湃，但爱这个东西不是永恒不变的，特别是在不严肃爱的人面前，它可以不留半点声音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赵瑞军打量一番懵懵懂懂的唐菁菁，接着说，“你今天也看了放在桌子上的材料，看了以后难道你就没点儿感受？爱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说出口的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资格拥有的东西，当你说出爱的时候应该知道你应该担负起你所说的那份爱的责任！”说这话的时候，他想到了鲁谨——一个近乎深情的人怎么会去杀人？ 对于面前的唐菁菁，赵瑞军已经没有什么还留恋的了，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到了这个时候，他需要的是，转个身，朝门口大步走——以最简单的方式与曾经幼稚的“爱”告别。
在转身得到瞬间，赵瑞军发现周丽正附在玻璃上看他，但此时的周丽拥有苗条的身材，与在葬礼上那个肚子像吹了气鼓起来的她截然相反。
周丽看赵瑞军走过来，马上转过身，快步离开。
赵瑞军赶紧向周丽追去。
餐厅里，剩下看着赵瑞军奔跑的唐菁菁。本以为，今天自己和赵瑞军说爱他，就能够重归于好，还能够得到点消息，但赵瑞军却给了那样的反应。“怎么回事儿？是不是以前受的刺激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