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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娘子七夫之祸-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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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奴一个激灵连忙称是跑了出去,这本也是主子让做什么便做什么,他也是在玉苏身边久了,知道玉苏是个外柔内刚的人,别真惹急了,真惹急了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大约一个时辰那小奴才回来,玉苏与小奴一起抖落开画卷,就听小奴道:“打听了好几户人家才找到林秀才住的地方,二两银子买下的,说是一个歆姬国人画的,他得来后又表上,二两银子的价钱已经是最少的了。”

    玉苏见上面黑白笔墨画着一头眼神锋利的长的极像犬的东西,不禁暗叹,这便是狼了,可他忽然又怔住了,为什么翠翠要在缎子上秀这么个东西呢?若有所思的呐呐道:“把画卷挂到墙上去吧!”

    小奴挑高烛芯,玉苏坐下来绘起狼的绣样,就这么一点点的描摹,没想到竟是硬生生的坐了一宿,陪在旁边的小奴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灯灭了,窗外传来小厮们洒扫院子的细微声,玉苏抬手揉了揉额角,看了眼已经成型的绣样,脑子里想着翡小翠见了必定要惊喜,不觉得自己先弯了弯嘴角,对小奴道:“收拾起来,放好,你也不用服侍我了,就去歇了吧。”

    主仆俩都累了,小奴退下,玉苏也回床上歇息去,哪知刚关上的门又被小奴推开,小声的禀告道:“刚闱公子那传话来,说今儿冬至,誉彩阁的裁缝来给各位公子缝制御冬新衣。”

    刚躺下的玉苏猛然坐起身,冬至缝制新衣?他的脸腾的一下就热了,原想在月华国不会有人记起‘缝二春’,却不想闱公子处事如此豁达,还为翠翠张罗这样的日子,这样的人家,这样的妻主,若是还不知足可真是鸡蛋里挑骨头了,玉苏撑着酸疼的眼,应道:“准备浴汤,我要沐浴。”

    玉苏这边熬夜为翡小翠,翡小翠回去却也熬了一夜,为的是闱君辰,不,两者有本质上的区别,玉苏是自愿的,翡小翠却是被逼的。

    只说翡小翠当晚回到闱君辰的院子,就见白日里来传信的小奴贴着书房门哆嗦着张望,似乎是有话想说却迟迟不敲门,翡小翠都站在那小奴身后,那小奴却还专注的趴门缝,全神贯注的不知道身后有人。

    “你在做什么?”翡小翠压低声音哑哑的说道。

    果然吓的那小奴一激灵,急促的低叫一声,转头一看是翡小翠,顿时手脚无措的向后退去,欠身低头的解释道:“奴才是来看夫人的……啊,不是,奴才是想请夫人去看我家公子……也不是……奴才是奴才……”越说越急,越说越混乱,最后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房檐上的灯笼被风吹的摇摇晃晃,翡小翠看的真切那小奴的膝盖结实的抵到青石地面上,跟着眼角一抽,这得多疼啊。

    “你进来慢慢说,我又没怎么着你,你怕什么?”翡小翠转身推开门,屋子暖烘烘的,火盆里的炭烧的正旺,想必是侍候自己的小奴早就弄好了的。

    那小奴闻言战战兢兢的起身,跟着翡小翠跨过门槛,脚踩到地板上还没走几步就又跪下了,俯首道:“我家公子身子发烫的说着胡话,嘴里念的全是夫人的名字,御医虽说无碍,可奴才心忧如焚,擅自做主来求夫人去看看我家公子,哪怕就看一眼,求夫人了。”

    翡小翠刚解开领口披风的带子,闻言顿住手,低着眼沉默了,耳边是那小奴磕头的声响,说心里话,她现在乏的只想上床睡觉,哪有心思再去应付那个小P孩?可看那小奴磕的额头都已经磕的淤红,再一想闱君辰不过是个父母不在身边的孩子,一个人生病也乖可怜见的,终究是心软了,便道:“别磕了,脑袋是不想要了怎么着,我随你去瞧瞧,怎么吃了药烧还不退呢?”

    她咕哝着把领口的带子又系上了,小奴又是惊又是笑的爬起来,在前领路的引翡小翠去了闱君辰的屋子。

    别看两人住一个院子,却是一个正房一个厢房,翡小翠还要过两道月亮门才能见着人家的屋子,进了屋,一旁的小奴见了她就仿佛见了救星般齐齐舒了一口气,有小奴上来为翡小翠解了披风,低了湿帕子擦手,然后才挑帘子进了里间,床幔撩了一侧,她轻落脚的走过去坐到床边的小椅子上,望着躺在床上的闱君辰,少年精致的脸上,睫毛不安的颤动着,可紧闭的双眼又明确告诉她,他人是在睡梦中,果如那小奴所诉,闱君辰时不时的动着唇角,含糊不清的咕哝着什么。

    翡小翠皱着眉头稍稍俯下身去听,热气喷洒在她脸颊上,细细痒痒的带着浓烈的草药味道,细听之下辨出,“母后……母后……儿臣不去……儿臣害怕……母后为什么非要儿臣去那女子吃人的地方……儿臣好害怕……。”

 288。过‘缝二春’
   翡小翠一双大大的眼微微眯起,坐起身子,抬手抹了抹闱君辰的额头,好烫!扭头低声问一旁的小奴,“御医怎么说?”

    “金御医说无碍的,只要再吃两幅药便能退热。”小奴低头低低回道。

    “嗯。”翡小翠应了一声,瞥眼间见闱君辰的手指紧紧的攥着被褥,青白的骨节显的有些突兀,仿佛是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恐惧的无处躲藏。

    翡小翠微微叹了一口气,咕哝道:“就这么害怕姚琳国吗?真是个孩子。”

    不知道是因为她低低喃喃的轻语被他听了去,还是正巧他的手摸到了她的手,就在翡小翠起身想要离开的时候他的手蓦的抓住她的,死死的,紧紧的,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拼了命的往怀里送,翡小翠挣了挣,不想越挣那手指扣的越厉害,把她的手攥的酸疼。

    她想走走不了,只得又坐下,闱君辰把她的手按在胸口,不安的睫翼渐渐安稳下来,如此一来翡小翠的姿势可就遭罪了,半俯身,屁股还得微微抬起一些,这么坚持了没一会儿她就觉得吃不消了,试着抽出手,不想她只稍稍一动,抱着她手的少年便要不安的打颤,翡小翠翻了个白眼,只得从椅子上起身坐到床边,如此又坚持了一会儿,可她也乏了,眼皮跟着黏糊,最后打瞌睡的点头。

    

    旁边侍候的小奴看着不忍心,管事的那个手一摆,其余几个立时静悄悄的退了出去,他轻声的道:“夫人,天色不早了,您早点歇息吧。”

    翡小翠用一只手揉了揉眼睛,困倦袭来,看人都有些模糊,心里想着也别撑着了,床上躺着的不单单是个孩子还是个病号,脑袋再秀逗的人也不会多想,于是点头,“留下值夜的,你下去吧。”

    那小奴连忙点头退了出去,翡小翠眼见屋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了,桌上的灯盏却还燃着,她朝着那晕黄的灯盏打了个哈欠,两脚互相蹬着将鞋子脱掉,左扭右扭的摆好了个姿势才躺下去,她没脱衣裳,扯过被子便委了进去,闱君辰的身子还很烫,可当她的身子一靠近,那孩子便如找到了温暖的依靠般无意识的贴了上来,蜷着身子动了动,两手抱住翡小翠的一只胳膊沉睡过去。

    翡小翠斜眼瞅着,只没一会儿眼皮便渐渐耷拉下来,最后眼一合也睡着了。

    终究是觉着身边睡的人是个事,过了这股子困劲,半夜三更的就醒了过来,结果一碰闱君辰发现这孩子烫的吓人,一个激灵爬起来对外喊道:“来人,叫御医来。”

    值夜的小奴听见喊连忙应了一声跑去请御医,等御医来了,又是把脉又改方子又是煎药的一折腾天都要亮了,可不知道为什么,闱君辰都烧糊涂了手还是紧紧抱着翡小翠的手臂不放,只要翡小翠一用力他便要哭了似的嘤嘤出声,眼看着年纪还小的闱君辰无助的颤着身子,翡小翠只得无奈的将他搂在怀里,小奴喂药的时候闱君辰就靠在翡小翠身上,喝的汤药从嘴角流下来滴滴答答都落在了她的衣裙上,却也顾不上这些,等他喝好了又陪着他躺下捂汗,结果是闱君辰出了多少汗翡小翠便出了多少,床边摆了三个火盆,热的翡小翠半坐起身子喝了好几杯凉茶。

    外面的小厮们开始洒扫,闱君辰幽幽转醒,翡小翠立时想要下床,闱君辰却一把抱住她的胳膊,干巴巴的嘴唇动了动,哑然道:“我冷,好冷……。”说完便不再看她,而是继续靠着她合上了眼睛。

    每个孩子都有一个梦,闱君辰的梦是母后能留下他,好好的抱在怀里安慰,而不是冷绝的送他上马车,甚至连宫门都没出,让他独自一人上了去姚琳国的船,他的童年是无止无尽的长廊甬道,阴沉沉的看不见头,那些个似男非女的奴才整日里用阴阳怪调的眼神盯着他,不许他出宫,不许多食,不许喊疼,更不许提想回家……。

    花落花开,在茫然懵懂的世界里,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或许知道,是一个被称作十一殿下却不如一个女官尊贵的皇子,当有一天他回到了具有真正意义的皇子身份的国度,他忽然惊觉,他同样不属于这里,梦里,他依旧不知道他是谁,这一次,他不过是一个被称作十一殿下却比女子还要让人蔑视的男子。

    这样不伦不类的身份让他变的凌厉起来,在外人面前,他浑身上下彻头彻尾充溢着傲慢无情的气势,他在皇宫里叫嚣,在母后面前挑衅,他让谁死谁就生不得,如若说这样做是为了证明他高贵的血统和身份,不如说他想激怒那个真正有着生杀大权的人,因为他等的就是哪一天,高高在上的人再也忍不住给他的无理取闹赐下一个罪名,收回他的命,因为没人知道,他心里恨的便是给了他生命又给了他屈辱人生的父母,有多恨,那是宁死也不会释怀的恨。

    翡小翠僵直着没动,微低着头看着依旧如猫儿般缩在她身边的少年,精致的眉宇间不知何时覆上了一层不是他这年龄该有的痛楚,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她没问,每个人心里都有最冷最阴暗的东西,也许这一病让他碰触到了那些,他没说,那便藏着吧,有些伤口是到死都不愿意给别人看的,她不问,只凭他这一宿胡乱的梦话和痛苦的挣扎便已经看懂了。

    没想到竟是十三岁的闱君辰让翡小翠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与她的前世一样,同样的小小年纪,掩藏着心底所有的软弱与痛楚,强硬的面对世人,倔强的如同一株宁折不弯的小草,任凭风雨潇潇,只要还有一丝生机,他的态度永远是不服软。

    天真的要亮了,窗纱上已经白茫茫一片,闱君辰却突然吩咐一旁的小奴,“冬至了,去回二公子,今儿给各房公子做御寒的新衣,还是请誉彩阁的师傅,她们的手艺好。”

    小奴先是一愣,随即低下头去,“是”,然后静静的退了出去。

    翡小翠也跟着挑了挑眉梢,怎么前天才说不用了,今儿又张罗做了,翡小翠并不知道‘缝二春’是民俗,猜不出闱君辰想一出是一出的缘由,不就是做新衣吗?她无所谓的低低道:“好好养着,这些琐事就交给皓卿去弄,你就别操心了。”

    没想到她越是这么说,闱君辰越觉得自己应该做好翡小翠的正夫,现如今,他实在找不出不与翡小翠回姚琳国的理由,也挑不出翡小翠作为妻主的毛病,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此番看也不需要别的选择,路虽然是别人选的,可走下去的是他,这样也好。

    “一会儿你帮他们挑选花色吧,我就不去了。”闱君辰终于松开了翡小翠的手,缓缓翻身,背对着她再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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