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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张皇后呢,却包藏祸心,图谋不轨。
陌桑冷冷的置身世外,看着他们演出的怪剧,却又忍不住感概世态炎凉。
其实也早已是不变的事实。
是皇家历代以来的惯例。
不知道李豫是怎么样的,他是希望肃宗早点死以便登位呢,还是觉得时机尚不成熟怕坐不稳龙庭?
目前外有李辅国,内有张皇后,还有另一个叫元振的内侍间总管,所以陌桑觉得,如果她是李豫,她会希望肃宗安然无恙。
那个元振,陌桑只见过两次。
元振也是个很精明的人,一般他不会自已来皇后宫,有事只会让人传话。
在别人看起来,元振并非张皇后一路人。
可是陌桑却知道,那是个比李辅国办事还要阴狠毒辣的角色。
虽然他总是面带恭敬,那双眼睛却外露了他的真性情。
立太子的事,就是他和李辅国一起向肃宗表奏的,正是因为他们两人带着把持,肃宗才有勇起把自已最心爱的皇儿立做太子。
真是可笑。
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后,常常会因爱生惧,反而在她面前不敢说真心话。
平常人是一样,皇帝也免不了俗。
陌桑再次打量正在品茶的张皇后,她,果然是个美人。
现在张皇后风华仍茂,虽然年近四旬,却仍然美艳得很。
象她这种地位的女人,享受的是人间宝贵。
吃得好、穿得好、打扮得也好。她不美谁美?
“女儿,你老看着我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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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你老看着我干吗?”
陌桑调皮一笑:“母后长得美啊,臣女在想,母后如今仍艳绝人寰,不知道当年是何等风姿!”
“油嘴。”张皇后笑骂了一声,却忍不住伸手抚摸陌桑的柔发。
看着陌桑,张皇后真切的生出遗憾。
要是她有真个女儿就好了。
以她的容貌和肃宗的长像,女儿绝对只有美不会丑。
要是能生个象春英这样的活泼机灵女儿,不知道日子能过得多美。
从皇后宫离去,陌桑得了一大堆赏赐。
回到院子里,小纹接过东西打赏了宫女,才小声说:“李辅国刚才来过,嘻,等不及了,所以走了。”
嗯,是要这样才行。
陌桑看了看房间,眉头又皱了起来。
地道里还有个李倓,她总不能不回去睡觉吧!
“夫人,要吃饭吗?”
“不用,我在皇后那吃了。”看看天色虽然墨黑,陌桑还是决定出去走走:“你呆着吧,我散散步就回。”
竹林还是那么茂密,只是冬季的到来,让它们枯萎了些。
内侍们已经用棉布包好了竹根,好让它们能安然过冬。
“陌桑。”
李豫的声音出现在身后。
陌桑猛的转身,盯着他的眼睛。
很难得,李豫的眼神流露出尴尬和回避,看来上次的事他很介意。
“你怎么在这里?”
“你呢?”
面对陌桑的反应,李豫长叹了一声:“我心情不好出来走走。”
“是因为太子之位还不稳?还是不想你父皇死太早,免得你的地位出状况?”
李豫的眼睛透出犀利的光,鹰眼狠狠瞪着陌桑,瞪得她莫名心慌,慢慢的,陌桑低下头,用浓浓的眼睫挡自已的神情。
半晌,他突然轻笑了两声:“你还是那样,说话总这么难听,什么时候才能改得了啊!”
“等我死那天。”
李豫的笑声慢慢变大,在黑暗中很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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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豫的笑声慢慢变大,在黑暗中很响。
是啊,人死了就不能开口说话了,当然不存在难不难听。
“不,”李豫淡淡的说:“到地狱里你还是要说话的,不过你要记住,到时候说话小心,阎王爷未必有我这么好说话。”
“哼。”
陌桑冷道:“一,我不相信有地狱,二,就算有地狱,阎王爷也不见得比你小器。”
“哈哈哈哈哈……”
李豫大笑。
突然他身形一闪,在陌桑来不及躲开的时候摸了摸她的脸:“你真象个别扭的小女孩,真可爱。”
“啪”的一声。
陌桑打掉他的手,狼狈的骂道:“动手动脚的,你以为你是谁!”
慢慢的,李豫的脸一片空白,在那上面什么表情也找不出来,盯了陌桑许久,他才淡然开口:“陌桑,我要走了,下个月郭子仪会回来。”
他要走了吗?!
说不清为什么,陌桑有些失落。
是啊,他不得不走。
以他的孝顺,他怎么能放着快死的父亲离开呢?
哪怕他真是装的,也想装到底吧。
毕竟皇位之争太残酷,他怎么会不头痛。
陌桑差点脱口让他带自已走。
狠狠的咬住唇,她没让那句到嘴边的话吐出来。
让他带她走?
就象她刚才自已说的那句话一样,他不是她什么人,她也不是他什么人!
“我会回来的。”
连李豫自已都没搞清楚他自已为什么要对陌桑说这句话。
就因为自已对她有一种解释不清的情愫?
她是敌人的老婆,是一个与自已生命永远无法交集的女人,也是自已摸不通的潜在敌人。
他为什么要象承诺一样告诉她,为什么担心她以为自已再不回来?
经过上次那莫明情动的一吻,李豫狼狈得自已都无法正视自已。
曾几何时,女人会让他如此呢。
“你这一走,家里的老婆孩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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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一走,家里的老婆孩子怎么办?”陌桑倒真的替他担心,权势的争斗往往伤害的总是位无辜的家人。
“老婆?”
李豫苦笑了一下,那个青梅竹马的沈妃早就在安史之乱时失散了,哪找得回来。
话又说回来,就是那个和自已从小一起长大的沈妃,他们之间的感觉也是温温的,象是兄妹,又象亲情。沈妃长得很美,性情也特别温柔,远比陌桑这样的人象女人得多。
可是李豫就是莫名被她吸引,他只遗憾不能找回长子的母亲,不能找回名下的女人罢了。
“她失踪了。”
“她?”
“我的王妃,沈珍珠。”
沈珍珠?!
陌桑突然记起她很小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她在乞讨,有个阿姨把她带回家,给她东西吃、给她衣服穿,还让她看电视。
当时陌桑哭得眼睛都肿了,那个阿姨对她真好。
陌桑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阿姨看的就算关于沈珍珠的电视。
可是后来,陌桑发现事情和她想象的不一样了,那个所谓的阿姨其实是人贩子,要不是陌桑常年在外流浪懂看人脸色,要不是她机灵跑得快,她都不知道自已后来会被卖到哪里,更别提现在过得怎么样。
也许不会当杀手吧,也许不会死吧,也许她现在正在二十一世纪的某个地方干着其它人干的事情。
当然,说不定她会被人家肢解了,把所有器官拿出来卖。
相信,那是能卖出个好钱的。
陌桑冷笑不已。
“你为什么笑?”
“没事,只不过想起些旧事。”
把眼睛转回李豫身上,陌桑认真的打量他。
是的,他有王者风范,有,有智慧,有权谋,很可能,他会和史实记载的一样登上皇位。
就象电视里演的一样,他不会再接受流落在民间的沈珍珠。
电视里也有改篇的内容,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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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里也有改篇的内容,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陌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杀手,灵魂都能穿越到唐朝,说不定其它人也能够。
那么历史成了今天,一切都未必不能改变了,就算历史上李豫做了皇帝,现在却难说得很。
她已经打破了历史的进程,万一有其它的灵魂到这里,更会打破历史和空间。
轻笑了两声,陌桑丢开那些严肃又没结果的思绪,问:“老婆没了,妾你总有两个吧,孩子也总是有的。”
“孩子会没事的,有人保护他们。”
是啊,自已真多事,竟然替李豫操心。
他是什么人!
不安排好一切他会走么。
陌桑已经没话说了,她准备回房,虽然李倓很烦人,但是觉总是要睡的。
“陌桑,”李豫叫住了她,却不知道自已想说什么。
过了老半天,他才轻声道:“我走之前不会再来了,如果你有事要帮忙可以叫人去找我。”
看了看他,陌桑连头都没点一下。
累了,就该睡了。
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刚才李豫那些妾的事一个字也没提,陌桑暗暗冷笑,果然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女人算什么,玩具罢了。
恐怕他连儿女都死光也无所谓的。
为了皇位嘛,一切都值得。
这样想着,陌桑慢慢走回院中。
“夫人,你总算回来了,小青正在着急呢,你要是再不回来,她就要拉着大队人马出去找你了。”
小青冲了出来,啐了小纹一口:“听她胡说,不过小姐啊,以后你不要天黑了出去,虽然这是宫里,但是万一……反正你注意点,我听说前些天东宫那边捉住了两个刺客。”
“刺客?他们招了没有?”小纹追问。
“自杀了!好可怕!”
张皇后忍不住了,呵呵。
陌桑压根不往李辅国那里想,有些时候,只有女人才会做蠢事,损人不利已,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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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桑压根不往李辅国那里想,有些时候,只有女人才会做蠢事,损人不利已,何必!
……
郭子仪真的回朝了。
眼见离年关又少了一个月,陌桑头更疼。
张皇后那边再跑也没有用处,李辅国还是能逮住她。
他温情的捂暖她的手、柔柔的为她披衣……
陌桑既留恋又排斥。
天渐渐冷了,李辅国让张皇后把陌桑安排进了暖阁,每天一早一晚都会来看她,就象下人请安一般。
陌桑不信任他,也不信任任何人,她只在苦思,怎么样才能离开所有烦恼的地方。
有件事,陌桑不得不佩服,寻就是唐人的智慧。
所谓的暖阁象二十一世纪的地暖一样,供暖是坐地底下而出,燃料是煤。
每个门,每个窗都有无数层纱帐,既挡风又透气。
住在里面真是舒服极了。
地底下是烧红的煤,李倓这次挖不过来了吧。
陌桑还是有些遗憾,因为那个地道肯定被李倓堵死了,会象从来没有被挖过一样整齐。
她,不能利用那个地道了。
她,不容易溜进溜出了。
搬进暖阁的第三天,陌桑就感觉到李倓特有的注视。
到处搜查了半天,陌桑没有一点发现,直到她走到窗口,在发现李倓正站在那里向她微笑。
李倓就是李倓,他总是有办法的。
这次的地道口被掩藏在大石下面,如果没有人帮手,陌桑还弄不开那块石头。
石头太重,使陌桑刚生出来的希望湮灭。
没有他的帮助,她逃不掉。
李倓飞快的跳进房中,将手中的篮子塞给陌桑:“新学做的点心,你尝尝。”
其实陌桑每一次都尝,有人这样为自已费心,她怎么会浪费呢。
虽然李倓很烦,虽然她不可能爱上李倓,便是这份让人暖暖的心意是她从前可望不可及的。
“你来干什么,这里人来人往的。”
“不怕,你这里很好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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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你这里很好躲藏。”
李倓的话半点也没错。
成堆的纱帐中,要藏个把人简直易如反掌。
而且陌桑刚刚把皇后和李辅国派来的宫女全退了回去,免得人多了心烦。
现在这个小型暖阁周围只有她和小纹小青三人。
唉,早就知道就不把人退回去了,人多烦死也要比被李倓缠死强些。
“李豫要走了,你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