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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艳女-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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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这一对母子与别的人不同,他们不作声,也像是非常愿意坐这两个最差的座位似的。
中巴车一溜烟驶出了这座城镇,开始在有两排又高又大的樟树中马路上飞奔。
车窗外,可看见大片大片的谢了黄花已结籽的油菜以及胡豆豌豆之类的农作物。
早春的太阳,一点也不烫手烫脸,车子跑得有多快,太阳仿佛也跟着要跑多快一样紧追不舍。
只是这太阳的面庞,不像小说里的太阳那样红、那样清亮可人,而是有些惨白。
四周也多了一些灰乎乎的尘埃伴随着,我想:“也许是这地方,没有高山的缘故。”


、小女子入城6

我没有关上车窗,车外的风呼啸着直往车子里吹。
害得最后上车的母子俩,把头低到靠背椅下。
可我一点也不知道,我只是在想:小说里面为什么就没有讲过车子的速度比人跑路的速度快多少、一辆中巴车最多能装进多少人,像这样与人密切相关的数据,就不应该在小说里被漏掉。
忽然,有一只手在我的臂上敲了一下,使得我不得不一下子转三百六十度的弯,从思维的过程中回过神来。
一看就认识,这是售票员。
应该说,这是我走出小说后结识的第一个人:“把车票买了,三十块钱。”
“天啦?”
这时我才想起,小说里曾经讲过,坐车子是要给钱的。
眼下,搜遍全身也没有一样可以称得上是钱的东西。
怎么办?我连这辆车开往哪儿也没问一下,就胡乱地坐了上来。
像是疯女一般,有头无脑。
惊慌又无可奈何,眼神已经说明了我的确确没有钱。
可我却又没表现出要下车的任何动机和准备,给别的人一种错觉:看样子这小女人,真像要赖着不走人。
其实,此时的我,就像是偷了人一样的女子。
被人抓获,羞于无脸见人。
还生怕售票员不让下车,并且非要交代清楚才完事似的,不得已而一动不敢动。
“小姐,是到哪儿切纳?”身后的那位带儿子的中年妇女问。
一听“小姐”,我感觉被直接定义成偷了人的一般。
很烦地回答:“不晓得。”
“这车子是开到成都的。”售票员牛黄眼放大着说。
“小姐,你把车窗关好,我给你出这车钱。”
中年妇女说着,就在腰间的一个小荷包里摸出了钱递给售票员。
而售票员,近乎是以抢一样的动作,将那三十块钱夺了过去:“给,这是你的车票。”
我一时间不敢承认,自己到底是自愿还是被迫。
反正是糊里糊涂地就让别人,为自己操办了一系列本该属于自己办的事情。
我接过票,见上面填写着:
四川省公路运输定额客票,犍为县第一汽车客运站,犍为——成都,车次7,座员13。


、小女子入城7

心头才明白了,先前的那个城镇的名字叫“犍为县”。
这个地名,在小说里提到过一次。
记录的是边城到犍为县的路程约在七十公里左右。
犍为盛产甘蔗,据说还有几家大糖厂。
小说里的人们,所吃的白糖全部都是进口这里的。
当然,我本人还没有钱来认真地吃上过两口,因而对犍为的白糖并无多大的兴趣。
车上好几个男的,老是用不正确的眼神看我,也许是看我穿得简陋吧。
中巴车在沥青铺成的公路上,急急忙忙地爬行着,那摇摇晃晃的滋味还真是了然之极,车上的乘客们已有不少打起了呼噜。
售票员也似睡非睡地,坐在司机座椅后面的附加长凳上作点头哈腰状的睡态,真不失为一种日本人迎客的礼节。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售票员年轻程度不亚于小说中的阿姐。
十八九岁的样子,上下眼皮合拢时,就非常明显地看到那两撮睫毛黑成了一根线。
她拖到后背上的一头长发,刚好是前赴后继。
由于有一定距离,加之我在小说中认识人不多的原因。
一时难以定论,这售票员的脸到底是归为鹅蛋型,还是划作瓜子脸一类。
反正很超前,很是风沙。
她上身所做的燕尾型毛衣,与下身穿的比基尼紧身裤很不大相称。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冬天里下了水的□□,两条腿光溜溜的,没穿裤子一样。
加上胸前挂着胀乎乎的钱票包,脚上穿一双大了号码且像两只下河网鱼用的小舟一样的运动鞋,让人又萌发了认为她属于“三七海马地乌龟”的那种女人,成熟得过了余。
估计她很有可能是司机的女儿或是妹妹。
在我的眼里,更希望售票员是司机的女儿。
虽然不为什么,但这种想法是绝对真实的、洁净的。
一路上,我都没有睡意,眼睛除了看车内坐在前头的人外。
就是看车窗外的树木、庄稼、河流和小街大镇。
我也在脑子里记下了一些瞬间而过的街坊名称,有五通桥、牛华、岷山、甘江、夹江等等。
久了,就已经忘记了感谢帮我支付车费的那位中年妇女,虽然我坐的是单座,但仍然不习惯往后看。
这是在小说里就已养成的了,再说我个子又不高,要看后面的人,要么站起来,要么就是把头伸进过道,然后再转动脑袋,才能看清后面是什么。


、小女子入城8

车到了一处叫“思蒙”的小镇上忽然停了下来。
司机和售票员都在大声吆喝着:“下午三点钟了,下车吃饭、撒尿、拉屎。”
当然主要讲的是吃饭的内容,这儿的饭菜味好、花样多、量足之类的话。
目的就是要让乘客都和他们一样去吃饭,车内有人小声说:“司机吃饭,每次是不要钱的。”
的确,店主为了感谢司机拉了一车人来吃饭,就不会收取司机的饭菜钱。
否则,司机会将乘客载到别处去吃。
这就叫有来有往,而店主往往是将司机所吃的饭菜钱,暗中加在了这些乘客的饭菜账上。
等算完了账,才知道出了问题时已经晚了。
店主会把眼睛瞪得像红红的大灯笼,背着的手里还有意夹一把明晃晃的刀,摇一摇的:“明说今天要宰你,又咋子?这就是生意。”
有些乘客以为店主要宰杀人,因而草草地付足了钱撒腿就跑。
其实,店主说的“要宰你”是指宰钱的意思。
只因都是过路人,难以与其争斗,所以无数的人都以“算了”为宗旨。
由于车上有些人是常出远门的人,他们对这些事见得多。
无论司机如何说,他们都不愿下车,宁愿等司机去吃了饭再走。
也有的经不住司机和售票员的说唱,随之下车吃饭。
我因为没钱,才没有去吃饭。
但是,我突然想小便,只好匆匆地下车去了厕所。
撒完回来,经过灶台前,闻到锅里飘来的鱼香。
使我本来就已经饿了的肚子,开始咕咕地叫个不休,很是难受。
我本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但上车前的一切,就决定了我将随这辆中巴车到达一个没有目的的终点站——成都。
我只能这样等候着世界给我的定位,别的,什么都不敢想。
当回到车上的时候,才发现车子的最后两个座位空着。
索性往店内的餐厅里一望,那母子俩正津津有味地吃着白花花的大米饭和鸡肉,一时间从脑海里冒出了一大堆孤独的心境。
在小说里,自己也是常和母亲一起吃饭。
虽然吃的是玉米馍馍、红薯、洋芋。
但那日子,总比如今这孤立无助,还要空着肚子等光阴的日子好得多。
我有些后悔,后悔不该离开小说。
可是,不离开小说,自己的命还不是一样保不了多久。
走的前一天夜里,还问过父亲,证明小说的情节,是否真的要让我去死。
父亲的回答是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掉了一串儿老泪。
这样的证明,已让我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一则等死,一则出走,最终我选择了后者。
走的时候没有让父母知道,我清楚,知道的人多了将意味着什么。
因而,对我的离去应该说是绝对不会后悔。
更不能因出想活下去,而否定为活而私奔。


、小女子入城9

想到这些,我又好像静下刚才还极其矛盾的心来。
因为,能翻越横山的人不多,不说九死一伤,也要半数归西。
而自己却好像什么力气都没费,就从那荒山绝壁中翻出山来。
记不起翻山的难度,却记得清小说中的人们没有几个知道翻过这横山便可活命。
一般情况下,都是不知活命和求生的翻山秘密又和一个天生的无知有关。
这或许叫——天意。
半个钟点过去了,吃了饭的人慢吞吞地爬上了车。
那酒足饭饱的样子,让人一看就羡慕得要死。
一个个还不停地用手纸,在嘴上嘴下擦来擦去。
以此来显示自己比车上没去吃饭的人富有得多,还时不时地说这样菜只吃了一点儿、那样鱼也只动了一筷子、吃不完等店老板拿去喂猪之类的话。
大家知道我的感受是什么吗?难过啊。
我这时,虽听得不以为然,就因为自己这个车窗位置,能看见餐厅里的一切。
分明想到了自己前去,将一桌又一桌的饭菜,都扫荡得精光。
让他们不在这车上说这摆那,我不明白,这些人为何要这样,简直是伤害我一饿了几天的小女子。
最后上车的,还是车后座的母子俩,我下意识地看着从身边往后排移动的那位中年妇女,并且微笑地冲着中年妇女点了一下头。
也许,这就是车费使我以此表达感谢。
司机和售票员叽哩咕噜地不知说了一些什么,车子已被打燃了火。
车身就像寒风中的放牛娃,直抖个永不言停。
车上的人都坐得周吴郑王,只等汽车开动而准备好姿式。
可司机就像造话机一样,一直和售票员唠叨着什么。
终于车上有人稳不住了:“唉!不开车上路?”
司机立即回应:“我还有尿,请等一下。”
说着又下车上厕所去了,车子仍照抖不误。
这可苦坏了我身后的那位中年妇女,这筛糠一样的抖,将她的脸色真正地提到了那种牵肠挂肚的境界。
原来,她已经学会了晕车,像这样的抖动,加上汽车发动机发出的吱吱声和漏出的汽油气味。
就加快了中年妇女从晕车到呕吐的步伐,不得不站起身,寻找能解决她将快要呕出的食物吐出车窗外的有利位置。
而我是离她最近,又是她帮助过的一名少女。
她想说的“小姑娘,请让一下”的“请”字还没有说清楚。
就见一团清汤寡水,夹杂着一些不知名的东西连同她的头一起,像被什么扔出了窗外似的。
身体几乎将我盖了个滴水不漏,等她吐完了将头收回时。
才发现我已经被压得有些扁了,还庆幸自己的呕吐物,没有一点掉在眼前这名少女的身上。
而我,则庆幸自己回车上时把车窗打开了。


、小女子入城10

“能不能请你跟我妈换一个座位?”小男孩问。
我知道晕车的人,会没有次数地呕吐。
况且,人家还帮过自己的忙,根本就没有理由拒绝。
虽然靠窗的位置坐起舒服,但还是不大情愿地让出了座位,去坐了后排。
其实,中年妇女也不情愿换位,因为她不愿让一名穿得很脏的小女人去跟自己那才读高中二年级的儿子同坐。
怪只怪自己的肺腑不争气,不过,只要能解决呕吐这项大事,也就心平气和了。
司机上车后,中巴车像一头发了疯的公猪,在宽敞的马路上狂奔起来。
这条路,我后来才知道是国道213线成岷段。
坐在车上的我,由于失去了观望车窗外的风景座位,只好看人了。
眼下我要看的人,就是靠我右手边,跟自己年岁相仿的男少年。
我知道什么叫做不好意思,也知道厚脸皮的来由。
可是,我的眼睛却直把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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