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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死亡-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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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我的故事之后,康宏说:“能不能动员他跟你一起接受我的治疗?”
“你说我真的是抑郁症?”
“你们都很重了。”
“怎么治疗?”
“药物。”
“心理上需要吗?”
“药物是关键,其实你们的自制力都算是超常的,换了别人,已经更重了,抑郁症的后期是精神分裂。你应该清楚。
 
 
我点点头。 
“挺可怕的。”我说。 
“必须治疗,他也一样。”他接着说。 
“他过来不是很方便。” 
“没有关系,我在北京有同学,我遥控诊断。你放心,治好他才能治好你,你们的这次病因是连带的,你不好他也好不了。真的,在医学上这叫精神诱因根除法。” 
我将信将疑,但听起来觉得有道理。 
回去的路上,我们一起吃了海南的小吃,他说:“真好,我恐怕也要扎根海南了。”说完寓意深刻的看了我一眼。分手的时候,他嘱咐我听听音乐,不许上网了,我心里一热。 
动员丹增治疗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虽然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病情,但是对我的建议肯定会有逆反心理,这是就我常常无法验证哪些是他的病态哪些是他的性格的部分,其实我还有必要这么关心他吗?多年来的一切,已经证明了一些东西,我该走自己的路了。可是我忍不住还会想他,关心着他的一举一动,即使有了康宏的安慰,仍旧无法从心地摸掉丹增,我甚至幻想自己是个古代的丫鬟该多好?天天能够看着他,即使他并不爱我。不然他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那短短的跟他在一起的日子,成了我一生最美好的感受,居然我们是一对冤家。 
论条件,康宏不知强于他多少倍,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也无法让康宏的影子覆盖他,这一点我非常困惑,却无法向康宏咨询,我怕伤了他,但我实在不明白。 
瞿珊来过电话,我把情况跟她说了。她说:“怎么就你把他当成宝儿?这么多年了,你得到了什么?” 
我说:“那是一份心中的美丽。” 
瞿珊鄙夷,多大了,如此天真。病! 
是病。 
康宏开始给我用药了。主要是三环类抗抑郁剂,阿米替林和多虑平,阿米替林每天50~100mg,多虑平。每晚睡前50mg。有时也用苯二氮卓类。每天5~15mg,或阿普唑仑0。4mg,每天3次。安定睡前5mg,或舒乐安定每晚2mg等,他说:往往睡眠好转后则情绪也容易改善。 
“要不要上网?”我天真的问。 
他笑了,说你随便吧。康宏是个温柔的男人,但是我还是无法对他产生任何激情。 
大约服用了一个月以后,康宏见我狐疑的目光对我说:“三个月一个疗程,不急。” 
这期间我依旧无法动员丹增治疗,但是发现他很少上网了。我又担心他别的事情发生,天天看到他基本还知道他活着,其实那八年我们没有联系的时候倒相安无事,虽然恨,但心情是淡然的。这次复发,与彼此的接触不无关系,爱恨交加,我快死在他手里了。他妻子从国外回来了,儿子也毕业了,这是他最后一次给我电话的时候我知道的,之后没在联系。 





。。/(十六)

桑吉来了电话,高兴的叫着我妈妈,我说:“快说,有什么好事?”这段时间因为我的病一直没顾得上问桑吉的情况,反正有速卜的母亲照顾,我根本不用担心的。
“我有男朋友了,嘻嘻。”
“哪里的?”
“是速卜啊!”
“真的啊?”
“为什么不能是真的?我不配他吗?”
“配!配!”我说着,热泪纵横,这两个可怜的孩子。
“什么时间结婚?”
“你说!”她撒娇的喊道。
“春节吧,到北京去结婚,速卜还没有去过北京呢。”
“我也没有去过啊!你真偏心。”
“对对。我安排。“
放下桑吉的电话,我百感交集,孩子们都大了,我的速卜要结婚了,而且跟丹增的女儿结婚,我们真就老了。是啊,丹增也有57岁了,快到花甲的年龄了,人生如此的无常,速卜的今天我也对得起他的阿爸了,这个给了我生命的恩人。如果我当时葬身鱼腹,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所谓的爱情,又会是怎么的飘渺成一种回忆,慢慢的淡漠成云烟。我又是谁?谁会永远的记得?
速卜的阿爸,为我死了,我却不是天天的悼念,如果我不是留在海南,如果我不是有条件拉扯起速卜,这可怜的孩子又会怎样?生命太短暂了,有什么还有比生命的价值更昂贵的吗?没有了生命何谈感情?包括健康也如此。
也许,速卜和桑吉的婚事给了我一种震撼,在我紧张忙碌着他们的婚事的过程中,精神上意外的好了,当然我一直按康宏的医嘱服药,平日里的情绪变得豁达多了,对于过去的许多事情,一下子看的淡然了。主要是对丹增的问题。
给他打过一个电话,原来他也已经住院治疗了,后来我才发现是康宏的帮助,我知道这些已经是一年以后的事情了。
二月的北京,乍暖还寒,我带着两个孩子还有速卜的妈妈以及公司的一些人一起来到北京,康宏说也一起过来,但是最后没有来,说是有几个病人不放心,我也没有强求。
婚礼是在北京西城区的一家大酒店包的桌,事先办事处的人已经安排的基本就绪了。
婚礼开始了,从电台请来的支持人口若悬河介绍了新郎新娘的情况,接下来介绍双方的父母,新郎的家长是我和速卜的母亲,新娘的家长自然是丹增夫妇。双方亲家认亲,丹增坐在轮椅上显得那样苍老,由他的妻子推着与我们握手,他的妻子激动的看着我,传导着女人间的心声。
两个孩子向家长行礼的时候是最后走到我面前的,而且双双跪下在我脚下,向我这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家长磕头谢恩,许多人哭了。我扶起他们深深的拥抱着。
婚礼结束后我没有在北京多呆,第二天赶回了海口,整个过程我几乎没有与丹增有更多的说话的机会,但分明感到他的感慨动情,这不重要了,保重吧。
在康复中心的院子里,我遇到康宏。这么快就回来了?康宏看见我惊讶的问。我告诉他婚礼举办的很顺利,而我看见丹增表面上虽然很平和,但内心的抱怨已发展成厌恶,婚礼一结束就不想再见到他,按道理说我们之间早就不该再有这种情绪了,无论好坏,一辈子都快过来了,不应该再在意什么了,我怀疑还是病态,所以害怕情绪会有什么不利的变化,赶紧回来了,眼不见心不烦。
“你恨他吗?”康宏问我。
“不!”我实事求是的说。
“你爱他吗?”
“我说不清,总觉得这辈子没有实现我们过去约定的一些事情而心里不甘,包括去什么地方旅游的计划,也许逐一实现了就会放下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而他如果现在死了,我就会轻松了,不再指望。其实他现在都是轮椅上的人了,我还是不甘。可能我们过去的感觉太美好了,或者说憧憬太美好了,也许还是病的问题。你说怎么办。”我对康宏急急的说出了这番话,也没有考虑后果,不知他听了会是什么滋味。
“是感情,不是病。”他说。
“我为什么放不下?已经十几年了。”
“曾经的拥有刻骨铭心。”
“怎么办?”
“维护这种美好,转化形式。,只能如此。”
“试过,不成功。”
“我们结婚吧?”康宏突然平静的说。
“为什么?”
“试试。”
“我考虑。”
“你先回去休息,明天再说。
“好的,再见。”
我回到家里,吃过药之后,想睡觉,觉得疲惫极了,浑身不舒服。
我和康宏结婚了,是在他跟我提出结婚建议的第三天决定的,第四天我们就结婚了。
说是结婚,我们没有举行婚礼,也没有去旅游,甚至没有请亲朋吃饭。只是我们搬到了一起,房子是我的,他和我每人各自一间卧室,书房让给了他,我在卧室了放了一台电脑和一个书架,兼做书房的功能。
当天晚上我们简单的在家门口附近的一个餐厅一起吃了一顿便餐,两菜一汤,要了一瓶啤酒大部分是我喝了。他不怎么喝酒。
他不喝酒的习惯是我最最无法接受的,而丹增嗜酒正是我所喜欢的。一边喝着啤酒,我一边回忆着我和丹增最后一次愉快的喝酒的情形。
那年四月,我和丹增一起去看山,住在山脚下农人的小屋里,孩子般的笑语,流淌在黄昏的山谷中,那似是久违的却又不曾感受的情怀。
 
 
“这是一棵什么树?”沿着村边的碎石小路,我们一直走到山脚下的树林中,他总是这样无知的话题,而我同样的无知着。在一口废置的深井前,他调皮的投下一粒石子,“咚!”那声响沉闷的告诉我们,井很深的,那曾经是山民们一桶一桶将井中的清冽担回家中的喜悦,村中的各种趣事,因着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热切的攀谈变成了故事。 
“我会把你推下去,信么?”他郑重其事的说。 
“你不会的!”我轻描淡写的恐惧着。 
他的玩笑总是没边儿,而我是从他的玩笑中感受着天真的快意,甚至从他在一朵紫色的野花前,感染他轻松的愉悦。 
累了。我们分别坐在青青的石板上,那是不知什么年间从山上滚下,或许经过了陆地沉降海水的剥蚀后而卧进泥土的山岩,不再锋利峻峭,却依旧享有着山的风格。在此恬息,总是让人感慨万千着。 
“你说,我们如果是二十几岁的农村文学青年该多好?而且羞涩的恋爱着。”我用遐想的目光看着远处的山,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一点儿都不调侃。 
他并不嘲笑的笑了。 
“有一首诗:姑娘长的漂漂的,两个nǎi子翘翘的,有心上去摸一把,心儿觉得跳跳的。挺文学吧?” 
“呸!你真黄!”他鄙夷着,突然走到一颗杏树下,掐掉一个小拇指大小的青杏,吃了。 
就这样我们纯洁的欢乐着,仿佛忘了许多许多的烦恼,我们彼此最最快乐的事情是我们在一起时就是孩子。 
“吃饭去喽!”我们欢呼的下山了。 
一碟山蘑菇,一碟叫不上名的野菜,一盘花生米,一大盆玉米粥,一小瓶白酒,五瓶啤酒,两包烟,我们又人生理想着胡说,怎么就喝不醉呢? 
酒间,他闹着要看月,乡村的田野上的一弯新月,我们寻找着勺星,之后我们欢畅的做那种事,没完没了。 
“想什么呢?”康宏对出神的我关心的问道。 
我摇摇头,仿佛想甩掉什么。 
“回家吧,已经九点了。” 
我点点头,站了起来。 
回到家里,康宏温柔的说:“你如果想休息就去睡吧,日子还长。” 
“对不起,我是有些累。”我抱歉的看着康宏。 
“没事的,我感觉出来了。睡吧。”康宏微笑着对我说。 
我回到了自己的屋里,这就是我的新婚之夜。 
康宏,对不起了。 





。。/(十七)

康复中心的病人里有一个叫林红的引起了我的主意,她安徽省一个大学的老师,今年34岁。人很漂亮,长长的头发,圆脸,眼睛格外有神,喜欢庄子的文章,听说已经是副教授的职称了。我经常看到她裹着有长长流苏的紫色披肩,并不说话,总是一个人孤独地坐在角落里。样子忧郁的让人怜惜,林黛玉那种。她的父亲送她来的时候是这样描述她的病情的:“有一天,我下班回家,我看到林红在阳台上,我叫她也没听见。我走过去一看,天哪,她正在用剪子对着花朵和叶子剪啊剪,一下又一下,即便我站在她身后,她都没有发觉。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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