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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似劫-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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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飖还未醒。鄢然侧过脸去看,他的睡颜依旧俊毅,同恒衍有几分相似。不过这也并不奇怪,她想起大婚那夜他说的话。他说,“你说的,可是恒衍?孤叫恒飖,他略长孤两岁。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所以说,他们应该是兄弟吧。一个痴情如斯,一个绝情如斯。鄢然苦笑一声,侧过身去,说不清滋味。
晓筹的邦声响起,他似乎是醒了。鄢然赶紧地闭上眼睛,装作仍是熟睡的样子。脸上突然有一阵温热的气息,好像是恒飖靠了过来。鄢然紧张地睫毛直颤,却也只能把眼睛闭得更紧一些。毫无征兆地,至少鄢然是这样的想,他突然地吻在她浅浅的梨涡上。很轻,然后就起身离开。
屏息了好久,直至确定他已经离开,鄢然才呼出了憋了好久的一口气。她伸手抚在他吻过的地方,心里只突然地冒出一个念头:还好我不喜欢你。
还好,我不喜欢你。因为我并不喜欢你,所以你亲我的时候就算心里想的是另一个女人我也不会介意。我不喜欢你,至少,这样才比较公平。可是公平的标准不也是很可笑么?你不喜欢我,我不喜欢你。
隔了两个时辰,宫人报了第三声晓筹时,侍婢才过来替鄢然梳洗。她替她绾发时,依旧有些激动,“陛下可是心疼娘娘了,体谅娘娘昨夜未睡好,特嘱咐奴婢晚两个时辰再来唤您。”说完想起什么似的,脸上腾地升起两抹飞霞。
鄢然仍是有些倦怠的模样,“嗯,本宫晓得了。你,入宫多久了?”
“到年下的时候,奴婢入宫就已是五个年头了。”她在心底算了一算。
“那。。。”鄢然有些犹疑,“你可听说倾何这名字 ?”
“这个。。。”侍婢脸色惊恐,“奴婢不,不知。”
鄢然神色淡淡,“你知道的。本宫不欲为难你,你只需将你知晓的都告诉本宫。”
那婢女虽恐惧不已,但也不敢拂逆鄢然的命令,只得战战兢兢地回答,“奴,奴婢也,也只是有所耳闻,倾何。。。”
刚提及这个名字,又似做了什么大不敬的事一般,万分惊惶地扫了眼四周,才又怯怯地开口,“她,她的名字自从两年前就,就是宫中的禁忌,没,没有人敢提起。奴婢未曾见过,但,但是听闻陛下登基的那年,似乎,似乎是要封她为皇后的。可是,她却莫名其妙地薨了,宫中那时可是乱了一大场,然后却又好像是从未曾出现过这个人似的。”
鄢然抬眼望向她,“似从未出现过这个人?陛下从那以后也未提起她么?”
“没,没有。起初有几个多舌的宫女暗地里议论,被太后听闻了,太后当即就杖毙了她们几个。”瞧见鄢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她立即地就跪下了,“奴婢失言,请娘娘恕罪。”
“无事,你先退下吧。”鄢然揉了揉头。
原来,她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三年。
午膳过后,人有些恹恹的。鄢然打着哈欠支退了几个跟在鄢然身旁的宫女,一个人半卧在清风亭读戏折子。亭子边上有几棵参天的榕树,根如蟠龙,皮若裂岩,隔开了一小方的天地。
这次的故事与风月无关,倒是有几分勾心斗角的意味。约莫就是讲的一个颇有地位的男人纳了一位颇有姿容的小妾。那小妾平日在众人的面前是无比谦卑的。可有一日,她眼神好,远远地就瞧见她丈夫的身影,就故意激怒了正房夫人,引得她大打出手。那丈夫走近就看见他的正室夫人如同母夜叉一般揪着那小妾的头发,偏偏那小妾还做出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惹人怜的模样。
唉,真是个有心计的女人,鄢然在心中暗自敬佩。秋日的午后易乏,刚读了几段,还未读到那丈夫的反应,她眼皮就有些支撑不住。她躺在石凳上,将戏折摊开在脸上,遮一遮有些刺眼的阳光。将将欲睡之时,耳边传来一阵聒噪。
“不长眼的小蹄子,没看见我的耳坠少了一个吗?你这样一声不吭地是故意瞧着我出丑是吗?!哎呦,你做出这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又是给谁看啊?陛下不在这,趁早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给我收起来!”
“娘娘,奴婢知罪,奴婢以后定会万分小心地伺候您,还请娘娘饶命。”
“娘娘,你可是莫信了她。瞧她这狐媚样子,说不定哪天陛下就被她迷了心窍的。奴婢可不止一次地瞧见她每次都趁陛下来的时候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的,殷勤的很呐,也不知存着怎样的心思”
“你这样的诬陷我,你又是存着怎样的心思!娘娘,奴婢绝是不敢做那样的声音,您要相信奴婢的忠心啊!”
“少在我这狡辩!还真望着一日飞上枝头成凤凰啊?就算你飞上枝头,你也不过是一只黑不溜秋的乌鸦!今日便是我替娘娘来教训教训你这不要脸的小东西。”
接着就是一阵刺耳的哭天抢地声。饶是鄢然有再大睡意,此时也都散了大半。她懒洋洋地起身走出亭子,却看见亭子外面是惠妃和她的几位贴身婢女。
鄢然看着几个人正将一个婢女摔在地上,狠狠地扇她巴掌,那名婢女奋力反抗却仍是无法挣脱。她不满地斜了惠妃一眼,“你在这闹,算是个甚么样子?”
惠妃早就对鄢然妒恨死了,正是愁没出可撒,却不想她还这样趾高气扬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自是咽不下这口气,昂着头甚是倨傲地问,“怎的本宫教训婢女也要向你过问一声?你又是有什么资格干涉本宫的事?”
鄢然本是不方便插手她这件事,但既然她都认为自己是好心看不下去了,自己也是不能辜负她这番殷殷希望的。遂冷冷道,“你的没教养我可是见识到了,不过是一位婢女,也值得你大动肝火。不过你这副样子,还真是。。。”啧啧叹一声,方道,“真是不好看!”
惠妃自是不甘示弱,走到她跟前,不冷不热地嘲讽,“不知是哪里冒出的野丫头,要不是你尚有几分姿色,你以为陛下会宠幸你这样不清不白的人!不过就是个新鲜劲儿,等过了这阵,谁还记得你这张脸!”想起了什么似的,继而冷笑一声,“亏得你运气好,那样深的伤疤都愈合了,不然就凭你还敢在本宫面前吆五喝六的。”
“那还真是幸得我还有几分姿色,就是不知惠妃除了容貌,能够依仗的还有哪些呢?不过。。。”轻笑了一声,甚是惋惜道,“你的容貌,也不过如此。”
“你,你!”惠妃气结,扬手就欲去扇她的脸,动作进行了一半却又急忙地收回,反握住鄢然的手,她即可就换了一张嘴脸,用略带哭音的嗓子向她大声地陈述,“姐姐不过是惩戒一个犯了事的婢女,妹妹又何苦执意与姐姐为难呢?姐姐晓得陛下宠爱你,可你也不该那样张扬跋扈地行事啊!”
不出意料,鄢然瞥见了拐角处一抹玄色的衣料。短短两句话,就交代了争执发生的起因,过程,结果,偏偏还将自己撇得干净,鄢然暗自佩服,果真是戏剧源于生活高于生活。
不知道戏折子中的那位正房夫人如何应对,她瞥见那抹玄色的衣料越来越近时,只是附在惠妃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你想讨巧卖乖装可怜状,我成全你就是。只是到时候,你可别后悔。”说完拔出了头上的一个簪子,直直地比在惠妃的脸上,再往前一分,她欺霜赛雪的肌肤就要添上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惠妃吓得花容失色,面目苍白。她一动也不敢动,瞧见恒飖走来,直是大声呼喊,“陛下救命,她疯了!陛下救救臣妾!”
恒飖走到鄢然身边,未制止也未责怪,只是轻声一笑,“她是做了什么事,惹得你这样看不惯?”
鄢然轻叹了一声,这样,真是好没有意思。自己从没想过要毁了惠妃的容貌,如此大张旗鼓地做给恒飖看,不过是一试,试他对倾何的深情究竟是到了什么地步。而现在自己现在做出这样没有规矩的荒唐事,换来的也不过是他宽容的一笑。惠妃其实说错了。她凭借的从来都不是自己的容貌,而是凭着一张与一个已死的女子一模一样的脸。
不过是凭着恒飖对一个已故之人的不舍和留念,这样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嚣张呢?鄢然重新将簪子插回鬓发中,放开了惠妃,敛眉低声道,“臣妾刚才一时失礼,还望陛下恕罪。”
惠妃依旧心有余悸,脸色惨白,站也有些不稳,手撑着宫人含泪恳切道,“陛下,臣妾方才真是吓坏了。没,没想到妹妹是这样怀恨臣妾,还请陛下替臣妾做主啊!”
鄢然也就真的跪了下来,目光放得低低的,“臣妾一时冲动,险些鲁莽伤了惠妃,臣妾愿在灵堂前跪三日,罚抄佛经和女戒。”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   一点多钟了。。。

☆、第十八章 满目山河空念远

鄢然话刚说完,一旁被打的婢女就立即地跑过来跪在鄢然的身边,不停地朝恒飖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槿妃娘娘是为了奴婢才同惠妃娘娘发生争执的,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甘愿受罚,还请陛下饶了槿妃娘娘。”
惠妃气得不行,手指着那婢女骂道,“吃里扒外的东西,亏得我往日里待你不薄,今日我算是瞧着你两面三刀的样子了!”又柔声向恒飖央告,“她和槿妃串通一气地欺辱臣妾,陛下可是要为臣妾做主啊!”
恒飖深深地看了那婢女一眼,并未做声。
“陛下无需为难,臣妾犯了错违背了宫规自当是受罚。只是。。。”鄢然缓缓续道,“臣妾与这名婢女投缘,还请陛下将她赏赐给臣妾。”
恒飖微皱了一下眉,转身对惠妃说,“你方才受了惊,还是先回瑶华宫歇息些时日吧。”又对垂首立在她身旁的几名几名婢女道,“还不快扶你家主子回去。”
“诺。”那几名婢女连忙地去搀惠妃准备离开。可惠妃仍是不甘心,一时有些口不择言,“槿妃方才的行为,皆是与宫规相违。恃宠方能生娇,她是仗着您的宠幸才敢做出如此忤逆大不敬的举动,可现如今陛下还是想偏袒槿妃吗?陛下可是想做一个赏罚不分的昏妄之君?”
恒飖将脸一沉,“若论大不敬,惠妃你方才所说的话可是有将孤放在眼中?”
“臣,臣妾不敢。”惠妃晓得自己失言,忙不迭地跪下。
恒飖淡淡扫了她一眼,“惠妃你先退下吧。”又将目光落在跪在鄢然身旁的婢女身上,缓缓道,“你,先留下。”
惠妃颤颤地道了声“然”,临走时还不忘回头狠狠地剜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鄢然和那位侍婢。
恒飖伸手将鄢然扶起,鄢然起身后冷冷地甩开了他的手,恭敬地低头立在一旁,并不言语。静默了许久,恒飖对跪在他身边的婢女道,“你先起身吧。”顿了顿,又道,“你和槿妃投缘,如此,你以后就去长乐宫服侍槿妃吧。”
鄢然抬眼望了恒飖一眼,“臣妾失了礼法,回去自当受罚。请陛下容臣妾先行告退。”说完转身就欲离开,却被恒飖从背后拉住。他走在她的面前,双手放在她的肩上,认认真真道,“你知道的,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会责罚你的。而你现在这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又是为何?”
“臣妾犯了事,受罚也是应该的,陛下不必为了某些缘故而维护臣妾。”鄢然一分一分地挣开他的手,微微仰头看了他一眼,又默默地低下头。
“某些缘故?”恒飖以手挑起她垂下的脸,强迫她对着自己的眼睛,声音清冽,似深涧的涓涓清泉,透着些凉意。
鄢然抬头动也不动地盯着他,笑得有些嘲讽,“臣妾入宫不久,有些礼仪尚不懂得,陛下难道也是不清楚么?况且,只是罚跪和抄写,并不会伤了臣妾的面容。陛下什么时候若是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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