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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万水-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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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岁突然过世实在令人惋惜,一觉不醒,让人没点心理准备,难怪到现在小艳仍然不肯面对冬彦已经不在人世间的事——”陷入回忆里的布爵士忽然察觉妻子满脸不悦。“你怎么了?夫人。”

“老爷,TC是你唯一的弟弟。你怎么肘臂往外弯,净帮他的情敌美言呢?你不必因为痛惜英才早逝,就刻意将人家塑造得特别完美呀!”护短的纤纤一指晃出去,抵在欲抗辩的老嘴上。“你有,你一定是加油添醋了。照你说下来,TC样样不如这位完美的孩子,可怜他人呆口拙,连起码的示爱能力都缺乏,你让他怎么办呀?老爷。TC和小艳在一块的时候也总是笑得好开心,像个纯真无忧的孩子,他比那叫冬彦的孩子更爱她呀!小艳若没他全力看着,早已不知飘流到哪儿去了。”

当真皇帝不急,急死一堆太监了!

不是当事人,所有问题无解,感情事本就是当局者迷。布爵士决定转移焦点。

“十四年了,这还是TC头一遭主动打电话给我,他终于跨出这一步了。”话里不掩苦尽甘来的莫大感动:“可惜他只说了三件事情就挂上电话。第一件,他加入之后,改名雅各。第二件,不准再利用小艳。”无奈地瞟瞟慧黠灵巧的妻子。

爵士夫人满脸无辜,小鸟依人般偎冬水远令她依恋的襟怀中。“最后一件呢?”

布爵士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小艳只能编在大猫那组。”

爵士夫人怔了下,绵绵笑意一发不可收拾。“你们家这些爱吃醋的大男人哟。”

她家老爷子说的很对,事情总会否极泰来,在那之前也只能耐心等待了。

幸好耐性耐心耐力这一类的东西,TC多到泛滥成灾。

第九章

抵在浴室墙面激烈交欢的躯体,在一个男性低沉的闷哼声中渐渐止住。

“再等一下……”闭着眼睛粗声喘息,意犹未尽的俊容敲在她汗湿的额头上,不让她太快退开身体,贪婪的冷唇落在她颊上、肩上恋恋地摩挲。两人欢爱过后,他总会静静品味她即使咬紧贝齿也平抑不住的凌乱娇喘,感受自己为她心跳失稳的脆弱滋味。

为她手足无措的各样滋味,他总是欢迎的。

雅各掀开冷瞳,看见他怀中的女人双腮犹红,下巴却心不在焉地顶在他肩头,望着屋外的天涯海角发呆。狂野的激情甫歇,她因他而敏感泛红的娇躯仍与他紧紧纠缠,她的灵魂却跟着她日渐飘渺的美眸一块离家出走。她发呆的时间变长了。

总是这样漫不经心地望着天边,眼神落在干山万水之外。她在等谁?

凌晨七点钟伦敦的天色仍暗,行人几稀,沿着泰晤士河岸做着例行性慢跑,雅各停在塔桥边喝水,顺势瞄瞄后方,昨夜飘起的这场大雾使他看不见被浓雾吞噬的女人。他斜倚桥畔,耐心等待他的小姐再次忿忿然地跟上他老是轻松领先的步伐。

等了五分钟仍没听见熟悉的足音,雅各瞥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大雾,冷不防试探:“刚刚做得太激烈,跑不动了?”

冷雾深处猛然飘起一声又羞又怒的抽气声,咬牙声远远驳斥来:“我才没有!”

忐忑的面色略松。“原来你觉得今天这种程度不够激烈?我晚上改进。”

“你闭嘴跑你的!”

她没什么火力的怒气将雅各半跨出去的脚步拉回,他若有所思地回头看去。

晨光熹微,雾气渐散,一个面河而立的娉袅身影从雾中若隐若现地透出来。

雅各目光幽静,遥遥地观察以为四下无人的艳。

她表情落寞地伫足河畔,仰头望着灰暗蓝天,美艳绝伦的小脸被一股欲振乏力的疲惫感紧紧笼罩,似乎不急着举步追上他;又或许,她压根遗忘前头还有一个她视为头号假想敌的男人在等她挑战他、痛快地击败他。两人同居这三年以来,她积极得令他为之痴狂的高昂斗志,莫名随着她跑跑停停的顿步逐渐消极。

现在,她甚至停滞不前了。

所有人都察觉,这位小姐近几年变得有些太沉静,似乎怎样都无所谓了。

“坏孩子,你没照三餐喂小女孩吗?”姆妈在雅各下午到小酒馆时,急呼呼地将他qi書網…奇书拉到牌室逼供,并不时探头张望在外头帮忙的艳。“怎么才多久不见,她的笑容变好少,性子也变成跟你一样沉闷。不是我那个爱笑的小女孩了!”

“她是我的女人啊。”雅各自我解嘲着落座,打开手提电脑,修长的手指头伸出去,向卯起来数落他不懂怜香惜玉的愤慨老妈子勾了勾。“我喂她不是不行,是要看她小姐让不让我喂啊。”

“你们两个这几年聚少离多,你把工作减量,带小女孩出国散散心。”

“我们一天到晚出国啊。”雅各支着下巴沉吟,把老姆妈快快交给他的磁盘放入插槽中,轻击两下,点开档案。“问题不在我这边,瞪我没用,去找她吧。”

一张注明“八岁小兰西第一次踢足球”的照片出现在雅各冷漠黑眸中。

里头的小女孩绑着两根油亮的小辫子,抱着足球站在孤儿院门口。同样的照片拍了三张,第一张,她神色倔然地望着镜头,似乎不怎么想拍照;第二张,她似乎拗不过摄影师的请托,小小的脸蛋有着腼腆表情,出脚示范踢球动作;第三张,她似乎玩出兴味跌了好几跤,脸上衣服上多了泥土,却对似乎在拼命安慰她的摄影师笑得好开心,还伸出两只小小的手臂要他抱。

另一张她十三岁时候的照片,随着她扮鬼脸的调皮模样从档案中蹦跳出来。

这时候她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吸引过往路人的目光,也一举揪住雅各的心。

“这些照片真可爱,好孩子。你说小女孩小时候是不是很可爱?”

拇指着迷地摩挲可爱的小脸蛋,雅各轻哼一声没答腔,点开另一页,一边洗耳恭听似乎不打算出去的老姆妈对他耳提面命。姆妈不愧为英国首屈一指的地下情报人员,应他所托在一个礼拜内就将小姐的底细查了个钜细靡遗,甚至连小姐本身不晓得的双亲资料、经历、亡故因由,老姆妈也为他破例一并附上。

他和他的小姐开始同居那一年,姆妈曾经提议要帮他调查她的过去。

他以她以前的生活跟他没有任何交集为由,谢绝老妈子的好意。因为他的小姐以前是国际十大通缉要犯之首或是日本皇室尊贵的小公主,这些都不关他的事,他没兴趣知道,他要的是现在这个她,这辈子也不准备放她走了,摸透她的底细对他并无丝毫意义。

“好孩子,我们都知道小女孩心中有个人。”老姆妈把牌室的门关上,忍不住想帮她关心的好孩子心理建设一番。“她是承受不了那孩子突然去世的打击,那年才避来英国,这几年她好象渐渐压抑不住心里的痛苦,心情变化才会这么剧烈。”

姆妈不晓得她该为小女孩觉醒前的阵痛开心,还是担忧。“她很爱那男孩子——”

叩!雅各压下脸点燃一支烟,食指使劲敲一下键盘,屏幕上的资料换页。

“你别怪老姆妈没职业道德,偷看你委托的资料。我也关心小女孩呀。”

“我没怪你。”眼睛从右上角笑容又娇又甜的女孩,移到左上角满脸书卷气的俊秀男孩。对枕边人成长过程的兴趣大于一切,雅各不想费事关切情敌的部份,随口问姆妈:“他怎么死的?生病?”嫌恶扫一眼弱不禁风的校园病王子。

“没病没痛,莫名一觉不醒。听说他过世前一晚还陪小女孩练舞到很晚,就这支舞。”姆妈指了指身上披挂一堆金属饰物的艳。从服装看来,她饰演的角色是不受爱情拘束的卡门。“小女孩在这个男孩出殡那天整个人崩溃,是老布飞去台湾把她接来英国照顾。刚开始的前半年她像行尸走肉,后来为了激发她丧失的生存斗志,爵士才在夫人建议下把小女孩送到你那里受训,之后的事不必我多说。你懂老姆妈的意思吗?好孩子,小女孩迟迟不肯面对这件事,意味她心里这个结很难解。”

“找到问题,总有办法解决的。”

听他说得轻描淡写,不晓得是在安抚谁的心,老姆妈心中隐忧更深了。

因为她担心的事成真,小女孩靠意志力强撑出来的笑容垮了。

正对窗户的老妈子看见巷口出现三条人影,是白瑞带着他八岁的妹妹和艳停在那里说话。小女孩眉目之间带着太过轻淡的微笑,不若前几年活力充沛得令她心惊。她把跟随那个男孩死去的部份冰封起来,不断催眠自己没有那段悲痛的过往,心中的创伤从不止血,即使努力假装伤痕不存在,伤口还是时常隐隐作痛。可能连小女孩自己也没察觉,她坚韧的生命力正在逐渐凋零中。

她心中的泪水,没有哭出来。

她人还困在十七岁那年的恶梦里面,走不出来。

“好孩子,小女孩今年几岁了?”在她身上她又看见行尸走肉的感觉,真糟糕。

“二十四岁。”雅各抬眸,顺着姆妈忧心忡忡的眼神,转头朝窗外看去。

窗外,艳低头注视半蹲在地帮妹妹绑鞋带的白瑞,脸上有着雅各从未看过的依恋与温柔神色,她唇畔凝笑,入迷地看着为了什么争执不下的两兄妹。雅各正要把眼神拉回室内,他忽然看见艳朝白瑞伸出手,手掌在他向哭起来的妹妹拼命赔不是的灰金色头颅之上迟疑地停顿一下,她脸上的依恋更浓,动作轻柔地把遮住白瑞眼睛的刘海挑往他耳后,并帮他把灰金色卷发仔细地以指梳顺。

“我老早发现了,小女孩深爱的那个男孩,有几分神似白瑞。”姆妈对脸色很难看的雅各补充说明:“那男孩跟白瑞一样也是个相当宠溺妹妹的哥哥。好孩子,看这情形小女孩快撑不下去了,你要想办法把问题解决,不然我怕我们会失——”

“没这回事。”雅各毅然打断姆妈的杞人忧天,隐怒的眼瞳蓦然转回计算机萤幕。

有他在,她别想放弃在英国的这一切。

她别想丢弃与他的一切。

※※※※※※※※

应是春暖花开的四月天,街上却寒意袭人,气象局预测伦敦今晚可能会下雪。

抬头期盼春雪也许忽然降临,即使零零星星、残缺不全,她也不介意了。

一股经年累月盘据心坎的恶寒猛不防由艳心头的裂缝窜出来,她再也无力将之

冰封,只好任由心中的寒意不断扩大。她怎么了?为什么今年觉得人特别累?

她是怎么了?

工作四年,她已然驾轻就熟,这一行没有她想象中难以适应,何况待遇高得惊人。接下一件Case的酬劳足以抵过寻常上班族一整年的薪水,她住的地方是伦敦最高级的地段,邻近绿园,是那年爵士夫人作主强迫她搬去养伤的雅致老公寓,她有一个同居多年的男人。她什么都不缺,样样有,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人生如此完满,她是怎么了?

她的心是怎么了?为什么感觉这么累?

她在找寻什么吗?她是不是曾经丢失一样心爱的东西却找不回来?

莫名打了个寒颤,艳将白色羽绒外套的领子竖起来保暖。在外套衣领拢住她雪白面颊的那一刻,她不让别人窥见、不允许自己回想的悲痛心事全部涌上,击得她无力招架。她含泪闭上眼,小脸浮现小女生似的爱娇样,将面颊贴在外套领口的布料轻柔磨蹭、无限依偎,泪湿长睫中,艳听见不远处猝然吼来一声厉喝:

“你站住!”

哀痛欲绝的表情丕整,微湿长睫掀开时艳已回复一脸淡漠神色。

特地在巷口围堵她,爱雅见艳甩都不甩她一眼绕路而行,不禁气鼓双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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