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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金子般的人生-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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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镇改变很大,即使我记忆再好,我养父养母的家具体在哪个方位,也模糊得不成样子了,我拿出小纸条问路,卖茶叶蛋的大妈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那地方早就拆了。”
我把纸条放进袋子里去,继续问:“那您知道吴春强搬到哪里去了吗?”
茶叶蛋大妈瞅着我看了很久,然后拍了下脑门:“姑娘你不会就是他们家的那闺女吧?”
我点点头:“我就是他们家的闺女。”
大妈激动地拉上我的衣袖:“走,我带你去看你妈。”
大妈介绍自己是我妈隔壁邻居家的四妹子,说完问我还记得她不。我老实地摇摇头。大妈爽朗地笑笑,打量我的穿着,问:“你那亲爹对你还好不?”
我扯笑:“好,他对我挺不错的。”
大妈捏捏我的胳膊,感慨说我是个小姐命。我心里想到,如果夏盛泉继续冻结我的信用卡,我估计还真成了“小姐”命了。
一路上,大妈不停地跟我讲养母的事情,从头到尾没有提到我养父的情况,我问她:“我爸呢,他怎么了?”
大妈停下脚步,苦笑下:“车祸了,就在你走后第二年。”
我“哦”了声,敲了敲房门,没人应答,大妈在一旁说:“估计下田去了,要不去我姐姐家坐坐?”
我坐在门前的石头上,笑着对大妈说:“我就坐在这里等吧,谢谢您带我过来。”
大妈拗不过我,拉拉围裙离开了。
原来我的养父已经去世了,在我来夏家的前几年,我会问夏盛泉我养父养母的情况,多数情况他是闭口不谈,而其中有次,他估计嫌烦了,告诉我他们很好。
这就是夏盛泉说的很好,两个至爱亲人死了一个。
我在门口坐了一阵子,然后一个穿土红色棉袄的妇女向我奔来,我站起来,用方言喊了声:“妈。”
养母表情激动:“姗姗,你咋过来了呢?”过了会,摸摸我这里摸摸我那里,眼里噙着闪闪的泪花,“快进我歇歇。”说完,便拉着我进了小屋。
对于养母,虽然现在少了一份亲昵,多了一份生疏,但是踏进小屋开始,心里还是满满的亲切感。
晚饭,养母给我做了小时候我爱吃的几个菜,我吃得狼吞虎咽,吃饭的时候她跟我说了养父的事情。
“你离开后的第二年,你爸想去城里找你,顺带给你稍点吃的,没想到半路上就出了车祸。”
我心里头慎得慌,默默地扒着饭。
“出事的半年,我不知道你那边的爸怎么知道这事,让人送来了一笔钱。”养母摸摸我的手,“这钱我没用,一直留到现在,如果以后不嫌弃,等你出嫁了,妈给你置办嫁妆。”
我用力地点点头:“成啊。”
吃完晚饭,养母给我铺床,我拿出调了静音的手机,打来的未接电话把我原来的三格电折腾到了一格电。
可以想象,里面有夏盛泉的,有夏家的座机,也有严寒的,而剩下的,全部都是边疆的。不排除有赌气的成分,如果以前,我一定会给严寒回个电话,但是现在,我脑子全都是他抱着夏悠上救护车的情景。
出了这样子的事情,除了夏盛泉,我明白最难受的人就是严寒了,严寒认识夏悠比我要久,他们两人度过了最美好的童年,这份情感即使没有情爱,搁在心头哪个地方,也是浓浓的情谊。
我不想为难严寒,但是我也不想为难自己。严寒不想让我难过,也不想难过了夏悠,每个人心中总有那么一只天平,孰轻孰重,有时候连自己也衡量不出来。
玩弄着手机,我拨通了边疆的手机号。手机刚接通,就传来边疆气急败坏的声音。
“夏子薇,我不是让你保持联络吗?”
我不好意思地说:“一直静音着,不是没听到么。”
边疆又骂了我一顿,然后吼道:“来车站一趟,快。”
我愣住了:“哪个车站?”
边疆:“香树镇的车站。”
我:“……”
过了会,“边导怎么也跑这里来了?”
边疆没给我解释其中的缘由,忍着怒气道:“过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件衣服,冷死我了,什么鬼地方,真能冻死人啊。”
我从床上爬起来,养母问我出那里?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向她要了件大衣,悻悻道:“我有个同学过来旅游,我去接他。”
养母惊吓住了:“那快啊,我跟你一起去接他。”说完,一边找衣服一边唠叨着,“你这同学也真奇怪,大晚上过来旅行,也不知道坐什么车过来的……”
第二十二章
从我养母的家到车站有一定的距离,养母把手电筒放在我的手上,然后从后门推来一辆三轮车:“姗姗,上车。”
我跳上三轮车,拿起手电筒做好照明工作:“妈,如果累了,跟我说声,换我来。”
养母笑了两声:“这个大家伙笨得要命,你骑不动。”
我笑呵呵道:“妈,你现在别不相信,我可有力气了。”今晚夜里的风很大,吹得空气是呼啦啦地作响,我伸手拉着养母身后的衣角,心里突然升起了那么点归属感,暖暖的感觉像是冬日的午后阳光。
三轮车停在车站门口,我探头寻找边疆的身影,养母问我过来的这同学长啥样,我:“挺好看的一个男孩,高高瘦瘦的样子很精神。”
养母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卖铺:“是不是他?”
我定眼看了下:“妈,你眼真尖。”
现在已经是深夜九点,相比光线昏暗的简易汽车站,不远处小卖铺的灯光要亮堂许多,明晃晃的灯光打在边疆身上,虚虚笼笼的感觉就像是搁在箱底多年的毛线衣,陈旧的味道破茧而出。
边疆把手中的报纸还给店铺的老大爷,扭头看向我,顿了下说:“如果再不来,我考虑跟这大爷回家了……”
我不停地哈着热气,把手头带来的衣服递给他:“天气冷,穿上。”
边疆看了眼手头的花外套,自然地将它披在我身上:“你穿得也不多。”
夜里湿气很重,养母看到边疆穿得少,又看了眼披在我身上的女士外套,尴尬地笑了两声,然后对我说:“明天我去隔壁老李家借几套衣服过来,他家儿子跟他差不多。”
边疆笑得很礼貌:“麻烦伯母。”
“客气啥。”养母虽然很意外我的同学居然是个男娃,但是我觉得她对边疆的印象很好,因为眼里流露出来的欢喜让我很熟悉,小时候买猪仔的时候,她每次看到好品质的猪仔儿,那神情跟现在一模一样。
在回去的三轮车上,我看了眼边疆单薄的羊绒毛线,把围巾解下来递给他。边疆也不拒绝,接过围巾在脖子上绕了两圈。
“怎么过来了?”我问他。
边疆:“有点不放心,所以就过来了。”
“神经病。”我语文不是很好,找不到一个怎样的词可以形容我这时的心里感受,只觉得感动像是汹涌澎湃的海水,一拨拨地击中心坎的某个地方。
回到我养母家,我把房间腾出来给边疆,自己则是跟养母一起睡,边疆也不知道客气,笑着问我:“这是你小时候住的房间?”
我摇摇头:“以前的家拆迁了,这是新盖的。”
第二天清晨,养母早早地起来给我们弄早餐,边疆起得也早,蹲坐在东北大造跟前添加柴火,柴火在大灶里燃烧发出霹雳哗啦的声音,明亮的火光将他的眉目照得清晰分明。
我取来几个土豆,走到边疆跟前:“我烤土豆给你吃。”边疆连忙给我腾出半个位子:“过来烤。”
吃饭早饭,我和边疆围在放着黑炭的火盆子看电视节目,山区电视台,能收到的台很少,我反复按着遥控器,也找不到一个好看的节目来。
边疆骂我无聊,然后选择了一个“动物世界”的节目。
我笑笑:“要说无聊啊,没人比得上你。”
边疆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事,也不反驳什么,只是从善如流地把手中剥好的瓜子仁放在我手心,然后慢吞吞地说道:“还真是薄情寡义的东西。”
我低着看着火盆子里面炭火,啥语言也说不出口。边疆说我是薄情寡义的东西,其实我还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呢。
我那天找他帮忙,不是也仗着他喜欢我吗?
我把边疆递给我的瓜子仁还给他,笑笑道:“辛苦剥了那么久,都给我吃了多冤啊。”
边疆瞅了我一眼,过了会,他悠悠开口道:“夏子薇,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我对你没什么要求。”
我张张嘴:“边疆,我做不到理所应当……”
边疆浅笑,用手托着下颚,淡淡道:“如果觉得愧对我,跟严寒分手,这样子你就会觉得理所应当了。”
我脑袋相当混乱,转脸看向边疆,他扭头对我笑,笑容浅淡,仿佛要融化进窗外投到室内的几缕阳光。
“我开玩笑的,你别介意。”
我摇摇头,然后从火盆子里掏出土豆递给他:“尝尝,我小时候最爱吃这东西。”
边疆用手拨开土豆外面的烤焦的皮,他双手秀致雍洁,但是在无名指处微红色的烫伤。边疆见我看他手这里,不大意地说道:“刚刚添柴火的时候,不小心烫着的。”
我:“去擦点牙膏。”
边疆咬了口土豆,摇摇头说:“小伤而已,过几天就好。”
我“哦”了声,然后继续看电视,看到一半,心里大骂这样的节目怎么能不被和谐掉,电视屏幕里,正播放两只猴子□的的镜头。
边疆不动声色地看着电视节目,然后不动声色地换了个电视台,继续不动声色地看着。
我有模学样,就这样,两人耗费了一个上午。

在养母家呆了三天,我过来的时候是一个人的旅程,但是回去,则变成了三人行,除了我和边疆,还有第二天赶过来的严寒。
我不知道严寒怎么知道我在养母家,本想质问他不去陪夏悠跑这里来做什么,但是当我发现他脸色比我还不好的时候,硬是把怒气压住了。
因为养母家房间少,严寒跟边疆睡了一晚,他们睡的那张床是一张窄仄的单人床,我无法想象两个人是如何睡的。
回去时候,因为弄不到机票,只能坐火车回去,两天一夜的路程折腾得我筋疲力尽。我和严寒的床位不是连号,严寒跟一对夫妻换了票,睡到了我的上铺,而边疆,则是睡在我对面的床铺。
一路上我们的话都不多,不过默契程度还挺高,每到吃饭时间,便轮流去买饭。
老实话,严寒能赶过来,我挺意外的,我本是这样子想的,他最多打电话过来问我在哪里,然后催我赶紧回去。
夜里,我听着车厢里传来的各种打鼾声,翻来覆去间,我怎么也睡不着。打开窗帘看车窗外的夜色,深蓝的高空挂着一轮镰刀似的银月,惨淡的月色下面是摇摆在江边的芦苇杆子,一眼望去,看不到边际。
我肚子有些饿,爬起来吃养母让我带上路的小零食,有陈皮干、南瓜糕、薯条……
“小薇,给我点。”说话的是严寒。
我递了几块薯条干上去,转脸看了下边疆那铺子,那边传来细细碎碎的响声,我轻声问了句:“边疆,你要来点不?”
边疆冷哼声,没有后话了。
第二天下午到站A 城,我跟严寒回夏家。坐在出租车上,我闭眼想着如果我回到夏家,夏盛泉的脸色又是怎样的精彩,对了,还有夏悠。
在严寒过来找我的前一个晚上,边疆跟我提过严寒,没有任何的拐弯抹角,他清楚明白地告诉我严寒不适合我。
我那时清楚明白地告诉他,这辈子我就认定严寒了。说完,我又骂边疆挑拨离间。边疆只是笑,仿佛料到我跟严寒走不远似的。
我很讨厌边疆这副神态,愤愤地说:“我跟严寒能否走下去,我自个明白,”但是往往,我自个也明白,嘴里头把话说的越是斩钉截铁,心里面越是发虚得开始自我怀疑。
回到夏家,我本以为能看到夏盛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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