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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打上几个字，一会就关上，像一个秘密一样。”贺小兰说着，双眼闪着瞠亮的光芒。
难道她以为严马藏着掖着什么吗？张小溪心底好笑，面上不动声色：“不知道J这么能干，我倒要见识一下。”J虽说早年读书时专业是计算机软件编程，可不见得能把什么秘密写进软件里。
宋玲敲响房门的时候，俩人话音刚落。张小溪奇怪想道，宋玲今天的茶泡得真是时候，她们刚谈完事情，她就送来了。
张小溪打开房门接过托盘，回以宋玲一笑，便将门关上。
贺小兰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忽然笑起来：“这不是铁观音吗？”
“几个月前严总给我的。”张小溪亦喝了一口，味道甘香，倒是不错。
贺小兰连声赞叹：“他的东西都是好的。”一口便将茶水倒进了肚内，起身就要走，“我先回去了，出来太久，严总要找我的。”
张小溪起身送她，只是俩人脚步才走到门口。贺小兰又回身望着张小溪，目光十分复杂：“前天我在路边的咖啡厅内看见了严小姐与肖总的小姨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样子。”
张小溪打开房门，笑道：“大概从前认识吧。”
贺小兰盯着张小溪平淡的脸，喃说：“大概吧。毕竟都是商家儿女。”
张小溪笑了笑，送她离开，看她走进电梯才回身，刚想将房门关上，不想身后传来宋玲的叫声：“总经理，我有事要和您说。”
张小溪诧异：“进来说。”却见四下没有其他助理，不知是去洗手间了，还是去别的部门办事去了。
宋玲走进办公室，神色立刻慌张了些：“总经理，现在整个电视台都在谣传您就是篡改数据的幕后人。其他助理都听风去了。”
“她们工作时间跑去闲聊了？”张小溪微微发怒，转而盯着宋玲，“你相信我？”
“这件事怎么可能是您做的啊！明明是……！”说到这，宋玲立刻捂住嘴，惊慌失措的睁大双眼，仿佛不可置信自己会脱口而出。
“你知道？是谁？”张小溪大惊，细细将宋玲打量，她应该不会对她撒谎，毕竟升职加薪都在她。
宋玲一个劲的摇头。
张小溪怒了：“你不说？就让我被冤枉？宋玲，我平时对你可不薄，更何况，我被冤枉了，这些助理一定对你冷眼相对，到时候你身处夹缝更难自处。”
宋玲似乎慢慢明白了这个道理，头也不摇了，捂着嘴的手也放了下来，脱口的话依稀吞吐：“我……我看到……那晚潜进你办公室的人了。”
看见了……？
张小溪只觉得脑子苍白一片，一股麻意从头顶扩散全身：“是——谁？”
宋玲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张小溪倒抽气地躺在靠椅上，整个人疲惫不堪，一直躺靠到下班、整个电视台静若死寂。
手机发出响声，整个漆黑的房间被这一点小光束照出一丝光线。
“喂——？”沙哑的嗓音响起，张小溪自己都吓了一跳。
“溪溪？”对面是赵雅担忧的声音，“你怎么了？声音怎么哑了？”
“妈——！”叫唤着赵雅，眼泪便从眼眶滚滚而下，她痛哭起来，含糊不清地叫着：“妈——妈妈——！我——我——我——累，我累，我……好累。”像一个孩子一样叫嚷着。
整个电视台瞬间寂静，赵雅慌张的套起外套，拿上车钥匙，走出房间：“溪溪，你在哪？妈妈去接你，妈妈去接你！”
“在哪？”眼前黑漆漆一片，让她难以适应，她在哪啊？
正这时一道刺眼的光线从玻璃窗外照了进来，伴随着保安的问候声：“总经理，这么晚还没下班啊？”
所有的叫唤、撒娇一瞬间停歇。
张小溪呆了一瞬，快速的恢复情绪：“妈，不用来接我。我晚上跟肖颜有约。”迅速的挂上了电话。
电话那头，赵雅彻底蒙了。拎上手提袋，拿上车钥匙，火速的乘上电梯，离开帝国酒店。
85。已改卷第八五章 自己的日子
跟保安在电梯内分开后，张小溪到地下停车场取了白色雪佛兰坐驾，开车一路朝丰沛集团驶去。已经这么晚了，肖颜非但没有找她，而且连一通电话都没打来，太不寻常了。
手机正这时忽然响了起来，张小溪拿起手机一边谨慎的握紧方向盘，看到来电显示犹豫了一会，才接了起来：“妈？”
“小溪，你在哪？妈妈开车去接你。”赵雅担忧说道。
此时，白色雪佛兰与老爷车擦肩而过，电话里赵雅大声叫唤道：“你在京龙大道上吗？”
张小溪微微诧异：“妈？你也在京龙大道吗？”
月亮咖啡厅门前停靠着俩辆别具风格的小汽车，白色雪佛兰身侧停靠的绝款米色老爷车尤其引人瞩目。
咖啡厅内8号桌边对坐着一对母女，女儿的目光总是游历着落在四周，母亲眼中带着微微怒气望着女儿。
片刻之后，服务员端上她们要的食物。
“哎？我没点炒饭啊？”张小溪惊讶道。
服务员不知道怎么回事，正要看餐单，赵雅出声打断：“是我点的。你和肖颜约的是什么时间吃饭？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张小溪脸下双眼，什么都没说。
餐桌上静了片刻，惟独剩下赵雅拿着勺子搅拌咖啡时不锈钢与陶瓷碰撞的声音，还有张小溪吞咽炒饭的温润声。俩人心底心情复杂，目光异常深邃。
“妈？你的咖啡凉了。”将近吃了一半的炒饭后，张小溪搁下银勺子，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才发现咖啡早已经凉了。
赵雅从楞神总回神，笑了笑：“是啊。”她放下勺子，不再搅拌，平视眼前越发削瘦的女儿。
“溪溪？妈妈……”她抿了抿唇，这些憋在心里已经好久好久，久到让她误以为自己早就释然了，“你恨妈妈吗？”恨……吗？
张小溪一惊，黝黑的眼珠仿佛顷刻就要从眼眶掉进浓稠的咖啡水里，她被口中咖啡呛的连连咳嗽起来。
赵雅连忙从纸斤盒内抽出几张纸斤递给她：“慢一点慢一点。”
张小溪接过纸斤便捂住自己的嘴，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恨吗？这十几年来唯一与她算得上联系紧密，算得上关心她的亲人，她恨吗？
正这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一边咳着一边从手提包里找手机，心中万念，一定是肖颜打来的。
“喂？”
“怎么了？”对面传来的声音让他略为担心。
“没什么。”张小溪提了提嗓音，“颜都几点了啊？”
“对不起，小溪。临时开了一个会，一直想给你打电话，可是这个会议却不允许带手机参加。”肖颜内疚道，连忙问道：“你现在在哪？饿了吗？吃东西了吗？”
张小溪望着眼前担忧着她的赵雅，轻声对肖颜说道：“和我妈在一起。”
“哦。”
对面的反应非常沉闷，不由让张小溪心中一紧：“去帝国酒店吗？晚饭我想在帝国酒店顶层餐厅吃。”
肖颜沉默了几秒，大概知道她的想法，随即道：“好啊。你想去哪我就陪你去哪，只要你高兴。”话中意思算是对她的做法的谅解与支持。
张小溪听出话外音十分欣慰：“那一会见。”
俩人道了再见后挂断电话。张小溪收起手机，笑道：“妈，我们回酒店吧？”
赵雅非常高兴，随着张小溪走出位子。张小溪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
“妈，过几天我去挑选婚纱，你和我一起去吗？”
身后的脚步忽然一滞，张小溪转身去看，见赵雅一脸莫名的沉默。她看着张小溪，不自觉问她：“真的想好了？”
“真的真的想好了。”张小溪点头，笑了起来，“妈，你不要肖颜这样的女婿，想要什么样的？”
赵雅认真的思考了一回，还真想不出来什么样的男人适合她的女儿，便笑道：“你这个问题把我难倒了。”
张小溪买单后，俩人说笑般走出了月亮咖啡厅。俩人开车前后朝着帝国酒店驶去，尾随在赵雅身后的张小溪，心思更加重了，她为什么会问赵雅这样一个问题？她难道是因为再没有人比肖颜合适自己而选择他的吗？
张小溪想到这，自己惭愧的发笑。她就是因为在这个时间里再没有比肖颜合适的人而选择肖颜的啊。只不过，这个理由当时是说给鲁洋听，如今想想确实是真的。
回到帝国酒店，俩母女在张小溪的房间内坐了一会。今晚心事重重的张小溪忍不住问赵雅：“妈，爸……想让我承接他的公司。”
赵雅听到张小溪提起张大维神色变得异常复杂，面上只是笑笑：“你想不想？”
“不要。”她干脆道。
赵雅突然好笑起来：“真像我的女儿。”
“只是，他毕竟只有我一个女儿。”张小溪感慨。
赵雅倒茶的手忽然一抖，竟将茶水倒在了茶几上，她慌忙搁下茶壶，拿了布擦着茶几，若有变声道：“其实，让他的公司收益以你的名义成立一个基金，帮助有困难的人，那不是更好。换一个角度来看，你仿佛承接了他的公司，又像只是收了一份比较象样的礼物。”
“你的婚礼在即，正好是一份大礼。”赵雅说得云淡风轻，这件事对她而言如此微不足道。
张小溪偏了偏身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落寞的笑笑：“我不想要他的东西。妈，你是不是觉得欠了我什么，所以才从美国回来的？”
赵雅一怔，手下一停。
房内静了良久良久，直到张小溪将茶杯搁到茶几上，才听的她说：“妈，你不欠我。我的婚礼结束后，你想去哪就去吧。”
妈妈只想陪在你身边啊，孩子。这句话刚到嘴边，门铃突然响了起来。赵雅站了起来，看到张小溪一边答应着跑向房门口：“是颜吗？来了来啊。”
那样一幅幸福甜蜜的模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埋头收拾着茶几上的茶滞，后听到房门口张小溪微微带笑的声音：“妈，我晚一点回来。”
她侧头笑着说好。
过了一会后，房门口便传来一声关门声。赵雅整个人坐倒在沙发上，疲倦地紧闭双眼。她是不是该回美国去？Y城再不是原来的样子，这里没有一个地方因为她曾经生活过而显得熟悉的，陌生让她感到异样的寂寞。
86。已改卷第八六章 冷战
帝国酒店顶层餐厅包厢内，张小溪依偎在肖颜的怀里，惆怅满肚。
“我已经打了辞职信。”
“你还在犹豫，是什么困扰你？”
张小溪从肖颜身上爬起来，坐直身：“舍不得。就像……有一天，你要突然放弃丰沛，你会是什么感觉？”
“那不一样。”肖颜重新将她拉进怀抱，“丰沛可以说是我这一辈子的骄傲。星欣是你的什么？”
“它见证我的奋斗啊。”
“它可以成为过去，小溪。”肖颜认真说道，在这个问题上丝毫不想妥协。
张小溪微微发楞，想了一会后，才说道：“我只是有一点舍不得。”他不肯妥协是因为如今的星欣对张小溪而言真的算不上什么了。她心里也知道。
“有舍才有得，”肖颜将她搂紧，“留下来的后果是无尽的怀疑与伤害，你希望这样吗？”
“颜，你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张大维，都是他在背后操控，他操控了我的事业！”张小溪激动的不得了，“我离开，是因为……”她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本事做到总经理的位子。是不是一切都因严马顾及张大维而安排的？
她畏缩在他怀里，哽咽着：“你不明白。”
“因为什么？”肖颜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