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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待作年芳-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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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冬倒也没有显示出不耐烦的表情,只是,他有没有在听,就说不准了。

肖裴直说的口干舌燥这才停了下来。

“可是,属下有一事不明。”肖裴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也不管慕冬会不会回答,他自顾自地问道:“殿下在等明尧之自投罗网属下可以想通,但据属下所知,这事情明尧之在十日之前便接到了消息——殿下为何要等到昨日才下令?”

肖裴偷偷看了一眼慕冬的表情,缩了缩脖子道:“这样不是让国公岛上军心不稳吗 。。。”

甚至是紧赶着断粮之日。

先前是在等明尧之收到攸允的指示倒是好理解,但这后头的十来日里就不好解释了。

甚至他有好几次都觉得是慕冬把这茬给忘了。

但是这些年来,跟来慕冬身边的经验告诉他,这种可能几乎为零。

若是换做别人他还可以将这种行为定性为‘磨叽’,但若是要将这个词跟慕冬联系在一起,便是未战先亡了。

慕冬大许是觉察到了他渴望得到答案的热切之心,估摸着若是他不给解开这个谜题,肖裴大有夜不能寐的可能。

于是。他‘极有耐心’的解释道:“人性易劣。”

人性易劣?

肖裴闻言顿觉。。。摸不着北。

这跟人性是怎么扯上的关系?

肖裴想了半天仍然不得其解,一种自卑感油然而生。

他向来觉得自己还算聪明,但自从成了慕冬是手下之后,便在一条通往自卑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一个馒头,给一个不饿的人,和一个即将要饿死的乞丐,影响大有不同。馒头一样要给,为何不选在最得利的时候给。”

慕冬睁开了眼睛。眼中闪现着令人望之生惧的冷光,“人性总是易劣——而本殿怎可放任苏家军仅仅只是苏家的军士。”

肖裴片刻怔愣之后,极快的垂下了头。

原来如此。

想必等秦越带兵到国公岛之时,可谓是雪中送炭之举。

先前的失望和愤怒越深,绝望便会越彻底,而之后,便是更深刻的感恩戴德。

人性不止易劣,在适当的时机,人心更是极易被收买。

肖裴越想心中翻起的骇浪便越发不可停息。这样一个计划,影射到的东西竟这么多。

明家、攸允、苏家、国公岛、甚至是多年来固守在王城的西营大军。。。

百密而无一疏。

他所推测出的这些,只怕还只是慕冬考虑到的一小部分。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慕冬——永远不会对谁信任。



眼见着出山之路就在不远的前面,明尧之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一大半。

自打进了齐纳山,他便有种说不明的不安。

如今看来,真的是他多虑了。

他这边正打算着今晚睡个好觉,却听前方传来噪杂的声音。

明尧之刚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勒住马即刻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回大人,是一个受了伤的男童——”

明尧之一皱眉:“男童?”

“应是迷了路,脚上受有重伤。横躺在路中间挡了道!”

“带过来。”明尧之挥手示意。

“是!”

不消片刻。便有一个衣着简陋,约莫七八岁的男童被拖行了过来,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蓬在头顶,像是一个鸟窝。

见明尧之打量的目光投了过来,他清澈的眼睛里闪过惊怕,垂下了脑袋,不安的盯着脚尖。

明尧之横看竖看也没能看出半点可疑的地方来。唯有一点觉得不太寻常,他一个孩子,怎独自出现在这山里,还恰巧撞见了他?

“你怎一人在这山中?”

男童闻言一哆嗦,“我跟村子里的人一起来这山里抓野鸡,。。。不小心,不小心被野猪吓到,从山上摔了下来。。。”

明尧之闻言果见他的衣服有被树枝乱石刮破的痕迹。“那你村子里的其他人呢?”

男童闻言忽然抬起了头,冲着他无害的一笑。一双眼睛充斥着恶作剧的光芒,他伸手指向出山的路口,笑着道:“你看,他们不就在前头吗?”

明尧之眼角一跳,忙地抬头望向前头,却见数十位衣着混乱的人不知从哪儿冲了出来,手里举着不怎么统一的武器,有拿大刀的,有举着钉耙的,甚至还有扛着铁锹的,乍一看,像是刚干完农活打算回家的。

一个长相彪悍,胡子邋遢的大汉站在最前头,粗着嗓子道:“识相的,留下买路财,大爷我饶你们不死!”

“哼!乌合之众!”明尧之冷哼了一声,厉声道:“竟敢拦劫官府粮饷,不知死活!给我拿下!”

“是!”侍卫们齐齐地拔出了明晃晃的大刀,冲了上去。

“把这个小兔崽子给本官先绑起来——”

那男童不屑的“嘁!”了一声,也没瞧见他怎么使得力气,竟是将两侧擒着他肩膀的两名士兵震出了几丈开外的距离,狠狠地摔落在地,哀嚎了起来。

明尧之暗叫了声不好,拔出腰间的软剑朝着他刺去。

“咻!”男童后退了两步,从口中吐出一枚银针来,方向正是明尧之的面门。

明尧之瞳孔顿时收缩,忙地收剑去挡,剑刃撞触到那银针之时,发出“铮!”的声响,将他虎口震得发麻。

男童扬起半边嘴角,“留你一条老命!”

话音刚落,便飞身而起,片刻没了踪迹。

明尧之大骇,再望向前方的争斗之中,自己的人竟是被逼的节节后退!

且对方的人显然又增多了一倍不止!

这分明是早有预谋,那个妖童便是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的!

中计了!

明尧之反应了过来,即刻高喝道:“保护粮草,快!”

“刚刚问你要点买路财,你还不乐意,现在知道后悔了?嘿嘿,晚了!”那胡子大汉嬉皮笑脸的扬言道,他将食指弯曲放到唇边鼓起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声,回荡在山谷中。

下一刻,自两侧山顶飞落数百人不止,踩在空中像是如履平地一般稳快,直冲着粮车而去。

“快快拦住他们!!”明尧之调转了马头,朝着那群人奔去。

这群人的目标很明确,却不伤人。

几乎是同一刻,数百位驱使粮车的马夫都被点了穴推了下去,并未下狠手。

动作出奇的一致!

明尧之越看越心惊——这岂是寻常山贼!

“我劝你们快快罢手,我乃是奉朝廷之令押运赈灾粮饷的兵部尚书明尧之,劫运赈灾粮饷,可是诛灭九族的死罪!现在伏法,本官网开一面留你们一条全尸!”

明尧之企图借此来威慑与他们,但却毫无成效。

“哈哈,诛灭九族?真是不巧,我们都是孤家寡人,就是不怕这个!”

“这几百车粮食可够咱们吃一辈子了!以后不做山贼——回去做山大王了!”

“没错!兄弟们,走!”

“驾!”响亮的马鞭声响起,由一个白净书生模样驱赶的头辆粮车朝着明尧之直直地冲撞了过来。

明尧之见状,忙闪躲到了一旁,却还是伤到了左臂。

他红着一双眼睛吼道:“拦住他们,快拦住他们!!不能让他们走!”

源源不断的粮车奔腾而来,明尧之身下的马受了惊吓,将他甩了下去。

混乱中,有自己人砍伤了自己人的,有被粮车撞飞的,哀嚎声此起彼伏,更多的人则是逃奔还来不及,哪儿还能拦得住他们!

最后一辆粮车消失,忽有明黄色的烟雾大起。

“这烟有毒!”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句,众人急忙屏息。

半晌,却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先前出声的人弱弱地道,“又中计了,这只是寻常的硫磺烟雾而已。。。。。。”

明尧之已被气的没了神智,“一群废物!还不快追!!”

却哪里还追的上。



驱赶粮车的一群人,驱马进了一个黑漆漆的山洞,一刻钟之后,眼前恍然放亮,竟是到了西磬江的码头。

齐纳山竟然是有如此捷径通往西磬江!

而驱赶马车的一群人,早在山洞中扯下了蒙头的汗巾,再脱去褴褛的外衣,里头竟是穿着一身整洁的兵服。

秦越眼中含笑,“到了。”

督军见状傻了眼,“这,这都是粮草吗?”

这一车又一车的,再加上先前运送上船的,运到了国公岛,一两年可都不用担心粮食的事情了。

“谁知道呢——”秦越摸了摸鼻子,似是开着玩笑一般。

正文 270:吓唬吓唬你

再说被劫了粮饷的明尧之,只得领着一群伤士残兵灰头土脸的回了京。

一时间,粮饷被劫的消息不胫而走。

齐纳山再次成为了当年让人闻风丧胆的断头谷。

甚至有人暗下传言,是当年那帮山贼的余孽死灰复燃了,来找朝廷报仇了,不然若是换做普通的强盗怎敢拦劫朝廷的粮车。

消息传到宫中,兵部即刻派遣了肖远领了精兵前去围剿。

明尧之在朝堂之上请罪。

这本该是可死之罪。

虽说他有百般理由,齐纳山忽然蹦出来的那伙山贼来势汹汹,不可抵挡,可是,军令如山,容不得这样那样的理由。

明尧之被收押天牢,听候处置。

几位辅政大臣却在慕冬耳旁劝诫:明尧之手握重权,若真贸然处死只怕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接替,对局势大大的不利,不若先从宽处置。

慕冬没登基之前,按理是需得他们多多提醒和监督,可慕冬这些日子来‘不管不顾’的做法,已是令几人不抱希望。

出奇地,这次慕冬听取了他们的意见。

几位辅政大臣大松了一口气,又提了几点出来,便一同去拟定了旨意。

在明尧之被收押后的第五日,宫中方有谕旨传了出来。

兵部尚书明尧之,疏忽职守,罪该至死,太子殿下宅心仁厚,念其往日劳苦功高,为朝廷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意免其一死——罚三年俸禄,闭门三月思过。

得了消息的明景山和明水浣早早等在了天牢门口。

一身囚衣的明尧之被人领着送了出来。

牢头笑的一脸讨好的跟在他身边,说着好听话,“这几日多有得罪,还望明大人您大人大量。多多海涵啊!”

他也实在没料想到明尧之竟然能平安无事的出来。

“这几日,老夫算是领教了。”明尧之冷哼了一声,甩着衣袖大步离去,显然是没打算‘海涵’。

“爹——”明家兄妹迎了上来。

明水浣眼睛有些发红,“爹,咱们先回府吧,娘让人备好了酒菜给您压惊。”

“嗯。”明尧之眉头紧皱着,总觉得横竖都想不明白。

他这一宗大罪。就这么轻飘飘的给带过去了?

他本还以为,就算免过一死,官位定然是保不住了。

还有,那齐纳山的贼人,身手个个不同凡响,若真是求财,可前前后后都没听说过什么动静,唯独他这一批粮饷出了岔子。

实在没办法让他不怀疑。

明水浣单独乘了一顶轿子,明尧之则是同明景山同坐在马车里。

“爹?”明景山见他一直在走神。出声唤道。

“唉——”明尧之摇头叹了一口气,“这回事情可是闹大了!”

明景山几乎是肯定地口气,道:“定是有人事先得了消息——是冲着那粮饷里的东西而来。”

明尧之也由此一疑,但却找不到合理的理由来,“可咱们明家平时也没开罪过什么大人物,且这消息除了你我父子二人,和爹的几个心腹,就连水浣都不知情,别人又是如何得知的?”

明景山半晌一摇头,没将心中的猜测说出来。

“爹。出了这件事。只怕攸允即使表面不发作,心里多少会对爹有隔阂——”明景山思衬了片刻,开口劝道:“我觉得,这场博弈,谁胜谁负还是未知之数,爹又何苦将赌注压在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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