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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的梦中的梦-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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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立誓要抓到那个心狠手辣的魔鬼替他们报仇!事隔多年,他终于出现了,而他却要违背他当年的承诺了吗?

他苦恼地握紧了双手!天!他该怎么办?

他仰著头想著,正头痛得不知如何是好时,他的手突然碰到什么东西,他在沙发上摸索著,讶异地发现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夹在小海刚刚坐过的位子上。他拿起来—看,上面凌乱地抄著—个电话号码。

邢怜生诧异地笑了起来!「戚小海!你真是个鬼灵精!」

「妈!妈!」仔仔拍著房门叫著:「我是仔仔啦!出事了,你快开门!妈!」

欧阳水月匆忙地拉开房门,「怎么了?」

仔仔上气下接下气的冲了进来,「惨了啦!」

「到匠怎么回事你慢慢说啊!」她拍拍她的背:「发生了什么事了?」

「爸爸生病了!」仔仔焦急地:「他不吃、不喝、也不睡,整个人都傻掉了!」

「什么?」她吓了一大跳,「生病了?!」

「还有啊!」仔仔急得满房间到处乱跑,「斐诺和冰冰说是要解除婚约,斐诺居然要去参加那个澳洲的什么疯狂大赛车!冰冰现在只会哭,凯特也要去,他们大概准备要到澳洲拼个你死我活的吧!」她手足无措地:「怎么办啦!他们全都赢了!」

「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的事?」欧阳水月听得急绿了脸,「怎么到现在才告诉我?!」她边说著已经开始动手整理行李,「我才离开几天就弄成这个样子!你们是……唉……快帮忙啊!》

仔仔连忙将衣橱里的衣服全—古脑儿地拉出来,「那你不去美国啦?》

「谁告诉你我要到美国去的?》

「爸爸啊!他就是因为这样才生病的。」

她又奸气又好笑地摇摇头,「我真是……唉……」

「你没有要到美国去啊?」仔仔莫名其妙地问著:「那顾伯伯呢?」

「他昨天就回美国去了。」她将衣物全收拾好提了起来,「就算我本来想去现在也去不成了,家里鸡飞街跳的,我怎么去¨」

仟仔将手上的东西放了下来,虚假地垂下眼,「那我来错了,爸说应该让妈去追求自己的幸福的……」

「仔仔?」

「嗯?」

「不要演戏了,走吧!」

仔伃抬起眼,她的母亲正无奈地瞪著她,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是的,妈妈。」

第九章下雨了。

他站在窗口凝视著那一场凄风苦雨,心里竟没有半丝感觉。

这就叫麻痹?

有人说,当人痛到某—个阶段的时候会索性将所有的感觉封闭起来,不会再感觉到痛苦、不会再有知觉。

他欢迎这样的麻痹,他欢迎任何—种不会让他痛不欲生的方式。

雨下得很大,连路灯都迷蒙了,他怔怔地看著窗外的风雨,视线却被路灯下的那个人影所定住!

是欧阳?

斐诺不可置信地望著她,她就站在路灯下朝他的方向看著,那么大的雨!

她看到他了,即使隔著这么远的一段距离,他仍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眼中的伤痛和懊悔!

她来做什么?

他的眼前仍飘著那一夜所看到的一切!他们是一对火热的恋人!

他深呼吸一口苦涩的空气,觉得心又再度痛苦地翻搅起来!

天哪!

他狠心地拉上窗帘,背抵著窗子不去看那日夜折磨他的身影!

他真的受够了!

她淋著雨,那凄冷的雨点打在身上像是一种老天给她的惩罚!

他不再看她了,她默默地落下泪来,他一定恨死她了!可是她又能为自己辩解些什么?她能说是凯特强迫她的吗?她能说那一切都不是真的?

在看到斐诺那种撕心裂肺似的痛楚神情时她才知道她有多爱他!她才知道她伤他有多深!

她无言地哭泣著,冰冷的雨水仍无法平息她内心翻搅的痛苦,斐诺……

「回去吧!」一把伞无声无息地遮在她的头上。

斐诺冷冷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回去。」

「斐诺…」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明天就要搭机到澳洲去,所以不送你了。」他将伞交给她,「路口有车。」

「斐诺!」她拉住他,伞无力地掉落在地上,「不要去!算我求你,那不是你该做的事!不管你要如何惩罚我我都接受,只求你不要去!」她沙哑地哭泣著,声音已完全失去气力。

他无言地摇摇头,轻轻甩开她的手,「回去。」

「斐诺……」

他不再看她,转过身像背对一个陌生人—样地背对著她,大步走回他的公寓。

她收出去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他恨地,甚至连看都不愿意再看她了!

斐诺恨她……

她失神地望著公寓紧闭的门,慢慢地转个身往巷子口走去。

雨越下越大,她漫无目标地走著,浑然不觉他正远远地追随著她……

「邢怜生?邢怜生?」仔仔快乐地冲进他的屋子里,「邢怜生——」屋子里没有人,平常这个时候他都是带著宠溺,假装有点无奈的表情坐在他惯坐的位子上等著地,仔仔奇异地走进房间,那里也没有人,桌上有张字条:我有事必须离开一阵子,很快会回来。

字条写得很仓促,他的字龙飞凤舞得她差—点看不懂,只知道他走了,甚至没和她道别……

仔仔失神地坐在床畔,「走了?为什么什么都没说就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到哪里去?」

她不知道自己在哭,直到有人轻轻为她拭泪。她拾起眼,小海和海儿同情地望著她。

「他走了……」她哭著将字条交给他们,「连说都没说就不见了!」

「我们知道,邢怜生有急事所以没来得及告诉你。你不要伤心,他会回来的,他既然说他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海儿拍拍她的手,安慰地说著。

「你们一定知道他到什么地方去了,对不对?」仔仔连忙反握住海儿的手,「他去哪儿了?他……」

「仔仔,他会回来的!」小海打断地轻轻地说著:「他是最守信用的人,你不必替他担心。」

她擦擦泪水,「我知道他会回来,可是他为什么下告诉我他要离开?为什么什么都不让我知道?」

「他……」海儿看了小海一眼,他摇摇头,她只好说:「邢怜生的工作比较不一样,所以时间上都很急促,你不要多心,我们就是怕你想偏了所以才来的。」

「什么样的工作?」

「仔仔……」

她来回望著他们,「你们不说?」

「这应该由他自己来告诉你才对。」

「好,那他到底到什么地方去了?」

小海和海儿无奈地:「澳洲。」

仔伃睁大了双眼,「澳洲?他也是赛车手吗?」

「赛车手?」小海讶异地:「什么赛车手?他不是,他是去找人的。」

她突然笑了起来,「澳洲…」

「仔仔?」小海忧心地:「你没事吧?」

「当然没有,我要回去收拾行李了。」她跳了起来。

「收拾行李?」他们怪叫:「仔仔?你该不会想到澳洲去找他吧?」

「答对了!」她说完已一溜烟跑得下见人影。

「这次完蛋了!」小海呻吟,他怎么想也想不到仔仔居然会想到澳洲去找邢怜生!「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杀了我的!」

海儿又气又急地:「那你还站在这里?快想办法啊!b 」

「想什么办法?」他无奈地往外走,「回家去收拾行李吧!」

「我们也去?」

「当然啦!我们得去保护那个小魔头。」他咕哝地说著。

海儿笑了起来,「可爱又可恨的仔仔。」她快乐地既了起来,「可以去看袋鼠罗!」

「冰冰!你不可以去!你还在生病呢!」欧阳水月阻止著她,苦口婆心地:「他们是去赛车不是去拼命!你去有什么用呢?听妈的话留在家里,斐诺不会有事的!」

「不行,我—定要去!斐诺是为了我才会去冒生命的危险,我不能留在家里!」她的声音喑哑而虚弱,可是神情却无比地坚决!「妈,不要阻止我,我是—定要去的!他不是赛车选手,他根本不知道那有多危险!」

她又气又急地:「冰冰!听妈说——」

「让她去吧!」欧阳勤突然出现在门口,「她就算人待在家里心也已经飞到澳洲去了,不如就让她自己去算了!」

「不行!」她坚决地:「病成这个样子还想上飞机?我不同意!」

「水月……」

她瞪著他,「怎么?又想说我偏心了?这次就算你说我是邪恶的後母也一样!女儿是我养大的,你不心疼我心疼!我就是不同意!」

欧阳勤笑了起来,温柔地注视著她,「没人敢说你是邪恶的後母,我知道你是真心爱冰冰的,那天我是鬼迷了心窍,被嫉护冲昏了头才会说那些话的。」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望著她,「你还生我的气?」

她没好气地瞪著他,「现在我哪有空生你的气?如果你让冰冰出去了我才真的会生你的气!」

欧阳勤为难地看著女儿,「冰冰……」

「爸、妈,我欠斐诺的,你们不要阻止我了好不好?」她气急败坏地嚷了起来,泪水无助地落了下来,「我—定要去!求求你们不要再拦我了!」

他们无言地面面相视,从小到大没见过冰雪聪明的冰冰如此方寸大乱,她的坚决让他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你一定要去?」水月问著。

「一定!」

「那好,我陪你一起去。」

「妈……」冰冰焦急地:「我——」

「不用妈亲自出马,我陪冰冰去就可以了。」仔仔突然冒了出来,笑嘻嘻地:「怎么样?够意思吧!」

「你又打什么鬼主意?」欧阳水月瞪著古灵精怪的小女儿,「你姊姊正在生病,你以为好玩啊?」

「我是认真的。」仔仔跳到她们的面前,「我一定会把冰冰安全地带回来的。」

他们夫妻这下子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妈,就让仔仔陪我去好了,爸最近的身体也下好,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在家吧?」冰冰轻轻地哀求著:「我只是去看看,不会有什么事的。」

「你们……」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好吧,反正我说什么你们也不会听的,不过到了那里每天都要打电话回来,要是不听话,我和你爸会立刻飞过去的,知道吗?」

「听到了。」仔仔亲爱地搂住母亲,另一只手拉著父亲,「我们一定会乖乖的,你们放心吧!」地将他们的手放在—起,「不过,你们也要答应我们,我们不在的时候一定要相亲相爱喔!」

欧阳水月横了女儿一眼,「你这个小魔头!快去准备吧!罗哩罗嗦的!」

她这样说著,可是眼角却望著丈夫,他也正含笑看著她。

或许他们的问题并不是那么无可救药的…诚如顾音所说的,那么多年都过去了,到底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唉……夫妻……

邢怜生望著澳洲的草原,邪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在风吹过的时候,总会发出如凄如诉的声音,像仔仔的啜泣声——他叹了一口气,人在澳洲,可是心却在台湾。

她现在好吗?没有他的日子会不会寂寞?有没有哭?

他沮丧地瞪著草原发呆,这样的情绪之下,他怎么可能做好他的工作?!

明天就是—年—度的越野大赛了,这是澳洲的盛会,谁会知道「火狐」居然是个赛车手?

一个专门偷窃军事机密的贼、—个亡命赛车手,难怪他们找不到他!

他甩甩头,不能再分心了!这是生死交关的时刻,一失神,他就可能永远也完成不了他对仔仔的承诺!

他小心地熄了手上的菸,一转身却讶异地停住:「斐诺?!」

「各位观众,澳洲一年一度的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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