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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记-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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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虐杀自己的亲生儿子,石昆还杀战俘。一次,他命人杀掉了三万降俘,又把这些降俘的尸首堆在一起,号称“骷髅观”。

眼瞅着如花似玉女儿,要嫁给个年近六旬的糟老头子,而且,还是个隔山隔水的变态糟老头子,这叫郑充华如何甘心?
她不甘心,繁昌公主也不甘心。

千挑万挑,从十四岁挑到二十三岁,挑到最后,竟是这么个结局。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年早早嫁人,即便嫁不了国主,也强如背景离乡,骨肉分离。
母女二人哭了一通,末了,繁昌公主一抹眼泪,站起身来,“我找他去!”
郑充华也擦了擦眼泪,“找谁去?”
繁昌公主眼含泪光,恶狠狠直勾勾地望着前方,“慕容仁远。”她一字字,从牙缝里崩出慕容超的名字。

说完,她迈步往外走,郑充华一把扯住她的袖子,“我的祖宗啊,你可别去招祸了。他既是下了那样的圣旨,就是铁了心让你去和亲,你去找他还有什么用?就你这个性子,再把他惹恼了,你让娘可怎么活?”

繁昌公主使劲往外挣,边挣边气愤愤地嚷嚷道,“我咽不下这口气!他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我嫁给那魔王!要嫁他嫁,我不嫁!”

郑充华两手攥住她的胳膊,身子使劲往后坠,“他是当今国主,他算什么!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娘求求你了,别去了,娘宁可你嫁到赵国去,也不愿你丢了性命啊,女儿!你就听娘一句话吧!”

两母女一顿撕扯后,末了,繁昌公主还是不顾郑充华的阻拦,进宫去了。

进了宫,她直奔乾元宫,乾元宫外,她被守卫宫门的禁军拦住。她说要见慕容超,禁军告诉她,慕容超不在乾元宫,这个时辰,他极有可能是在御书房批阅奏章。于是,她又去了御书房,到了御书房外一打听,慕容超还真在御书房。

御书房说是房,其实是座不大的小院。一队二十多人的禁军,分左右,守在院门两侧,一边十几个人,每人手中各执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铁槊。
听说慕容超在御书房,她抬腿就要往里进。侍立在院门左侧的一名禁军一抬手,拦住了她,让她稍等片刻,他先去通报一声,看看国主要不要见她。

繁昌公主正在气头上,这名禁军的话,更是让她气不打一处来,伸手一推该人,她硬要往里闯,“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繁昌公主!谁敢拦我?”
守门的两名禁军,见她硬闯,“唰”地一下,将各自手中的铁槊一横,封住了她的去路。
繁昌公主抓着槊柄,踮脚伸脖,朝着不远处御书房紧闭的房门大喊,“慕容超,你出来!慕容超,你给我出来!”

很快,御书房的房门开了,一名身着绛衣的中年内侍,从御书房中走了出来。边朝院门这边走,内侍边呶呶斥道,“是谁在此大声喧哗?不想活了!”
繁昌一见有人出来,登时往起一蹦高,“是我,繁昌公主!我要见慕容超!”
不要说慕容超是国主,就算是普通百姓,这样连名带姓地直呼其名,也是对对方极大的不尊重。

绛衣内侍脚下紧走,一阵小风似地刮到了院门处,待到瞧清了繁昌公主的脸,他的脸上,眨眼堆出了暖出春风的微笑,嘴里也同步换了内容,“呦,小臣当是谁?原来是公主殿下啊。小臣给公主殿下请安。”说完,他双手抱腕,对着繁昌公主深施一礼。
繁昌公主气咻咻地瞪着他,“我要见慕容超!”
绛衣内侍笑眯眯地又是一抱腕,“殿下稍候,小臣这就给您通报去。”

繁昌公主也看出来了,如果不通报,自己是万万进不去御书房的。横竖通报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她作了个深呼吸,强压着胸中怒气,“去吧。”
内侍又是一躬身一抱腕,转身走了。不大功夫,他回了来,对着两名禁军一抬手,两名禁军立刻收起了铁槊。
繁昌公主横了二人一眼,一脚迈进了院内。绛衣内侍侧着身,伸着手,在前引导,很快把她引进了御书房。

繁昌公主进到御书房后,房门随即在她身后关闭。她回头看了一眼,绛衣内侍并没有跟她一起进去,房门大概就是那人关的。然后,她扭过头,向前看去,七八步远外,慕容超坐在书案之后,不紧不慢地写着什么,并没有因为她的到来,抬起头来。

这样的慕容超,看上去和儿时那个好欺负的阿远,很不一样,这让她不免生出了几分怯意。然而,因为慕容超给她安排的婚事,实在让她气愤,加之从小到大受惯了宠爱,没受过丁点委屈,一刹的胆怯过后,她恢复了飞扬跋扈的常态。几步走到慕容超面前,她一把将慕容超手中的毛笔拔了出来,扔在地下。

挑衅似地盯着慕容超,她想看看慕容超的反应,想看看慕容超能奈她何?

慕容超的右手保持着笔被拔走的状态,整个人则是保持着方才的造型——既不抬头,也不动弹,更不言语。就这么不言不动地过了片刻,他一扇长长的睫毛,缓缓抬起了头。
一见慕容超抬了头,繁昌公主不自觉地把胸又往起挺了挺,以便让自己看上去更有气势,更不好惹些。

一语不发地盯着繁昌公主看了一会儿,慕容超淡淡问道,“找朕何事?”
繁昌公主被慕容超看得有点发毛。然而,表面上并不肯服软,“我要你收回成命,本公主绝对不嫁赵国那老翁!”她强硬地说。
听了繁昌公主的话,慕容超没有马上作答,而是垂下眼去看自己的右手。他右手的食指和姆指上,因为繁昌公主突出其来的拔笔,沾染到了笔尖上的朱砂,是很长的两道大红条。

盯着右手看了一会儿,他笑了一下。一笑过后,他抬起眼,盯住繁昌公主的眼睛,轻声发问,“你当自己是谁?又当朕是什么?”

说话时,慕容超的眼中射出冷厉的光,繁昌公主他的目光中,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心头的怯意又深了几分。然而,因为实在不愿嫁给赵国国主,不想离开燕国,不想离开母亲,她硬着头皮,继续装强硬,万一慕容超被她震慑住了,改变心意呢?

想到这儿,她傲慢地一抬下巴,“我管你是什么?反正我就是不不要嫁给赵国国主,要嫁,你自己去嫁!”

话音未落,慕容超“啪”地一拍书案,站了起来,繁昌公主被他吓得一激灵,一眨眼。慕容超板着脸,绕过书案,一步迈到了繁昌公主面前。繁昌公主顿时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兜头压下,她不由自主地又往后退了一小步。

“你要干什么?”她的声音微微发抖,气焰也比方才弱了许多。

慕容超没说话,一伸手箍住了她的下巴,人,随即探身靠近,“繁昌,”他语气冰冷,冰冷中蕴含着浓浓的讥讽,“你为什么总也长不大,还当朕是任你欺凌的可怜虫?”说到这儿,他一声冷笑,残忍地提醒她,“父皇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再没人给你撑腰,让你为所欲为了!”

目光如炬地盯着繁昌公主的眼睛,慕容超道,“现在,朕,是燕国的国主。朕,要你嫁谁,你就得嫁谁。别说朕要你嫁赵国的国主,朕,就是要你嫁给乾安的贩夫屠户,你照样也得嫁!”
说完,他一甩繁昌公主的下巴,把她甩得倒退出好几步,跌坐在地上。

垂着眼,居高临下的睨着繁昌公主,慕容超冷冷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想让朕收回成命?”他点了点头,“可以。只要你愿意自毁容貌,又能担得起丧母之痛,朕可以马上收回旨意,准你不嫁。不然——”他话锋一转,“乘早乖乖回府,等着去赵国和亲吧。”

慕容超的话,让繁昌公主感到深深的害怕,害怕之后是绝望,继之而起的,是不可扼制的怒火。

“慕容超——”咬牙切齿地叫出慕容超的名字,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爬起来,向慕容超扑过去。扑向慕容超的同时,她高高地扬起手,想要给慕容超一个大耳光。

慕容超冷眼看着张牙舞爪的妹妹,不屑一笑。轻笑间,他一抬手,轻而易举地钳住她挥来的手腕。他的手劲本就很大,此时又刻意加了力气,疼得繁昌公主五官扭曲,张嘴便要喊疼。然而,不等她一个“疼”字出口,慕容超已抬起沾了朱砂的右手,狠狠拍在她脸上,拍出了极为清脆的一声响。

“啊——”繁昌公主发出一声尖叫。头,被慕容超打得向旁边一歪。紧接着,又是一声脆响响起,慕容超反手抽在了她另一边脸上。。于是,她又叫了一声。

两记耳光,彻底抽灭了繁昌公主的嚣张气焰,抬起尚得自由的一只手,她捂着半边脸,怯怯抽泣,望向慕容超的目光中,尽是惊惧之色。原本雪白细腻的瓜子脸,变成了指节分明的猪头,而且,还是“血赤呼拉”的猪头,因为沾了朱砂粉。

慕容超面无表情地问她,“这回愿意嫁了吗?”
繁昌公主抽抽答答地说不出话来,哪里甘心嫁。
慕容超一皱眉,“怎么,不愿意?”
繁昌强压下喉间的哽咽,“愿……愿意。”她怕再不回答,慕容超还扇她。
慕容超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好。朕还有朝务要理,就不多陪皇妹了。”说完,他放开繁昌公主的腕子,弯腰拣起被繁昌公主扔在地上的朱砂笔,走回到书案后,重新落座,拿起一卷奏章,专心致致地看了起来,仿佛繁昌公主根本不存了。

繁昌公主捂着脸,去了宜都王府。她不甘心,她要找三皇兄给她作主。结果,到了宜都王府门口,王府的守卫告诉她,宜都王有令,除了崇训太妃和国主,其他人等一概不见——身体不好,没精力见。于是,她第二番进宫去找陆太妃,想求陆太妃跟慕容超说说,或者跟三皇兄说说,然后让三皇兄再跟慕容超说。结果,到了崇训宫门,崇训宫守卫给的答复,和宜都王府的差不多:崇训太妃身体欠安,除了国主,其他人等,一概不见。

繁昌公主失望地回了家。郑充华见了她这个倒霉模样,情知她是吃了亏。一见郑充华,繁昌公主悲从中来,扑进郑充华的怀里,又是一顿痛哭。郑充华搂着她,也是心酸落泪。

第二天一早,一队甲士闯进了公主府,二话不说地将郑充华带走了。甲士的头目告诉繁昌公主,国主有令,公主殿下什么时候心甘情愿地嫁给赵国国主了,什么时候再把郑充华放回来。

繁昌公主顾不得吃饭,忙三火四地赶到宫中,求见慕容超。不料却被告之——国主有要务在身,不能见她。要实在想见,就得等,不过,等到什么时候,可就不一定了。

天,很阴很冷。天空里,飘着细碎的雪粉。北风卷着雪粉,打着旋,在深宫空旷的院落和巷道中,刮来刮去。

繁昌公主直直地站在御书房外的空地上,身上除了一件薄薄的夹袄,就只披了一条不太厚的棉斗篷。若是坐在生了炭火的暖车里,怀里再搂个暖炉,这样的衣着,自然冷不着。但是,此刻既没有暖车,也没有暖炉,就只有忽东忽西的寒风和飞来飞去的雪粉。不大功夫,她已冻得面色青白,浑身发抖,牙齿也格格地开始打战。

两个时辰后,就在繁昌公主以为自己要冻死在御书房外时,御书房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昨日的绛衣内侍走了出来。绛衣内侍站在房檐下,朝她招了招手,她欣喜地眨了眨眼,跌跌撞撞地奔了过去。进到御书房中的一刹那,扑面而来的暖气,让她大大地打了一个哆嗦。

慕容超神态安祥地坐在书案后,一只手搭在书案上。垂眼看了下书案上的奏章,他一挑眼,不咸不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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