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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可以确信,他确实是进了爹的家里,我把整个顾家翻遍了都没找到他,然后今天又回来找姐姐了,谁知道碰到几个小痞子,顺手教训了他们,想不到他们还紧追我不放,我怕从正门进王府会被他们盯上,于是就翻。墙进来了。”
“你是说,那个人最后还去了顾府?”云来掠过顾碧桑见义勇为的那些细节,只抓到这句重点。
顾碧桑点点头,“是啊,看他那样子,对顾府比我对苏府还熟,只一个眨眼,便不见了他身影。”
云来默然思忖,心里有疑惑,又不敢自己去证实,从上回太后寿宴在皇宫偶然见到卫延华,他和佩兰姐姐鬼鬼祟祟的举动,还有这次碧桑所说的事情,她总觉得其中定有什么联系,只是一时都无法理清头绪。
“对了!”碧桑噌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叉着腰,一脸的怒气,“我在爹爹的家里时,听那些夫人们说,你被王爷罚跪了,王爷他怎么能这么对你?太过分了,亏我第一次见他时还以为他是个好人,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云来眉心一动,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好了,没事呢,都过去了。”
“可不能这样算了,你当初若是嫁给了秦大哥,他就不会像王爷一样罚你,他一定会好好疼姐姐的,而且,我这几次,还从江湖上的朋友那里听了不少的小道消息,王爷待你一点都不好,姐姐在王府怕是受了不少的委屈,我看你还是趁早离开这王府,反正秦大哥休妻后一直未娶,我猜他一定还在痴痴地等着姐姐!”碧桑说着这话,声音微潮。
云来面色一沉,低低地道:“好妹妹,这里是王府,这种话可不能随便乱讲,要是让有心人听了去,只怕会有麻烦。”
碧桑柳眉倒竖:“谁敢偷听我跟姐姐说话,我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你那天不是还说在我的房间里看到贼人么?凡事还是要小心点,这里不比我们苏州的家里,但凡有点小事,都可能掀起大祸,你看姐姐身为王妃,还要给罚跪,你可得仔细着点。”
碧桑扁了扁嘴,摇了摇云来的胳膊,声音低下来,难得地恳切道:“好嘛,我不说了就是了,但是姐姐真的要为自己好好做打算,娘不止一次地跟我念叨着,想要你回去苏州!姐姐,我也不喜欢这京城,尤其是那些个坏女人,我们回去苏州陪着娘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云来拉着她的手,心头暖暖的,一阵热过一阵,以前一直觉得碧桑不懂事,还是小姑娘,现在听她这一席话,陡然觉得她其实早就长大了。
动作轻柔地捏捏碧桑的脸,云来笑的动容,“好,好,姐姐答应你,姐姐一定会想办法,跟你回去苏州,我们母女三个,好好过日子,把以前分别的时光,都补回来。”
碧桑听了,乐开了花,一直拍手叫好,满屋子乱蹦乱跳,云来含笑看着活泼的妹妹,未察觉不知何时,门口已经悄然立着一道暗沉的身影。
云无极也不说话,只是定定地注视着云来,那身着水绿色的襦裙的她,笑容淡雅,气韵清冷,不知何时,她已不再是刚嫁入王府时,那个没有稳性的小姑娘了,现在的云来,隐忍,从容,她的变化,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
那一次一次的误会,还是她一次一次的疏离?
直至碧桑忽然圆睁着眼望向门口,云来才回过神来,转身,看见云无极,她福了个身,有些意外他的去而复返,又担心云无极回来是要跟她算倒卖膏药这笔账。
大不了把那些银子都还给他好了,这样想着,云来心里稍稍踏实了些,对碧桑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对王爷行礼。
碧桑却高高地扬着下巴,站在原地不动,摆明了不把云无极放在眼里,也是心里有气,恼他竟然如此恶劣地对待云来。
云无极倒也不以为意,深深地看了云来一眼,抬步走了进来,将手中的东西都放在了桌子上面。
云来定睛一看,竟是一个拳头大的黑色瓶子,这是什么东西?
云无极揭开了木塞盖子,黑色瓶子里散出一种奇香来,像是陈年老酒的酱香,又有几分芬芳的迷醉,碧桑立刻来了兴趣,立即凑过来闻。
他却把那瓶子收回手里,扬眉看着碧桑,“本王刚刚好像听见有人说,本王不是个好人?”
似乎是从云无极的眸中看到了寒气,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碧桑颤了一下,下意识地望向云来。
云来也心惊,不知她跟碧桑的讲话,云无极有听进去多少,她忙道:“王爷,碧桑是小孩子心性,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云无极抿了抿嘴,看着这对姐妹,忽然微微笑了,对着碧桑道:“这是上好的千渊酒,每一年才只产三瓶,你想不想喝?”
碧桑没听过这个名字,但是闻着房间里越来越浓的香味,越发地馋了,遂一个劲地点头。
“这一瓶不能给你喝。”云无极看着碧桑眼里的光芒瞬间黯淡下来,他顿了顿,又道:“不过全管家那里还有一瓶,你要不要去找他?”
他的话音刚落,碧桑已经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云来皱了皱鼻头,有种自家妹妹被云无极拐骗了的感觉,那酒香实在是醇烈,她也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本王记得,你好像也爱喝酒?”
云无极又想起了两次在青楼里撞见云来,每次她都是咂巴咂巴地喝着小酒。
她脸一红,尴尬地点了点头,酒香挠得她越发心痒起来。
“喝吧。”
云无极站起身来,将酒瓶子端到她的唇边,他的指尖有一种沉香的气味,不同于酒香,品香无数的云来敏锐地闻了出来,她盈盈地望着他的眼睛,觉得今日的他,与往日,与她认识的他,不同。
“这酒是本王特意寻来给你治腿上的伤的,算是补偿本王那日罚你跪,你……不会不领情吧?”
灯火噼里啪啦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烧着了什么东西,云来心头翻滚着层层疑惑,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良久,她只是委屈地说了句:“本就是妾身的错,何来的补偿一说?”
他仿佛是叹了口气,像是飞絮落在了水上,空气中有浅浅的波纹漾开,琉璃色的眸子注视着她,口气无奈地道:“还在跟本王置气,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
这样宠溺的语气,云来懵懵地回望着他,心蓦地柔软下来,那层层辛苦堆积起来的心房,正在暗自坍塌。
“本王给你药膏治伤,你却把它们都卖了,伤口定是还没好吧?这千渊酒属药酒,能治青肿,你喝了它,本王就不追究你把药卖了一事。”
他极力诱哄着,眼里诡谲流动的,是莫测的光芒。
酒香越来越浓,云来的意识也越来涣散,听见他这么说了,于是双手碰过酒瓶,咕噜咕噜就把药酒喝了个精光。
(下一章,生米终于煮成熟饭……)
第六十九章 云来失身
意识逐渐昏沉起来,手中的黑色瓶子应声落地,头脑里一片昏沉,云来抬手揉了揉额际,眼前云无极的身形突然扩散成三个,四个甚至无数个人影。
“本王好像忘了,这千渊酒最好是外敷,若是内服的话……”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抱歉,像是柔软的云朵,浅浅地逸入了她的鼻息间。
“会怎么样?”
云来一个踉跄,身子往前扑去,抱住云无极的胳膊,傻傻地追问。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若春晓,透着狐狸般狡黠的光芒,伸出手搀扶住她,他在她耳畔低语,“你想要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
她想要怎么样?她不知道。
云来茫然地看着他,却又什么都看不真切,燥热感在体内蔓延,逐渐扩散至四肢百骸,“好热……”
她扯扯衣襟,不明白已是晚秋的天气,自己怎么会这么热,那种热感却又不像是从空气里渗入到皮肤的,而是从身体深处迸发出来,汹涌得几乎让她站不起来。
云无极看着她已然绯红的脸颊,紧紧地揽了她在怀里,生辰那夜的记忆忽然回笼,而她现在红软的唇就在眼前,他低首吻住她,呢喃道:“本王不会让你离开的,绝不!”
烛台上的烛火一盏一盏地亮着,红泪一滴一滴地顺着烛身滑落,云无极打横抱起云来,缓步走向床榻,落拓的笑容带着隐隐的强势和凛冽。
床幔飘荡,墨青的色彩,云来眩晕地靠在云无极的怀里,已经辨出清自己身在何处,只是紧紧地攀着他,空气里有淡淡的酒香,混杂着些许的安神香,幽幽地弥漫开一室的旖旎。
衣裳渐渐褪尽,燥热感并没有得到丝毫的纾解,云来急急地拉着云无极的衣袖,想要寻找什么,自己却无法表述出来。
“是不是很热?”
他弯起唇角,将她的衣服扔到床下,将她的手扣在她的头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酡红的容颜,兀自心惊于那素日看起来是平凡无奇的脸上,此刻流露出的绝色风华,仿佛在她的身子里,还藏着另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她只是重重地点头,双手被缚住,身子不安地扭动着,感觉心都快要沁出滚烫的血了,无比迫切地想要得到救赎。
云无极俯身,在她耳畔低声道:“告诉我,你爱秦逸舟吗?”
云来咬住下唇,脑子有片刻的清明,随即缓缓地摇头,眼角因为隐忍而滑下晶莹的泪珠,喉咙里不断地发出呜咽之声。
他极为满意地笑了,腰上黑色的锦带松落,大力一扯,掩上了床幔,最后想要确认什么似的,捧着她的脸,沉沉地问:“我是谁?”
“王爷……”他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际飘来,而她仿佛又回到前一世,坠楼时的感觉,身心都悬于空中。
“乖,唤我的名字。”他在她的额上轻轻地落下一个吻,像是奖赏。
“无极……”
极为陌生的称呼,云来喃喃地唤了出来,如此自然,仿佛她已经唤过千万遍。
他的笑容越发粲然,两道赤裸的身体交缠在一起,他的温热覆住她的滚烫,狭长的凤眸里流泻。出异样的神采。
四下里寂静无声,唯有沉默的喘息声,伴随着她骤然的吃痛声,还有他温柔的安抚声,烛光低垂,晕出暧昧的光线来,窗外夜来霜露,无声地染上花枝,天地间唯剩一片茫茫的阒然。
醒来的时候日光已大亮,云来微微地睁着眸,失神地看着头顶的墨色流苏帐,神思仿佛刚从几十个世纪后回来,交缠的躯体,暧昧的喘息,还有她带着娇媚的低泣声,一次次循环在脑海中播放。
身子像是被大象踩扁过疼痛,整个四肢都虚软得动弹不得,悠悠地侧过头去,身侧已空,只有凌乱的被褥提醒着她,昨夜他们是如何激烈地缠绵过。
空气中似乎还残存着暧昧的香味,隔着透明的纱帐,她已经看不到那个黑色的酒瓶,倦倦地闭了闭眸,心里是又气又怒又无措。
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到了这步田地。
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不明白这个“意外”到底是怎么引发的。
云无极生辰那一夜,是他饮了酒,自己都能毫发无损,怎么昨夜她才喝了几口酒,就这样一发不可收拾了呢。
早知会有今天,她当初何必那么辛辛苦苦地调制佛戾香,还那么高调地把自己扮成一个笑话,不该掉以轻心的。
她叹了口气,青丝散于枕畔,越发衬得她肤白胜雪,只是胸前却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红梅。
蓉儿在门外踟蹰了良久,还是捧着梳洗用具进来,小心翼翼地往这边看了看,确定云来已经醒来了,她才敢走到床盘,挽起纱帐,云来疲倦的脸色让她忍不住低低地叫了一声。
“小姐……”
蓉儿也是心情复杂,既是忧心,又是欢喜。
喜的是这迟来的洞房花烛夜终于完满了,忧的是,看小姐这神色,王爷太不怜香惜玉了,而且,小姐跟王爷之间,恩怨纠葛太多,这下子只怕更纠结了。
“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