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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唔要这样-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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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胳膊往外走了走,隔着里面传出的喧哗,耳旁遽然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与脚下的踏雪声。刚想英子也知道这个地方,会不会从这里出去?便闻见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听着脚步声愈来愈近,像是从另一头的西面巷子传来。心上一急,她便加快了脚步,往前跑去。

声音越来越清晰,眼前却依旧模糊漆黑,就在她晃神着喊了声“英子”时,猛然额上剧痛,已撞到了迎面疾步而来的人。

那人闷哼了一声,两人同时跌在雪里。阿角一下衣服瞬间沾着雪。她刚想抱怨一声,那同样坐在雪里的人,已问道:“你是谁?”

声音是带着浅浅的嘶哑,却是别一番的悦耳动听。阿角一惊,这人不是英子,是个男人,便连忙道:“不好意思!我刚才有些急,所以没注意就??????”

那人听阿角窘迫,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淡道:“抱歉,我也没看见。”

见这男子态度缓和,阿角呼了口气,刚想要错开他往前走,昏黑间,便感觉男子向她正面走来。

谁知,阿角还没来得及反应,那男子突然又撞了她,两人再次跌倒。不过,这次有些尴尬,男子是从正面叠在阿角身上,而他的嘴唇正贴在她光华的额头上。

顷刻间,雪花翻飞,伴着厅内《霓裳》曲的奏响,周围只剩下对方的心跳阵阵与吸气声。阿角霍地睁大双眼,双手抵在男子胸前,惊愕地将他推开了。

男子一下撞在旁边的石壁上,虽不痛,却因吸了口凉气,捂着胸口猛烈咳嗽了起来。

阿角本是想责怪他的无理,忽见他这般,反口竟问:“你没事吧?”

男子咳了一会儿,好不容易顺气,摇头:“没事。在下刚才失礼姑娘,请别放在心上。”

没想到这男子如此文雅,还想着与她道歉。阿角也没了心结,起身随和道:“这没灯火,确实不好看路,公子不必在意。”

男子点了点头,站起来时却是扶着冰冻的石墙。阿角正要离开时,见着他有些异常。男子走了几步,阿角刚想提醒前面有凸出的石墩,“嘭”的一声闷响,那男子复又撞上了。

其实,这路并不算完全看不见,今日有月光,适应了便也能见着近前的路。只是,这男子好生奇怪,明明那一人高的石墩就在眼前,却还是往前走。

阿角不由几步走过去,看着那蹲在地上捂着额的男子,好心问道:“你真的没事?”

“我没事。这雀蒙眼(夜盲症)是老毛病了。”此刻,男子顺着阿角说话的声音看过去,无奈笑道。

只是这一瞥的瞬间,阿角看见了一双与常人迥然不同的淡灰色的瞳子,不由惊得往后退了一步。眼前那一双瞳子就如同没了色彩的水晶,毫无色泽,亦空洞的如鬼眼。

默了一瞬,男子没听见阿角的声音,似乎察觉自己到了的与众不同,解释道:“我这双眼睛在没有光的黑暗中就这样,姑娘吓到了?”

阿角连忙摇头,但男子根本就看不见。于是,她又问:“既然暗处看不见,你怎么??????”刚说出口,又觉得不妥,顿了顿,男子已经站了起来,淡笑道:“有时候难免忘记这病,所以也没顾忌到。”

“需要我帮忙么?”阿角想他既然看不见,不如自己先将他带到有光亮的地方,再去找英子。

男子对她摆了摆手:“多谢姑娘!不必了,妳要是有急事就先去忙,我早习惯这样了。”说着,他扶着墙就往里面走去。

阿角看着他渐渐消失在黑夜的背影,心中竟是莫名的惆怅。叹了口气正要回身往前走,耳边叮当一声,也不知踢到了什么,低头一见,竟是玉白透亮的小瓶,她躬身捡起,就着微弱的月光,看了看,霍地见着平底下写了两字红色小楷,竟是“虞凡”。

遽然,阿角脸上惊异,又望着那早已没了修长人影的巷口,喃喃道:“刚才那人是仙君大夫虞凡?”

***

出了巷子,虞凡好不容易见了光,缓了缓神,想起不久前在楼下角落闪过的人影,剑眉微蹙:“他怎会来此处?”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俺每章是越写越多了~~~
冒泡的妞~~下章能看见南宫锅锅哦~~~~~~~~




、八十五曰

第八十五章

昨夜阿角的忽然离开,不仅未对贾员外的寿宴造成任何的混乱,反倒是出了意外的惊喜。因为秋离很合事宜的顶替了她,贾员外喜出望外,一夜便在花语阁砸下千两白银。

至于秋离为何会在没被贾员外指名下,降了身份给燕水当奏曲伴舞,阿角并不觉得奇怪。而,她没想到的是燕水竟突然耍起了小姐脾气,原本昨夜贾员外砸下重金让她陪夜,却被她放了鸽子。贾员外大感不悦之时,又被秋离一曲霓裳舞迷得神魂颠倒,随即燕水的位置被秋离顶替,成了贾员外的新宠儿。

阿角虽是由于秋离的顶替而免去了被姑姑一顿折腾的苦楚,可英子难免被那些姑娘七嘴八舌说事,这传进了姑姑耳中,又是一顿毒打虐待。

阿角赶到柴房的时候,已经见着掌事姑姑驱使着两个龟公,揪住英子的头发,已经扒得她身上只剩了一件亵衣。她也没顾得多想,冲过去就抱住了英子,跪在地上对着姑姑求道:“姑姑,英子下次不会再犯了,求您放过她这次!”

掌事姑姑丰润扑满白粉的脸皱了皱:“把她拉一边去!今天不收拾这贱货,以后还不保会出什么幺蛾子!扒光了!往死里打!”

阿角被龟公毫不客气的从英子身上扯开,甩在一边。全身滚了一地的泥水,她又爬过去抱着英子,劝道:“英子妳快说,昨天是她们先闹事的,不是妳的错!快求姑姑!难道妳要被他们□么?!”

刚要捉住英子的衣袖,掌事姑姑上前就揪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拽了过去,怒道:“阿角这里不关妳的事!回去干活去!”

“姑姑,放过英子吧!”阿角已经不知道自己要说了什么,转头看着英子,她此时只是低着头,脸上还留有昨夜被打的伤痕,浑身发颤,却怎么也不肯求饶。

“我没有错,阿角妳不用给我求情,反正我早晚会出去的!”

掌事姑姑听着她这话,不由更气,上前就给了她一记耳光:“妳这小贱蹄子,不值钱的便宜货!毁了我几个姑娘的脸,也就一辈子给人舔鞋的破玩意儿!真以为谁还能把妳从这妓院里救出去?”

看着英子被打得瞬间通红的侧脸,咬了咬唇,抱住姑姑的双腿,竟是不顾双膝磕在地上的疼痛,连道:“姑姑我愿意替英子受一半的责罚,求您不要再让龟公□她!求您!”

“昨日的事我还没与妳计较!今儿个都是吃错药了!故意来讨打是吧!那就如妳所愿!龟公把她的衣服也给扒了!”

掌事姑姑一脚踹在阿角手臂上,她吃痛的摔在地上。虽说这是龟公干得多了,这下又能便宜玩女人,当然是再爽不过。随即,两个龟公其中一个磨拳搽掌地就过来要撕阿角的衣服,吓得她连连后退。

这时,一声女子脆生生地急道了句:“姑姑请手下留情!”

秋离不知何时赶了过来,额头溢满了香汗,娇喘声便听出她是急忙赶过来的。姑姑见是秋离,脸上也瞬间堆起了笑:“是秋离啊,今日不用陪贾老爷喝茶?”

“姑姑,放过她们吧!”秋离只是说道。

掌事姑姑似乎有些忌讳秋离,却不肯就这样放过她们俩,于是让龟公将两人绑了双手双脚丢进了柴房,两日不给饭食。

虽是免去了挨揍,可在阴冷的柴房里受饿挨冻也是极为的不好过。秋离见姑姑走后,小声与阿角说道,她晚上一定会给她们送吃的来,便也跟着离开了。

柴房里关了门便没了光线,也不知过了过久。

刚开始阿角还会问英子,她却怎么也不做声。直到,断断续续听着旁边传来嘤嘤的抽泣,她才知道英子哭了。

“我想回去,他说今年一定会考上进士,将我赎出去的。我等了他四年,他却从没来这里看过我!昨天跑去家里,他也不肯见我!他是不是把我给忘记了??????这都是他们的错??????都是他们将我们分开的?????我们没有错??????”渐渐地,英子说着便没了伦次,只是一味的哭着说他们没有错。

英子的经历,阿角也略有耳闻,但英子从来没给自己说过。

英子是在十四岁的时候被家里人买进妓院的,并不是因为他们家穷。而是,她与自己哥哥产生了不容人们承认的私情,被家人知晓后,觉得有辱家门,便将她卖进了妓院。因为这件事情对英子似乎难以启齿,阿角也没问及,现下听着她说,大概也明白了一些,看来英子一直以为自己与哥哥是两厢情愿的,她也一直等着他来将自己救出火海。可,事实??????

阿角往她那靠了靠,想让自己的体温给她一些支撑,却还是叹道:“英子妳可真傻,有什么比自己的身体更重要的了。”

听着她忽而的话,黑暗中阿角感觉英子浑身一僵,便是她嚎啕大哭的声音在柴房中回响。

***俺是阿0***

阿角与英子被放出来时,两人已近虚脱。

由着之前秋离给姑姑商量,英子被去了燕水那儿,阿角她则是成了秋离的侍婢。

又过了一日,贾府的轿子来花语阁接秋离上门献艺。姑姑一听说贾府上来了大官儿,喜上眉梢的让人给秋离精心打扮了一番。

又因着秋离说,为了不给姑姑丢人,便把自己上等衣裙让阿角穿着,让人给她画了淡妆,又抹了胭脂,就如同让她相亲见未来相公一般。秋离对阿角的特别,阿角当然心里有底。也没做任何反应,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一同上了轿子。只是,阿角在路上碰巧也见了路过的燕水,本想与她搭话,她却是昂着头生气的避开了。阿角心里不免对她有些歉意,想着哪日找个时机与她道歉,可谁又会想到阿角这一去,便也就与她断了情谊。

到贾府时,阿角也不由被眼前这十分华丽精巧的楼外飞檐,惊了双眼。虽说她曾住过宫阙龙殿,可这贾府细琢精雕的华美程度,绝不亚于宫廷的宏伟。早听说,前年北朝首富闻人家从扬州迁居后,这原本便在民间有“水香宫廷”之称的府邸,被贾员外买下传言,这府邸原是闻人暮晚年建成,足足动用了上千人,万两黄金,花了他二十年的心血。可,他去世后,其子闻人子瑾继承。只是不知三年前,闻人子瑾是因何原因,一夜将他父亲精心建筑的府邸卖给了贾家,从此便在北朝失去了踪迹。之后,有人说,他是成天挥霍,花完了闻人暮留下的家产,欠下了一屁股债,逃到其它地方避难去了。

由着贾府下人的引路,阿角随在秋离的后面,沿路经过庭院雪景。即使这时还是冬季,院中景色仍是相当的别致。

不说那石山的奇异,亭阁建筑之间的相映照,便说冰雪覆盖之中的花圃树林,也都是恰大好处的,就像是这原本已考虑到花凋之后的布局,惊奇得让人目不暇接。

几人进了拱门,绕过前厅萧蔷,垂帘里面已传出贾员外宏厚的朗朗大笑。

秋离与阿角还有几个丫鬟,在门外候着,等着下人进去通报。之后下人出来,叫秋离先进去,她回头看了阿角,温柔笑道:“妳先等等,随后我再唤妳。”

阿角点了点头。秋离刚进去,就听见贾员外格外高兴的声音,还有几位男子的笑声。

也不知过了过久,隔着厚帘只听着贾员外将屋子里的人介绍给秋离,似乎如阿角所想是贾冯说的那个北朝的监察御史。这不由让阿角想到萧鸿,明年他也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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