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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燕双飞-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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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探着问过几次,没有什么收获,才算完全灰心了。
使她惊骇的是,那一次血淋淋的杀戮事件,执行的竟是那么彻底,除了包括她自己的三个人以外,竟然连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那该是怎么“耸人视听”的一件事!
人岂能一直活在迷茫的雾里?
像这样不知姓氏、不知来处、不知省籍、不识父母……一切都是迷雾,都是解不开的谜团!这样的日子,该是多么单调、多么没有意义!
苓姑娘搜索肝肠,所能想到的,只是一些片断的儿时记忆——包括她父母的形样、垦荒时的庐舍、大黑狗、沙堆成的巨人……
还有很多很多琐碎的片断——很难串连在一块儿的碎片儿。
这些碎片儿并非没有回忆的价值,如果有人能以一支灵巧的针线,把这些珍贵零碎的片断串成一串,专心地规置一下予以开导,也许她会霍然贯通的。
这些年以来,她所梦寐以求的,也就是期望着的,是能够找到这样一个人。
现在,她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江浪身上了。
当她亲耳听到江浪以肯定的态度答复了她的询问时,内心的激动与兴奋,真是不可名状!
“真的?”她紧张地站了起来,说道:“江先生,您是说……这件事情您听人说过?”
“姑娘!”江浪沉着声,道:“在我没有回答姑娘你的问题以前,我希望先要得到姑娘保证,然后我才能直言不讳!”
“江先生的意思是……”
“请姑娘守口如瓶!”
“您的意思是要我不要走露口风?”
“不错!”
“这一点您大可放心!”苓姑娘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这不够!”江浪道,“姑娘必须要答应我,不告诉任何人,包括姑娘你认为最亲密的人在内!”
“您是说老王爷和芬姐?”
“他们也不例外!”
“这个……”她略微思索了一下,毅然地点了一下头,道,“我可以答应您!”
江浪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似乎在观察洞悉她的诚意。
“江先生您要怎么才能相信我?”苓姑娘一派焦急模样,“我可以发誓,或者是写给您一个保证……如果您认为需要的话!”
“不必了!”江浪双手连摇,微微一笑,说道,“只凭姑娘你这一句话就够了!”
“您真的信得过我?”
“我信得过!”他肯定地道:
“虽然这是我与姑娘你第一次交谈,但是我却深深相信姑娘的纯真与神圣——你是我平生仅见的一个值得崇敬和赞赏的姑娘!”
“江先生您言重了!”
她脸色忽然变得很白———种近乎于苍白的颜色,内心的激动从她不安的情绪上反应了出来。
面对着她平生用了最大努力想去突破,而仍然未能突破的谜结,或许就要在眼前解开的一刹那,她内心的渴望与激动,是可想而知的。
“江先生……您可以说了。”
“好的!姑娘刚才曾经问过我,关于当年那场兵杀的事,是不是听人说过?”
“是的,我是这么问的!”
“我可以告诉姑娘,我不曾听任何人说过。”
苓姑娘脸上顿时现出了一种极度的失望颜色。
江浪冷冷一笑,接下去道:“因为那是我切身经历过的事情!”
“您!”苓姑娘惊震地站了起来。
她的眼睛睁得极大——任何人在她这种眼神里,也不能隐私作伪!
她所看见的一张脸,如同江浪刚才看见她的那张脸一样,是再正直纯真不过的一张脸。
“江先生……您是说您也……”
“在下与姑娘的出身是一样的,姑娘四岁而孤,在下不过比姑娘你痴长几岁,多了六年而已。”
“啊……”
苓姑娘全身战抖了一下。
江浪苦笑了一下,道:
“那一年,我十一岁……十一岁的一个大孩子,已经能清晰地记住很多事情了……
姑娘你信得过我么?”
苓姑娘的脸,在一度苍白之后,又缓缓地恢复了血色。
“我……信得过。”她眸子里,滚出了两粒晶莹的泪水。
在茫茫如雾的人生浩瀚大海里,摸索了将近十五年,第一次看见了灯塔……灯塔里的光,已使她不再感到恐怖、不再迷惑、不再孤独了。
她兴奋,兴奋得想大叫。
她也伤心,伤心得想大哭一场。
冲破了一切迷离的刹那间,眼前的这个人——江浪,已经使她不感到陌生了。
“血仇”已经超越了一切,一刹那把他们两个人的距离拉近了。
透过了这种直觉的意念,她忽然发觉到江浪的那张脸是那么亲切……
这张脸该不是她已将成为记忆中化石的一部分吧1她直直地凝视着江浪的脸,缄默了良久才开口说话。
“江先生……”她几乎要哭了,“您可以说得清楚一点么?我太难受……不……我是太高兴了!”
江浪惨笑了一下,道:“我明白姑娘你此刻的心情,请你镇定一下,因为我有些很重要的话要告诉你!”
苓姑娘连连点头,说道:“江先生您请说!”
“首先我要告诉你的是,你我的父母,以及上千族人父老兄弟,他们并不是死在清兵刀枪下的!”
“呵,那是……”
“他们是死在一大帮子马贼刀客的手里!”
“马贼?”
“不错,那是一帮子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强盗组织,”
“叫什么名字?”苓姑娘紧张地吸了一下气,道,“我是说那帮土匪是不是有个名字?”
“有!叫金沙坞。”

第十一章贼窟逢知己禁地惩狂徒

“金沙坞……”苓姑娘一惊道,“好熟的名字!金沙坞……现在还有吗?”
“老早就解散了!”
“那……”苓姑娘一脸痛苦地垂下了头。
江浪冷笑道:“姑娘用不着颓丧,金沙坞虽然已经解散了,那个大恶的匪首,如今却依然健在!”
苓姑娘一惊道:“在哪里?”
“金沙郡!”
“啊,他是谁?”
说到“他是谁”这三个字时,她身子禁不住一下子站了起来!
“姑娘请先冷静一下。”
“江先生您说……他是谁?”
苓姑娘脸上布满了泪痕,可当她发觉到江浪正在注视着她时,忍不住苦笑了一下,缓缓地坐了下来。她用一只手掩饰着脸,显得很激动。
“姑娘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我才肯实话实说!”
“我答应……江先生,只要把那个万恶匪首的名字告诉我,我什么都答应您!”苓姑娘道。
“好!”江浪道,“我要你答应我不可轻举妄动!”
“您是说……”
“你要报仇,我也要报仇。但是,如果没有很好的筹划,非但报不了仇,而且还会把自己的性命赔进去。姑娘,你明白么?”
“您是说仇人武功很高?”
“在你我之上!”
顿了一下,江浪又补充道:
“虽然我不知道姑娘武功有多高,但是我可以肯定地这么说。这个人的武功,必定比姑娘高,而且要高出很多!”
“他是谁?”
“褚天戈!如今的名字是褚友义,不过现在连这个名字也很少有人再叫了!”
“褚……”苓姑娘蓦地呆了一下,“您是说……老王爷?”
“今天的金沙郡王,也就是昔日金沙坞的土匪头子。那时他的名字叫褚天戈,就是姑娘今天嘴里的老王爷!”
“呵,不,不……不……这太不可能了!”
她蓦地站起来,大步向门外走去。
“苓姑娘!苓姑娘……”
小苓仍然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外。
江浪张惶地追出去,发觉小苓背靠着一根木柱子,正对着夜空发呆。
江浪缓缓地走过去道:“姑娘,你不相信?”
“我……”她垂下头用力地摇着。
“我不敢相信……不敢信!”
江浪冷冷地道:“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实在的;要是有一句虚言,叫我五雷轰顶,尸……”
苓姑娘突地抬起头,雷电似的目光倏地迫视着江浪!
“我相信您就是了!”
说到这里,她脸上带出了一丝冷峻的苦笑,热泪流满腮旁。
“江先生,今天晚上我是太激动了,还有很多话没有问您哩……”
她定了一下神儿,道:“明天您是不是要同芬姐一块儿回金沙郡去?”
“是的!”
“我会去看您,现在我要走了,我要冷静地想一下……”
“姑娘去歇息吧!”江浪叮嘱道,“刚才我说的话,千万不可泄露啊!”
“我知道!”
她向江浪作了一个苦笑,微微点着头,即转身纵了起来。月夜里,她身法是那么轻灵巧快,刹那间就消失在黑暗夜色中了!
一行马队,在第四日的黄昏时分,来到了察哈尔“阿巴噶左翼旗”。
这个地方,如今已很少用蒙语作以上称呼,而是被用汉语“金沙郡”取而代之了。
马队里包括夏侯芬、小苓、丁铎,以及“武术教导团”里的几名汉子。
江浪也在里面。
今天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一天,因为很快就要见到褚天戈了——这个杀害他父母,以及全族人生命的大仇人。
七年前的一个黄昏,他与拜弟裘方曾在沙漠里狙击过褚天戈一次。双方交手,厮打得十分激烈。
七年后的今天,他显得老成多了。
这两天,他有意留蓄着胡子——为的是不引起褚天戈的怀疑。
他仍记得,七年前的那个黄昏日子,由于风沙很大,他与拜弟都像当地人一样地蒙着一层面布。在打斗过程中,面布虽时有飘动,但是他相信褚天戈不至于看清他的真面目。
以后虽然数次和金沙坞里的人接触、打杀,一来是褚天戈不在现场,再者自己也都围有面中。他相信,如今是不会有人认出来的。
尽管如此,他内心还像怀着鬼胎,相当紧张。
他注意到了,那位苓姑娘的心情似乎比他更沉重。由“郭家屯”马场出发算起,一直到今天,整整三天的时间,晓行夜宿,她从来没有笑过,即使与夏侯芬,她也很少说话。
好在这位苓姑娘平素就有一个“冰美人”的外号,对于她的冷漠,大家早已习为常事,不以为怪,谁也不曾想到她心里会有什么特别事情。
想象中的“金沙郡”,不过是荒漠里的一块绿地,不会有太杰出的成就。
然而,江浪的眸子一接触到金沙郡的城门,他就知道自己的猜测完全错了。
简直是奇迹!
难以令人相信的是,在这种穷漠僻壤的地方,竟然会有这么颇具规模的一座城池建筑!
飞檐画柱,高插云天,真个是美不胜收!
此刻,那城池正门大开,隔着护城河缓缓放下一座吊桥,用以接引一行来人。
吊桥一端方自搭接彼岸,即见从金沙郡城池内驰出三骑快马。
三马一白二黑,脚程极快,转瞬之间就驰近眼前了。
第一匹白马之上,坐着一个四十左右、瘦小干瘪的汉子。那汉子身披一袭红色缎质披风,神态显得很是自负。
他身后紧随着两骑黑马,坐着两个魁梧的年轻人,两人手上各托着一个银盘,内置酒器。
三骑快马速度奇快,在为首的白马昂首一声长嘶中,已临眼前。
第一匹白马上的削瘦汉子,首先翻身下马。
他身后的那两个人也各自迈腿,由马首上跨过,动作划一,姿态优美,极其轻快地落身在地。
红衣瘦汉一脸笑容地向着马队之首的夏侯芬抱拳一揖,恭声道:“大小姐回来了。
老王爷特命迎驾,来迟一步,请勿怪罪!”
言罢,转身自身后汉子手上银盘内拿起一个银盏,由另一汉子处取过一把壶,往银盏里斟满了酒。
红衣汉子高高举起酒盏,效法古礼,泼在了马前,以示欢迎。
于是,二黑衣汉子持酒器近前、
夏侯芬以后各人,每人都喝了一杯。
江浪也不例外。
他喝罢酒,心里不禁暗暗好笑。他暗忖道:褚天戈当真一脑子的帝王梦幻,居然一切行止,也都模仿宫廷帝王规矩,可真应上了那句话:
“天高皇帝远,猴子称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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