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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红颜劫-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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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不敢想的,今天都鲜血淋漓地在眼前。
“想什么?”耶律赦淳厚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她别过头,微风吹过她的头发。耶律赦与她并骑,一身戎装,看起来更加显得笔挺高大。头发高束,冠着青铜束冠,两道剑眉,无比英气。
晓霜微笑。耶律赦真是英俊无涛,穿上戎装更显得英气逼人。“我想回一趟北固镇,可不可以?”
耶律赦道,“过几日吧,到时我陪你去。”
晓霜摇头,“我自己去就可以——你放心,我许诺过你不会再逃跑,就会说到做到。”
“我不是担心你跑了,”耶律赦淡道,“北固镇混乱,有些不听服从的士兵经常跑那儿去为非作歹,没有人陪伴,你一个姑娘家去那里太不安全。”
他原来是在关心我。晓霜大眸里透出薄薄泪光,“嗯。”
辽国士兵杀了她娘,将她掳了来这里,结果她却成了辽国将军的宠奴。命运是在和她开玩笑,还是一切都是注定好的?
唯一能让她安心的是,耶律赦并不是那等不讲道理,滥杀无辜的将军。
在军营的日子颇为无趣,耶律赦每天都要在草原上巡逻看情势,这种时候染晓霜决不可以随往,她只能在军营里给耶律赦整理床铺,缝补衣服。因为小月还未满一个月,耶律赦并不让她碰水牢累,一应的活儿都交给下面粗使的丫头和士兵。
拉姑此次并未来营地,晓霜也曾问耶律赦,他只道:“拉姑年纪已大,不必每回跟着我奔波。”
晓霜心想拉姑也不过三十出头,哪里年纪就大了?只怕是他对于拉姑母女气还未消。
男人待的地方,自然没有女人家那般喧闹和勾心斗角,虽然有不便处,但是晓霜还是挺喜欢呆在营地里。她经常在帐蓬中绣些手工活计来玩,以前做大小姐,虽主女红第一,但是她哪里坐得住,根本不学。如今做着玩打发时间,倒也觉得颇有趣味。
她一边扎着棉布上的花,边想,过几日耶律赦闲了,必要他带她去娘的坟那儿看看,拜祭拜祭。
想到这么久了,她都不能去看一眼,心就涩涩地痛。
“染姑娘。”
有小丫头的声音在外头叫染晓霜。
晓霜忙放下针线活掀了帐子出来,外头一个辽装打扮的女孩,脸因被风刮着带着开裂的红晕,头上戴着皮帽,垂下来两条又粗又长的辫子。她笑嘻嘻地和晓霜说,“染姑娘,前面溪里有一条鱼很大呢,长得也怪模怪样的。一起去看看?”
晓霜点了点头。这丫头叫梅朵,听说是孤儿,跟了军队充了伙头军,给大伙儿烧食物。因是女孩子家,年纪又相差不远,没找到人可以说话的时候,总来找晓霜。晓霜也乐意,在这里着实孤单,耶律赦不在的时候,她有时一整天都说不上一句话。
跟着梅朵往小溪流走,不禁让她想起曾经满身是伤,在这里洗衣服的情景。
梅朵蹲在溪边,“快来看。”
晓霜也蹲到她旁边,清澈的小溪里一条约莫一尺半长的棕黑色有花纹的大鱼趴着不动,头很大,细看竟有腿的!晓霜吃了一惊,“这是鱼么?”
“是鱼呀,不然怎么在水里呆着呢?”
忽然间,那鱼发出一声怪叫,细细的哼声,竟像娃娃在哭似的。晓霜和梅朵都吓了一跳,“这是它在叫?”
“是吧。”梅朵拿起一个树枝捅了捅它,它也不游走,只是叫得更大声了些。
梅朵忽然尖叫一声,拔腿就跑,晓霜被她的尖叫声吓了一跳,也跟着往后退了两步。不过,梅朵跑什么?不就是一只鱼么。
她见四处无人,那大鱼又不动,想是受伤了,把它捉回去给耶律赦熬汤应当不错吧?
她撩起袖子,伸手进那冰凉的溪水。伸手摸了摸那大鱼的背,它动了一下,似乎要溜走,可是不过爬几步,便不动了,这更加让晓霜相信它受了伤。她双手抄到水里,将它捧了起来,转身就走。
往前没走几步,身后传来一阵繁杂的脚步声,有人喝道:“站住!”
染晓霜怔住了。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有三个男人,体魄高大,从衣着来看,似乎出身不凡。中间那个男子生得不怒自威,英俊的脸上一双幽深的黑眸,此时正打量着染晓霜。
在看清楚晓霜的样貌后,眼睛里投射出惊讶和惊艳。
晓霜警觉地往后退了退,行个礼,继而转身就跑。
“等等,”他喊道,“你抱了我的大鲵要往何处去?”
晓霜吃了一惊,这条大鱼是他的?晓霜连忙把鱼放到地上,“我没有偷你的。”连忙拔腿就跑。
直到奔回帐里,确定没有人跟上来,她才重重松了口气。
耶律赦像看怪物一样看她,“你跑什么呢?谁在追你?”
“没有。”晓霜忙说。
耶律赦看她衣服有水渍,皱眉道:“不是让你别碰水,上哪儿去了?”
“在溪边看到一条大怪鱼,我想把它捉回来煮汤给你吃。”
耶律赦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温度。“鱼呢?”
“鱼的主人来了,我就只好跑了呀,”晓霜呼出一口气,“差点被人当成小偷。”
耶律赦笑了。晓霜很少看到他笑,见他笑,也忍不住嘴角上扬。他伸过大掌,覆住她红红的小手,给予她温暖。晓霜露齿一笑,主动靠入他的怀里,把脸贴在他胸膛。
耶律赦眼里有笑意。这段时间以来,她真的改变不少。他道,“明日没什么事,我带你去北固。”
“好。”晓霜感激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静静拥抱了会儿,耶律赦放开她,走到床边拿起她做了一半的活计,“这是你绣的?”
晓霜抢过来,“还我。”
“你那绣的是什么?我看了一柱香时间也没猜出来。”
晓霜的脸蓦地涨红,“不要你管。”
耶律赦忍不住笑出声。晓霜的脸上红晕更大,“笑什么呀,人家以前都不曾做过,这有什么好笑的?”
耶律赦点着头,“嗯,是没什么可笑。你有心做这个,便了不起了。”
二人正在说话,钟毓的声音忽然从外面响起:“将军!末将有事,请将军移步说话。”
耶律赦看一眼晓霜,“我去去就回。”


第五十一章
见耶律赦出来,钟毓抱了抱拳,在耶律赦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耶律赦面色一变,“真的?”
“应当不假。将军还是去看看罢。”
耶律赦大步而去。有不好的预感袭上眉间。他紧皱了眉头,和钟毓大步走到那边溪流旁边。果然看见不远的前方站着三个高大的男子,中间那个穿着白色锦袍,玉树临风,正和旁边的人在说着什么。
耶律赦的眉头皱了起来。果然是他……
他来做什么?
耶律赦大步上前,对着那白色锦袍抱拳行礼,“皇上。”
耶律沅回过头来,面露喜色,“怎么把你给惊动来了?”
“怎敢说惊动,”耶律赦道,“大王何以不通知一声,竟到了这里?”
“没什么,在宫里待得烦闷,出来走走。”耶律沅低声道,“我们这趟行程隐秘,没想到惊动你们,你可别给我露了马脚。我还要在附近玩一玩呢。”
耶律赦应了声是,便问耶律沅何处落脚。耶律沅道,“我打算换一身衣裳到北固镇去,听说那里的景致不错,连青楼的姑娘都美艳不可方物。朕……本公子要去观赏观赏。”他接着挥挥手,“你去吧,啊,别管我。”
“公子可曾带足够的侍卫?”
“带了带了,别担心。”耶律沅给他一个温和的笑。“对了,这个东西,你帮我保管着。”说着递过来一个水桶,里面是一条黑色大鱼。
耶律赦愣了愣。晓霜刚刚说的那条鱼……应当就是这只吧?那……
心咯噔一声,觉得有一丝不祥的预兆。他接过来,耶律沅道,“那本公子先走了。”带着另两个侍卫模样的人走了。
耶律赦回头,看了看钟毓,钟毓低声道,“随着他们么?”
“自然。他出行必是带了人来的,我们不必太担心。”说着便抱那木桶回营去。
染晓霜见他抱个桶回来,便问:“这什么呀?”凑过来看看,便吓一跳,“这个不是刚刚抓的那条鱼么?怎么你又把它抱回来了?”
“鱼主人托我看着它。”耶律赦突然凑过来道,“反正它看起来半死不活,回头把它煮了吃。”
染晓霜惊讶地看着他,耶律赦她呆呆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晓霜嗔道,“笑什么呀。”
耶律赦止了笑,认真地说:“真的,煮了它吃。回头我们就和它的主人说它已经死了就好了。”
“这样可以吗?好像有点恶劣噢……”
“不恶劣。”他为耶律沅做牛做马,不曾要过多少赏赐,吃他一条鱼不怕受不住。
晓霜伸手进去捅了捅它,“它长得真怪,是什么鱼?起先听他的主人说,它叫什么大泥。”
耶律赦将她扶起来,“别玩水。”
染晓霜拿布擦了手,看着他微笑,他紧张她呢……这个认知让她欣喜不已。耶律赦淡淡地道,“这是中形大鲵,大的可以长到一米多长。只不知它的主人带着它做什么——以后看见那个人,你一定要避开。”
晓霜点着头,“我知道。”
耶律赦看着她姣好的脸庞。雪白细腻的肌肤,小小的脸庞,灵动的大眼。这样一张绝色脸蛋,无怪乎当时萧石会起了色心。女子长得太倾城,终究不是好事,容易惹纷争。
见他这样端详自己,晓霜有些疑惑,“怎么了?”
“能留在营帐还是留在这里吧,女孩子家出去,要是惹人注意终究不好。”
染晓霜讶异,他怎么突然会这么想?辽国人不都是不拘小节的么?还是……他怕她长得太好看,出去把别人给迷住了?她嫣然一笑,“放心吧,除了在营帐里,我也无处可去呀。”
夜里那大鲵发出呜呜的哭泣声,耶律赦烦燥,起身将它搬到屋外去,那声音才渐渐小了。晓霜躺在里面,小小的军床上挤了两个人,显得很拥挤。耶律赦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晓霜的长睫毛扇动。
“还没睡?”
她摇头,睁开眼睛,在不甚黑的帐里,显得亮晶晶的。
两个人对视了会儿,晓霜笑了笑,偎进他怀里。“耶律赦,如果你一辈子都像现在这样多好?”
“嗯?”他抚着她的背,把玩她柔软如丝缎的头发。
“你现在不会对我凶,也不会讨厌我,甚至有时候好像还有些喜欢我,”晓霜扬唇一笑,“如果就这样过下去,我会觉得幸福。”
“目光真短浅。”耶律赦虽这么说,语气却有一丝丝愉悦。
“我就是目光短浅,拿那么远大的抱负做什么呢?”她偎得更深一些,暖暖的体温让她昏昏欲睡。
感觉她的气息变得平缓,逐渐趋于长而深的呼吸,知道她已睡着,耶律赦轻轻拥着她。她瘦了不少,单薄却柔软的身体,盈盈一握。他只不过不愿意承认,他现在也觉得幸福。
那是从未有过的安宁,他无比舒适,回帐子里便有人等他,替他下披风,为他递上暖茶。这些丫鬟也可以做得到,然而同样的事从不同的人手里做出来,感觉便有了颠覆。
明明是该带着仇恨的,因为她的重回身边,他竟就忘得光光的了。他说服自己,把恨常存心里有什么意义?再说,做错事的人是她的父母,不是她。
虽然她也有种种不好,甚至想要杀了他,害他的孩子还未成形就流产,但是他还是提不起恨……也许先有另一种感情进驻了心里,所以他不能真正恨起她来。如今她就在身边,过去的种种,就让它过去吧。他也不想再过那样没完没了的日子,她逃跑,他追逐。
那样太累,他没有精力和多余的时间玩这种游戏。
他不是那等盲目的人,非得纠结在仇恨里。冤渊相报何时了的道理,他何尝不懂?所以他才能够放下心里包袱。
低头看着染晓霜,眼底有浅浅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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