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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特尔死了,它不是巴特尔。”
“可是它跟巴特尔长得一样……”
“死了就是死了,朕现在把它给你,你要不要?”
弘皓犹豫了片刻,道:“我要。”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那獒犬抱到了身上。
胤礽笑:“那便是了,你看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可替代的,你先前还为了巴特尔的死伤心难过怨恨朕,现在朕把另外一只给你你又爱不释手了。”
弘皓似懂非懂地歪了歪脑袋,认真思考着胤礽话中的深意。
“朕是要你明白,对任何人或物都不要投入过多的情感,不管是人还是畜生,没有离了谁就活不下去的道理,你最该爱惜的人该是你自己才对。”
“那皇阿玛呢?”弘皓突然问道:“对您也是吗?”
胤礽先是一愣,片刻之后弯起了嘴角,道:“若是有朝一日你也能狠得下心对朕下手,大可放马过来,当然前提是你该有那个本事才行。”
☆、第 31 章
二月的济南还冷的很,连日铺天盖地的大雪给这座城池蒙上了一层银装素裹的白装,胤礽从车上下来,踩了脚地上白皑皑的雪,长吁了口气,何玉柱连忙把暖炉递上。
“皇上,当心。”一旁的胤禛小声提醒他注意脚下的滑冰,不着痕迹地伸手托了托胤礽的胳膊,在他站稳之后又恭敬地退后了两步。
胤礽斜睨了他一眼,勾起嘴角轻笑了笑,大步走进了面前的官邸。
接见过来朝拜的当地官员后,胤礽把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了胤禛一个。
胤禛上前亲自帮胤礽倒了杯热茶递到他手里:“喝点热茶就没那么冷了。”
胤礽轻哂了哂,放下手中暖炉,接过了茶。
“皇上留我下来可是有什么事吗?”胤禛不用猜都知道要是没事胤礽大概不怎么乐意单独对着自己,所以他这次来南巡还带上了自己其实挺让他意外的。
“你看看这个。”胤礽把手中的折子扔到胤禛面前,示意他看。
是两江总督噶礼参江苏巡抚张伯行的折子,胤禛看完有些意外,不久之前张伯行才上疏力劾噶礼,告他在上年科场案中,以五十万两银徇私贿卖举人,不肯审明实情且包庇趋炎附势秽迹昭彰的下级官员云云罪行,如今噶礼也开始反击,告对方七项大罪,俩人大有不战不休鱼死网破的意思。
“皇上您的意思是……?”
胤礽起身走到窗边,折断了伸展到窗台边窗外正花开得灿烂的梅花树枝丫,幽幽叹了口气道:“江南官场,也该整顿了。”
胤禛稍感意外,斟酌了片刻还是大胆问了出来:“皇上若是真有决心,为何三年前噶礼弹劾江宁织造曹寅和苏州织造李煦亏欠两准盐课银两过百万,皇上不但没有惩处反而帮着把事情压了下去?”
“你胆子倒是不小,”胤礽笑着摇了摇头:“皇阿玛刚崩,尸骨未寒之时朕怎么能动他的奶兄弟伤他老人家的心。”
……这个理由,糊弄三岁娃娃还差不多。
胤礽见胤禛根本不信,终于是敛起了笑容:“你别跟朕说你真不知道他们亏空的真相?”
胤禛一时无语。
“皇阿玛数次南巡住的吃的用的玩的那些银子能是凭空变出来的?就算是朕,亦或是你也没少用过他们的银子,朕总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
“所以皇上打算不做任何处置?”
“不,”胤礽再次折断了手边另一开得繁盛的梅花枝丫:“朕要处置,而且要杀鸡儆猴给所有人看。”
胤禛的目光带上了几分疑惑。
“等曹寅死了就动手,朕对他可以网开一面但不代表朕同样会姑息他的子孙,只要是伸出过手的朕一个不会放过,”胤礽说着目光转到了胤禛身上,诡异一笑:“你替朕去做怎么样?”
说了半天原来是要自己去做这个恶人……
“张伯行与噶礼互参的案子由你负责彻查,查明实情后再报予朕,至于曹家,你看着找个适当的时机揭开这事便是,”胤礽走过去拍了拍胤禛的肩膀:“捉贪官这事你挺有心得的,朕看你一定能做好。”
我能有什么心得,胤禛再次无语,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
用过晚膳之后又看了会书,胤礽刚想歇下转念一想又叫了人去把沈廷文给传了来。
沈廷文进来的时候何玉柱正在给胤礽洗脚,他在一边跪下请安,胤礽只是余光扫了他一眼也没让他起来。
沈廷文踟蹰了片刻,跪着往前移了移,小声对何玉柱道:“何公公,让我来吧。”
何玉柱见胤礽不置可否却也没有反对的意思,点了点头把布巾递给沈廷文就退了出去。
胤礽的脚踝很细,一双脚生得形状很漂亮,且一看就是娇生惯养鲜少走路,沈廷文双手小心翼翼地握着他的一只脚,轻揉慢捏。
胤礽的目光从书上移到了沈廷文清秀的脸上,盯着他看了片刻,突然笑了起来:“你伺候人的手艺倒是越来越熟练了。”
“微臣应该做的。”
“再过半月就该到你家乡了,想好了要去哪里看看吗?”
沈廷文手中的动作一僵,不动声色回道:“皇上若是有兴趣微臣可以陪着皇上四处逛逛。”
“你在家乡可还有亲人知己?”
“尚有几个老友在。”
“原来如此,难怪你来了京城这么多年,还时不时地能收到从江南寄来的信。”
胤礽说得漫不经心,沈廷文听着却是神色大变,虽然也只是一瞬间就被掩饰了过去:“都是微臣以前在学堂念书时的旧同窗,与微臣讨论一些书文诗词而已,让皇上见笑了。”
“是嘛……”胤礽笑了笑,没有再追问,而是用力拉起了他:“别洗了,伺候朕也不需要这么伺候,这是朕的奴才该做的事情,你不是。”
沈廷文的耳根瞬间红了,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出句话来。
胤礽轻捏了捏他的耳垂:“帮朕把衣服脱了朕便原谅你。”
沈廷文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半天才解开胤礽领口的第一个扣子,胤礽没了耐心,抓过他的手,调笑着在手背亲了亲,然后直接扯开了他的衣服,按上了床。
****
沈廷文见胤礽似是睡熟了,小心翼翼地挪起身子,怔怔盯着他俊秀的容颜看了半响,轻叹了口气,下了床。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何玉柱端了盆热水进来,小声道:“沈大人擦擦身子吧?”
沈廷文见他这样就知道他经验丰富大概早习惯了,却仍然有些尴尬回道“有劳何公公了,我还是回去再擦吧,你能不能帮我弄件褂子来?”
何玉柱一看他身上被扯破了的褂子就知道又是胤礽做的好事,无奈应下:“您稍等。”
沈廷文裹着何玉柱找来并不合身的褂子从胤礽单独住的院落一出来,就碰上正准备进去的胤禛,当即脸上尴尬越甚,慌乱地给他请安。
胤禛只是微颌了颌首,也没有多看他一眼,就进了院子。
沈廷文有些无奈,大概在恪郡王眼里,自己就是供皇上取乐的男宠吧,然而这又是不争的事实,只要对方一个勾手一个眼神他就根本没办法抵抗。
“皇上已经安寝了,恪郡王还是明日再来吧。”守在胤礽房门外的何玉柱拦住想进去的胤禛,公事公办地提醒。
“这么早就睡了?”
“皇上累着了。”
咳……何玉柱话里的意思再联系刚才碰到了礼部侍郎一脸尴尬衣衫不整的模样胤禛要再不明白他也就白活了。
“我进去看看就离开,不会扰着皇上的。”
“可是……”何玉柱很为难,又见胤禛满脸坚持,想想还是退到了一边。
胤禛轻推开门进了去。
原本他也只是看今晚天色不错想了许久才下定决心来找胤礽喝上两杯即使很有可能看到对方不屑的眼神,却没想到在自己想着胤礽的时候他却在宠幸其他人,而此刻已然心满意足酣然入睡。
胤禛坐在床边,看着胤礽熟睡之后状似无害的睡颜,忍不住心中又酸又涩。
手不自觉地就伸了过去,在他的脸上轻轻摩挲,胤礽轻唔了一声,没有醒。
胤禛见他这样,终于是壮着胆子俯下了身子,在他嘴唇上轻轻一点,然后迅速撤开。
不敢再进一步。
又呆坐了许久,最后还是离开。
☆、第 32 章
因为天太冷,胤礽几乎是睡到了响午才下了床,用过午膳随行的官员过来请安,然后是例行的政事处理,胤礽三两下把琐事交代下去打发了众人,却仍然是到了近傍晚时分,胤禛和保泰两个单独被他留了下来。
俩人俱是有些不明所以,问胤礽道:“皇上还有事吗?”
胤礽笑:“朕留你们下来一定要有事吗?”
被他这么一说,俩人均是有些尴尬,无奈赔笑。
“有件稀奇的事情想说与你们听,朕昨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感觉有蚊子叮了朕的嘴唇,你们说不是很奇怪?”胤礽漫不经心地说着,意味深长的目光从胤禛脸上扫过。
胤禛神色一僵,微移开了目光不敢与他对视。
保泰听了却是疑惑道:“确实稀奇,按说这么冷的天该不会有蚊蚁才是。”
“是啊,”胤礽似笑非笑:“可惜有的蚊子就偏偏爱挑这个时候出现。”
“……皇上说笑了。”胤禛装着镇定自若回道。
不是他想偷偷摸摸,是胤礽根本不给他机会,之前在木兰的时候他已经说得那么明显了对方却仍然是装作没有听懂他还能怎么办。
胤礽轻哂:“是不是说笑你自己心里清楚。”
保泰被他们俩人间的哑谜弄得满头雾水,当然却也不敢多问。
胤礽绕开话题:“都去多披件袄子随朕出去走走吧。”
“……外头还在下雪。”胤禛小声提醒。
“朕知道,坐马车里你还怕冻坏了不成?”胤礽斜睨了他一眼,丢下这话,大步朝院子外走了去。
“……”我是怕你被冻坏了,胤禛无语跟了上去。
保泰也快步跟上,根本顾不上还要多拿件袄子。
三人刚出了院门还没上车,就有人匆匆来报说是江宁织造曹寅两日前去世了。
胤礽挑眉,这么快就死了?
曹家倍受皇恩,曹寅死了迅速有人来告诉胤礽倒也不奇怪,而胤礽理所当然地觉得自己应该表示一下,所以他瞥了眼一旁的胤禛,想了想道:“既是这样,四弟你便辛苦一些,代朕先行去江宁府慰问可好?”
胤禛有些意外地抬眼与胤礽对视片刻,一时有些摸不准他的意思却也不好直接问出来,只得无奈应了下来:“臣弟遵命。”
因为赶着去江宁府,胤禛当即回去收拾东西就准备出发了,而最后只剩下保泰一个陪着胤礽上车去了济南城里闲逛。
“皇上为何要恪郡王先行前去,其实从这里出发到江宁府就算路上耽搁也要不了几日……”
面对保泰的疑惑,胤礽只是笑了笑:“谁说耽搁不了几日,等到了江苏,朕还要去看个故人。”
“故人?”
“八贝勒。”
保泰神色一僵,胤礽撇了撇嘴:“你这么紧张做什么?然不成你与他私下还做过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奴才不敢,皇上明鉴。”
胤礽挥挥手,打断了就要请罪的保泰:“别说那些扫兴的事,朕叫你出来是陪四处走走看看的,不该说的别说。”
“……嗻。”
其实真要说逛冰天雪地的也确实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