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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飞行-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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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尔伸手敲门,因为在这所房子里早就没有门铃了。刚敲一下,门栓咯吱一声,门就慢慢开了。显然门没有上锁。

菲尔用脚踢开门,走进房间。

瓦尔特·德莱安脸朝地躺在窗户前,身上只穿着一条长裤。赤裸的上身皮肤呈灰白色。菲尔在他身边蹲下去,顿感他的身上散发出丝丝凉意。

即使不看面孔的颜色、鼓出的舌头和细脖子上绕着的尼龙绳,他也知道瓦尔特·德莱安死了。

“您知道阿伦·帕拉斯死了吗?”我问。

有着一长串复杂名字的姑娘驾着白色甲壳虫朝市中心的方向驶去。

我已经能够看见卫城。一根根圆柱沉浸在清晨的阳光中,像都变得透明了似的。

她转过头,用她那双与金色头发形成奇异对比的深不可测的黑眼睛瞥了我一眼。“真的?”

我猛地想起她的名字:黛莎!这名字至少说起来顺嘴。“被谋杀了。”

“您也参加了?”她冷冷地问。

“没有参加谋杀,尽管阿伦的朋友们恨不得把我撕得粉碎。虽然如此,我还是不愿意碰上警察。”

“为什么不愿意?”

“我可以称呼您黛莎吗?谢谢!黛莎,这事要说起来太复杂,一时给您讲不明白。不过,您会帮助我吗,如果我向您保证我……”我斟酌着合适的词句,“……我不会给任何人造成损害?”嘿,我的老天哪,我真没有想到黛莎那双梦幻般的眼睛会如此冷漠、如此严峻。

“请您开个价!”

“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困惑不解地问道。

“您打算出多少钱?我的帮助值您多少钱?”

我明白了。“哦,说得真好听。三千美元够吗?”她微笑了,当她明白我的意思以后,她那双眼睛也变得温柔了。

“估计您已别无选择的余地,您应该把您的标价提高到五千美元。”

“同意。您可以到手五千美元。您能先借我几百德拉克马吗?我得打电话。”

“您答应给我五千美元,自己却连几百德拉克马都没有?”



“请您相信我,黛莎,我的腰无分文只不过是暂时的窘迫。打电话我可以往后推一推。您愿意不愿意先替我把我的皮箱从‘克塞尼亚·格雷卡饭店’取出来?我不想自己去,万一……”

“……警察在等着您。”她立即补充道。

“不错!要是这样,我宁可不要箱子。”

她改变方向,绕道朝比雷埃夫斯开回去。在离饭店二十多米远的地方,她停下她的甲壳虫,下了汽车,步行过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她又穿着牛仔裤,和一件绣花短袖衬衣。她的身段真是绰约动人。

过了十分钟,她出现在饭店门口。她提来我的皮箱,把它扔到后座上。

“我替您结了账。”她说着,坐到方向盘后面。在她发动汽车的时候,我从靠背上弯过身去打开箱子。剃须刀和牙刷,她都没有忘记放进箱子。在侧面的一个隔层里我存放着一个窄长的纸袋,里面是我的旅行支票。

“作为第一笔分期付款,我可以给您一张旅行支票。”

“我们现在就到银行去兑现支票。”

“不过有些困难,黛莎。我没有护照。”

“怎么没有?”

“最后一个拿到我护照的人没有把它还给我,还有我的钱也没有还给我。”

“您有多少支票?”

“二十张,每张一百美元。”

“请您都签上名字!”

我用支票上开出的抬头“拉弗特”的名字签署了所有的支票。

黛莎把她的甲壳虫开进雅典的内城。在一条又窄又长的胡同里有一个跳蚤市场。她就把汽车停在两个售货小摊的中间,拿起我的支票,消失在杂乱的立摊和地摊之间。她离开约二十分钟。当她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袋希腊钱。她给了我大约一半,而另一半她塞进了自己牛仔裤的各个口袋里。

“这是为了万一您的腰无分文持续比较长的时间,我不致于完全两手空空。再说,窝主给两千美元偷来的支票只支付了一千四百美元。”

“您经常干这种勾当吗?”

她微微一笑。“我的一个朋友还以此谋生。”

“您还能不能找一个您的朋友给我搞一个新护照?”

“当然可以。交货时间是三四天。”

“我明天就要。”

“为什么这样急?”

“我要上船,‘伊拉克利翁’号。”

“这是一艘游船,您并不一定非要携带护照不可。您在预定时可以在船票里加上一千德拉克马,并且对会计说,您的护照由于某种原因放在大使馆里了!”

“您认为这一定能行?我必须弄清楚,是不是给我预留了一个舱房,我是不是还得买通票。我们能确定‘伊拉克立翁’是哪家公司的吗?”

“埃加伊斯克鲁依塞斯公司。我们现在到公司去。”

“您牵着我的手,把我当小孩儿似的。”

“我只不过是尽量使我挣这五千美元内心不感到理亏。”她冷冷地回答。

像在饭店门前和出售旅行支票时一样,她这次又让我在车里等着。她很快就回来了,上了汽车就递给我一本黄色的票簿。

“用您的名字预定了全程游览。每一次停靠都可以上岸游玩。所有的票子都要妥当保存,以备每次重新登船时检查。您的舱房是B…48号。”

我看见她手里还拿着一本票簿。

“我自己只能在A甲板上弄到一张豪华舱票。号码是A…12。对于我来说价钱实在太贵。我希望这笔费用您会加到给我的酬金里去。”说着,她打开仪表板下的手套箱,把票子塞进去又关上。

“我不知道在船上是不是还需要您。”我说,尽量做出阴沉不快的样子。

“您若是不需要我,我就把这次旅行当做我早就心向望之的一次奢侈享受。我可惜一向缺钱。再说我还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才想付给我钱。”她的语气仍然那么温柔和顺,然而她所讲的话听起来却不容讨价还价。“您不把钱拿出来,就休想甩掉我。您对我来说是个绝不轻易放手的机遇。”

“您在出发旅行前就能得到您的钱。还有一个您得完成的任务。我今天在哪儿睡觉?”

“在我住所梆硬的沙发椅上”。她接口答道,然后发出一阵很有吸引力的大笑。“您请我吃顿饭吧!您去过吕卡贝托斯吗?”

半小时以后,我们便坐在这家饭店的露台上,从这里可以俯瞰全城。我让黛莎点菜。这样一来,我就不得不吃大量辣得难以下咽的莫名其妙的东西。

“我想像中的美国黑帮分子完全是另一种样子。”黛莎在喝完第三杯葡萄酒以后说道,“要可怕得多。而在您面前,我一点也不害怕。”

“难道会有您害怕的男人?”

“当然有!您记得把帕拉斯打翻在地的那三个男人吗?对他们我就感到害怕。这几个人最终把阿伦·帕拉斯杀害了吗?”

“是的,只是没有人看见。没有目击者。”

“您算一个目击者吗?”

“不算谋杀的目击者。我当时不在场。”

她靠到椅背上。“为什么您不告诉我,您出于什么原因到希腊来?”

“真正的原因连我自己也弄不清楚。确实是一桩非常神秘的事情,因此我最好还是不要去谈论它。”

一整天我们都在一起。她一直在我身边寸步不离,我根本找不到机会跟菲尔通电话。黄昏降临时,她把我带到城郊一所有些年久失修的房子。房子里她有一间两居室的套间,房间仅用一个帘子隔开。

“您可以在这个房间里睡觉。”黛莎解释说,“您得好好想想,一个帘子不是一扇门,一拉就开,因此我要给您说清楚,我可随时准备着给您一个意外。”

“听起来挺不错!您可别先在精神上折磨我!”

她黑色的眼睛射出的两道目光宛如黑幽幽的闪电。

“某些颜料溶液需要使用酸,拉弗特先生。”她说道,“有一瓶酸就在伸手就够得着的地方,在必要时,我将毫不犹豫把它泼到您的脸上。”

雷蒙德·杰克逊的面孔看起来很糟糕。一只眼睛肿胀得眯成一条缝,下嘴唇破裂,左颊的皮肤剐破。“是街头袭击,”他轻声说,“昨天晚上。”

“您知道是谁干的吗?”菲尔问道。

他耸耸肩膀。“是一些穿皮茄克的年轻小伙。”

“我感到十分抱歉,杰克逊先生。在哪儿发生的?”

“在七十九街,我的私宅附近。”

“我还可以向您提几个问题吗?”

菲尔是下午临近黄昏的时候拜访出版商,莉莎·富兰克林的老板杰克逊的。在公司所有的几间办公室里,除了杰克逊以外,再没有其他职员。

“当然可以,调查员。”杰克逊低声说,轻轻地触碰了一下他脸上的剐伤。

“您跟谁提起过我们的第一次谈话吗?”

“是的,我跟玛丽·弗罗格和威廉·勃里斯金说过几句。玛丽·弗罗格是我的女秘书,而勃里斯金是纺织品进口代表。我告诉他们说,联邦调查局已干预此事。”

他脸上稍微露了一下笑意。“对于像我这样一个正常的普通人来说,受到一位联邦调查局特工讯问总归是一件让人心里不平静的事情。到现在为止我最多只跟一名交通警察打过一次交道。难道我不应该跟人谈起您的来访吗?”

“我上次对您说,拉弗特在替一个以‘小青年’的浑名出现的人干活。您在什么人的面前提起过我们在找‘小青年’这件事吗?”

杰克逊困惑地端起肩膀。“也许在我回答您的问题以前我询问过弗罗格小姐和勃里斯金。我记不准了,但我不想撒谎。我有没有说起过‘小青年’的事,难道很要紧吗?”

“我认为很重要,杰克逊先生。纽约惟一能指认‘小青年’的人被暗杀了。”

“太可怕了!”杰克逊的两只手急促地在桌面上擦拭。“的确太可怕了,调查员。可这桩罪行不可能跟弗洛格小姐或威廉·勃里斯金有什么瓜葛。他们俩都是十分可信的人。”

“您有家眷或者朋友吗,杰克逊先生?”

“我的婚姻早在二十年前已经破裂,那时我的儿子埃尔顿还在上学。我没有再结婚。自从埃尔顿在车祸中丧生以后,我就完全一个人生活了。”

“您的儿子当过兵吗,杰克逊先生?”

“没有,他没有被接受入伍。”

“杰克逊先生,当时莉莎·富兰克林过了好几个小时还没来上班,您马上就想到绑架上去。您当时就认为富兰克林小姐已经受到伤害了吗?”

杰克逊备受折磨的脸顿时变得严峻起来。“我认为她与杰拉尔德·拉弗特的交往很危险。自从她与这个前黑帮分子交上朋友以来,我就很替莉莎担心。”

“谢谢您,先生!”菲尔站起来,离开了办公室。从“布尔敦”大厦出来,他就驱车前往市警察局的第十六派出所,东七十九街就在它的辖区内。

他径直找到派出所所长,一位警龄很长的中尉。

“昨天夜里您的辖区内共计发生多少次抢劫袭击事件?”

中尉让人拿来一大本派出所日志,虽说有计算机、穿孔卡片和磁带等技术手段,日志里还是有大量事件是以提示词语的方式记载下来。“一个平安无事的夜晚,调查员。”他说,“只有两次街头抢劫和一次未遂强奸,而且这个强奸看起来只不过是为事前或事后没有付款而发生的一场争吵。”

“街头抢劫的受害人叫什么名字?”

“弗雷德里克·比尔曼,三十二岁;纳丹希尔·拉荷维支,七十八岁。我倒真想知道,一个走起路来都晃晃悠悠的老头儿深更半夜满街跑个什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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