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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石-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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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沩看着他,笑道:“你个小牲口,如果知道自己母亲也是自己父亲的母亲,不知道会做何感想。”苏沩看了孩子一会儿,最终收起笑容。

“接溱。”苏沩说。

“在。”啊~~~~神出鬼没的暗卫又出现了~~~~~~~

“随便找个地方把他扔了,他若能活下来,那就是天意。”苏沩说。

“是。”接过孩子,神出鬼没的暗卫消失了……

苏沩走近软榻,看着木月隐熟睡的容颜,细长的眼睛微微弯起来,他轻轻的声音别人听不见,可难不到石头我,他轻声在说:“听你的,给销金家留条血脉……”

木月隐睡醒的时候,天刚蒙蒙亮,他柔着眼睛坐起来,睡眼惺忪,分外诱人。

他环视四周,没看到人影,只看到他身上流云图腾的外袍滑落。木月隐看着外袍,微微出了会儿神,便起身把外袍叠好,放在一旁。

木月隐站起来,隐隐听到窗外的响动,遂轻轻走到窗前,撑开一条小缝偷偷看去。

我虽然几番变故,又被这石头的外衣束缚,可是透物晓邻这点能力还是有的。(仅限于一定范围内,虽然是四维透视,可是毕竟被削弱了很多,距离太远的就模糊了)

苏沩在卧房外的花丛间练剑。手持一把青铜短剑,时而行云流水,时而骤雨疾风,宽大的袖袍盛满熏风,四面碎叶和花瓣或有零星起舞,苏沩的白衣穿梭其间,是舞剑?是采花?细长的眼睛随剑尖转动,剑走轻盈,流光飞转,苏沩也算是天下罕见的奇男子了……

木月隐静静撑着窗子的缝隙看着,鸽子灰的目光那么绵长而深远,似在想什么,有似只是这么看着,他一边脸上犹残留着刚睡醒的印痕,面上的神色很是安详,如此的安详,我之前只在很老很老的老人身上有看到过,木月隐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的样子,怎么会,有如此沧桑的安详?

苏沩走完一路剑,收息敛气,飞舞的碎叶飞花落定,他没好气的打断这个如诗的画面:“偷看够了?这次又学了几招?”

“嘿嘿,”木月隐笑着把窗户完全撑开,笑眯眯的对窗外的苏沩说,“累了吧?来喝杯茶。”说着往旁边让了让。

苏沩纵身一跃,潇潇洒洒落进屋子。

木月隐拿起屋子正中圆桌上的青瓷茶杯,斟了一杯双手递给苏沩,笑着说道:“原以为你当了天师,功夫会丢下,哪里知道你苏沩果然不是凡人,天主教这么多事,你的武功还能不进反退。我若能有你一半资质,当年也不会老被爹爹说教了。”

苏沩接过茶,浅浅抿了一口。

木月隐看着苏沩,继续道:“我还记得当年你的《婆偈心法》才刚有小成,就已经能横扫千人了,今非昔比,除了你师门的几个师兄弟,当年世上估计没人能胜你了吧?”

苏沩放下茶杯,淡淡说道:“世界之大,奇人辈出,不光天主教,几个小门派里也有不少能人。”

木月隐嬉笑道:“若别人胜你,定是你没出全力。真能靠实力赢你的,普天之下有几人,数指头都能数出来……若要真打,他人没有你谋算,最后定还是你赢。”

苏沩斜着他长长的眼,带着笑意说:“你这算不算口蜜腹剑?满口奉承,又想求什么?”

木月隐眼睛一转,笑地更加迷人,道:“想你我兄弟的交情,我若真有什么事找你,还用求吗?”

苏沩嘴角一钩,道:“别下什么套子了,莨菪山的库房又告罄了吗?”

木月隐眨眨眼睛,委屈的说:“我在你眼里难道就只会伸手要银子吗……”

苏沩似笑非笑地睨着木月隐,那表情在问:难道不是吗?

木月隐略为尴尬了一下,随即又皮厚的笑道:“这样的,我们家木晓今年要满九岁了,我本家的功夫本来就练的不好,前几年一些皮毛表面工夫还能凑合,而今也是时候学内功了,所以想来央你指点几招。”

苏沩笑了一下,道:“非我师门,怎可学我内功?”

木月隐赶忙道:“让他拜你为师就是了。”

苏沩拂袖道:“我天主教的事情成堆,哪里来的时间授徒?你另请高明吧。”

“只是请你指点一下,就算看在兄弟我的面子上?”

“你家木晓要是和你一样是个油嘴滑舌,投机取巧的性子,内功之类不学也罢。”

“才不是呢!”木月隐有些急,争辩道:“我们家木晓聪慧的紧……”

“再聪慧也不收,你死了这条心吧。”苏沩说着,抓着木月隐的手往外面拖。

木月隐真急了,叫道:“苏沩!你若是见了我们家木晓肯定也会喜欢的,你……”

“长着和你一样招麻烦的脸,我怎么可能喜欢?”苏沩哼道,重重地把木月隐关在外面。

“唉……”隔着门,苏沩听不到木月隐一声低低的叹息。只见鸽子灰的眼睛在门关上个刹那收起了单纯,沉重而复杂的看着关上的红木门。木月隐美丽的脸上是我看不懂的表情,他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儿,终于转身离去。门内的苏沩坐在刚才木月隐睡着的软榻上,轻轻阖目,连呼吸都绵长起来。

“天师。”一个侍者敲门,苏沩甩了下袖子,门开了。红衣走进来,行一礼,说道:“探察无误,蕊兮果然是有了身孕,不过她自己似乎还不知道。”

苏沩面色一冷,低声问道:“是木公子的……”

“是。”

苏沩面色更是冰冷。

侍者打了冷颤,小声说:“那,天师,可要护送她回莨菪山?”

苏沩扫了他一眼,道:“不用,一旁看着就好了。”

“是。”

“对了,”苏沩叫住转身要走的侍者,随口吩咐道:“叫天宝殿的人去接手一下木公子押来的货物,查仔细点,慢慢查。”

苏沩特地咬重了“慢慢”两个字。

侍者头也不抬,答道:“属下领会得。”

苏沩满意的点点头。

日子还是这么过。

木月隐每天来三次,雷打不动。对苏沩软磨硬泡求他收徒,每次都已被轰出门收场。美人恒心不小,依旧天天来,苏沩倒是乐在其中。

过了几日,侍者来报,蕊兮终于负气出走了。苏沩听着,漫不经心的表示知道了。

又过了两日,又有来报,说在客栈接应的人回话,蕊兮在他之前,被一个女子接走了。苏沩微愣,仔细询问了女子的样貌,侍者却知道的不是很详尽,只能描述个大概。

“天师,可要去救她出来?”侍者问。

“……算了,不用去管她了,叫暗卫都回来吧。”苏沩说。

“是。”侍者站了一会儿,看苏沩没什么其它吩咐,就悄声退下了。

苏沩依旧有一搭没一搭的随手翻着文书,翻着翻着,就停下了,半晌,他轻轻叹了口气,唇边细微的声音是其他所有人都不听到的:

“阎王劫的易容术再怎么了得,可人的姿态习惯也是改不了的……华焰,你要蕊兮干什么……”

苏沩又看了会儿文碟,起身走了出去。

我在桌子上躺了好一会儿,苏沩一直没回来。啊,以前万万年的岁月都没觉得无聊,现在单独在房子里待一会儿,居然觉得……有什么在心里空空的,恩,我正在大踏步走向人类一种叫“感情”的东西吗?用知觉在天测殿里搜了一遍,终于在天测殿一的很小的偏房里找到了苏沩。

因为离我有点远,感知不是那么真切,房间很小,很暗,苏沩盘腿坐在一个团蒲上,面前烟雾缭绕着的是无数的牌位,一个接一个,一直延伸到很高的黑暗处。灰尘,香鼎,团蒲,牌位,静谧,这个就是这个小房间的全部。

在苏沩正对面,放着一个最新的牌位,其上“华焰”两个大字还是鲜艳的红色。

苏沩看着牌位,一动也不动。

我又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正要转移视线,忽然听到苏沩说:“行了,憋那么久,不累吗?”

放着香鼎的桌下突然传出两声喷嚏,然后木月隐带着有些尴尬的笑容掀开桌布钻了出来。

“坐吧。”苏沩也不问什么其他,随手牵过一个团蒲,放在身旁。

木月隐又笑了一下,乖乖盘腿坐了上去。看着面前的牌位,眼睛微微有些发直,可是苏沩没有看他,所以也没看到他的表情。

两个人看着面前的牌位,都沉默不语,各自想着心事。

我突然很好奇,“华焰”到底是谁??苏沩今天的表现已经够让我惊讶的了,而木月隐居然也一反常态深沉起来了?他不是一向脑袋少根弦的吗?

啊,难道华焰……是这两人的老婆不成?

恩……不对,那他俩就该是情敌,情敌有这么铁的吗?莫非是他俩的娘?他俩的女儿?他俩的宠物……

我还在胡思乱想,木月隐就开口,轻轻的问:“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圣女的牌位都供在天测殿?”

隔了很久,苏沩才说:“因为最初的圣女是当时天师的妻子,以后数代,圣女委身天师的,也很多。”

木月隐“哦”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两人这么坐着,“华焰”两个字映在四只眼睛里,迷离而深刻。

过了好久,木月隐站起来理理衣衫说:“饿了,吃东西去了。”

苏沩没说话。

木月隐提步走去,出了门回头一看,一袭青衫的人背挺的很直,静静坐在那里,宽大的衣摆和袖袍连连卷卷的撒在地上,泛着无声却温柔的波浪。

木月隐忍不住,终于说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节哀吧。”

苏沩没有动,木月隐垂下眼来,快步离去。木月隐奔出很远,终于停了下来,垂着眼睛,深深长呼吸着,忽而自嘲道:“天下人都知道苏沩是个情种,难道你不知吗?”

而屋子里的苏沩,过了许久,终于轻轻叹了口气,对着那个牌位道:“华焰,你若能恨,那就恨吧……”

尽管很拖沓,但是数天后,货物终于清理好了,木月隐明日告辞。

晚上,木月隐又来找苏沩喝酒,两人依旧谈笑生风,未已,木月隐提出下棋,输了的人答应赢了的人一个要求。

然后两人摆开棋盘杀了出来。苏沩吃尽了西南和西北角,中央腹地也稳操胜券,木月隐只能在东北角苦苦挣扎,又过了几子,中央局面出现空隙,木月隐当下抢断,谁料正中苏沩下怀,几个起落,把木月隐正中的兵力吃干抹净了。

木月隐一摔棋子道:“不下了!”

苏沩斜着眼睛笑道:“怎么了?”

木月隐气鼓鼓的说:“以往下棋,你就算不是故意输给我也好歹是个平手,怎么今天就这么不饶人?”

苏沩笑:“哦,你也知道以前是我让你啊。”

木月隐“哼”了一声,表情还是气气的。

苏沩道:“刚才那个约是怎么说的来着?”

木月隐没好气的说:“好,你说吧!”

苏沩笑,洒脱而优雅:“什么都可以?”

“什么。”木月隐开始警惕起来,隐隐觉得自己着道了。

“哦,这样啊。”苏沩细长的眼睛扫来扫去的,活像一只大狐狸。

“恩……你……你想干什么。”

可怜的小月隐,俺同情你……

“收你儿子为徒。”苏沩淡淡说道。

木月隐一呆,表情僵持着看着苏沩,后者好笑地看着他的反映,嘴角钩起一个模糊而高深的弧度。

“嗷呜~~~~~”木月隐突然一声嚎叫,扑了过来,“苏沩你太够爷们了!”

苏沩伸手推开他,道:“别黏糊我,你肚子里那点小算盘我还不知道吗?”

木月隐嬉笑着又坐了回去,伸手厚颜道:“拿来。”

“什么?”

“师门信物!”有人理直气壮。

“哼,我还没喝到敬茶呢,倒先要我掏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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