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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战旗-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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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议在一片争议中进行着,对于**的观点,很多人都赞同,但他们和国民党打了这么多年,信不过蒋公的为人。说不定,这次和谈不过是在南京的那个蒋某人的奸计,想着将红军骗出中央苏区,好一举歼灭。

对于这个问题,谁都不敢打包票,因为蒋公的反复是出了名的。历史是残酷的,教训是惨痛的,在血淋淋的教训面前,没有一个人敢保证,蒋公能够信守承诺,让中央红军顺利的进入西北。

当天的会议,在就在这个问题上,举棋不定,无法商议出一个有效的方案来。

已经是半夜,周副主席见还没有一个统一的方案,所以建议先散会。先接触国民党派来的代表,试探一下对方的诚意再说。

群山环抱的山城,天上没有月亮,耳边充斥着呼啸的山风,和树叶随着风摇曳发出唰唰的响声。山里人家,舍不得点灯,那点油还不够人吃的,哪里舍得花在点灯上,一到天黑,就早早的睡了。

远远的望去,一片漆黑,就像是一块巨大的黑幕,笼罩在人的面前,看不出其中的究竟,也看不到头似的。

会议结束后,朱老总和**两人结伴而行,警卫员就在他们身后警惕的查看着四周。

两人都不说话,只是闷头走着,仅有的声音也是他们不断搓手驱寒的动静。不知觉之间,已经走过了家门,他们还不知道,以为还没到。身后的警卫员早就习惯了领导晚间睡不着,走在山道上想问题,默不作声的跟着他们。

走过一片漆黑的山林,转过小路,一点灯光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两人相视一笑,都知道走过头了。前面的小院像是安置南京方面谈判人员的,现在内部意见没有统一,也不能冒然和对方谈判。所以,杨永泰和张治中来了好几天,还没有见到能够决定这次谈判的**方面的领导。

反而走到哪里,都有红军战士警惕的跟着他们,防贼似的防着他们,眼神不善,和软禁没有什么两样。

警卫员眼尖,发现不远处还有一个人影,警惕的问:“谁?说话,不然开枪了——”

“是老总和主席吗?”来人浑厚的男音,一听就是周副主席。

三人会面,都不约而同的问:“你怎么来了?”

“黑灯瞎火的,走着走着就到了这里,警卫员也没提醒我走过头了……”

相继,三人抚掌大笑,原来还真的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拉着俩人,豪气的说:“既然来了,就去见见几位南京来的大员,都凉了他们好几天了,说不定都开始耍起大官脾气来喽?”

还没进院子,就听见一个尖锐的声音的说:“张将军,现在**根本就不和我们会面,把什么凉在一边,你说你,你一个人来就行了,还要硬拉着我来,这到底算什么回事?”

“你这个出主意的都不来,我一个带兵的大老粗,哪里能明白你的心思。”张将军高声回答到,军人的习惯,讲话都是声洪如钟。张治中心说,反正眼前的这个家伙一肚子坏水,自己这辈子是赶不上对方的心计了,在他面前不就是个‘粗人’吗?

对方显然胆子不大,连忙制止道:“小声点,我们可是在苏区,到处是红军,你不要命啦!”

对方带来的警卫发现朱老总他们,连忙喝道:“谁——”

还没等朱老总回话呢?就听见屋子里一阵忙乱,像是椅子到底的声音。

“周先生、毛先生、朱将军,你们怎么来了?”打开房门,靠着屋子里的亮光,张治中惊讶的喊道。

“怠慢各位了,张将军,很感谢你能来我们苏区,促进这次和谈。”周副主席在第一次国共合作的时候,就认识了张治中,也算是老相识。

身穿**中将制服的张治中,却是不好意思的说:“兄弟相残总不是幸事,张某此次前来,也是心有愧疚……”

张治中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位代表委员长的杨永泰,赶紧让出来,介绍道:“这位是委座高级参议,杨先生,是这次和谈的全全代表。”

“久仰久仰,在下杨永泰,侍从委座膝下一幕僚而已。”杨永泰确实有骄傲的本钱,屡屡给蒋公支招,不但从广东一路走来,帮助蒋公一步步走上独裁者的王位,入主南京名义上统一全国,立下了汗马功劳,成了蒋公身边的第一智囊。

这次他敢有恃无恐的进入苏区,因为他很难的用了一次阳谋,用惯了阴谋的他,得意忘形之后,不想乐极生悲,被张治中来进了谈判团,成为主角,除了这一点和他想的太遥远之外,其他地方基本上是按照他预计的方向走着。

承认西北三省的领导权;红军接受南京政府改编;撤离江南,成为北方最强大的一股军事势力等等,都是不是**领导人能够拒绝的。

想到这里,杨永泰阴柔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

 第二章 谈判(二)

第二章谈判(二)

和国民党派到中央苏区的谈判团比较起来,曾一阳可是风骚之极的骑马踏入太原城。//

一溜的河曲高头大马,可不像晋绥军骑兵那样,用的是蒙古马。要是将两种马拉到一块儿,一比个头,蒙古马就像是一头温顺的牧羊犬。

虽然,比起耐力,速度,河曲马不见得会胜过蒙古马很多,但是视觉上的冲击,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大了。

更夸张的是,曾一阳把李德从上海带来的一个营的骑兵装备都配了下去,全德式装备,军刀、骑枪、手枪、连钢盔都带在头上,远远望去,比南京的教导总队的骑兵都神气。

2月17日,中午,黄河沿岸停战后第第五天,曾一阳一行三百多人,马不停蹄的赶路,总于看到了巍峨的太原城墙。

阎锡山一行将领,在太原高耸的城楼上,等待着曾一阳的到来。要说曾一阳是没有这么大的面子,可在陕西洛河谷底被缴械的三万多晋绥军,可是阎锡山的命根子。豁出去这张老脸不要,阎锡山也不敢和曾一阳过不去。再说,陕西的战事一结束,红军在黄河边上陈兵八万,隔河于晋绥军对峙。

种种不利的情况下,才让阎锡山不得不低头。

被阎锡山从南京陆大紧急召来的鲁英麟、李铭鼎等晋绥军高级将领,站在城楼上,看见来的一支骑兵部队,全德式装备,还以为是南京方面派来的骑兵。

都诧异的失口喊道:“教导总队骑兵团,怎么来山西了?”

担任护送的晋绥军骑兵1师的一个营的骑兵,整整比曾一阳他们矮了半个身体,就像是一群骑着马的骑士带着一群骑驴的奴才,行走在了太原的街头。看到这一幕,连老辣的阎锡山的脸上,都纠结起了满脸的褶子。

满以为傲的骑兵,就像是小丑一样的衬托着红军的威武,这让所有的晋绥军都带着不满和失望,让谈判开始就进入了一个紧张的气氛中。

阎锡山沉着脸,默不作声的带着一干晋绥军将领从城楼上离开,这一切都没有逃过曾一阳的眼底,年轻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出尽了风头的曾一阳带着一个营的骑兵,大张旗鼓的沿着太原城兜了一圈,马蹄铁叩击在太原几条碎石路上,不停的冒着火星子,让围观的太原百姓不住的惊叹这。曾一阳算是摆足了胜利者的架子,才跟着接待他们的晋军中校军官,住进了山西方面给他准备的一处大院子,整整五六十间屋子,据说是一处晋商票号在太原的总号,由于票号的落败,破产后才买给了一位晋绥军将领。将门面房子改成大门,就成了一处房间紧凑的大院。

本以为人能住下,马匹就难办了。没想到红军战士一找,竟然在找到了一处偌大的马厩,即便全部马匹都养在这个马厩里,都显得宽敞。可以想象,这座大院辉煌的时候,是如此的热闹。

刚住下,担任这次保护曾一阳任务的余得水,匆匆忙忙来到曾一阳的房间,大冬天的帽沿边上,就一层亮晶晶的油汗,担心的问:“军长,我们这次做的好像太过了一点。”

“怎么,害怕了?”曾一阳浓眉一挑,不悦的说道。

“不是,我是怕,我们现在是在晋绥军的地盘上,要是敌人忍不住翻脸。即使警卫营的战士个个都是千里挑一的精兵,老虎也架不住狼多啊!”

余得水知道,军长为伤亡的事情生气呢?整个战役,就数红四十军和投诚的17路军的伤亡最大,整整一万多伤亡,光红军就占一半,其中二千多老红军阵亡,更让曾一阳恼怒。

虽然,晋绥军的伤亡比红军还要大,但本着敌人伤亡,就是我军胜利的宗旨。曾一阳到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可惜的,即便阎锡山心里在滴血,也不能激起曾一阳丝毫的怜悯之心。

看见劳累了好几天的部下,曾一阳也不免有些心酸,不由的说:“战争的目的是最大的杀伤敌人,它永远没有对和错。但战争不仅仅是战争,他是双方获得对等谈话的前提。就像我们将晋绥军的两个军包围,并缴械一样。没有这些俘虏,阎锡山根本不会和我们谈判,我们永远是他眼中追逐的羊群而已。”

发现余得水眼中似懂非懂的迷茫样子,曾一阳忍不住笑道:“去安排警卫轮值,你也洗洗身上的泥,早点休息,等战事一了安排你去李德训练团听课。我估计,明天,阎锡山就会坐不住了。”

吱呀——

门被推开了,粉红的夹袄,袖口上一圈白绒绒的羊毛,显得稚气未脱。俩个扎着红绸的发髻,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看模样才十五六岁的摸样,低着头,小心的将一盆热水放到了脸盆架子上。

小心翼翼的将雪白的毛巾拧干,冒着白色热气,送到曾一阳面前,低着头细声细语的说:“请将军,净面。”

曾一阳简直看呆了,他可是穿越人士,普通的学生妹,根本对他没有杀伤力,反而在他眼里,不但穿的土的掉渣,而且还时不时讨论人生理想,烦都烦死了。

即便是最时尚的电影演员,在他眼里,也是连化妆都不会的土妞。对他来说,就差没见过那些大院里的女人,不知道长啥样,有心猎奇一番,苦于没有机会。

可没想到,就阎锡山六姨太房里的一个丫鬟,却对曾一阳有着莫大的杀伤力。丫鬟没有什么特别好听的名字,石榴,预示着多子多福的吉祥话。可惜,六姨太进阎家门,好几年,也没有一儿半女。

不过,没生养过的女人,身材保持的好,阎锡山倒是对这个六姨太情有独钟。

带着一脸怒气的阎锡山,哼哼唧唧的走进了六姨太的小院,看见乖巧的石榴正在给六姨太煮茶。想着毕竟有求于曾一阳,让石榴去曾一阳下榻的地方,服侍曾一阳起居,事情就这么简单,阎锡山也没想要凭着石榴,就能对曾一阳使用美人计这等高难度的计策。

听老爷要自己去伺候一个来山西的将军,石榴还伤心的偷偷哭过,她可听其他房里的姐妹说过,那些带兵的将军一身的臭毛病,还色。很多姐妹都是被这些在外威风八面的将军,夺去这个社会对她们来说最重要的——贞洁。

带着莹莹泪珠的杏眼,用余光看了一眼曾一阳,顿时惊呆了。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将军,温雅中带着英气,俊朗的脸庞,白白净净的,就像是戏文里的常山赵子龙。要是能……,石榴脸红心跳的低下了头……看的曾一阳嗓子都冒烟了。

曾一阳看清了丫鬟的样子,心里造就骂开了,老不死的阎老西,对大爷用美人计。这不是明摆着让自己犯错误吗?

突然,感觉鼻子一热,一股热流冲了出来,流到口中,咸咸的,手下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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