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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之星-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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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老种”和王韶相比还是有相当的距离的。
“地狱使者”已经无限接近于魔的境界了,“老种”却在永乐城和一位叫徐禧的“金枪鬼王”为伍,说的夸张一点,他们之间不是“距离”,而是“巨离”。
可是,王韶,你怎么会堕落了呢?
这是个问题。
“这还不够。”王韶的声音也变得异常尖锐刺耳。
“你要我怎么做?”
王韶的手一扬,一粒象蒲公英形状带着伞状羽毛的种子飞向了多罗巴的身体,正是一枚“仇恨的种子”,多罗巴下意识的一躲,翻身跃起,他当然没有躲开,他身体一麻。
多罗巴终于知道被人下种是一种什么滋味了,就是身体一麻。
多罗巴惨笑,如果自己杀死王厚,王厚变身“厉鬼”之后,自己就会成为王厚的血食,如果自己死掉了,还会成为王韶的一只“小鬼”,那时候,王厚必然已经成妖,变鬼都会被王厚欺负呀。
怪不得王韶在成魔的道路上走得更远,取得的成就更大,原来你比我更毒,我都没想到要把你儿子收成小鬼继续折磨,你真是当之无愧魔界在人间的学术带头人呀,多罗巴恨得是一肚子苦水。
“鉴于你在‘术士’这个职业上取得不俗成绩,我会向魔界替你申请一些额外的奖励,你要继续努力,好自为之,我看好你哟。”
王韶给了多罗巴点盼头,这只不过是一张空头支票,他怎么会给自己儿子的死敌什么实际的好处呢,任何敢对自己儿子图谋不轨的人王韶都要坚决予以严惩。
王韶这就叫老牛护犊子——父子关系压倒一切。
“你可以走了。”
多罗巴并没有走,他说道:“我答应放过你儿子,我的儿子你得还给我。”
“我是一位言而有信的人,你出了这个门就可以看到它们了。”王韶说的很客气,他手又一扬,一个门已经重新出现在多罗巴的面前。
王韶的手可真神奇呀,点石成金,无过于此吧。
“告辞。”多罗巴觉得很可笑,仇人的爹居然成了“地狱使者”,自己要不幸死了就会变成了仇人爹的“小鬼”,……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呀。
当多罗巴迈向“召唤之门”的时候,王韶的中指一弹,一道白光刺进了多罗巴的脑海,多罗巴头一痛,他迈步出门,大脑突然一片空白。

多罗巴眩晕过后,就看到了一群青唐士兵还有等得一脸不耐烦的“铁枪王”付建炎。
付建炎看着多罗巴凭空出现,当然吓了一大跳,刚才听说多罗巴象神一样凭空消失,他还半信半疑,现在他信了,这世上真的有能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的人。
他凭什么呀?
多罗巴感应到了三个鬼儿子的信息,三只乌鸦已经盘旋在他的头顶上了,多罗巴定定神,他问了一句奇怪的话,“你们在这干什么?”
付建炎反问:“在等你,王厚呢?”
“王厚……,王厚是谁?”多罗巴一下没了王厚的任何信息了,原来他临出门时候被王韶洗脑——抹去了一段记忆。
“你没病吧?”付建炎不放心的问道。
“我头有点痛。”多罗巴终于想起了王厚是谁,王厚好象还有个爹吧,为什么会想起王厚那个死去几十年的爹呢?
多罗巴已经记不起任何有关“地狱使者”的信息了,王韶的外科手术做得很成功。
“你让王厚逃掉了?”付建炎目露不悦,这次他率西夏大军进入宋境,肩负俩个任务,一个是夺取西宁,另一个就是杀掉或者俘虏王厚,这俩件事情无论哪一件都会给大宋政府在国际上造成重大政治影响。
“王厚……逃掉了,可能永远也抓不到了。”多罗巴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
付建炎目光如刀,他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刚才……,刚才发生了什么?好象没发生什么……,真奇怪,我怎么什么也记不起来了,我今天没喝醉过呀。”多罗巴头开始痛了起来,他糊涂了,刚才一定发生了什么,可为什么一点记忆也没有呢?
多罗巴就象喝醉酒了醒来后,除了头痛,最关键的一部分却记不起来了。
付建炎则是一脸的疑云,“这家伙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隐瞒了我,青唐人太不可靠了。”

第二天,救援西宁的湟州二万大军黄昏时刚在湟水边扎下营寨,斥候来报,前锋主帅王厚的先头骑兵部队在渴驴岭遇到伏击,发生一场激战,那里发现了很多宋军的尸体。
紧跟着,一些侥幸逃生的败兵,陆续回到大营。



'(229.湟水大营)'
于是,他们知道了真相,渴驴岭那场战斗,宋军几乎死伤殆尽,王厚只身突围,目前生死不明,应当是凶多吉少。
宋军副将立即命令大军疾退三十里,第二天觉得不放心,又命令退兵三十里,这才在湟水之滨安下营寨,目前敌情不明,冒然前去,一定会和王厚一样送死,他选择在原地待命。
问题是他们不知道该待谁得命,就在湟州援军不知所措,进退俩难的时候,这天一早,王厚突然出现在兵营门口,他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也一动不动,象个木桩一样稳定。
营门卫兵赶紧往里传报,等宋军副将率队来迎接王厚的时候,他们都发现了王厚的反常。
王厚一身白衣,穿戴整齐,浑身上下一尘不染,大战之后,这怎么可能?除非他找了个地方刷牙洗脸沐浴更衣,好家伙,王厚吃了这么一场大败仗,还有心情先搞个人卫生呀。
众将施礼,王厚表情麻木没有任何反应,不过他总算说了一句人话:“在此等候刘将军。”话音刚落,王厚就一头跌倒在地上,惊的大家七手八脚的把王厚抬到了军营之内床上躺下。
随军几个老军医前来会诊之后,个个心惊肉跳,摇头叹气,王厚身体冰凉,气若游丝,命悬一线,这是马上就要死的症状呀。
再危重的病人,也不能不进行抢救,老军医们反复斟酌,总算研究出个温心补气、培元固本的方子,抓了药熬汤,一灌即吐。
吐了三次之后,王厚翻起白眼,吓得再没人敢给王厚下药了。
老革命遇到新问题了,这种说死不活的病神仙见了都头痛,别说普通的老军医了。
军营更是人心惶惶,风声很快传遍全军,深受广大官兵爱戴的首长——王厚,只怕活不了几天了。
就在这个关键时候,刘仲武亲率积石山大军前来和王厚大军会合,大家这才安定下来。
西北军中,谁都知道刘仲武是个有主见的人,而且听说他刚刚率兵解放了积石军全境,士气正旺。
刘仲武接到童贯“火速救援西宁”的急令后,亲率四万大兵出积石,过廓州,他很快就得到了湟州军王厚遇伏兵败在湟水边扎营的消息,他略一寻思,决定先赶过来会合王厚,而不是单独去救西宁。
没想到王厚躺在床上等死呢,刘仲武亲自给王厚把脉,他能感觉到王厚体内各种纷杂、怪异的信息,王厚气息微弱,心脉稳定,应当没有生命危险。不过,王厚体温已经低于气温,很难保证王厚会马上清醒过来。
这让刘仲武焦虑不安,毕竟,刘仲武还肩负救援西宁的重任,他不能在路上耽搁太久,否则,难免有一些喜欢闲扯蛋的家伙,会借题发挥,参奏自己一本,只需要一句“中途逗留,贻误战机”就够刘仲武好好喝一壶的。
那些扯蛋的家伙懂个屁的“战机”?
又过了三天,就在刘仲武忍不住决定要动身的时候,王厚终于醒了。
王厚一直在做噩梦,在一个水深火热的炼狱,梦魇中寒冰、烈焰、狂风、暴雨、雷电、雪崩、泥石流等极端天气和恶劣环境自始至终的煎熬和摧残着王厚。
对王厚来说,被“厉鬼”啄食,是场灾难,如果没有他传奇般的爹施以援手,他肯定是永远也不用再醒过来了,醒不过来,当然要去他爹那里报到。
王厚在一阵阵惊声尖叫和剧烈挣扎之后,一梦惊醒,“吓煞我也!”
王厚一身透汗,睁开眼睛后,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刘仲武。
刘仲武总算的彻底松了口气,他递给王厚一条毛巾,“王将军,先擦擦汗吧。”
王厚还在懵懂中,他接过毛巾,“我这是在……哪?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积石军吗?”他的问题还挺多。
“这是湟水岸边的大军营寨,听说你病了,我特地来看看你。”刘仲武总能找到合适的借口。
“我……怎么了?”王厚使劲擦着脸上和脖子上的汗。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怎么了?”刘仲武眼露疑色。
王厚只记得正被一群乌鸦啄食,后边大脑一片空白,他又问,“我是怎么回来的?”
“你兵败之后,只身返回大营,然后就是昏迷不醒,直到刚才。”
“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
“你不会喝醉了吧?你真得一点不记得什么了?”
“对了,我差点被三只乌鸦给吃掉。”
“我检查过,你一点伤也没有。”
“不可能,我的骨头都露出来了。”王厚丢掉毛巾,伸手去摸身体,果然,身上没有任何伤口,王厚愣住,发生的怪事太多,他一脸无辜,“我说的都是真话,你知道的,我可从来不说一句假话的。”
刘仲武笑了,“我虽然相信你说的是真话,可我耽心别人不信,会认为你在编故事。”
“为什么说真话的时候就没人相信呢?”王厚叽歪了一句,他接着回忆,“当时我渴驴岭兵败,回去时又遭受黑森林伏击,等杀出重围,被三只乌鸦追杀……,”王厚突然话锋一转,他责怪起刘仲武,“你太不仗义了吧,为什么不告诉我乌鸦杀不死?”
“我说过你离死不远了,你为什么说我在放屁?”刘仲武更有理。
王厚又冒汗了,刘仲武的确提醒过自己,“后来,我被乌鸦围攻,临死前看到多罗巴已经走到我的身边,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多罗巴已经到了你身边,你肯定落入他的手中,会不会他突然爱心泛滥,把你放了呢?”刘仲武做出一个大胆预测。
王厚配合的点点头,接道:“你以为呢?”
“当然不可能,多罗巴恨不得把你撕碎了喂……乌鸦,他怎么会放过你。”
“哪我是怎么脱身的?”
“有人救了你。”刘仲武得到一个答案,他总是能找到一个接近真相的正确答案。
“有人救我?你能不能告诉我是哪位恩公?”



'(230.你爹活着)'
刘仲武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又不是神仙,怎么会知道你的恩公是谁?”
“原来你不是‘万事通’呀,你太让人失望了。”王厚找到机会挖苦一句。
刘仲武当然不会轻易认输,如果想得到正确答案,就需要更多的线索,他略一沉吟,问道:“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比如说你听到某种奇怪的声音,或者发现地下有个很鼓的钱包,要么身边出现一个熟悉的影子。”
王厚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突然大叫起来,“对了,我临死前见到了我爹。”
“你爹?王相公。”刘仲武一脸疑云。
“当然是我爹,难道我临死前会遇到你爹不成。”
“我爹你的确遇不到,他老人家身体可健康呢,你真的确定见到……你爹了。”
“就是一个影子,我还以为他是接我去他那住几天的。”
王厚的想象力够丰富了吧,不过,比起刘仲武来,他还不够,刘仲武一语惊人,他是这么说的:“恭喜你,你爹还活着。”
“你放屁!”王厚当时就翻脸了。
在古代是不允许开长辈的玩笑的,拿别人的爹妈开玩笑,那是一种非常没有礼貌的行为,为大宋人所不齿。
不象现在的人,张口就会来一句“我‘特么的’就是一匹狂奔中的‘草泥马’!”
唉,连王厚也叹气,千里马不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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