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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萧萧大惊，却也迅速冷静下来。手腕上渗出鲜血，一点一滴地跌落下来。
剑无痕还剑入鞘道：“冷静啊！”
风萧萧苦笑道：“你知道你刚才杀我的那一级有多重要吗？”
剑无痕一愣道：“有多重要？我也不是有意的啊，我没想到我随手一刺你会躲不了，刚才那一手我未用全力的。”
风萧萧点头道：“我知道你未用全力，但是……唉！刚才有一瞬间，我甚至都怀疑你是‘天杀’的奸细。”
剑无痕目瞪口呆道：“这话从何说起啊？”
风萧萧道：“掉了这一级，我的飞刀就达不到超越音速的程度了。这和‘天杀’的大战将至，谁来对付惊风啊？”
“这……”剑无痕无言以对了，他虽然知道降一级主要让人痛心的是武功熟练的损失，但他却没想到此时风萧萧正巧是刚突破飞刀速度的瓶劲，这一剑又让他退回去了。
剑无痕“这”了半天，最后又是重重叹道：“是怪我，可是，我还是想不通，你为什么没躲啊？”
风萧萧也不想对他隐瞒什么，实言相告道：“我这一招一出，要用上全身的内力。我当时没有内力，怎么躲？”
剑无痕呆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风萧萧一时又是火起，叫道：“靠，你居然还敢怨我。”
剑无痕急忙主动矮上三截，连声道：“不敢不敢，怪我，全都怪我。可是你现在也是无济于事了啊！只能重新再练回去了。”
风萧萧是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道：“我当然知道了，真想捅死你这家伙。”
剑无痕傻笑道：“还是先别，让我先来帮你包上伤口。”说着几步上前，帮风萧萧处理手腕上的伤。风萧萧没有阻拦，他重重叹了口气，忽又若有所思地道：“说起来，你的剑现在也真是够快的啊？我看不输给我的飞刀，当然，我不是说那超越音速的全力一刀。”
剑无痕只是“嘿嘿”傻笑。
风萧萧又火道：“你小子别给我装傻，你的剑怎么这么快，说来听听。”
剑无痕苦着脸道：“老大，剑快当然就是因为武功熟练高了，还能有什么理由？”
风萧萧叫道：“你莫名其妙的拿出‘急雨剑’来，难道这剑会没有什么名堂？你不要侮辱我的智慧啊！我告诉你，虽然我目前的飞刀超越不了音速，但摆平你也足够了。”
剑无痕狡黠地一笑道：“你试试看。”
风萧萧大怒，伸手就要去怀里掏飞刀。
剑无痕急忙拉住，连声告饶，大叫：“玩笑，玩笑。”
风萧萧怒气只减了一半，叫道：“那还不快说你那剑有什么名堂！”
剑无痕道：“我这‘急雨剑’，其实是没有攻击力的。”
风萧萧不解道：“什么意思？”
剑无痕道：“没有攻击就是没有攻击，还要什么意思？”
风萧萧道：“没有攻击？那是有别的用了？”
剑无痕道：“不错，这剑是加出手的。”
风萧萧点头道：“没有攻击，只加出手，那这出手加得一定是相当了得了。”
剑无痕也点头道：“百分之二百五。”
风萧萧干笑了几声。这加成在旁人听来一定是惊叹之极，但风萧萧有着对“心眼”的了解。知道这个数据大概就是相当于以前第六层的“心眼”而已，所以并不怎么放在心上。风萧萧笑，只是为它二百五这个数字而笑。
剑无痕没有从风萧萧脸上找到他所希望的表情，显得有些失望。
风萧萧此时淡淡地道：“不错，很强。”
这话配合他的表情，敷衍味道是相当浓了，剑无痕有些不爽。他又道：“而我的‘追魂十三剑’，却是没有最大攻击的。”
风萧萧这次反应非常快，一下便明白过来：“我知道，是由出手的数据决定最大攻击的嘛！”
剑无痕本来是准备让风萧萧惊奇的，却被风萧萧唬了回来，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风萧萧淡然一笑道：“因为我的飞刀也是。”
剑无痕释然，叹道：“原来是同道中人，怪不得你能一下就反应过来，那我也就不用再细说了吧？你明白这武功和‘急雨剑’正好配上套了，我真是好运啊。”
风萧萧心中嘀咕好运的不只你一个，嘴上却道：“那你为什么一直不用？”
剑无痕嘿嘿一笑道：“怕暴露身份嘛！而且，我是喜欢隐藏实力的。”
风萧萧直盯着他道：“你说实话，一剑真的还不知道你就是青衣人吗？你俩经常一起练级，他如果真一点都看不出来，我真要怀疑他的眼神了。”
剑无痕哑然道：“你到底还是聪明人啊！不错，他早已在怀疑，在他的多次暗示下，我已经坦白了。所以现在全江湖知道这个秘密的，已经不只你一人，还有他。”
风萧萧吐口吐沫道：“我呸，还秘密，你上江湖上吼一声，看看还有谁会记得这事。记得的也只会说：‘哦，就那个啊，曾经侥幸打败过一剑冲天的那人嘛，知道，当时他抢先出手了嘛，一剑冲天促不及防，如果让一剑冲天先出手，他也是必死’。”
剑无痕不屑道：“他们是不知道我的厉害。”
风萧萧又认真地道：“那你老实说，如果你真和一剑冲天交手，你有多少把握？”
剑无痕想都未想就道：“五成。”这也可以从一个侧面说明，这个问题他已经想过无数遍了。
风萧萧皱皱眉道：“怎么个说法？”
剑无痕道：“我全力一击，他未必能躲得了；但他的‘七绝旋风剑’，我也没有克制的办法。”
风萧萧道：“你一瞬间能刺十三剑，还挡不了他的七柄剑？不对，六柄，他一般还留一柄在手里。”
剑无痕却道：“挡住又什么用？你知不知道他的剑法施展开时，想近他的身有多难？我的剑再快，也不是飞剑，不到他的身边根本还不是无济于事。”
风萧萧喃喃道：“那我的飞刀岂不是……”
剑无痕道：“不错，你打败他的机会比我要高很多。你有那超音速的一刀，除非是你自己射偏，否则不可能有人能躲过。”
风萧萧的脸瞬时一黑。剑无痕连忙一个转折：“不过除了惊风那变态的‘听声辨位’，其余人根本不值得用这么快的飞刀，你可以留几分力。”
风萧萧心道你知道个屁，能留我不会看情况办吗？
不想剑无痕此时又是一个转折：“不过，你的飞刀有一个重大的缺陷！”
第十三卷 第四百零八章 破绽？
风萧萧一愣道：“缺陷？还重大？是什么？是说用光内力太危险？还是说飞刀射出去收回来太麻烦？”
剑无痕摇头道：“这些你都察觉的还用我说吗？我要说的你自己恐怕都没留意到。”
风萧萧急道：“那到底是什么？”
剑无痕缓缓道：“出手。”
风萧萧完全没有领悟到是什么，半晌后才道：“出手？出手怎么了？难道太快了？”
剑无痕道：“不是，是慢。”
风萧萧刚要发作，剑无痕道：“别急，等我把话说完。”
剑无痕接着道：“刚才为什么可以一剑就刺中你手腕，你难道都没想想吗？”
风萧萧愣了愣道：“现在还没来及想，准备过一会再想的。”
剑无痕道：“就是因为你出手慢。你的飞刀在脱手而出以后，速度的确是顶级的。但我要说的出手速度并不是这个。我指的是你胳膊发力，至手腕，然后甩出飞刀的这个过程。你完成这个过程的动作并不快。在我们这些高手眼里，可以用慢来形容。你的快，是快在了出手之后，而真正意义上的出手，你并不快。
风萧萧愣了愣，他的确从来没有留意到此。
剑无痕接着道：“我们的剑招、刀法，出手速度包括了胳膊发力的这一过程，从挥动手腕到剑的刺出，完全是一样的速度。但你的飞刀完全不是这样，与你的飞刀飞出的移动速度相比，你胳膊、手腕的发力绝对可以说慢。换个方式来说，出手速度的属性，在你表现出的是出手以后的飞行速度，而之前的发招速度的数据从何而来我也就不知道了。所以，如果你处在我的攻击范围内的话，想出飞刀，我有把握在你飞刀离手之前先击中你。飞刀出不了手，速度再快又有何用？”
风萧萧听得有些心惊，端详着手中这柄“疾风无影”――刚才被剑无痕击落的。
忽然一抬手，甩向了岩石。
“叮”一声，飞刀只是击出了些许碎石。这只是普通的一记“追风逐日”，未经“晓风霜度”修饰的“追风逐日”。
剑无痕在一旁皱眉道：“这一刀，飞刀速度远不及刚才那下，差距也就显得有些细微了，不过你注意的话应该可以察觉到的。”
风萧萧缓步上前捡回飞刀。他的确察觉到了，刚才抬手出刀，他注意地就是自己这只右手挥出的速度。相比飞刀的飞行，的确要差上几分。但风萧萧却偏偏无力让它再快上分毫。
剑无痕却又来了一句：“比如咱俩现在的位置，你就是处在我的攻击范围内的，我有把握在你的飞刀离手之前就刺中你。”
风萧萧沉默片刻，忽然道：“是只有我发飞刀会这样，还是所有人的暗器功夫都是这样呢？”
剑无痕道：“还不太清楚，不如今后我会留意，相信很快就会有结论了。如果不是你超越音速的一刀太过惊人，我也不会从你身上发现这一重大缺陷。”
风萧萧却笑道：“缺陷算是，不过不应该说是重大缺陷吧？哪个暗器高手会和你打近身战？不都是尽可能的处在他能打到你而你打不到他的位置？所以你这个发现怕是有些鸡肋吧？”
剑无痕点点头道：“对你而言的确是这样。你有江湖第一的轻功，当然可以说这话了。但如果是别人与我对敌，他未必有办法能一直保持距离。而且暗器不也是越近越更容易击中目标吗？相信有不少会更愿意离得近一些，那他会发现他错得有多么厉害。”
风萧萧嘿嘿一笑道：“说得好。不过既然已经和我无关了，我们是不是就继续讨论一下你刚才杀我一级的危害性。”
剑无痕刚刚散发出来一丝高手的气息，立刻又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下来，郁郁道：“过去的事有必要再提吗？”
风萧萧道：“事虽然已经过去了，但造成的后果还在持续。”
剑无痕绝望地道：“那怎么办？”
风萧萧狂笑道：“我不会介意你用万恶的金钱来收买我。”
剑无痕平静了些许，用手抚用了眼角的一缕头发，淡然道：“我觉得还是一命抵一命来得合适些。”
风萧萧二话不说，飞身起来就是一脚，嘴里叫道：“那就照你的意思办吧！”
剑无痕愣在了当场，一时之间还在想自己是躲还是不躲。风萧萧的飞脚却哪有这么多考虑的时间给他，尚在他犹豫间，脚已经踹在他的胸口。
剑无痕倒飞了出去，嘴里骂道：“你好狠啊！”话音刚落，人也已经落回了地面。
风萧萧看到一个大活人躺在地上，心中立时涌起一种想冲上去踩他两脚的冲动。但到底还是克制住了，淡淡道：“没办法，不踹你一脚，这心里总是觉得不舒服。这一脚就好受许多了。”
剑无痕用剑撑地坐起道：“要不要再来一脚啊？”
风萧萧惊奇道：“你还撑得住？”他知道像剑无痕这种程度的高手不是自己一招“风卷云残”可以秒杀的了的，所以刚才那一脚没有留力。但如果是两脚，情况就很难说了。
剑无痕道：“你可以给我两颗血药，让我恢复一下然后再踢啊。”
风萧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