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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我的小祖宗，我算是败在你手里了。”那个经理抹一抹额头上的汗。“你怎么还谁惹不起偏就去惹谁呢？咱们好歹是服务业，你就不能说几句软话，讨好讨好客人？”
“客人当然要讨好。可他不是客人啊。”苏程低声说。
“说什么呢你！”经理赶忙打断她。“来店里就是客人，更不要说是洛氏的公子。姑奶奶我求求你，你不要招惹他了成不成？我这个小店可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经理，我保证我不会再惹事了。”苏程忙说。
“哎，这就对了，手脚麻利点儿，少说话，多做事！”经理训了她几句，就离开了。
苏程深吸了一口气。
——事情，应该是重新开始了吧。
96 ；成全！
“啪！”
一只高脚杯摔在地上，碎成粉末。杯沿上还沾着点点红酒的印记，交错成一幅奇异的画面。
洛谨坐在沙发上，衬衣的扣子解开几个。眉头紧锁，薄唇紧抿。
他很生气。
他从来都没有这么生气过。
就是在洛氏企业遭到小人陷害差点瘫痪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生气。
但是现在他很生气。
他就是受不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就是要对自己充满敌意？为什么她宁愿在那个左寒面前委曲求全也不愿自己施以援手？为什么？为什么！！！
好啊，她不是愿意在酒吧卖笑么？他成全！
这次她就是出了什么事，也别想叫自己为她解围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洛谨就是静不下心来。
从冷藏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倾了半杯。浅呷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慢慢滑下。
应该平静下来了。洛谨闭上眼睛。
苏程深呼吸。台下是一如既往的欢呼叫好。
——保持微笑~~
苏程对自己说，信步上台。
音乐响起。
台下人头攒动，台上光艳照人。
“阿平！”洛谨捏碎第二个高脚杯后，怒气冲冲地喊。
“少爷！”阿平忙进来。
“去西城！”洛谨伸手拎起沙发上的西服上衣，快步走了出去。
酒吧里灯火一如既往的闪烁。台上女孩舞姿充满了一种诱－惑。
角落里。
经理手里紧紧攥着一块帕子，不时擦擦汗。
坐在那里的人一脸严肃，一双深沉的眸子死死盯着台上的女孩。
——只能这么干看着么？
——只能，这么无能为力么？
——就是不想让她暴露在这么多人的目光下。
——就是恨不得立刻将她从台上扯下来，用大衣里三层外三层死死包裹住，然后塞进包里带走！
拳头攥紧。
他怕自己终于忍不住了。
忍不住要将她带离这么一个混乱的空间，永远藏在只有自己才能找到的地方……
宿舍。
媛媛不耐烦地拨着电话，一遍又一遍。
“左寒，你给我接电话，接电话啊！！”媛媛几乎就要咆哮了。
终于，电话接通了。
“喂。”左寒那懒洋洋的声音转变成电信号又转变成声音信号终于落到了媛媛的耳朵里。
“左寒，你在哪儿？”媛媛压抑住自己的脾气，勉强用平静地语调说。
“篮球场，练球呢。”左寒依旧是懒洋洋的声音。
“好，你等我。”媛媛啪的一声挂了电话，伸腿踹掉脚上的拖鞋，一边跳着走一边抬起脚扣上凉鞋的扣子。
当媛媛风风火火地冲到篮球场的时候，里面只有左寒一个人。
白色的球衣松款款地穿在身上，跳跃，投篮。
篮球在地板上跳跃，慢慢静止。
“左寒。”媛媛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事。”左寒淡淡地问。
“你有多久没见过程程了？”媛媛问。
“很久了。”左寒淡淡的语气。
“你们就算是有什么矛盾，那也要说出来啊，就这么一直别扭着，是要等别人来钻空子吗？”媛媛有点恼火了。
“钻空子？”左寒冷哼一声。“你指的是谁呢？”
97 ；我要跟你谈谈
“钻空子？”左寒冷哼一声。“你指的是谁呢？”
“是谁你心里清楚。”媛媛说。
“寒！”张琪的声音响起。
媛媛诧异转头，正看见一袭小短裙的张琪跑了过来。手上拿着一听饮料，脚上8厘米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笃笃”的声音。
“寒，你要的那种牌子卖掉了，这个行……”话说到一半，冷不丁看见媛媛诧异的眸子，立时站住，连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好了。“行，不行啊……”
“你。呵，你行啊。”媛媛一只手指着张琪，心里的火气是噌噌往外冒。
张琪被媛媛的气势吓住了，忍不住后退了两步。但是媛媛一个箭步就靠了上去，一巴掌就甩在她的脸上：“你早就有预谋了是不是？从我生日宴那天开始的，是不是？”
“我，我……”张琪一脸茫然，看看左寒又看看媛媛。左半边脸上红彤彤的。
“你，你什么你！”媛媛气的说不出话来。“跟踪，**，你有够恨啊！”
媛媛说的生气，又是一巴掌就要扇上去，但是被人拉住了。
“够了。”左寒冷冷地说。
“左寒，你！”媛媛愣住。
“那些照片是真的，是不是？”左寒说。
“……是……但是……”媛媛忙辩白。
“这就够了。”左寒松开手。“你走吧。”
“左寒，你有没有弄清楚形势啊？”媛媛气急败坏。
“形势？什么形势？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弄清形势呢？”左寒一脸嘲讽。
“如果你介意的是那个照片的事情，我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样，但是我敢保证，是有人做的手脚。”媛媛勉强自己平静地说，一面狠狠瞪了张琪一眼。“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盲目相信不相干的人的好，有什么事，跟程程敞开了说，不就没什么事了么？”
“敞开了说？”左寒语气中竟然有些酸酸的味道。“她呢？她愿意跟我说么？”
左寒撂下这句话，自顾自地走出去了，张琪连忙跟在后面。
看着他们离去，媛媛满心里不舒服，一脚踹在墙上，随即便痛得弯下了腰：“哎呦……”
“程程，我要跟你谈谈。”媛媛坐到程程对面，脸上少有的严肃。
“干吗这么庄重啊？”程程笑笑，想要缓和氛围。“你要喝什么？咖啡还是可乐？”
“咖啡……哎呀咖啡干什么啊！”媛媛一把把她按回椅子上。“听着，我有要紧事。”
“好好，你说，什么要紧事？”程程拗不过她，便坐下来。
“去跟左寒聊聊吧。”媛媛一脸诚恳。
“就这事？”程程云淡风轻地问。
媛媛点头。
“好了，你也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吧？”程程说。
“什么啊就可以走了？”媛媛郁闷。“你什么意思啊？”
“能什么意思啊。”程程说。“我为什么要跟他谈啊？为什么不是他来跟我谈啊？恐怕是他跟张琪谈的更拢吧？”
“哎呦，还跟这儿怄气呢啊。”媛媛一拍大腿，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们就这么怄气，便宜了的都是外人好不好啊——还是，你真的，跟洛……”
98 ；自己骗自己很好玩吗？
“哎呦，还跟这儿怄气呢啊。”媛媛一拍大腿，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们就这么怄气，便宜了的都是外人好不好啊——还是，你真的，跟洛……”
“洛什么啊洛。”程程斜她一眼。“哎媛媛，你是哪里不对了，怎么突然关心上这事儿了？”
“什么叫我哪里不对？”媛媛继续郁闷。“我这是关心你好不好——那你的意思呢？”
“我没什么意思。”程程无所谓。“你也看到了，没有他我过的也蛮好的，不是么？”
“这根本就不是一码事啊。”媛媛说。“这可是一年的感情啊，就这么放弃，你不觉得遗憾么？
“遗憾么当然遗憾咯。”程程说。“但是，也只是遗憾啊。”
“嘿，你还说不听了。”媛媛一撸袖子。“要是琼瑶体就赶紧给我打住，这二十年我对‘谁比谁无理取闹’的片子就从来不感冒！”
“想听故事不？不是琼瑶体啊。”程程关上门，说。
“啊？你说你跟洛谨真的……”媛媛像是触电一样跳了起来。
“你给我闭嘴！”程程难得地身手敏捷给她扯下来一把捂住嘴。“你是想让多少人知道啊？！”
“呜呜……”媛媛被她捂住嘴，呜呜地说不出话，只是手舞足蹈地好半天才把程程的手掰开，深呼吸了几次，又敲着脑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我说姐姐，你这个消息也太劲爆了吧？”
“我也不想啊。”程程双手托腮，一脸愁苦。“你说，我凭什么去找他呢？”
媛媛也像是泄了气一样，坐在椅子上：“不过，都这种年代了，还有谁会在意这种事情么？”
“在意？如果这件事是发生在我认识他之前，我想他不会介意。”程程嘟着嘴说。“事情太麻烦了，所以，我也不想去想了，累。”
沉默。
“去告诉他吧。”媛媛说。“他会原谅你的。”
“嗳？”程程看她。“为什么？”
“不为什么。”媛媛摇头。“本来，也就没有什么为什么啊。”
“可是，我不敢啊。”程程低下头去玩自己的衣角。
“安啦，我保证没事的。”媛媛拍拍胸口，说。“就这个周末吧，去找他，敞开了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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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响起。是一串未曾见过了数字。
“喂？哪位？”张琪接起来。
“是我啊学姐。”一个张琪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声音幽幽传来。
“你，你要怎样？”张琪一下子就要站不稳了。这个声音，对她来说，就是恶魔！
“别紧张啊学姐，我是要帮你的。”那人幽幽地说。“你不想，早一点将左寒绑到手里吗？”
“他已经跟我在一起了！”张琪大声说。
“不要紧张，不要紧张啊学姐。”那人嘲弄的声音传过来。“自己骗自己很好玩吗？你明明知道他心里还有别人，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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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左寒！你给我出来！
手机响起。是一串未曾见过了数字。
“喂？哪位？”张琪接起来。
“是我啊学姐。”一个张琪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声音幽幽传来。
“你，你要怎样？”张琪一下子就要站不稳了。这个声音，对她来说，就是恶魔！
“别紧张啊学姐，我是要帮你的。”那人幽幽地说。“你不想，早一点将左寒绑到手里吗？”
“他已经跟我在一起了！”张琪大声说。
“不要紧张，不要紧张啊学姐。”那人嘲弄的声音传过来。“自己骗自己很好玩吗？你明明知道他心里还有别人，不是吗？”
“你不要说了！”张琪粗暴打断。
“怎么，我只是说了一个事实啊，就算我不说，这也是事实啊。”那人淡淡说。“让你考虑考虑再决定要不要跟我合作——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不过，机会只有这一次，我等你五分钟。”
手机里立刻就只剩下了“嘟嘟”的声音。
——怎么办？
——怎么办！
张琪无力地滑坐到地板上。
四分钟。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必须要听从那个人的命令？为那个人做事？自己曾经的魄力呢？
三分钟。
或者，自己曾经根本就没有什么魄力？
张琪嘴角勾了勾，但怎么也笑不出来。
两分钟。
要听那人的话么？或许，真的是一次机会也说不定呢。
一分钟。
但是，真的，要把自己的灵魂买给撒旦吗？
三秒。
两秒。
一秒。
张琪拿起手机。
**
周末。左寒公寓楼下。
“媛媛，我还是不敢。”程程近乎哀求地看着她。
“没关系啦。”媛媛把一袋橙子塞进她手里。“人嘛，谁不范点错误呢？发生这种事，是谁都不想的啊……”
“打住！”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