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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遗爱-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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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民……”姞儿只觉浑身疼得肝胆俱裂,每次喘息带来凌迟般的痛楚。

“姞儿,你醒过来了。”她的手被一个面色惨白的俊美青年攥着,见她醒来,他像是熬过九死一生。

世民看着她,欣喜若狂。忽又阴沉着脸,道:“姞儿,不准你再做这样的傻事了。你已经死过一次,现在你已经重生。你是我救活的,所以你要为我活着。”

她口舌干燥地厉害,空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世民拿丝帕蘸了水,为她擦拭唇角,柔声道:“记住,你的性命是我的。少一天都算是你亏欠了我。”

姞儿眼泪扑簌扑簌滴下来,世民为她轻拭去。

几日后,世民带回了婢女彩衣。他陪姞儿说了一会话,就赶回军营,只留下她们两个。

“殿下,全没了,什么都没了……”彩衣抱着姞儿,抽噎道。

“彩衣,我和你都好好的,你还不满足?傻彩衣,你还想要什么呢?”姞儿躺在床上,扭过头宽慰她。

彩衣点头:“奴婢打小儿就跟着殿下,今后还跟着殿下。奴婢要服侍殿下一辈子。”

许久不见的主仆二人,在此境遇下再度重逢,自是感慨良多。两人拉着手一直说到掌灯时分。被世民打趣:“好个不知轻重的丫头,非要累坏你家公主才甘心?”

彩衣捂着嘴笑,知趣地离开。

占领长安之后,建成统领的左路兵马,同世民统领的右路兵马,相会于洛阳。两路兵马汇集一处,十里兵戈铮铮,万匹战马嘶鸣。青年将士豪情激越,令江山为之失色。

建成与世民各跨良驹,走在大军之前。

世民担心姞儿伤势,又嫌军中人“手粗脚笨”,就揽着她坐在马上。建成见姞儿,眉间一滞,面上情愫十分复杂。

姞儿顿时有些疑惑,觉得世民环住她的手,也隐约僵硬起来。

建成察觉自己有失礼仪,尴尬之余,急于扭转话题,因道:“世民,公主之事,需谨慎而行才是。就算父亲应允,恐怕那些朝中大臣也不会善罢甘休。”

世民已然换上淡然镇定的笑意,恭敬对建成颔首道:“大哥所言极是。”

仓促中暂定的秦国公府邸内,一众婢子杂役正忙着整理杂物。秦国公此次得胜而回,府中人人欢喜得紧,干起活来也分外卖力。

这原本是前朝炀帝做晋王时所居住的府邸,年久失修,渐渐荒芜了起来,昔日贵胄奢华,只能从屋顶的琉璃瓦和水榭上的雕镂纹绣窥得一斑。世民攻下长安后,已经掌握摄政大权的李渊便将这所宅子赐给年轻的“秦国公”,做为他的临时府邸。

自从起兵以来,李世民身先士卒,整日征战奔波在外,家中大小琐碎事务,便都落在了秦王妃长孙无叶肩上。无叶不失为持家巧妇,在她操持下,原本凌乱不堪的荒凉庭院,此时已经变得井井有序,碧水亭台已然初显昔日端倪。

无叶纤手轻轻抚摩微微隆起的腹部,面有欣慰地看着愈加雅致的府邸出神。自从有了腹中胎儿,她便觉得以往种种委屈,都是值得的。

 
 9、国破倾城道相逢 。。。 
 
 
当年出澐公主离奇失踪后,世民在很长时间内都不苟言笑。就在无叶几乎以为世民将会从此一蹶不振的时候,她和世民的婚礼却被重新提起。彼时,她是怀着私心的,因为在她看来,时间终将会把一切冲淡。

新婚之夜,世民喝的醉醺醺躺倒在婚床上,他甚至没有揭下无叶的红盖头,着了魔似的喃喃呓语:“姞儿……姞儿……”

新嫁娘的盖头仿佛成了一道符咒,攫住了无叶的魂魄。一整夜,她呆呆坐着,倾听自己夫君唤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她嫁给了自己仰慕已久的男人,究竟是她的幸运,还是不幸。

那时,她已经习惯了守望,习惯了独自熬过寂寞的夜晚。她时常安静地点一盏烛火,在漫漫长夜中等待。她可以看着他走过长长的回廊,然后走进书房;接着,书房亮得昏黄起来,她可以看见他映在窗上的看书的身影。不敢猜测他日日夜夜早起晚睡,白天不知疲倦地领兵操练,晚上彻夜读书的原因。能守在他身边,就很好。

尽管如此,全府上下都知道:世民从未碰过无叶,即使是在新婚之夜。

在无叶最难堪的日子里,四弟元吉成为李府上与她最贴心的人,这多少缓解了她在这个家里的尴尬处境。记得无叶刚刚搬到唐国公府时,元吉潮乎乎的小手攥住无叶的掌心,一本正经地端详着无叶:“无叶姐姐别担心,要是我二哥不娶你,等我长大了娶你!”

想到此,无叶噗哧一声笑出来。

斜阳西没,姞儿随世民来到秦王府。只见院中有一名端庄清秀的女子正独自斜倚水榭旁,她圆润如酥的指轻抚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整个人沉浸在幸福中。

那女子见了世民,笑靥如花,轻唤:“世民。”

姞儿眼见这一幕,犹如晴空起惊雷。她是知道世民已娶妻的,她也知道世民娶的是一代名将长孙将军的女儿长孙无叶。世民也曾向她提及:他已娶了母亲生前为他选定的妻子。可她没想到他的妻子有了身孕。姞儿苦笑自嘲:娶妻,生子,原本天经地义的事情。

世民身子僵硬,内疚地对她低语道:“姞儿,我以为你遇险身亡……才……和她……”

这一瞬,似乎无限漫长,姞儿搜刮着脑海中所有可以应付面前这种情景的礼客套话。虽然早已将今日的情形设想过千百遍,可她仍觉得自己如此措手不及、如此狼狈。世民或许还不知道,这座府邸,才是她出生的地方。那时,她父皇的身份是晋王。

姞儿心念电闪,既然来了,她便不能输。

“无叶姐姐。”姞儿冲着无叶一笑,璨若星辰的明眸令无叶不禁为之失神。这个女子连自己都为之动容,无叶幽叹。

“世民尝称赞姐姐,温柔贤惠,知书答礼,姞儿日后定要好生向姐姐请教!”姞儿请掩笑口,柔声道。

世民惊诧地看着姞儿,又对无叶怜惜道:“难为你了。”

“那里,我做得没有那么好,妹妹不要取笑了。”无叶面上一丝羞赧,攥着姞儿的手,道:“妹妹身子娇贵,这一路定是乏了。西厢的院落早就为妹妹收拾妥帖,我可先带妹妹先去休息。”

“不必劳烦姐姐费心。姐姐身子重,不该再操劳。再说,你与世民许久不见,应好好说说话儿才是。”姞儿笑道,一剪水眸望向无叶。

无叶见她说这样的话,不觉也对她喜欢起来,心道:好个晶莹剔透的机灵人儿。这样善解人意,又长着这样的风韵相貌!可怜她偏生成炀帝之女,又遇上这样的乱世,她定是心中凄楚,难为她还能对我说出这样的话儿来。我这个做姐姐的无论如何也不能再伤着她。

“小兰,带公主去歇息吧,千万不准怠慢。”无叶对一个白净圆润的丫鬟吩咐道。小兰露出白牙,把姞儿领到西厢一处清静雅致的院落,室内家具、摆设算不上奢华,却十分赏心悦目。

小兰声音清脆:“公主先歇息吧,有什么吩咐尽管跟俺说。”姞儿点头笑道:“不必,你忙去吧。”

彩衣咬着嘴唇,默默跟在姞儿身后,直到四下无人,泪珠才大滴大滴滚落下来:“殿下乃金枝玉叶,在皇上皇后手心儿里长大的……竟做侧室,奴婢瞧着心疼……”

姞儿也不接话,只愣愣道:“深秋到头了,眼看就立冬了。彩衣,往年此时,咱们是在做什么来着?”

“前年的时候,殿下和南阳公主、赵王他们烤马鹿来着,原本要吃赵王殿下猎的那几只野兔子,可南阳公主说吃腻了兔子肉,想吃鹿肉。这才命人把那马鹿剥了皮,架到火上烤。”彩衣道。

姞儿笑了,接道:“后来南阳嫌那只马鹿肉不够美味,说‘这马鹿肉比不上从前父皇猎来的黄臀赤鹿’,众人笑得人仰马翻,都道:‘马鹿即是黄臀赤鹿,黄臀赤鹿就是马鹿,正如乌龟就是王八,王八就是乌龟。’”

彩衣笑道:“是了是了,奴婢也听这段笑话了。”

姞儿笑颜转黯,眉间蹙起,道:“父皇子嗣仅五人:太子昭,南阳公主,齐王暕,我,赵王杲。太子早亡,暕被软禁在皇陵,昔日围着炉火烤鹿肉的不过姐弟三人……如今,连那样的境况都一去不复返了。唐公李渊揭竿起兵,手握实权,昭的儿子杨侑被他拥为皇帝,这江山表面上姓杨,实权却在李氏父子手中,幼帝无异于傀儡。

世民数次救我性命,又冒死解了雁门郡之围……我对他……你是清楚的。他于我,既有恩,也有仇。他误以为我葬身突厥,娶长孙氏为妻……彩衣,你可知我无日无夜不在受煎熬。”

吱呀一声,门扉顿开,夜风随之侵袭。月华如水,世民高大的身影长长拖在地上,他已经解去了甲胄。他整个人隐藏在浓稠夜色中,却将姞儿看得真切。

彩衣悄然掩门而去。

“对不起。”世民拥她入怀。

“你有何对不起我?”她睁大双眸却无法阻止泪水涌出,沾湿世民衣襟。

他自责道:“你父皇下诏国丧三日,说出澐公主在突厥身亡……我不信你死了。就算全天下都认为你死了,只要我没亲眼看到就不会相信。这几年,我共前往突厥寻你不下数十次,可我找不到你……唯一没料到的,就是你竟被困在青楼……为什么我偏偏把它漏掉了。”他将她拥得更紧,生怕稍一松懈,就会拉大他们之间的距离。

“我从未料到眼下这种情势。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知道你生气。你尽管生我的气好了。”

“我是在生气,而且很生气!”愤愤说罢,姞儿狠狠在他肩头咬下一口。泪水混合了血液,深入肌理,是酸涩的痛楚。

世民感受着这些,掌心轻轻抚上她纤柔的脊背,温柔拍着,似是在安抚沉睡的婴孩。他越是如此,她便越生气,在他身上咬出一个又一个血口,世民只是由着她。

直到她渐渐平静下来,他攥了她的指,移到自己胸膛前那突突跳动的地方:“它跳得这样厉害,只为你一人。以前是,现在也是。”

姞儿泪眼犹显婆娑,指尖传来强劲的心跳,见他身上被自己方才咬得血淋淋一片,心疼之余又懊恼不已:“疼么?”

“甘之如饴。”世民轻笑遐迩,静静端详着她。

她道:“油嘴滑舌。”

世民不与她辩驳,静静擦拭她湿漉漉的面颊,道:“姞儿,你我之间已经阻隔了太多,所以我们只能选择相信彼此。”他的掌抚她的幼滑肌肤。他此刻的眸,是宁静的湖泊,静谧而忧伤。

她身子一僵。他终于触及到这个话题。

整个世界都隔在他们之间,除了彼此相信,他们还能凭什么来维系这段感情?她环住他,呢喃:“我一直都相信你。”

世民已经将她柔软的唇含住,嗅着她的气息,干燥而芬芳。姞儿脸上火烧般混烫起来。他情不自禁地叹息,半个身子覆上她,潮湿火热的气息侵袭她的耳畔:“那么多的夜晚,你要怎么赔给我。”

她望着他被□灌满的眸,身子一滞。她慌了心神,从他怀中逃离出来,敏捷得如同一只受惊的林中白鹿。

“世民,我……不……”她光着脚远远站着,身上是单薄的素白蝉衣。她做不到,她没办法在得知无叶有身孕的情况下,还……

他朗声笑起来,带着异样的温柔,道:“除非你愿意,否则我不会的。”他宠溺地望着她,撩起被子一角,笑着:“进来,地上凉。”

她钻进去,他紧紧将她裹起来。

姞儿环住他的腰,闻着他身上的香草气息,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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