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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之邪妃惊华-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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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
她当时就被震住了,以前睡上这张床,也是为了照顾段天谌,可那也仅限于特殊情况啊!
她是喜欢这个人,可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睡相不好,一是不想在自己喜欢的男子面前丢这个脸,二是觉得她很有必要将睡相练好后才同床共枕,完全就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情况啊!
她没想到,段天谌对她的话向来不持反对意见,却在这次格外的坚持,死活都不同意。
她无奈了,森森的无奈了!
当然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顾大小姐不知道,睡相要是能训练出来,也是在睡着之后,由另一个人帮忙纠正调整的!
“若若,咱们可以睡觉了。”段天谌在黑暗里叫了她一声,随之伸手将她揽下,捂上她那双异常明亮的眼睛,笑着道。
“我不……”顾惜若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只是黑暗中那人右手轻抬,点了下她的玉枕穴,在她还来得及瞪上最后一眼中,将那颗脑袋按到了自己的胸前。
这时,空气中忽然传来轻微的波动声。
黑暗中,段天谌微微眯起眼,将某个睡着的小女人放好手脚之后,便起身推开门。
“王爷,来自南部边境的急报!”见到他走出来,等候在门外的黑衣人连忙伸手入怀,掏出一封书信,恭敬的捧了上去。
段天谌伸手接过,展开后,大略看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他缓缓垂下手,一缕纸灰自手心飞散,散出一地蜿蜒的月光,皎洁清辉中透着命定的冰凉……
------题外话------
今天感冒了,拖了好久才写完,某梧对不起大家啊……春天气温反复,可要多注意身子,别像某梧这样,又感冒又口腔溃疡的……么么……第一卷完了,接下来咱们跟着那夫妻二人组斩妖除魔了啊……嚯嚯……会越来越精彩的,希望亲们能够继续支持某梧哦……群么么个……

☆、001 天南地北

柳朔存从天牢出来,与段天昊分开后,便驱车赶回府里。
不想,却在门口遇到了刚刚回府的王氏和柳妍菁二人。
他心下狐疑,便也随便多问了几句,只是略显心不在焉,倒也没注意到王氏母女那异常的神色,匆匆忙忙的就往府里赶去。
“娘亲,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万一被父亲发现了,那可就糟糕了!”柳妍菁咬着唇,眼里写满了不赞同。
想到方才娘亲带自己所去的那个地方,她忍不住胆寒,这一路上鸡皮疙瘩都不知道掉落了多少。
若真是要走这个途径,就算是再给她重活一世,估计也是一万个不同意。
王氏却只是安抚性的拍拍她的手背,抬头看向府内,屋脊连绵如海,碧瓦飞檐中月色倾泻如水,黑色天幕如毡毯般霍然铺展而开,看不到尽头,也不知道前路在何方。
但是,这又有什么要紧?
她的脚步所到之处,便是前路的方向。
“菁儿,娘亲自有分寸。记住之前娘亲对你说过的话!”她握住柳妍菁的手,相携着走了进去。
……
简单古朴的房间内,柳屹暝正坐在窗下的椅子上,捧着一杯茶,面无表情。
柳朔存走进来时,正好看到他这副模样,暗自叹息了下,便快步走到他的对面,撩起衣袍就坐下来,“暝儿,有些事儿,我想问问你!”
“父亲想问什么就问吧。”柳屹暝没看他,指腹在茶杯边缘轻轻的摩挲着,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模样。
柳朔存嘴唇翕动了下,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执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斟了一壶茶,再三斟酌了好一会儿,才淡淡道:“今晚之事,我不是跟你说过,行事要万分小心点的吗?你怎么还是中了谌王妃的陷阱里了?”
“父亲,您的话,儿子从来都不敢不听从,”柳屹暝冷笑了声,“只是,您也该知道,以儿子的能力,绝对不会在谌王妃的低端手段里栽了跟头的。”
说着,他就低下头,阴柔女气的脸上覆上了一层冰霜,眸光锋利如剑尖,带着强烈的恨意落于虚空之中,似乎要将幻象中残忍的过往碎尸万段。
柳朔存暗暗心惊,为他这样冷酷淡漠至极点的神情而略感不解,“暝儿,你是说,能够让你中招的人,并非是谌王妃,而是另有其人?可是,谌王也未免大胆了些,竟然敢在离京前的敏感时期,公然与咱们做对?怎么看,都不像是他隐忍不发的风格啊!”
“父亲,儿子说的,并非是谌王。”而且,以谌王的手段,估计也不会跟他开个这么小的“玩笑”。顶多就是谌王妃想要“捉弄”他,而谌王在一旁出点力,指挥指挥罢了。
他对谌王了解不多,可也就是这为数的“不多”,也足可窥见一些端倪,确认一些事情。
柳朔存被他这么一说,整个人顿时糊涂了,重重的搁下手中的茶盏,不明所以的盯着他,俨然便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柳屹暝也不兜圈子,别有意味的瞥了他一眼,继而转动起手中的茶盏,有些咬牙切齿道:“当时,玉静瑜和谌王妃相携离开御花园后,儿子便跟在了身后,不想,还没决定是否需要实施所谓的计划,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再醒来时,就已经躺在了云粹宫里。”
说着,他的眼里划过十分浓重的杀意。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所有人发现自己和一个男人躺在床上,简直是奇耻大辱。
如今,还不知道那些人会如何耻笑他呢!
而这件事儿的罪魁祸首,却是他最为轻视不屑的女人,这口气,他要怎么咽得下?
“暝儿,我还是觉得此事内有古怪,”柳朔存捋了捋山羊须,神色凝重的分析起来,“若说谌王妃想要为玉静瑜出头,让人找来了一个男子,从而达成她自己的目的,这或许没有什么奇怪的。可为何会选在云粹宫那个地方?”
经他这么一提醒,柳屹暝也顿时多了个心眼儿,眯起眼睛,沉着脸思考了起来。
半晌后,他猛地抬起头,却从柳朔存的眼神里看到了自己不愿意承认的情绪,心下一沉,整张脸却是显得愈发阴鹜起来。
柳朔存微微眯起眼,老谋深算的脸上写满了狐狸般的狡猾,只是细看之下,还是能够窥出其中的一抹担忧。
此事当中,除了谌王妃要针对他这个儿子之外,他唯一能够想到的人,便是那个无比神秘的人了。
只是,他这个儿子,自信到近乎自负,若是没吃过亏,定然是不肯收敛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的。
此次出了这样的事情,或许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夜晚的风从窗口处吹入,带来一股微凉的气息,彻底接近了夜的温度。
柳朔存顺了顺胡乱摆动的山羊须,双眼里透露出精光,颇是高深莫测,“暝儿,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件事情,我回去之后想了好久,也觉得是时候了。你若是有什么想法,就尽管放手去做吧。只要不是太过分太明显,我肯定不会反对。”
“父亲!”柳屹暝却是大吃一惊,不敢置信的抬头看他,却发现他已经站起身,看着窗外的夜色,那侧脸透出的弧线像是一道线,横亘在之前和未来之间,似是决心的界限,又像是一个标志。
深知此次谌王等人是惹到了自己这个父亲,使其不想再继续隐忍下去了,突然之间,柳屹暝也受到了鼓舞,心中雀跃着一股难言的兴奋,似乎在这个兴奋的尽头,看到自己所受的屈辱尽数得到了补偿,而设计自己的谌王等人,不得不在尽头处跪地求饶。
他为这样“光明”的憧憬而感到无比心动,只是在柳朔存那责备的眼神中,涌上头脑的激情顿时被浇了一盆冷水,整个人也瞬间理智下来。
意识到方才那一瞬间的失常,他自己都忍不住抹了一把冷汗,头顶上再顶着那只狼狈的视线,想也不想就拱手退下,直觉的想要躲开那两道隐含着失望的视线。
柳朔存轻轻叹气,看着从窗前快步走过的儿子,幽黑的双瞳里又染上了一抹沉思。
……
上书房内,灯火通明。
张公公看着低头沉思的苍帝,暗自在心里叹息了好几声。
自从宫宴结束后,皇上就这么静静的坐在桌前,手里拿着谌王妃画下的那幅画,定定的看着,从开始到现在,没起身,也没吩咐过什么,更不处理批阅折子,甚至连就寝都忘记了,竟像是神魂出窍了一样。
他躬身走上前,小心翼翼道,“皇上,该就寝了。”
“什么时辰了?”苍帝头也不抬,手指在那幅画卷上流连着,每一个点画的动作,都格外的轻柔珍惜,仿佛是在对待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亥时了。”张公公拿下灯罩,挑了挑灯芯,又伸手将灯罩盖上,站到一旁,低眉敛目道,“皇上,明日还要早朝呢!横竖谌王妃的画也不会长腿走掉,您若想看,随时都可以的啊!”
苍帝闻言,却是放下了手中的画卷,身子一个后仰便靠在了龙椅上,揉着眉心,忽而笑道:“张允,你来看看谌王妃的这幅画,然后告诉朕,你觉得如何!”
张公公“哎”了声,走上前,侧着身子看了一会儿,才低下头道:“皇上,奴才不懂得书画,看不出来这里面画的是什么。不过,能得皇上如此赏识,想必谌王妃这幅画定然画得极好的。”
不想,苍帝听了,却是朗声一笑,常年不怒自威的脸上满是开怀的笑意。
其实在两个儿子中,段天谌是最像他的,双眉同样浓如刷漆,五官俊美,棱角分明,只是较之苍帝,却也少了几分独属于天子的凌厉威严之气。
他伸手端起桌上的茶盏,微微抿了一口,淡淡道:“你若是能看出谌王妃画的是什么,估计也就不用站在这上书房里了,可以直接去谌王府当那丫头的知己了。那丫头画的画,估计看懂的人,没有多少个呢!”
“皇上英明,定然是这其中的一个了!谌王妃若是知道您看懂了她的画,肯定是万分激动的。”张公公连忙拍起了马屁。
苍帝却是不置可否,淡笑着看了那幅画一眼,便放下茶盏,站起身,执笔在画卷上方提笔写了几个字,随即搁下笔,绕过桌子便往外面走去。
“将这幅画裱起来,收到藏书阁里。等谌王凯旋那一日,便挂在上书房内吧。”
张公公连忙应声,看了那幅画一眼,又招过旁边伺候的小太监,谨慎郑重的吩咐了几句,便小跑着跟了上去。
上书房内的光线慢慢暗了下来,大门合起来的前一刻,最后一丝光亮投射在按压在桌面上的画卷上,照亮那四个墨迹未干龙飞凤舞的大字——君临天下!
……
长丰三十年,七月十七。
苍朝北部边境和南部边境战事突起,苍帝特封顾硚为定北大元帅,率北部边境二十多万大军抵御外敌的入侵。
与此同时,东梁国频频叩边,连夺苍朝三座城池。为平息此次战乱,苍帝特派谌王南下,与定北大元帅同日出发。
这日,天高云淡,清风徐徐。
离苍京三十里外的官道分叉路上,两队训练有素的士兵正冷肃着脸色,笔挺的站立着,手持长枪,身穿铠甲,队形整齐,士气高昂,极其壮观。
风吹得举得高高的旌旗,猎猎作响,一黄一黑的旗帜上以黑字书写着“苍”字,黄色旗帜的前面,停着一辆马车,车前站着一男一女,锦衣、罗裙,与此刻肃杀而严谨的极其不符合。
顾惜若皱着小眉头,顶着一张憔悴的小脸蛋,看着高踞马上的顾硚,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由于得了苍帝的允许,段天谌本来是要去打仗的,带着她,那种打仗的感觉却没有那么强烈。
今天一大早,她就被段天谌从床上拉拽起来了,收拾好自己后,便随段天谌盛装入宫,拜见苍帝。
而后,便是一系列冗长繁琐的步骤,弄得她心情低落,没精打采的。
如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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